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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番外-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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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道:
“怎么样,你醒了?”
她知道,柳容的身世呼之欲出,他纠缠了多年的心结快要打开,此刻必然是说不出多么的焦急。
然柳玲珑仅仅是哼了一声,却没有睁开眼睛。苍蓝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柳容,他越听越吃惊,甚至有些苍白了小脸。原以为,证明那个卖了他的娘不是他的亲娘就好,没想到他竟然还和柳国的皇宫扯上了关系!带着浮上心头的疑虑,两人焦急地等待了一天一夜,柳玲珑终于是醒来了。
如初生的小动物一般睁开迷茫的双眼,漆黑的眼珠子上似乎还蒙着一层雾气。绯红的脸蛋是因为风寒而染上的颜色,嘟起的嘴型好像是天生的,令人一看就心生怜惜的可爱模样。
“我,我这是在哪?”周围的环境显然不是熟悉的宫里,莫非,他像母皇说过的,“自己乱跑总有一天会被卖掉”那样,被卖给了有钱人家当小爷?
不要啊!想着,他的两只大眼睛弯成了两弯水塘。苍蓝看着他醒来,看着他瞬间丰富的表情变化,惊疑得一时之间不知是不是应该上前和他说话。
“你感觉怎么样?”倒是柳容,婀娜着飘到他的床前,轻轻坐下。
柳玲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终于把眼前的柳容与那大雨天里和他搭话的年轻公子划上了等号。
“原来我不是被卖了啊!”他如释重负,“是你把我救回来的吗?”
他的声音清脆,眼神清澈,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那般无暇。苍蓝静静旁观,有些不理解一个生长在皇宫的嫡主,还是女皇身边最受宠幸的嫡主,怎么可能还生得如此天真?究竟是他被保护得太好,还是他的演技太自然?
柳容点头:“是啊,那天雨停的时候,我见你已经发了寒热神志不清,于是便把你带回来了……你可昏睡了好久才醒的。”
“昏睡……”柳玲珑拍拍自己还很发胀的脑袋,小嘴自然地嘟成一个弧度,“你是说我昏睡……那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大概一天一夜吧。”
“哇,惨了!”柳玲珑也不管此刻身体究竟是怎么样了,挣扎着就要下床。本就是因为想念宫外的小吃,瞒着母皇偷偷出来的,这向失踪了这么久,母皇定然会以为他因为贪吃被人卖了,而把小吃摊子全扫荡了的!
那他以后想吃那些东西的时候,该去哪里才好?
柳容急了,一把拦住他:“你就这么走了?”
柳玲珑穿了一只鞋,抬头看他:“公子……还有什么事吗?”他不会现在改变主意,要把自己卖了吧!
柳容定了定心神,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来:“那这个,你也不要了吗?”
柳玲珑见自己的玉佩在他手上,忙欣喜地接过:“我的玉佩?又多一件事要谢谢你了。”
“我见这玉佩颇有特色,是你家的传家之宝吗?”柳容继续套他的话。
“是呀,这是我从小便戴着的,但凡是我们皇……”柳玲珑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改口道:“但凡是我们家的孩子,人人都有的……”
柳容内心愈发激动,柳玲珑是嫡主,那自己,也免不了是皇亲国戚了?这时候,苍蓝从幕后走了出来,“玲珑公子,可记得这个坠子?”
柳玲珑穿好了另一只鞋,一看在眼前晃动的,俨然是自己心爱的耳坠子,再向上看,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女正拈着它,似笑非笑。
“这个坠子……原来是明玉姑娘!”柳玲珑翩然一笑,面上那对甜美至极的梨涡第一次悠然绽开,比窗外的满树桃花还要绚烂几分。
苍蓝惊异他居然一下就喊出了她的名字。她原本以为,以他只看食物不看人的性子,像这般陈年旧事,总该想个小半会,还未必能想起呢。柳容救回他,不过是两日前的事情,他不就横竖想不起么?
“原来你还记得我。”苍蓝笑道,“世上真有如此凑巧的事,我们又见面了。”
“明玉小姐怎么在这里?难道小姐也是被这位公子救回来的吗?”柳玲珑又恢复了懵懂本色。
苍蓝悠悠道:“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柳容,是我的夫君,这里是我们的家里。”
柳玲珑点头,苍蓝继续道:“公子既然寒热已退,我们也不强留了。不过,玲珑公子手里的玉佩,不会是拿错了么?”
柳玲珑摊开手掌,那枚玉佩在他的手心黯黯的泛着光泽。“这是我从小便带着的,怎么会搞错呢?”
苍蓝笑眯眯的:“是么?你再翻过来看看?”
柳玲珑依言将玉佩翻了过来,显然后面的名字不属于他。他睁大了眼睛,将玉佩翻来覆去了几次:“怎么会这样?上面的字我看了不知多少次了,字怎么会变了的?”
“不是字变了,而是它压根就是我的。”柳容上前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块玉佩的来历了么?”
柳玲珑有些怯怯地看着显出焦急的柳容,又偷偷望了站在窗前的苍蓝一眼。只见她的发丝被身后拂来的微风轻轻吹动着,向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柳玲珑抿了抿嘴唇,“这是我家世代祖传的玉佩,只有家里直系血亲的子女才会有,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在出生的时候刻上年月还有姓名,然后从小便给戴在身上。”
“那我这块上写的年份,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宣复年,应当是从前那个皇上的年号吧……我生在康建二年,我娘从来不许任何人谈起上一个皇帝的事情……”
他千瞒万瞒,还是禁不住说漏了嘴,真是多说多错。苍蓝笑吟吟的:“哦?为什么你娘不允许,她究竟是什么人?若是一个平民百姓,这些事有什么好忌讳的?该不会,也只有除非,她就是现在的皇帝!”
她忽然加重的声音,让柳玲珑惊得向后退了一步,一下子坐在床榻上。
“明、明玉小姐,你怎么知道……”
他这点单纯的心思,就算她事前不知道柳国有个嫡主柳玲珑,也不难猜出其中奥妙。
柳玲珑从小就被保护在铜墙铁壁之下,母皇对他宠爱到无以复加,从来不许任何人给他出难题,也很少谈及做人的精妙,让他像纯白得如一张宣纸。殊不知,当临了这样的场面,他的单纯就蠢得有些残忍了。
“我的夫君柳容,他一直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苍蓝将柳容的遭遇简化成一个悲戚的故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果然打动得柳玲珑泪眼汪汪:“原来你这么凄惨……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上一朝的事情……如果,如果祖传的规矩没有被打破的话,每一朝都只有女皇的亲生子女才能拥有玉佩。这就好像是皇家的玉牒,是身份的证明……”
柳容和苍蓝对视了一眼,苍蓝见他满眼都是荡漾的波光,心中也是生出一股暖意。只是这事儿还不算完,万一柳玲珑回去将这事跟他母皇讲了,岂不是横生枝节?
苍蓝娶柳容时,外界只知道她娶的是幻月楼的头牌荷倌。柳容的真名,实在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但一旦柳玲珑告诉他的母皇,自己的表兄尚在人世……对于某朝篡位的女皇来说,必是要斩草除根的,这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将柳玲珑绑在这里不成?苍蓝必须想一个办法,让他自己守口如瓶。好在他的性子那般无暇,孩子似的,倒也真不难骗。
第一零二话 约定
在苍蓝和柳容的夹击套话下,天真的柳玲珑将自己的嫡主身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苍蓝心道不能让他回去之后泄了密,又不能将人绑在这里。看着他懵懂纯真的模样,她决定吓唬吓唬他:
“明玉有一个疑问:玲珑公子贵为嫡主,却为何屡次出现在民间?”
“我……”柳玲珑吞吞吐吐,小脸皱成一团,“宫外的世界很精彩,又有很多好吃的……”天知道他已经偷偷跑出宫多少次了,只是母皇宠他宠得厉害,每次都是小惩大戒,这才有了一次又有下一次。
苍蓝重重地“哦——”了一声,“那如果被你母皇知道你又偷跑出来,还病倒在百姓家里,你说她以后还会不会放你出来呢?”
“不能让她知道的!”柳玲珑急得直摆手,“这次我出宫失踪了这么久,母皇一定把云天城都给掀了……明玉小姐,请你不要告诉我母皇这件事好么?我就告诉她……我就说我迷了路,在客栈过的夜……”
“这样当然可以了,玲珑公子——玲珑嫡主殿下,只不过,不知道你还记得不记得,‘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句话?当初你赠我一个坠子,我还你一个指环。而今,我为你保守一个秘密,那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我保守一个秘密呢?”
柳玲珑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是自然!明玉小姐要我保守什么秘密?”
他睁大的双眼,明亮亮的,映衬着整张俊美清秀的脸蛋,对她毫无一点戒心。在那一瞬间,苍蓝有些内疚,好像一只小动物明知会死,还是自己送上门,而她,却要亲手伤害它……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柳容,他似乎并没有留意他们的对话,而是一心沉浸在之前的那些内容里。同样是嫡主,一个流落民间吃尽苦头,从此变得敏感多疑;而另一个呢,却是金屋银床、锦衣玉食地被呵护长大,懵懂得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楚,这一切何其讽刺!
她回了心神,硬着心肠道:“我要你保守的秘密就是……我的夫君柳容,和他的这块玉佩,这两样东西你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不管是对你的母皇,还是对着任何一个树洞、一只小鸟,都不可以提,你做得到吗?”
柳玲珑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郑重地伸出手来:“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拉钩!”
“拉钩?”苍蓝心道他竟然当这些大事是儿戏,但她却也立刻伸出了手:“那就拉钩,一人一个秘密,谁都不能说!谁要是说了,谁就……以后永远也吃不到好吃的东西!”
柳玲珑被她的赌咒吓到,飞快地和她按了一下手印便缩回了自己的手。他有些虚弱地走到门口:“明玉小姐,我要回去了……真的多些你和柳公子这次救了我……等改天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你们的。”
苍蓝一早让冬无叫了轿妇等在门口,她亲自送他上了轿,落了轿帘,又在边上轻轻道:“记住我们的约定了吗?”
“记得,记得!”柳玲珑答得起劲,苍蓝一挥手,放心地看她们将他抬走了。
别人的一句发誓,哪怕是发的毒誓,也许也是信不过的。但他柳玲珑,只消是这样一个游戏般的承诺,他便一定会遵从。因为越是天真的内心,就有越是纯洁的信念。这样的信念,是很难用别的诱惑去打破的。
不知怎的,她就是横竖都觉得很放心。
回到柳容房中,他急急迎了上来:“皇上,你说那柳玲珑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他,岂不就是我表弟?”
苍蓝凝思道:“从前曾经听闻柳国前女皇柳向树有一个侍君,他姿容秀美,天生异香,周围总是蝶舞纷飞堪称奇观,因此深得女皇喜爱。只不过这事后来传了出去,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就传说那位侍君乃妖孽转生,是不祥的征兆,从此他的声名便在世上消失了。
这里头究竟内情如何,我也并不清楚。容儿,若我猜得不错,也许你便是那位侍君与柳向树女皇的后人,柳国前朝的嫡主。”
“我原来是嫡主,我原本应该是嫡主……”柳容絮絮叨叨地重复着这句话,看样子,这场身世之谜的揭晓对他的影响真是太大了。
“那这样说,柳玲珑不单是我的表弟,他母皇——也就是我的皇姨,是杀了我的亲娘才登上的皇位,我们全家因为他家而家破人亡,我也很可能是因为这样而流落民间……是不是,是不是?”
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立刻知晓自己仅存世上的亲人,却恰恰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苍蓝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上一代的恩怨,还需要查实才知道。容儿,你其实并没有见过柳向树和她的侍君,你只是在想象自己的亲生爹娘,他们有过的遭遇罢了。说到底,这一切还是命运给你的不公……”她将柳容轻轻揽到自己怀里,希望能给他一些安慰。
柳容像平时那样依顺着,却是掩不住眼里的愤恨之意。看柳玲珑这般柔弱单蠢的模样,再看看自己!
曾经多少跌打滚爬都不曾流泪的柳容,此刻却是满腹委屈。若不是柳玲珑他们,他这个嫡主又何须沦落成孤儿,还在民间受尽侮辱!柳玲珑今日所有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他的。而他和他的娘亲,不过是将他们的一切抢了来,她们这些强盗!
苍蓝安慰着柳容,也为他的身世曲折唏嘘不已。另一方面,楚惜寒已经走了十多日,如果一切顺利,再过几天她就该回来了。柳容从前的家失了不要紧,毕竟天意如此,过去的也无法再回头。但她承诺要给他,同时也是给十君的幸福生活,不能就这样被外戚夺了走。
失去王权,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就好像柳玲珑与柳容的今日相见,天上地下的差别,说不出的愤懑难平。她不想让夏绯砂肚子里,她的亲生骨肉有一天,也面对这样的局面。
安抚了柳容,她又去到夏绯砂那里,听听宝宝的胎动,聊聊日后想怎样培养孩子的话题。他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恐怕再过两个月就要临盆,在那之前能准时回得宫里么?
就在这样焦急的等待中,苍蓝也是没闲着,经常出门四处打听消息,探问现在几国之间战乱的最新进展。这日叶初蝶与她同行,他并不知道她想听的是什么,只道她是出来散心。
他们静静坐在那里,听在茶坊里听那些走南闯北的生意人说起,闵国有意撤走驻扎在飞凤的军队,柳国又开始蠢蠢欲动。
真真是一塌糊涂。撤走了军队来对付她这条受限真龙,抢得暂时的虚位他们就以为得到了一切吗?他们可曾像她这样,深入潜伏在柳国民间,看看它现在是多么强大繁盛!从前局限在宫里,总以为自己的国家是最强大最富饶的,怎能像现在这样切实体会到天外有天?
如果不将柳女皇的野心制伏,他们只会把整个闵国双手送上,送给柳国当开胃菜。
她有些听不下去,把脸转向了窗外想离开。
这间茶坊开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没想到从它的后面窗看出去,倒是一条幽静的小路。苍蓝看着不同的人来来往往,有生意人,也有出门买菜的男子。倏地,一个急行中的高挑女人莫名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人着普通的灰黑色布衫,腰头扎着一根布条当腰带,全身朴素利落。她步履匆匆,甩开的手脚都比一般人的要长,显得她本就高瘦的身材几乎微微有些佝偻。刀削一般的侧面,颧骨突出;狂风似的步伐,每一步都震起地上尘土飞扬。
是她?是不是她?!眼前的女人忽然变作那个满面黑白脸谱,浑身沾满鲜血的罗刹。虽然画花了脸,那狰狞的面容和撕裂般的嗓音,那杀妹之仇的深刻记忆,都让小丑女人的形象深深烙印在苍蓝的心底,就像是烫坏了皮肤上的一个印记,怎会忘记!
她哗啦一下站起身来从二楼窗外直接扑了出去。叶初蝶一惊,随即从腰带里掏出一块碎银往桌上一搁,也跟着飞了出去。满堂的客人被这两个从窗而出的男女惊了个目瞪口呆,一时间热闹的厅堂就变得鸦雀无声。
叶初蝶几步就追上了苍蓝:“你这是要去哪儿?”
苍蓝指着前方远处的黑衣女子:“小飞蝶,你帮我追上她,无论如何都要追上她!”那女人的轻功在她之上,就这么追下去,她是追不上的。好在叶初蝶在这里,一切都指望他了。
“好,等我消息!”叶初蝶也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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