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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君+番外-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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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他依然不敢妄想,只是轻轻将这把剑抱在胸前,以证明并他没有半分勉强:“莲幻谢过主子赏赐。”
  苍蓝这才笑道:“这把剑确实不错。不过好的剑,也需要找一个配得上的主人。幻儿,”她伸手轻轻一带,意指让他先起身来,“你是习武之人,我寻了这剑来配你,是我专门为你而选,绝非什么赏赐。幻儿,你愿意……成为那个每年与我互相庆祝生辰,一起看晨曦,共同走过年华的人么?”
  她还未离开他肩头的手,感到了他忍不住的微微一颤。主子……她的话,他字字听得分明。可是,脑海中却已乱成了一片……
  从小到大,被灌输得牢牢的主仆之念,在她温柔的浇灌下,竟也不知不觉地融了一个缺口么?
  “莲幻不敢。”他低下头去。
  “是不敢,还是不愿?”他听得她轻轻问道,却暗自攥紧了拳。许久,苍蓝叹道:
  “我不该逼你的。幻儿,可是我想自私地将你永远留在身边,我想把最好的与你分享。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这些心思,你定然都明白……我想,待到你能用真正面目坦然见我的那天,我们之间的那道沟壑,或者,便能有机会跨过了。”
  苍蓝回头望了望:“这满桌佳肴,看来,我得自斟自饮了……”她在他看不见的那一面,微微牵动着嘴角:“我会给你时间。我们最缺和最不缺的,其实都是时间。”
  不缺的是蹉跎的岁月;缺的,是相爱的每一刻。
  莲幻也转过身去,与苍蓝背对背的,一步、一步缓缓远离她的背影。忽然,他松开了拳头,一把扯下多年来一直不肯褪去的易容面具。举动间,那随意束之的发绳也断了开来,青丝飘散在肩头。
  他全然不觉,仿佛下定决心般走到她的身后,低低唤道:“主子……”
  苍蓝看向他,微微一惊。他如瀑的黑发在空气里微微翕动着,漆黑而魅惑的眼眸依然清澈,却因为更深邃的轮廓而摄人心魄;眼角下标志性的泪痣为他增添了几分性感和妩媚。然他的鼻子和嘴又是充满了英气的挺拔坚毅,两种风格奇妙而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她并不是第一次看他。每一次看见,却还会有新的感受。莲幻这亦男亦女的美,如此独特,任何人见了恐怕都难以忘怀。
  这多年来不曾离开他的面具,就像是一层隔膜,隔开真正的他与主子。苍蓝千呼万唤的,也绝非他的美貌,而是他这张面具下,真正的心意。
  此一刻,他带着难以抑止的感情站在她的面前,微微的悸动让他双颊泛粉,却依然不善开口表达。
  “幻儿,你终于明白了。”在莲幻眼中,她的样子和性情似乎完全没有变过……不,她变得成熟了。不管是处理国事的睿智,还是面对急事的冷静,她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毛毛躁躁了。那,现在的这个决定,对她来说,也绝对不是冲动吧?
  苍蓝向他伸出了手。他微微一怔,然后落入了她温柔的怀抱。
  窗外,夕阳终于即将全面沉没。而他,却是第一次,在这样光亮的时刻,倚靠在主子的怀中。
  哪怕是梦,这也是从前的他所不敢做的梦。
  他们用十多年的时间证明爱情可以等待和守候。不曾说出口的,那点点滴滴的累积,终于汇成了汪洋大海,在此刻迸涌而出。
  她轻抚他的容颜、他的泪痣,然后印上她的亲吻。她清清楚楚地唤出他的名字,不再是另一个人的替代。
  坚毅如他,眼中竟也泛起了红光。
  他为她轻解衣袍,她为他指梳长发。在夜还没有全面来袭之前,先彼此紧紧拥抱做一场美梦,再也没有可离之隙。
  那一桌始终没有动过的珍馐,静静的、静静的,陪伴着他们在这个提前到来的,热夜。

195、第一九四话 春漾 。。。
  这一定是个特别的清晨。当苍蓝醒来之时,莲幻还安安静静靠在她的身旁。
  从来;他都比自己起身要早。何时;能让她如现在这般,仔细欣赏他令人沉醉的容颜。
  她用指尖轻轻刮过他的挺直的鼻尖;在他柔软的唇上稍作逗留。
  一夜痴缠,仿佛还没有将她的热情燃尽。她轻轻地吻了吻他,却察觉到他的睫微乎其微地颤动着。
  原来,他早就醒了。却是不想吵醒她;或是;不愿打散这漂浮于整个房里的美梦香甜?
  她心下温暖,伸手滑过他紧实的腰际,将脸蛋埋入他的胸膛。那朴实的气息,不含一丝媚惑的,却分外引人流连。
  “主子。”
  “嗯?”她回得慢而慵懒。
  “该起身上朝了。”他的波澜不惊多少让她有些小小的失望。心有不甘地抱紧他蹭了蹭,令人禁不住想起昨夜的温度,身子微微发热。
  莲幻见到她少有的孩子心性,微微扬起了嘴角。他抬起手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抚上她的发:“若是主子因为莲幻而误了上朝的时辰,那奴……”
  “要说‘我’。从此以后,不许你再在我面前自称是奴。”苍蓝打断他的话。“而昨夜,你也绝非为我侍寝,不是么。”
  莲幻漆黑的眼眸含着淡淡的雾色,却如窗外那刚探脸的朝阳般温暖。她的青木淡香萦绕在他的周围,让他的心里安宁极了:“好。”
  “还有,我要你当我的十君,你这辈子都休想走远。”苍蓝继续语出惊人,“如果是你,我相信不会有人反对。”
  “如果,我反对呢?”她微微一惊,对上他的眸子。他就那样深深地看着她,深得好像能将她浸润进去一般。
  “那你得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彼此还连着体温和心跳的这一刻,莫要说什么爱敌不过身份这样的累赘话吧。
  莲幻垂下眼睑,苍蓝只得盯着他的泪痣瞧。须臾,他薄唇轻启:“服侍主子、保护主子,是莲幻自小以来唯一的信仰。比任何人都接近你,时刻在你的身边,也是我的骄傲……我已经跨过了我不应过的界线,希望主子成全,保留我最后的位置……我会以我的方式,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苍蓝闻言后,沉默不语。或者,她在位已久,开始忘了站在别人的位置去想一件事。大部分人都喜欢升官发财,喜欢位高于人,希望得到她的肯定。她以为给他名分,让他跻身至高无上的十君之列,便是她对他最大的宠爱。
  岂知,斯人却并不是这样想。莲幻是“锦祠”训练出来,最优秀的近侍之一。他的主仆观念想必早已根深蒂固,能融化他表达真实的自己,已属不易。想一步登天,未免贪婪。
  有时候,留一线余地,才有前进的可能吧。
  可是,她就是有这样的贪婪,想将他永远而完全地占有。
  思及此,她又将脸深深地埋入了他的胸膛。莲幻带着笑意又有些无奈地红了脸,轻摇着她:“主子……真的要来不及了……”
  罢了,罢了。让他改口的事,看着还得一样一样的来。给他留下余地,看看他还能给自己怎样惊喜的变化。
  “我不理。要我起身也行,但是今儿晚上,你还得陪着我。”她埋着头闷闷地说道。
  莲幻只觉她微热的气息撩拂着他的胸前,忍不住连耳根都红了。
  
  这天起,许多人都惊觉仿佛宫里忽然之间多了一个陌生的绝色男子。连秋尽见到本来面目的莲幻时,都愣了老大一会儿,才揉着眼睛拍了拍冬无:你……你看到没?皇上何时收了一个相貌如此出众的男子回来,你我日日守在殿前,竟然是丝毫不知?”
  冬无原本也是略含诧异的。眼前的男子长相奇特让人惊艳之余,却也绝对是说不出的熟悉。那松松束起的黑发,灰白色的衣袍……他的视线向下移动着,落在男子手中的宝剑上。剑尾上那串黑色的璎珞穗子,不正是出自自己之手么?
  他微微一笑,看向嘴巴还没完全合上的秋尽:“我说……难道你不奇怪,为何莲幻不见了么?”
  秋尽这才品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他眼睛睁得老大:“你、你你是说……这个人是莲幻?”
  他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也难怪他不相信,朝夕相处了近十年,莲幻原来有这般出众的面貌!再想想,主子对莲幻的格外青睐和用情,也像是该在情理之中了。只是他们并不知晓两人之间深切的羁绊。感情之事,看在外人眼中,起因总是要直白些。
  这时,莲幻也转头看到了他们。他素来淡漠的脸上此刻微微透着些粉色,可能是因为第一次以真实的模样展现在众人面前,多少有些窘迫。冬无看着这一幕,却是微笑:
  “秋尽,你不觉得这样的莲幻更真实吗?”
  从前,他波澜不惊,几乎无法从他脸上捕捉到任何喜怒哀乐。而今褪去易容,他也卸下了和所有人之间的那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反倒是让人更喜欢了。
  
  过了几日,当十君和其他人也渐渐接受了这样的莲幻时,苍蓝悄悄拟的一道旨,已在宫里传播开来。
  原皇家近侍莲幻,素来对女帝忠心耿耿,深得皇上宠爱。然此人却不骄不躁,不求虚名,只愿以原来的身份追随在皇上身边。因为,皇上特下昭通告,莲幻虽未名列十君之位,所受的例俸、地位和各种赏赐皆与十君平等。众宫人亦需尊其为十君之一,把他当成主子,不得有任何不敬之处。
  苍蓝包容了无法抛弃自己位置的莲幻;莲幻也默默地接受了宫人们走到他面前时,躬身时那一句:公子。
  春意渐浓的时候,苍蓝脱去了繁重的冬装,换上轻便的锦袍。午后的静庭轩幽静安宁,慵懒的阳光拂得人有些倦意。
  苍蓝从厚厚的折子堆中抬起脸时,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伴着她的起身,一件外袍从她背后滑落下去。迷糊了仅仅是片刻,她便见到一张柔情似水的容颜,正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她。
  “什么时候来的?”站起身来,舒展着坐了半日而有些酸痛的筋骨。掉落在椅上的衣袍,想必也是他为自己而盖。
  那张妩媚沉静的容易此刻笑意更浓:“有一会儿了。但见你抓着奏折便趴下了,也不想吵醒你。”
  苍蓝嘿嘿一笑,自嘲道:“春困,春困猛于虎也。”
  她向他走去,还微带着些倦意的身躯投入他温柔的怀抱中。他淡淡蓝色衣衫上的阳光味道,令她感到无比的温馨。半靠在他的身边,双手紧紧箍在他窄紧的腰上,贪恋此一刻的悠闲安宁。
  宁昭颜微微红了脸,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疼惜。他心知她所说的“春困”,不过是近几日来为了政务日夜操劳所致。春天到了,全国各地的农务都集中忙于春耕,可偏偏有几个城市还偶有雨雪天气,不适播种;又有的地方用水干涸,需要引水调水。如何均匀各地资源调配,关乎全闵国百姓一年的口粮问题,这成了苍蓝和各部大臣劳心的焦点。
  “农务的事情,可还没有忙完?”他语调轻轻,仿佛在唱一支催眠的歌曲。
  苍蓝靠着他的脑袋摇了摇,“人是都派出去了,成效如何,还得等他们回报。不过近两日天儿愈发地暖了,当是积雪都应消融了,多少能缓解了问题去。”
  “蓝儿辛苦了多日,也是时候该歇一下了。”
  苍蓝闻言看向他:“昭颜这么说,可是有什么打算?”
  宁昭颜点头,笑得有些腼腆:“我寻思着大家整个冬天一直在宫里,好久不曾出游,趁着天儿暖了,不如……”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期待地望着她。苍蓝自然会意,笑道:“原来是昭颜的心飞出去了,想出门踏青。”
  宁昭颜被她说得像个贪玩的孩子,窘得脸更红了。其实这倒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意思,活泼好动的玲珑和小飞蝶本来就闲不住,柳容和夏绯砂也提起过这事,他便代大家向苍蓝大胆提议了来。
  苍蓝也不逗他了,“原是我忽略了,早就该想到呢。那三日之内,择一个晴好的天气,我带你们去清云城近郊走走,散散心。”
  宁昭颜欣然道:“我这就告诉他们几个去,玲珑怕是要高兴坏了。”
  “玲珑孩子心性,有你们几个照拂着,我也大可放心。”她看着宁昭颜温柔的笑脸,“有你照看着后宫,我更放心。”
  “蓝儿……”宁昭颜心中一漾,主动将她揽紧。
  果然是当了爹爹的人,胆子终于大了些。苍蓝在他怀里吃吃偷笑。
  
  二日后,借着明媚晨光,苍蓝携十君和秋尽冬无、带上六个女卫,悄悄地出了宫。被玲珑拉着一起出来的莫小草,还有已经被默认为十君之一的莲幻,都渐渐成为了大家庭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马车行至城门口的时候,在领头队伍中骑着马的苍蓝,远远地就瞧见了从对面纵马而来的楚惜寒。待到两人会了面,楚惜寒翻身下马向苍蓝请安,苍蓝往她身后望了望:
  “怎么不见湛翔?”
  楚惜寒微微一笑,这才说道:“他的马车在后头,行得慢,稍后才能看见。”她顿了顿,才揭开这个谜底:“托皇上洪福,翔儿他……有喜了。”
  “真的?太好了!”苍蓝大悦,“今儿真是高兴。惜寒,等你的马车到了,我们一同过去。”
  “遵旨。”
  在他们旁边的小道上,一辆精致的马车从城门外进来,缓缓奔驰而过。两人只当时平常路过的,也未曾多加留意。
  经过她们旁边时,车上的人儿仿佛听见了不远处的谈话声,一只净白莹润的玉手微微掀开车帘,似是在窥探外面的风光。
  “秦管家。”马车驰过整条小道后,车内忽然扬出一阵清甜之音。
  赶车的女子拉了拉缰绳,马匹的脚步暂缓下来:“公子,有何吩咐?”
  “掉头。先不回府了,跟着刚才见到的三辆马车。但跟远些,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秦管家心中好生疑惑。公子刚从邻城做完生意归来,风尘仆仆的,当时十分疲累了,怎的还不回府休息,却要跟着些不认识的人?
  然她也没有再问什么,拉起了缰绳,就让马儿慢慢转了方向,缓缓向城郊跑去。

196、第一九五话 游戏 。。。
  苍蓝一行人在城门外略等了片刻,马车拉着闵湛翔缓缓而来。他有孕在身;本是不该受这颠簸的。但能够得见许久不曾看到的皇姐和十君;楚惜寒又怎么忍心非留他在家里不可?于是那马车行得慢之又慢,怕是比步行也快不了多少。
  两位英姿飒爽的女子骑着各自的坐骑开路;莲幻、夏绯砂和叶初蝶也是骑马跟随;中间是四辆马车,女卫们则跟在最后。一支出郊游行的队伍不急不缓地行在路上,在这春意盎然的清晨里,一路上入目的皆是翠绿嫣红;处处有婉转清脆的鸟鸣。路人行人极少;这份宁静和悠闲,让大家在深宫之中的紧张或繁重,此刻不多不少都放开了去。
  他们经过小道,轻轻扬起一阵烟尘。待到这尘土散去,却又见一辆朴素而精致的马车缓缓驰过,与他们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所以走在最后的女卫们也并没有多加留意。
  待到他们抵达苍蓝在城郊的别苑时,日头刚刚完全升起,照拂得人清爽温暖极了。几人下了马车,在别苑偌大的花园草坪上摆起了地席。
  夏季时苍蓝偶尔会到别苑避暑,所以那里一直被专人打理得井井有条,花园的草地和植物也修剪得很好。初春的草地还不是很茂盛,远远望去一片嫩嫩的绿色,隐约夹杂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气息扑面而来。
  秋尽冬无将竹席铺展在草地上,又围着竹席,依次把十几个锦绣圆垫铺排在地。据说这是民间最近流行的郊游方式,全家老小围席而坐,或赏景谈笑、或吃点小食,都是十分惬意。
  苍蓝听臣子们说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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