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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番外-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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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奇怪呵,明明她的年纪差他一截,可为什么她在身边的时候,就能感到阵阵的安心呢?
  他在她的轻声安慰中,渐渐闭上了眼睛。明天总会到来的吧……会到来一个怎样的明天呢?担心没有必要,猜测也不一定作准。只要身边有一个人,有那么一个人,能陪着自己面对一切,那还有什么可担心呢?
  晴天?雨天?睁开眼睛,呵,第一眼见到的是她。
  苍蓝听到身边的呼吸已经均匀,悄悄地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他。在熄了灯的房间里,他清秀精巧的轮廓并看不清晰,略略嫌瘦的身材,连睡姿都是规规矩矩的,惹得人很想怜惜地将他拥入怀里。
  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他没有醒,她抱着他的动作轻柔,脑袋恰好能轻轻枕在他的胸口。那一记一记稳实的心跳,便清晰地传入了耳里,传到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在湘玉的心里,他该是她最初的心动吧?不知道怎的,她忽然就想起了妹妹,仿佛这种柔情在彼此的心间交流传递着。对他用强的那件事,虽然不是出自她的意愿,但记忆恢复以后,连细节也都能想得起。
  想来,是她在潜意识里曲解了湘玉对昭颜的这份心动。当年,在误会小璃背叛了自己之后,昭颜却成了为这笔账买单的那个无辜的人。她下意识地将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他光滑的皮肤、灼热的呼吸、还有挣扎中留下的眼泪……这些不堪回忆的画面也浮现了出来。
  她身子有些热。但当脑海里出现宁昭颜留着泪的眼睛,冷冷地瞪着她的眼神,虽然无声却也是无比凌厉的反抗,这感觉又渐渐淡了下去。
  欠着他太多了……时至今日,她似乎开始理解湘玉的心情,面对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男子,在自己的心中变得愈来愈有分量。
  她庆幸事情最终还是有挽转的余地,她没有真的失去现在的他。不想让他的伤心再重演,所以她必然会,尊重他的一切选择,只要是他不愿意的,她便不会强求一分。
  ***
  第二天到了酒楼,气氛并不如宁昭颜想象的那么紧张。在女卫们严密把守下的雅间里,他见到了睽违已久的爹娘和弟弟宁莞痕。宁慧真现在的身份太敏感,不适合暴露在人前,便还是隐居在家里。
  近十年了,爹娘和印象中相比已经老去很多。可能是精神上的压力,再加上这些年来的颠沛流离,娘亲老得特别明显,虽已将发束绾得很精神,却还是掩不住眼角的皱纹和微微下垂的嘴角,一双用来看书写字的手已经被磨砺得非常粗糙。
  宁昭颜与他们四目相对着,慢慢走到了他们面前,然后谁也不曾料到的,身为当朝十君更身为宁家三子的他,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
  倒是他爹爹朱仪忍不住先落下泪来,急急地扶起了他:“傻孩子,多久没见了,怎么刚见面就跪呢?”
  宁昭颜回答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却是忍住了泪意:“儿子,多年不曾尽过孝道,今天得以重见爹娘,请先受我三拜,就当是接受我心中的愧疚!”
  说罢他真的两臂一伸,水袖拂开了朱仪拉他的手,一个叩首到底。宁颀满心复杂地受了他的三拜,宁家和这个儿子之间那点说不清的瓜葛,也便可以随着它们一起烟消云散了。她正想着如何向宁昭颜开口,才能为这间已久的感情联络找到一个突破口,却忽然瞄见门口似乎还有一个人,惹得她一下子警醒起来。
  之前的注意力都放在多年未见的儿子身上了,哪还会留意着门口。他一走进来,她便盯着他瞧,瞧他是胖了还是瘦了,看上去过得好不好。这些年来,恨也恨过、怨也怨过,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内心的痛苦和思念,又爱又恨的挣扎。子为亲生,哪有爹娘不疼惜子女的呢?何况昭颜还是一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孩子。
  可为着他这个两朝十君,全家确实是吃尽了苦头。他爹朱仪日日以泪洗面,有段时间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她和慧真在官场上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昔日里的好友亲朋都在渐渐远离,这些都还只是小事。
  大家都说,是颜君水性杨花,勾引了老的还不够,现在连小的都霸上了。前后嫁了两次,还愈来愈得宠,后宫里那些年纪轻的十君都不曾得到过的帝宠,却在他身上连连实现。说他不是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谁会相信?
  纵然她心里不相信这是真的,但她也无法知道宫闱中隐秘的内情,昭颜终究是失了夫道,累得他们全家有如过街老鼠,再也无法正常生活在光鲜的世界里。
  这些年来,他们搬了又搬,只是两朝十君的名声似乎连偏僻的角落都藏不住,慧真改行当了商人,而自己,也重新操持起了一家大小的基本生活。
  断了联系吧,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就这样过去了几年,随着少帝的长大,关于颜君的各种传闻也渐渐淡了下来,他们在溪里定居,过着恬淡而平静的日子。若不是慧真犯了事,她也不会想到,自己和昭颜还有再见的一天。
  她面上有些窘迫,在受着他的大礼时。毕竟是自己写了断绝关系的信,毕竟到了后来,在艰苦的生活里,她真的由心底里责怪过这个儿子拖累了大家。可到了这一刻,真真看到他的这一刻,她又忍不住想拉着他多看一眼——多么矛盾而辛酸的心情呵!
  门后的女子向着他们缓缓走来。宁颀和朱仪看着她,身材修长却不单薄,步步稳健有力;五官长得很漂亮,像个男儿,可眉宇之间却泛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之气,令人看了一眼,就不敢与她对视下去。
  当年见少帝的时候,她还只有十一岁。如今模样虽然变得多了,但宁颀自然也明白,眼前的女子是谁。她拉着家人一齐为她而跪:
  “草民给皇上请安。”
  苍蓝在宁昭颜的身边站定:“几位都不必多礼,快些起身吧。”
  几人谢了恩站起身来,皆是不敢再大胆窥探天颜。唯有好奇的宁莞痕还偷偷地用眼角偷看三哥的妻主,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女人。
  儿子的面子可真不小,约他见面,连皇上都陪伴而来了。宁颀暗暗咂舌,本来她对少帝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她还没有辞官之前,便看到她不爱武装爱红妆,只识风月不解政事。在朝堂之上,连品级很低的小官都敢和她对着干,一看便是无能昏君的模样。
  但今日一见,她却是神清气爽、英挺俊俏的模样,让人好生喜爱。这几年在民间,百姓歌颂她的丰功伟绩,她听的可不少。治理水患、修建堤坝、打通商渠、带兵抗敌……就连慧真做生意必过的港口,听闻也是托了皇上的福才对闵国开放的。
  “昭颜,你的额头都磕青了。”低头中,只听见皇上沉沉的声音泛着柔情。偷偷看一眼,见她拿过他手里的绢帕,细细为他抹去了脸上的尘土,手下温柔,眼神疼惜。而她面前的昭颜,精致的脸上微微泛红,露出了一种她从来不曾看到过的表情。
  幸福。仿佛有淡淡的光晕围绕在两人之间,温馨而甜蜜的画面,叫人不忍心打扰。倒是宁昭颜按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吧,爹娘尚且在此,皇上这样,倒是折煞我了。”
  苍蓝知道他是有心让自己保持威严,便轻轻一笑,随了他去。随即她略带严肃地睨着宁家的三个人:“今儿本王不请自来,亲家不会介意吧?”
  宁颀哪敢造次,忙不迭地说不介意。苍蓝与宁昭颜对视了一眼,就是这些人,让昭颜这些年都背着沉重的负担生活,不给点教训怎么行?
  “其实本王今天到这里,不仅是陪着昭颜认回亲人,让你们以后多多联络感情,更是为着宁慧真的事情而来。”
  一提宁慧真,连宁昭颜都惊异地看向了她。事先都不曾听她提起过,今儿出来见面还和大姐牵上了什么关系?

  第一四一话 认同

  “其实本王今天到这里,不仅是陪着昭颜认回亲人,让你们以后多多联络感情,更是为着宁慧真的事情而来。”
  苍蓝嘴角噙着笑,慢悠悠地说出这一句。一缕阳光透过窗隙映到她乌黑的瞳仁上,刹那间流光溢彩,叫人看不清那眼神中的虚实。
  宁家人忘记了低头,吃惊地盯着她瞧;就连宁昭颜也有些惊疑,跟着追问:“皇上此话怎解?”
  苍蓝慢慢收起笑容:“即便是错手的过失,这也是一桩不折不扣的命案。且不管那张因究竟是什么身份,哪怕她就是个普通百姓,也必究是一条人命呵。亲家,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宁颀和朱仪连连点头,感觉背上的冷汗控制不住地滋滋冒了出来。
  “张因死了,可宁慧真却还能从此逍遥快活……这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想,她死罪可免、活罪可就难饶了,否则这天下,还有公平没有了?”
  宁昭颜抢在娘亲之前答道:“皇上说得有理。在这种情形下,家姐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即便是让她服劳役、甚至是发配充军,也是应该……”
  苍蓝在心里啧啧:昭颜啊昭颜,看来你对家人的信心还不曾完全恢复,生怕宁颀开口说错话,便要抢先了去。也罢,虽然我不甚认可他们从前的做法,可他们既然认识回了你,你也既往不咎了,我难道还会为难了他们去吗?
  “发配充军?”她转向宁昭颜,束起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摆,腰带下的两枚玉佩互相碰撞发出一记清脆的声响:“我平时处理政事,有这么狠吗?还是昭颜你,还不够了解我,嗯?”
  宁昭颜看她虽然面上凝重,可眼中却含笑,顿时明白了先前她说的都是玩笑话,怕是想让她接下来说的话更顺理成章、冠冕堂皇一些。了然了这层意思,他也便微笑不语了。
  宁颀夫妇可看不出这些内情。他们心情焦急地看着皇上会给女儿一个怎么样的审判,而听到的结果,却是他们万万猜想不到的:
  “近两个月来,我国西部久旱未雨,粮食欠收。朝廷出了一项福民政策,便是向那些小城市的百姓发放赈灾米粮钱银。这本是件大好事,可是我忧心啊……山高路远的,这些钱银到了那地方,还有多少能留下来?中间有没有大米虫吞吃了,我得有个信得过的人把守着才行呵。
  宁慧真原本当过西部静尧城的巡逻使,她又是昭颜的亲姐,信得过。我想让她出任这个督查史的工作,当是胜任有余吧?”
  她的一番话,意思峰回路转,让听的人也是跟着心情跌宕起伏。可听到最后那一句,宁颀简直有点受宠若惊:“让慧真当督查史?”
  苍蓝正色道:“可别以为这是个肥差。我既然说过要对她施以小惩,这趟西部之行就必然有所艰难。当地没有水源、物资又极其匮乏,生活条件相当艰苦;派发米粮的时候,要忍住异常炎热的日头暴晒,还指不准当地百姓会不会遵规矩……有很多未知的情况和危险的可能。”
  虽然她补充了这么多“危险性”,可宁颀却不再心急了。她开始慢慢了解,儿子身边的这个女人,是标准的外刚内柔。纵然模样再威严,也掩不住深处的一颗善良而温柔的心。对于她对宁慧真的“小惩大戒”,她欣喜地替女儿应允了。
  “不过,慧真身份敏感,要是被人认出怎么办?”宁颀又忧心道。
  “这倒不用担心,”在宁颀的眼中,苍蓝笑得有些暧昧:“我身边有个人,他能将宁慧真改头换面,变成另一个人。哪怕是她的旧同僚见到她,恐怕也不会认出来的,只是她自己言行要收敛些。”
  宁颀听她这么一说:“一定、一定,草民回去以后,定会对她千叮万嘱。”
  苍蓝满意地点点头,目光便不再在她身上逗留,移到她身边的宁昭颜身上。只见他也静静地看着她,沉静如水的眼眸中盛着几缕温柔、丝丝感激和看不厌瞧不烦的感情,片刻沉默间,两人早已交流了千言万语。
  “爹、娘,”宁昭颜拉着苍蓝的手,向前走了几步:“虽然现在说这些话,好像有些嫌晚……但昭颜应当给爹娘一个交代的。皇上……嫁给皇上,确实是我自己的选择。最近,我才开始慢慢听说,原来是我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多的变故……我对不住你们,但还是希望今日一见后,咱们一家人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但凡还有什么困难,皇上会为我们作主的……”
  苍蓝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手背:“接下来的让我说吧。亲家,昭颜没有说实话。他入宫以后的经历,其实也颇为坎坷。
  当年是我先对他有意,冲破世俗礼教的那个人是我,可压力却都转嫁给了他、甚至他的家人身上,对此我深感内疚。希望你们能接受我成为他的妻主,可能我不能向其他人和你们时时一家团聚,但我保证,我会对昭颜倍加疼惜,让他幸福快乐。君无戏言!”
  苍蓝当着宁家人的面,许下郑重的承诺,不仅是宁昭颜,连朱仪都被感动了。他第一次没有征询妻主的意见就开口,站在亲生爹爹的角度,向着他们而笑:“我替,我替昭颜感到欣慰呵……我知道这孩子也不容易,但是能有今天,总算是……得了圆满……”
  说着,他好像第一次嫁出儿子那般,心情既感伤又激动,忍不住和儿子一起红了眼眶。宁莞痕又羡又妒地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嫁人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了。
  宁颀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回忆起年少时的宁昭颜,那个有些内向、乖巧隐忍的孩子,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循规蹈矩的。他确实变了呵……一直以来,她这个当娘亲的都似是忽略了,孩子早已经长大成人。
  他有自己的思想和灵魂,不再是只识听命父母雏鸟了。当他展开翅膀飞进那高深莫测的金色宫殿时,他的选择便不会是她所能决定的了。
  所以对于宁昭颜的二嫁,她曾经气自己怎么会有这么样一个儿子。他应该为家里好,而不是害了家里人!可多年后的今天,当朝代更替了、一切都已变迁的时候,她看到儿子温柔大方地看着他自己选择的妻主时,终于明白他明知这选择是无奈、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理由。
  真是令人羡慕呵……这样勇敢而柔软的心。须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人想做又不敢做,甚至连自己想要什么,都分不清。
  临别的时候,她看着儿子和那个名叫帝王的可爱女子,将他们的手交叠到了一起。
  “昭颜,为娘的认同你的选择。”
  ***
  十月,对几个太君和其他乱臣贼子的判罚都依着向百官宣布的结果一一施行。他们之中,充军的充军、抄家的抄家,几太君和闵南烟也都发配回领地了,只要他们肯从此平静生活,她也不打算与他们为难。
  刘太君在她的特别恩准下,留在了都城的玉马寺。她要他在佛前日日诵经,时时忏悔,青灯作伴近十年,尚不知何为清心寡欲。
  只是闵之雁不再是他想见就能见的了。苍蓝让文太君抚育之雁成长,教她真正的礼义廉耻、道德准则。她天资纯良,希望可以将她父君熏陶的那些争权夺位的事情,慢慢消抹了去。
  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下进行,然有一件事,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
  延翡翠疯了。
  当刑部林莘烨向苍蓝上报消息时,她哑然失笑:延翡翠绝对是装疯卖傻。这只狐狸为了达到目的,不论是阴谋诡计还是无赖撒泼,她都干得出来。她说的做的事情,还有哪样能让苍蓝相信?
  为了这个,她还亲自带着楚惜寒下到刑部天牢去一探究竟,看看延翡翠究竟“疯”成了什么样子。结果,延翡翠一看见她,就顶着满脑袋的披头散发,气势汹汹地跑了过来。
  在她面前站定,延翡翠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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