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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无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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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没怎么受伤,他倒伤成这幅模样。看着他此时的惨状,心底禁不住十分愧疚:“晏秋,你醒醒,你醒一醒啊!”
她想到昨晚被匪徒追赶的情形,心中惶惶,四下张望,生怕那匪徒突然冲出来。惊怕之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泪眼朦胧中竟没注意晏秋轻微抽搐的脸庞。
“晏秋?晏秋?”她呜咽着,轻轻地推动他的胳膊,“你快醒醒,你怎么了?你别睡啊,我好害怕!”
她哭了一会儿,晏秋仍然一动也不动,而她身体虚弱得厉害,已经连哭泣的力气都没了。渐渐止住了哭,视线重新澄明起来,仰起头顺着坡道往上看去,只见一片浓密的森林,静幽幽地望不到底。心中略一估算,恐怕昨夜两人至少跌落了三四百米。
是了,这里是山谷,那些匪徒昨日没有追下来,想必是放弃了。她想到这里,心逐渐沉静下来。再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晏秋,不知为何,心中竟涌起复杂的滋味儿。
“你,你昨日那样做,实在让我很感动。”她的手指虚悬在他脸上,想要描画一画那修长的眉毛,“你,若我们之间没有发生那许多事,该有多好。”
她收回手,幽幽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有妹纸给写了长评,吐槽阿轻是后妈。哇哈哈哈哈~~过奖过奖,这一本书阿轻决定后妈到底了,啊哈哈哈哈~~
PS:本书不是悲剧结尾,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结局的,嗯!
第 57 章 子归之功
回到飞花镇,已是七月中旬。
丁柔与晏秋两人因在路上遇到匪徒,万幸之中跌落山坡,停留在途中将养了几日。待伤好后又雇了马车,在炎热的酷暑中走一程歇一程,原本只需半个月的路程竟走了将近一个月。
回来后,丁柔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只还有一些浅浅疤痕未愈。倒是晏秋,跌落山坡时承受了绝大半的伤害,伤得比丁柔严重多了,然而他身子骨好,早在路上的时候伤就已经结痂痊愈,如今连疤都几乎不见。
只是离开这么久,生意上虽然有叶总管和东宁把持住大半,却也积攒下不少等着他处理。所以他一回来便跟丁柔打了招呼,很是脚不沾地地忙起来。
而丁柔一走两个月,可苦了子归。她原本也不懂得什么医术,无非给丁柔打打下手,擦擦桌子扫扫地,写写药方磨磨药。丁柔一走,她索性锁了医馆,自己在家琢磨起来。
她跟在丁柔身边将近三年,当年丁柔救她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她为她卖身三年,她解除她身上的毒。可是三年已过,她身上的毒半点也没有解,反而半张脸肿得像猪头,每日清晨洗脸时看到清水里映出的那张可怕又可笑的古怪至极的脸,她都想摔了盆子!
她已经三年不曾照过镜子了!
待丁柔一回来,便忍不住气冲冲地质问:“丁柔!你看看我的脸!当年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该不会忘了吧?还是你根本治不了,故意哄我玩的?”
丁柔低叹一声:“我怎么会忘了呢?”
她从肩上取下包裹,翻出一只核桃大小的蓝色瓷瓶,在她眼前晃晃:“药我已经配好了。你想什么时候治,咱们就什么时候治。”
倒叫子归看得愣了,不信地看着她:“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丁柔带她进了屋,将包裹放下,取出一共三只一模一样的蓝色小瓷瓶,低头看着小瓶子,又看看子归,低低地道:“是我太自私,一直舍不得你。你的脸已经越来越肿了,是时候……”
子归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指责道:“你何止是自私?你简直就是小人之心!我既然答应过伴你三年,即便你治好我的脸我也不会出尔反尔,不守诺言!”
她原本花容月貌,是山庄里长得顶出色的一个,不知道多少人觊觎着她,就连最挑剔的三少爷都对她另眼相看。可是现在,面对这样一张猪头脸,不,如果完完全全是一张猪头脸她反倒死心了!关键是这张脸
一半保留着原本的花容月貌,另一半却漆黑肿胀鼓起老高,似乎时时提醒着她曾经的美貌,与那一段耻辱!
丁柔倒不愧疚,是她的错就是她的错,不是她的责任她也不会非往自己身上揽。当下便道:“我舍不得你只是其一,更重要的一点是你所中的毒十分古怪,若不逼往一处一次除净,以后更加麻烦。何况,当日我叫你自选一处,是你自己选择了脸上!”
子归顿时面露尴尬,当时确实是她自己觉得头上危险,便选择了往脸上逼毒。一则告诫自己性命时刻堪忧,二则提醒自己大仇不可忘。她是个爽快的性子,也没怎么纠结,挺直了胸膛毫不气短地道:“我埋怨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那现在药配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丁柔沉吟一会儿,也不敢托大:“我刚回来,气力有些不足,你容我休息一日。待会我告诉你准备什么东西,明日一早,我们就开始。”
次日上午,一切准备就绪后,丁柔摊开一包银针,旁边放着一只白色的小瓷瓶,一只稍大的蓝色的小瓷瓶,一包棉棒,数匝丝线绷带,以及一盆褐色的药汤,对坐在桌旁的子归道:“你准备好了?”
子归双手攥着膝盖上的裙子,心里紧张得不得了,咽了咽唾沫,僵硬地点点头:“好,来吧!”
丁柔轻拍她的肩,略作安慰,随即取出数根银针,双目一定,尽数扎在子归脸上各大要穴。而后从那白色的小瓷瓶里倒出一粒黑色的黄豆大的药丸,捏着子归的下巴喂进她嘴里:“含在舌根下。”
子归脸上扎着一团银针,活像只刺猬,胸前背后也扎得满满,之前喝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熬的药,只觉现在浑身发热,而那肿胀的半边脸更是逐渐灼烧起来,火烧火燎,像要蒸熟了。她忍不住哼哼想叫唤,可是舌头底下压着一丸麻药,竟动也动不得。却是丁柔害怕她一时忍不住咬了舌头,故而给她含着的。
就这么过了约莫一刻钟左右,丁柔拔下她脸上的针,迅速扔进桌上那盆褐色的药汤中,而后重新取了同样数目的银针扎进原来的位置。如此反复,两个时辰下来,那盆原本浅褐色的药汤已经染成乌黑,沉沉的反射不出一丝光亮。
而此时子归的脸已经恢复成寻常大小,只还有略微的肿,却已经不大明显。丁柔长舒一口气,一根根收回扎在子归身上的银针,又给她喂了一口薄荷水解了麻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子归已经捏着早已准备好的镜子举到脸前,见那半张脸仍然乌漆抹
黑,不由十分失望:“怎么会这样?怎么还是黑的?”
丁柔扑哧一笑,冲她晃晃手中的蓝色小瓶子:“不是还有这个么?你放心好了,不出半月,你这脸定恢复成原样。”
说着,用棉棒挑了药膏,为子归轻轻敷在脸上。半透明的药膏厚厚涂了一层,很是清凉,可是子归还没享受多久,便被丁柔用绷带给缠住,又用丝线系了个十分难看的结。她鼓着腮帮子扭扭身子,说不出是欢喜还是不好意思。想要嘿嘿笑,却又不敢动作幅度太大,倒把丁柔惹笑了:“你安静些吧,三年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几日?”
子归又扭了扭,很想摸摸已经不再肿起老高的脸:“哼,话可不能这么说。三年已经是我的底线,再等下去非疯了不可。哎,要绑几天?”
丁柔见她耐不住的样子,想着终于除了这个麻烦,也是心情大好:“嗯,三天就差不多了。不过还会有一些深颜色,你用我给你配的药连续抹上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子归听了连连拍掌:“真好,真好!这回看谁还敢笑我丑八怪?”
丁柔听了,倒是难得有一些怜悯。到底还是一个姑娘,十六岁跟着她,一事无成地熬了三年,被人叫丑八怪笑话了三年,也难为她受得住。想了想,只好道:“你放心,一个月后定还你花容月貌。”
药膏两个时辰便要敷一次,子归每回上药,总觉得那浓浓的黑色淡去许多,心中的欣喜就别提了。就这样连过三日,到了第三天清晨,她洗脸的时候却吓了一跳:“丁柔丁柔丁柔!你看看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将丁柔吓了一跳:“怎么了?你的脸怎么了?”待看清她脸上不过是一块颜色深一块颜色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反弹什么的,顿时好气又好笑:“我当怎么了,看你叫的,吓死人。”
子归仍旧心中惴惴,眼中几乎含了泪:“真没怎么?那它怎么颜色一块黑一块黑的?”
丁柔只好解释道:“这很正常,人脸上的皮肤并不均匀,毒素分布得不均匀才会这样,并没有什么。你认真抹我给你的药膏,它自然会逐渐淡下去的。”
子归便点了点头,道了声好,继续惴惴不安去了。
丁柔看着她捧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怅惘。等她脸上一恢复,大约这就很难再见了。她有她要忙的,她也有她要忙的。她陪了她三年,虽然脾气很差,倒实实在在为她做了许多事
。
可以说,如果没有子归,她绝不可能对晏秋生意上的一举一动得知那么详细,。甚至许多消息是子归深夜里爬墙翻到晏府,偷溜进晏秋书房里才得知的。
正是有子归在,她才在对晏秋的一点一点步骤中全权在握,信心非常。
第 58 章 肌肤之亲
在丁柔调配的秘制药膏的调理下,七日之后,子归脸上的乌黑印记已经去得七七八八,只还略有些深色,像是蒙了一层灰纱。不过对子归来讲,已然没什么大碍,每日心满意足地捧着镜子左看右看,等待容颜彻底恢复那一天。
这一日,她在丁柔的建议下拆除了纱布,一张素颜朝天,背着药箱随丁柔往医馆走去。走在路上,碰见熟悉的邻里打招呼,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甚至有些结巴起来。她的扭捏令丁柔笑得厉害,只是再怎么笑也掩不住心中的不舍。子归像没听出来似的,绝口不提要走的事,倒叫丁柔又是宽慰又是难过。
“喂,丁柔,你不必这样烂好心吧?刚才那三服药光本钱就至少四钱银子,你只收人一钱,你以为自己是开善堂的?”自从丁柔给子归医脸那天过后,子归就再也不肯唤她小姐,无人时更是连名带姓地直接叫。丁柔也不介意,眉头都不抬,淡淡地答道:“林阿婆日子过得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
子归一听更为纳闷,实在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因为她真心不觉得丁柔会是这样烂好心的人。从她对付晏秋的那些手段,以及对自己的狠辣来看,实实在在不像什么善男信女。然而话说回来,除此之外丁柔倒真没做过什么坏事,甚至对别人的闲话都很少说,对谁都客客气气,遇到境况不好的婶子阿婆来抓药,都只收一小半药钱。
但那都可以理解。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她自出门回来就一直不对劲,烂好心得过了头,无论谁来看病抓药,从来不收诊费,药钱也只收极少的一部分,本钱都收不回来。每日都要亏上好几两银子,遇到人多的时候甚至亏上十几两!
她就不明白了,丁柔到底要干什么?
“喂,你真要开善堂啊?”子归倒不是有意嘲笑她,“我可告诉你啊,咱家如今所有的积蓄尚不足五十两银子,你要开善堂好歹先顾及下自己吧?”
丁柔正一格一格抽屉检查药材,闻言不由动作一顿:“不足五十两了?”
“是啊,我才叫你别烂好心嘛。”在子归看来,丁柔的行径无异于疯子,至少她是弄不明白丁柔是怎么想的。
丁柔沉默了,默默把抽屉推回原位,在药柜前站了片刻,最后坐到诊案旁边出起神。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自飞花镇回来后,她就一直打不起精神,只觉每日过得浑浑噩噩,不知做些什么好。
原先她每日里想的无非是报仇报仇报仇,有这一股信念支撑着,她每天做什么都觉得特别有意义,特别有目标。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做什么都觉得没意思。
是的,没意思。
除了没意思之外,还有些茫然与不知所措。她想着
她这一生,得到过厚重的爱,也遭受了沉重的痛。然而唯一亏欠的却是同她有着最亲近血缘的两个人,父亲和她未出世的孩子。父亲为她操劳一生,而那个孩子……她当初对它寄予厚望,最后却没保护好它。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心痛,想着佛家讲究因缘,也许这一世她多多积德,会为她已经转世轮回的父亲和孩儿积福呢?这才有了施药的举措。
然而这只能消除她心中的一小部分躁动。在她心中,还有着更加庞大的无边的茫然。她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质疑。
本来她活着是为了报仇,而报仇的主要对象有两方,一方为钟家,一方为晏秋,这两方她分别制定了不同的计划。可是飞花镇一行过后,她却有些犹豫。尤其跌落山崖时,晏秋不顾自身也要护着她,之后更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更叫她有些不确定。
真的要按照原计划进行吗?她犹豫了。一路上晏秋对她真的很不错,叫她忍不住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突然抛弃了她?如果,如果他能够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或许她会原谅他!
她不想再恨下去了。她累了,很累很累。执着于一段几乎没有人记得的仇恨,让她这五年来没有一刻过得安稳。她一个人默默忍受着,多少回从噩梦中惊醒,多少回饭不下咽食不知味,多少回想一死了之!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不能放着血仇不报懦弱地去死。那样就算到了地下她也没脸见爹,见她未出世的孩儿。所以她坚持到了现在。
可是现在,现在她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她不知道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报复晏秋?或者放过他?可那又怎么样呢?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她一个人还在念念不忘,其实心里早已经疲累。更让她恐慌得是,她想起时那些事情时记忆已经模糊,并不如想象当中应该有的记忆犹新。
她陷入一个困境。她觉得与其说自己在对晏秋心软,不如说她在逃避现实。现实就是她懦弱了,惫懒了,忘记了那些耻辱,渴望安稳的平静的生活。真正意义上的安稳,与心灵上的平静。
这些问题她在回来的路上就意识到了,只是到现在也没想明白。
回来已经七八日了,晏秋自那日分别再也没传信过来,倒叫她有些庆幸。她实在不知现在该如何面对他,她一面不想原谅他,想叫他为当初的不负责任吃些苦头,一面又有些贪恋他的庇护,想蜷在他的羽翼下过安稳的生活。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医馆里已经走进来两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丁柔?你好意思在这里坐着?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你还要不要脸?”
一句话惹得丁柔回过神来,子归更是大怒:“向织舞!
向吟歌!你们说清楚,到底是谁不要脸?你们三番两次找我们麻烦,我们不还手就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
两个月不见,向织舞与向吟歌两姐妹更是漂亮了许多,眉眼都长开了,好像一下子就褪去稚气,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两姐妹一胞双胎,面目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神韵有别,向织舞更文静些,而向吟歌简直就是泼辣。此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丁柔的鼻子道:“你这个害人精,你那好姐妹梁三姨太可把我表哥给坑苦了!我听说当初这桩生意就是你撮合的?哼,可笑我表哥还当你是什么好人,怕你担心而不告诉你,依我看来你就是故意的!十成是你怕我表哥的生意更上一层楼,以你的身份配不上他,故意搅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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