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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无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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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正经的姑娘忽然变得如此恶心,子归很是受不了,顿时忘了她刚才明明没有扣鼻屎,只大叫道:“小姐,你被鬼附身了?做什么变得如此恶心?”
  丁柔挑眉。
  乱说话的后果便是,被子归大吼一通,外加被她自创的百抓千挠大法毫不客气地飞挠一顿。
  闹过这一出,午饭便没法再吃。寄人篱下,两人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草草收拾了残桌,留着肚子等待晚饭。
  肚子没填饱,都觉不得劲。拿了茶叶泡壶茶,端到院子里打发时间。
  院子里春光柔媚,越过院门朝外看去,不远处的花圃里一株株花草长得清丽喜人。两人沐浴着这春光,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
  “小姐,你说外面的流言传得怎样了?”
  “还能怎样?不就那样。”
  “小姐,你就一点也不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无非就是那些话罢了。”
  “嘿,不见得哦。谣传这种事,总是在不同的人嘴里演化成各种各样的版本。”子归摇头晃脑,一副很有经验的模样。
  丁柔瞧她一眼,没再说话。就算演变,又能演变到哪里去?他不正经已是定局,大不了将她传得不清白些。
  何况这种谣传压根摸不着影,过不两日便会不攻自破。等流言一过,她便搬回去做下一步打算。
  时间不多了。丁柔略显苍白僵硬的手指捏着青花瓷杯,低头看着杯子里绿莹莹的茶叶,碧色清透的茶水,心中暗涛汹涌。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
  她心中澎湃不已,面上却平静得如同无风水面,安静祥和。
  子归却有些坐不住,翻来覆去,目光直往外瞄。她本就是耐不住静的性子,能憋在一个小院子里三日已经是她的极限。她看着丁柔安静得仿佛一株没有思想的植物,风吹就摇摆,风停便自在,很是不喜欢:“小姐,你就一丁点儿也不好奇?你就
  一丁点儿也不想知道外面什么情况了?晏秋有没有被烦死?”
  主仆三年,丁柔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微笑着瞧着她:“若你真想出去,需同金掌柜说一声。若金掌柜同意,你再出去瞧瞧。”
  子归却道:“出去瞧?怎么出去?蒙上面纱吗?”她葱白的指尖戳着漆黑肿胀的右脸,黑白相触,凹下一块:“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吓坏人你赔医药费啊?”
  说起来,她就是怪丁柔迟迟不肯给她医脸。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若是长相普通也罢了,好歹入得了眼,别人即便不喜至少不会厌恶。可是她天生一副美人胚子,曾经那样高高在上,被无数人捧在手心里,如今却落到人人见了都喊一声怪物的境地,如何能不怨?
  丁柔瞟她一眼,不气不怒:“不去便罢了。”
  “你——”子归气得直哼哼,却又拿她没办法。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终是憋不住想要飞出去的冲动,撂下一句话:“我这就去看看金掌柜在不在。”说着提腿朝外跑去。
  丁柔看着她跑远了,收回目光,继续抿着手里已然变凉的茶。一点一点抿在唇上,品着茶水略为苦涩的滋味,偶尔看看头顶那一片蓝天。目光划过院子角落里冒出尖尖角的小草嫩芽,心中感叹,有多久了?她再也没有享受过如此安详的时刻。
  为了他,她这些年一直咬牙苦撑,无数次累到麻木,忘记活着的滋味。即便这一刻,她心中仍然装着无法放下的心事,对生命的脉动与静寂无缘品尝。
  兴许要等到下辈子才能品尝了罢!丁柔暗叹一声,忽然觉得这般执着其实没什么意义,一瞬间闪过放弃的念头。
  时间就在这个温暖的午后停留了短短一瞬。天很快变暗,月亮逐渐从天边露出脸庞,邀出点点模糊的星光。
  自从得了金谦良的首肯,子归兴奋得不行,第二日一早便从匆匆出门,看热闹去了。丁柔对金谦良的宽容感到诧异,他们两人谁也不欠谁,他何必对她这样好?好吃好喝供着,又不限制她们的自由,又帮忙遮掩她们的行迹,实在叫人猜不透他心里想些什么。
  既然想不通,丁柔便不再想。横竖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若他有所求,只要她办得到帮一把就是。何况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妇人,似他这样有财有势的贵公子会有什么事求她?
  子归辰时初出门,到辰时中就回来了,所用不过半个时辰。丁柔很是诧异,难道出了什么事?
  子归面带沉重,目光闪烁不定,神
  情惊慌却强作镇定:“小姐,我回来了。”语调压抑,也不再是昨天的欢呼雀跃。
  “出了什么事?”丁柔问。
  子归看着她,眼睛里有她的年纪和身份不该有的怜惜:“小姐,流言并没有完全按照我们预计的方向发展。晏府门口虽然不再拥堵,但是街上的人却不少,几乎处处都有人在嚼舌根子。那话……极难听。”
  “是对我们不利?”丁柔只愣了一瞬,便问道。
  子归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僵硬地点点头。
  丁柔深吸一口气,捏紧拳头,故作镇定:“嗯,我知道了。都在传什么?”
  “都在传……小姐不知廉耻,勾引晏秋。勾引不成,便伤害晏秋的身体,并到处散播晏秋不能人道的谣言。”
  丁柔轰然白了脸,一时有些站不稳,摇摇欲坠。
  竟是将自己赔了进去!她慌乱了一会,渐渐镇定下来,只觉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人们怎会将事情想得这么歪?不对,不该这样才是,晏秋的对头那么多,为何没有借机……
  丁柔深吸几口气,见子归眼神闪烁,眼里的怜悯藏不住,心知原话必定不止于此。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终是强行平静下来,问道:“那晏秋呢?大家都对他报以同情?”
  子归点点头:“大家都说晏秋心善,在这种情况下还护着居心不良的你。一见势头不对,便将你接进晏府,不叫流言伤到你。”
  丁柔眼里火光一闪而过。她早该想到的,事情并不一定会照她的预计发展!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么乱。
  “无事。”过了许久,丁柔喑哑的声音响起,“不管怎样,他都被泼脏了,不是吗?”
  不可能所有的人都相信他,不相信她。流言永远不可能只有一个版本。
  “小姐——”子归的心一紧,望着这样平静的丁柔,忽然难过得不行。只为了那样一个人,受这么多苦,值得吗?
  丁柔微微垂着眼,手掌按在光滑的石桌上,面色平静。目光坚定,并不见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又是四千字大章,希望大家看得爽~
  另五一到了,祝大家节日快乐,玩得开心~~
  今天已更,明日照常。


第 17 章 孤注一掷

  天色归于一片沉寂,片片华灯亮起之时,金谦良带着侍女过来了。侍女走到门口便停下,低眉顺眼地站定,随时待命的模样。金谦良则缓缓摇着折扇,大步走进屋里。
  丁柔起身迎接:“金掌柜怎有空过来了?”
  “丁姑娘在下府上做客,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也要瞧上一瞧。”金谦良仍是那一身招摇的打扮,金丝银线,明珠翠玉,照得他整个人风流极了。但那一双眼睛却清澈澄明,显得他光风霁月,内心坦荡。
  丁柔早过了对美男子痴迷的年纪,此时不过点点头,客气谢过:“我二人在这里一切都好。金掌柜照顾得十分周到,我们感激不尽。”
  金谦良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找了个自在的位子坐下,毫不见外:“两位可曾吃过晚饭?味道如何?我吃着那松子玉米不错,甜润软糯,很是可口。”
  此时不过初春之际,哪里来的鲜玉米?丁柔目光一动,笑道:“原来我二人所食皆与金掌柜同例,这叫我二人如何承受得起?”
  “什么话?丁姑娘是贵客,自当以上礼相待。我金府做客的规矩,但凡有什么好的,一律不能忘了客人。”
  丁柔闻言不禁多看他一眼。
  金谦良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注意到丁柔目光中的探寻,灿烂一笑:“我今日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问丁姑娘,在府里闷了三日,可对外面之事感到好奇?”
  丁柔神色一动:“哦?金掌柜得到什么消息?”
  “废话也不多讲。”金谦良手中折扇一合,两手搭在桌面上,认真地看着她道:“丁姑娘知道,我一向不耐烦那些虚情假意。是这样,子归姑娘昨日下午请示我说要出去转一转,我寻思着是不是丁姑娘要有所行动了?子归姑娘不过一个人,打听什么难免不周全。若丁姑娘想知道什么,不必客气,尽管来问我。”
  饶是丁柔惯将红颜看做枯骨,此时也不禁对金谦良产生了难以克制地心动。他那一双眼睛似是装满繁星,定定望着人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风流与多情,总让人难以抗拒地沉醉下去。她眨眨眼,不让自己被他吸引,沉吟一会儿,道:“确实是我的意思。我们不好一直住在金掌柜这里,便想看看流言平息了没有。若有所平息,便早日搬回去。”
  “只是却没想到……”她黯然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情形比你想象得诡异得多?”金谦良露出一口齐整的牙齿,笑得灿烂,“丁姑娘低估了这城里老百姓的好事程度。裕兴城自周大人上任以来,
  一直风调雨顺,常年没有什么大事,平时就连个偷鸡摸狗的案子都少有。偶然见着这么一桩有趣的事,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就像多年不见肉腥的猫突然看见活鱼,眼睛都是绿的。
  金谦良虽搬来不久,对这里的人文风情倒是熟悉得紧。丁柔此时却没心情想这些,她揉着眉心,对金谦良道:“多谢金掌柜提醒,只是眼下我还没想到解决之法。”
  金谦良也不逼她,道:“既然如此,丁姑娘暂且考虑着。若想好以后,尽管来找我。”
  言罢,起身走了。
  子归站在门边,望着他的背影,直咂嘴:“这个金光闪闪的男人啊,真让人有征服欲。”
  丁柔瞥她一眼,她仍不觉,扶着门框,神色向往,喃喃道:“真想扒光了瞧一瞧,他衣服上究竟嵌了多少金丝银线?”
  “好啊,那你去吧。看看最后到底谁被谁扒光了。”
  “哼,当然是我扒光他。以我……”说到这里警觉起来,扭头看见丁柔似笑非笑的神情,立马改口:“人家说着玩的。人家胆子小,才不招惹这样的人呢。不敢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丁柔瞧着她心虚摆手的样子,挑挑眉:“真不敢?”
  子归又摆手:“不敢不敢,真不敢。”
  “哦,仅仅是不敢而已。可见心里还是想的。”丁柔轻叩着桌面,眼睛微眯:“不如等我做完手上的这件事,帮帮你如何?”
  子归见鬼了似的,跳开两步,叫道:“小姐,你要怎样才肯放过人家?都说了不敢了!”
  丁柔冷笑一声:“我就是要你长个记性!不论什么时候,不管身边有没有人,都要谨言慎行,你以为这金谦良看起来好脾气,就真的好惹?叫他听见你刚才的话,你早死七八遍了!”
  “我才没那么没用。”子归晓得丁柔是关心她,心中感动,嘴上犹忍不住辩解。
  丁柔知道她听进去了,便不再说。找了个清净之处,想事情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子归仍旧一早吃过饭便出去打听,回来后将听到看到的事情转告给丁柔。丁柔根据她传回来的话分析目前的情势。
  转眼三日即过。丁柔面上的焦躁一日比一日浓重。事情之棘手,已不是她能解决的。
  她坐立不安,逐渐连饭也吃不下。她毕竟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心思再沉稳,遇见这样的阵仗也不免无措起来。
  依她的打算,是过个四五日便搬回去,因为无根的流言生存不久。何况以晏秋
  的性子根本不会出面澄清,众人传着传着不免无趣,渐渐便会散去。
  即便事情有变,晏秋也会请周大人出面,早早压下。可是如今已经过了六七日,为何周大人那边迟迟不见动静?
  是哪里出了差错?
  她逐渐停下脚步,右手摊在眼前,渐渐握紧。她的时间有限,这几日乃至关重要。若是错过,接下来的计划也将被打乱。不,不能再等下去了。她眼中闪过孤注一掷的神采。
  金谦良握着笔,居高临下地看着刚写好的一张字,捏着笔的手逐渐用力。最终那笔被他捏得微微颤抖,一滴乌墨从笔尖滴下,嘀嗒,晕开一圈墨迹。
  他这几日心情不太平静,写了寸余厚的字笔迹仍是狂狷草乱,得意张扬。这样可不好,他想,怎能因一时之利就得意忘形?
  这时,房门外有人来报:“少爷,丁姑娘求见。”
  “哦?请她到客厅。”金谦良挑眉,对丁柔的到来十分期待。又看了眼桌案上铺着的不合心意的字,回房换了身衣服,进到客厅。
  客厅里,丁柔已等了多时。端正地坐在那里,目光略为低垂,腰背挺得笔直。只是气息萧瑟,宛如一樽冬日的冰雕,看得人发冷。金谦良似是毫不受影响,大步走进来,手中折扇缓缓摇着,笑眯眯地道:“丁姑娘找我?。”
  丁柔点点头,也不跟他客气:“丁柔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金谦良坐到上座,冲她做了个请讲的手势:“丁姑娘尽管说。”
  丁柔便道:“我想问金掌柜借几个人。”
  又是借人?金谦良扬眉,好奇心被吊起来:“不知丁姑娘这次借人,所为何事?”
  丁柔道:“外面的流言想必金掌柜都已知晓。我无力扭转,只好推一下波,助一回澜。”
  “怎么个推法?怎么个助法?”金谦良的目光变得火热,好奇心十足被挑起来。
  丁柔心想既然求他办事,总不好藏着掖着。于是理了下思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他。
  金谦良听罢,却吓了一跳:“丁姑娘,你为何要如此……孤注一掷?”
  丁柔冷笑:“反正已经不清白。我总要拖他下水才划算。”
  金谦良对她鱼死网破的立场震惊不已,以往只当她是个狠的,没想到竟这么狠!
  “如今你只是名誉有碍,过些日子稍作姿态,也能挽回。可是这件事情一旦做出,你的闺誉……你可想好了?”
  丁柔点头:“想好了
  。”
  她的神情很平静,既没有恼恨也不存在激愤,倒叫金谦良没法劝她。想了想,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这样做?你这样不是自寻死路?”
  “谣言而已。”丁柔这样回答他,“没有证据,谁又能将我沉塘不成?”边说着,边朝他挤挤眼。
  金谦良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轻松,他心里只觉毛骨悚然。女人真可怕!
  晏秋待这几日流言逐渐散了,便晃晃悠悠出门去。憋了几日,实在郁闷坏了。
  他走在街上,没过多久,发现不管走到哪里总有人看他。目光既有怜悯的,也有嫉妒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他不由奇怪,不是都传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怎么还怜悯他?
  于是他悄悄偎近前边拐角坐着的几个大婶,听她们说什么。
  “要不是晏大少爷吃完不认账,丁大夫怎么可能切了他的命根子?”
  “此言差矣。若非丁大夫有意勾引,晏少爷怎么会占了她的身子?”
  “呸!丁大夫多好的人,碍了你们什么,你们要如此污蔑她?”
  显然,这些人并不是一个阵营。有支持丁柔的,有相信晏秋的。相信晏秋的一方驳道:“不怕告诉你,做出切人子孙根的事,定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所为!”
  “闭上你的臭嘴!就是晏少爷强占了丁姑娘的身子,又不肯认账,丁姑娘才去了他的势!”支持丁柔的一方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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