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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番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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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卷书可对颜君的胃口?”
“挺好看的,只不过……”宁昭颜双眉微颦,“书里的这个男儿如此自强,离开妻主自己做生意,并闯出了一番天地,连女子也要对他刮目相看。可现实中,这样的事情……毕竟只是假的,是故事啊。”
“怎么会呢?只要有这个决心,谁说男子不能成就一番作为?”王雅竹见宁昭颜吃惊地看着他,知道自己说得过了,忙拉转话头:“当然,能有个好妻主依靠才是我们男儿一生的福分,你同我都有这个福气。”
宁昭颜似笑了笑,还未作声,只听门外含之又轻轻通报:“主子,皇上驾到。”
宁昭颜腾地站了起来,“竹君,昭颜先告辞了,书卷改日再来借吧。”王雅竹应承着,人还未离开,苍蓝已经推门而入,差点迎面撞上正要出去的宁昭颜。他向后急退了几步,步伐有些不稳,她呼了声小心,单手将他拉了回来,只觉那手细腻、暖热,说不出的软糯温香,还来不及细细品味,他已匆忙抽手,低下头去:“臣君拜见皇上。”
王雅竹也跟着行了礼,她笑呵呵地:“都平身吧,我说过,你们私下见我不用这么客气。”
“雅竹哥哥,我来和你一起吃晚饭的。”苍蓝眉眼弯弯,笑成了一朵小花。
此刻站在门口的宁昭颜有如锋芒刺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硬着头皮对苍蓝道:“皇上与竹君慢聊,昭颜先行告退了。”
“你有急事吗?”苍蓝问他。他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臣君并无要事,只是……”
“没有就行了,你也坐下吧。”
宁昭颜只得领命,与王雅竹一左一右地坐在苍蓝两侧。浅叶识趣地退了下去,房中只余三人,一时之间安静得很。
“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先前在聊什么呢,继续说吧。”
王雅竹落落大方地答道:“回皇上——”被苍蓝假装嗔怒地一瞪,立即改口道:“我们之前在聊看书的话题呢,颜君也喜欢看书,所以我们经常聊聊看过的书。”
“哦?”苍蓝装模作样地拿起最上面的那一本,“《香闺之外》……讲什么的?”
这话是向着宁昭颜问的,王雅竹自不能代他回答。只见宁昭颜低着头,声音有如蚊子哼哼:“回皇上,此书讲的乃是,是一个男子经商的故事……”
“男子经商?”苍蓝微微皱眉,宁昭颜更不敢出声了。其实她对这些男儿家打发时间的小说并不太感兴趣,也就是随口一问找个话题,不料却发现他胆小如鼠,连正眼都不敢看她,引起了她的好奇。
印象里的颜君,是个风华绝代的少年,总是穿着净如白雪或蓝若天际的衣衫,默默跟在母皇的身后。他是前户部尚书家的幺子,选秀入的宫。入宫那年他十四,母皇二十九,而她,只有五岁。
她还记得,鲜少议论别人是非的湘玉曾经偷偷对她提起过,宫里住着一个好看的哥哥。而这个哥哥,就是如今她的侍君——宁昭颜。在她空白的五年里,她是怎样排除众议,让他住进了自己的北宫?而他,又会顶着多大的压力,甚至骂名,来渡过孤独的每一天呢?隐约中,她的心里微微刺痛。
“你好像很怕我?”宁昭颜稍稍抬头,忽然看到苍蓝那张放大了的容颜,顿时血色又减退了几分。她幽深的眼瞳像是看透了他的灵魂,直直刺到他的心里去,他忙慌乱地垂下眼帘。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她的声音在他头顶上方传来,他看到她的脚已经出现在视野里。
他仰起头,光华动人的脸蛋终于曝露在她的视线之中。她伸手惦住了他的下巴,防止他再次低下头去,并细细端详着他,和印象里的颜君慢慢融合,直到习惯他们是同一个人。
细长柳眉,秀拔纤巧的鼻尖下,一张水润的小口,还有那装着千言万语的眼睛。她忽然想起湘玉说过,颜君的眼眸,就好像那温情的动物,一时间出了神。直到他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脆弱之中透着纯净,她竟有一种冲动,想将他抱在怀中好好疼惜。可眼角一瞥,王雅竹还坐在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茶,心知这样不妥,还是替他轻轻撷去了泪珠:“好端端的作什么哭?不愿意看到我,我走就是了。”说完她起身就往门口走去。
宁昭颜以为她生气了,大骇,想追过去,却发现刚才被她这么一看,双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谁知苍蓝走到门口,忽然又折了回来,“不对啊,这哪儿都是我的地头,我走哪儿去才好呀?”
她一看宁昭颜的眼泪比刚才更汹涌了,忙哄着他:“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刚才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呢。没想到颜君这么爱哭,看来我明天要给你换个名,叫哭君。”
“臣……臣君不是……”宁昭颜忍住泪意,竟然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苍蓝大悦,向门外喊道:“来人,传膳!”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方绢帕,替他细细擦去泪水:“好了,雨过天晴了啊,准备吃饭,不准再哭了。”
王雅竹眼尖,一下就认出了这是她上次从自己那儿拿去的绢子,没想到她一直带在身上,却拿出来替宁昭颜擦泪,一时间悲喜交加。含之、含巧把饭菜布好又退了出去,宁昭颜的泪势也收住了。苍蓝让他们都拿起碗筷一起吃饭,一会给这个夹菜,一会给那个夹菜,倒也合乐融融。这期间,宁昭颜时不时偷瞄上苍蓝一眼,心里寻思着她的变化——她,好像完全是另一个人了。难道过去的一切,她真的全都忘记了吗?
第十话 暖床
一顿平静的晚膳结束后,宁昭颜称疲倦先行回宫去了。苍蓝留在东宫,拉着王雅竹的手与他并肩而坐,聊起小时候的事情就打开了话匣,时而眉飞色舞,时而黯然神伤。
尤其是说到湘玉的时候,连王雅竹都一同感伤起来,毕竟是三个人一起玩大的,不论是先前以为失去苍蓝,还是现在知道失去的是湘玉,她们都是善良的好女孩,怎的不叫人难过?
看到苍蓝鲜少露出的愁容,他壮着胆子轻轻搭上她的手背:“主子,别难过了,她看到你这样的话,也会伤心的。”
“叫我蓝儿,好不好?”已经再也没有家人会这样唤她了,她忧伤地抬眼看他,他为她的眼神动容不已,“好,蓝儿……”
只一瞬,她就已经靠入了他的怀里。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前,只觉他的心跳在瞬间飙升起来,身子也像是暖了几分,觉得他可爱得紧。
王雅竹心潮澎湃,有一种激动夹杂着不安像小虫不断噬咬着他,又热又痒。她的一只手来回抚摩着他的手,每一寸皮肤都光洁润滑,手指根根骨节分明,修长优美。慢慢的,她将手指嵌入他的指缝之中,十指交错的瞬间,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窜过他的身体,意识竟有些模糊起来。
“蓝儿……”他轻轻唤着,声音甜腻得连自己都不太相信。她回应着,像一个爱撒娇的小孩,从他的怀里贪婪地汲取温暖。在她无处释放的彷徨中,仿佛只有他还带着童年幸福的余温,陪她回忆、让她得到暂时的安宁。
良久,苍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副馨香温暖的身躯,“时候不早,我当回宫去了,雅竹哥哥早些休息。”
王雅竹面容沉静地应过,一直把她送上了轿子,看她离开。进屋后,含之、含巧已经等在那里,含巧忍不住抱怨:“原以为今天皇上有可能留宿东宫,结果还是回去了……主子你都嫁进来这么多年了,她还一次都没有……”
“含巧!”含之喝住他,“就你这张嘴,别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又转向王雅竹,“主子,我们给你烧水沐浴吧。”
王雅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浴桶装满,两人侍候他宽衣,然后退出了房间。含巧轻轻拍了下含之:“你说,主子天人之姿,又知书达理,皇上为什么宁愿宠幸容君、颜君这等……”残花败柳他没敢说出口,粗粗略过,“也不愿留宿东宫?”
“帝王之心岂是我们这种人能猜测的。”含之与他并肩站在院落里,看满天疏星,交错闪烁。“我相信主子必然有自己的打算,我们用不着多加忧心。”
屋里,王雅竹乌发尽散,半浸润在水中、半垂沿在桶边,蒸汽迷蒙间,如玉般光洁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着水光。他洗得很慢,片刻后,将半露的身子埋入水中,靠着边缘闭上眼睛。
***
几日后苍蓝从静庭轩回寝宫,忙完一天的学习与政务,已是夜深了。洗漱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龙床,一个温暖的东西忽然抱住了她!她一惊,本能已经驱使她踢开那东西,只听被褥中的物体发出一声惨叫,像是个人。
莲幻以最快的速度从外屋里进来,只见苍蓝拢着睡袍,惊疑地盯着帐子里瞧。“幻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床上。”
“皇上,让奴来。”他走上前去,动作利落地挑开床幔,再用力一扯,一个人就这样骨碌碌从被单中滚了出来。苍蓝定睛一看,竟是个一‘丝‘不‘挂的少年!
他被剥得光溜溜的,四肢着地伏在苍蓝面前,圆翘的小屁股高高抬着,腰上微微泛着青。苍蓝觉得脸上热烘烘的,忙移开了视线去。她虽然坐拥后宫,可那经验全是记忆以外的事情!想了想,她又小心翼翼地移回目光,定格在少年的脸上:
“你叫什么,谁让你来的?”
“回,回皇上,奴名唤澄烟,是……是寰太君送奴来给皇上暖床的。”澄烟在被窝里惴惴不安地等了好久,却被女皇一脚踹得差点厥过去,此刻委屈着一张小脸眼泪汪汪。
“暖床?我几时说过我需要暖床小侍了?”
“回皇上,这个……奴不知,皇上恕罪啊!”澄烟把脑袋低到了地板上,屁股就撅得更高了。
“……行了,幻儿,找点跌打酒给他揉揉,把他带出去吧。”
“皇上……”澄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她就这么把他赶走了,明儿寰太君还不扒了他的皮?
苍蓝一挥手,“我知道怎么跟寰太君交代,你先退下吧。”
“是。”两人得令退出,莲幻轻手轻脚地替她关上了房门。
“这个,你拿去揉腰吧。”莲幻从自己屋里拿出一瓶药酒,递给澄烟。他欢喜地接过,“谢谢这位哥哥。”
莲幻不再答他,转身离开。在澄烟的心里,莲幻是好福气的,因为他是皇上的贴身侍从。侍从,侍宠,侍君,虽然都只差一个字,但其中必然是有联系的,他也八成脱不了与皇上的干系吧。
次日寰太君果然造访了苍蓝的主宫——月泠宫。他必然是知道了澄烟被赶出去的事情,状似关怀地询问道:“皇上是不是不中意那个少年?呵,也是了,想后宫佳丽众多,这般庸脂俗粉的,你确实未必看得上眼。不过,他只是用来暖一暖床嘛,你用过了不喜欢了,随时可以丢掉的。”
苍蓝忍住皱眉的冲动,“太君多心了,苍蓝还没来得及谢过你的好意呢。不过,你怎么会想到给我送个小侍来暖床?”
寰太君依旧笑吟吟的,“虽说后宫之事是皇上的私事,可您贵为九五之尊,您的私事也是大事,大家伙都关心着哪。这段日子,朝中总在相传皇上近两月都没有召幸过任何侍君了,是否皇上身子有恙?抑或出了别的事情?为了平息众疑,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
说着,他放低了声音,“皇上你也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事情,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所以一点端倪也不能让人看出来,任何事情上都是,还请恕我不敬之罪呵。”
苍蓝恍然大悟般地一笑,“太君客气了,这般可口的少年,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只是有些意外罢了。你既然送澄烟于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谢过太君好意。”
两人客套了一番,寰太君满意离去。苍蓝寻思着如何处置这个澄烟,恐他是寰太君派来的探子,断不可留在身边。
“幻儿,将那个澄烟带到后宫去,收拾间小房让他住着,对外就说我收了宠,平时里让他帮衬着御绣坊或者御衣坊做点轻活吧。”
“奴这就去办。”莲幻正要退出去,又被苍蓝叫了回来:“等等,还有,传令下去,今儿……召竹君侍寝。”
“……奴领命。”莲幻低着头退了出去,乌黑而几近垂到脚踝的头发摇曳消失在门缝里。
***
令儿一传下去,东宫可谓闹开了花。王雅竹接了旨还有些懵,含巧已经欢天喜地地为他翻找衣裳去了。
含之平静地一躬身:“恭喜主子,守得云开见月明。”再抬头的时候,见他的主子已经回过神来,向来沉静的脸上竟然露出了少有的红晕,更衬得美目流离,风华照人了。
王雅竹被数十个宫人众星捧月一般地服侍着。沐浴、修甲,搽上特制的香油,不着小衣,仅用一件丝制披风将光滑的身躯裹入。他入宫三年,却是第一次侍寝,免不了要听有资历的宫人教授经验。待到全部准备完毕,竟花费了整整两个时辰。
月色初起,树影曳动,夜幕在宫廷的华灯中融化了一角。竹君应召侍寝,走出东宫坐上小轿,上到月泠宫。后宫的布局大致是圆形的,十君的寝宫围绕着女皇的月泠宫,如群星拱月一般的格局,谁离开女皇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轿停,身着鹅黄色披风的竹君走下来,前后左右各有一名宫人护他身周,带他穿过层层宫闱。盏盏宫灯为他点亮,扇扇殿门为他而开,夜晚的宫殿因为他的情绪而显得特别肃穆宣隆。尽管周遭冷风刺骨,他依然微昂着头,步履既轻且缓,与世无双的高贵与脱俗让因为好奇而探头探脑的小宫人无不惊叹:真乃天人下凡,十君当名不虚传也。
苍蓝的寝宫在月泠宫最里面,他费了小半会才走到。初初是冷,到时却已经身躯暖热,面颊更是红润芬芳。宫人们将他带进去以后便悉数离开了,他走到书桌前,苍蓝这才从卷堆中抬起头,“雅竹哥哥,你来了。你看我,都忘了时间。”
她轻车熟路地拉起他的手,一样的温暖宽厚,却发现他有一丝不寻常。是了,此刻的王雅竹仅着片布,周身香气袭人,眼神微微泛着迷离,诱人得就像一道美味的小点,邀她品尝。
她召他来侍寝,不过是为了堵住攸攸之口,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情境。她偷偷瞄了一眼今天特别羞涩的他,那块布料根本包不彻底,身上凹凸的线条尽数显了出来,两截嫩白小腿和一双如玉小脚也露在了外边,显得楚楚可怜。
“腿露在外面冷吧?这么冷的天气。”苍蓝忧心地看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快到床上,睡被窝里去。”
王雅竹眼神闪了闪,依言睡了进去。苍蓝随后脱去厚重的冬衣,仅着里衣睡上床去,感觉他似乎往里挪了挪,又好像没动,她也并不在意。
“我很困了,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龙床很大,她和他至少距离了一个人的宽度。
“蓝儿……”王雅竹终于开口讲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声音如往日般恬静清雅。
“嗯?”苍蓝翻过身,两人面对着面,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今天召我……”侍寝,这让他怎么说,他能问为什么就这样睡了吗?
苍蓝闭着眼睛,只余嘴角微微扬起,“不用多想。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过了今夜,你就是侍过寝的侍君了。”她顿了顿,又接着道:“有些事情,要顺其自然。比如现在,疲倦了,就应该早些歇息。睡吧,雅竹哥哥。”
王雅竹想了片刻,终于轻轻回道:“蓝儿好梦。”
苍蓝满足地酣然入梦,王雅竹却张开眼睛,黑色眼瞳沉着冰冷,羞怯像退潮般在顷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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