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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緹-春風暖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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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在他面前站定,焦急地询问,“远扬真的疯了吗?”
张劲故意顾左右而言他,“你还真会躲,躲到这鸟不生蛋的深山来修行,害我为了找你,跑遍了大江南北,日夜难眠……”
日月再也受不了他的咳喷,抓住他的肩膀,严肃地问:“张大哥,远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劲这才肯稍稍地回应他,“她呀!简直凄惨极了,一夕之间,从大财主变成了穷光蛋。”
日月的脸色惨白,身形摇摇晃晃地往后退,双眼不自由主地望向远方渺小的雷风堡。
“远扬呀远扬!”他轻轻地叹息,难道他终究是做错了吗?“张大哥,你告诉我,远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需日月开口,张劲本来就打算说的,但他突然决定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日月,毕竟日月五年前的不告而别,可是大大地害苦了他。
“别急,我会告诉你的,先坐下,陪大哥我喝杯茶吧?”
日月勉强地笑了笑,强接下心中翻腾的情绪,坐了下来,“张大哥,请原谅小弟五年前的不告而别。”他接过张劲递给他的杯子。心不在焉地慢慢噪饮着。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怪罪你呢?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他嘿嘿地假笑几声,“毕竞,你一个大男人连着数次被硬上,最后一次还是被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给‘强’走了,难怪你会羞得无地自容。”
日月的脸陡然涨红,“张大哥,你误会了,我之所以会离开,并不是因为这件事。”
张劲暗暗一惊,难道是他猜错了?“不只我这样想,远扬更为此后悔不已,每日每夜地责备自己……”
日月的脸色白了白,“难道远扬是因为这样才疯的吗?”
张劲耸耸肩,“我也不大清楚,难道你不知道你离开后,远扬是怎么过的吗?”
日月摇了摇头。
“你没去打听一下吗?”张劲狐疑地道。
他又摇了摇头,“既然要离开,就该断得彻底。”
张劲摇头叹息,指着远处那巴掌大的雷风堡说道:“你这叫断得彻底?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广见日月难堪地低下头去,他又叹了一口气,“算了,我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吧!”
张劲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才又继续道:‘你离开的第一天,远扬就出了赏金找你,从一千两银一直飘到一万两,你成了全国身价最高的人,假冒的人当然很多,可没一个是真的;没过多久,她就绝望了,每天疯疯癫癫的,拿剑到处乱砍,可惜了雷风堡里的那些花花草草,还有那些古董桌椅。’他满意地瞧见日月紧握着茶杯的手指泛白,“我看了很不忍心,毕竟咱们是‘以身相许’的好兄弟,为兄的本来就该照顾你的妻子,所以我就……向她求婚。”
日月全身一震,茶杯“砰”的一声落地,烫手的热茶溅了一地,“是……是吗?如果是张大哥的话,那是……远扬的福气,我……我祝福……”
“可惜被她拒绝了;”张劲平静地又喝了一回茶。“不过,没多久之后,远扬也成亲了。”
“是吗?”他的眼光幽幽远远地看着雷风堡的方向。
眼里却没有雷风堡。
“她还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呢广张劲故意不提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吗?”日月悠长地叹息一声,饱含无奈与心酸,“那她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如果幸福的话,她会疯吗?”张劲唉声叹气,“她所嫁非人呀!远扬已经够疯了,她所嫁的那个男人比她更疯,不但把家产散尽给江南九大城的乞丐,而且自己的孩子出生时,他还远在漠北射大雕,就连孩子满月也没赶回来。远扬真是命苦,唉!”
日月的脸色发白,多少心疼尽皆流露在脸上。
“不过这也难怪,哪个男人爱捡别人穿过的破鞋呢?”所以远扬也只能认命了。”看着日月的脸痛苦地扭曲着,他明白自己的话已经成功地引起日月强烈的罪恶感,“虽然我们是好兄弟,但我却摸不清你的想法;如果你要归隐山林、远离红尘,为什么不能带着远扬一起来呢?”
日月沉默了好半晌,就在张劲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远扬不属于宁静的山林,她喜欢热闹。”
“是喔!”张劲讽刺地哼了一声,“你还真了解她。那你该下山去看看她有多爱热闹,山下那些人又有多‘喜爱’她。”
“什么意思?”日月察觉到他话中暗藏玄机。
“算了,当我没说,她疯都疯了,反正现在说这些都没用,普天之下,也没人救得了她,你就忘了她,继续在这里当个悠闲的‘仙女’好了。”
张劲由眼角偷觑着日月,他就不信日月还有那闲情逸致留下来当“仙女”。
“我要下山去医治她。”
日月的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张劲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不再考虑一下吗?可别到时候连你也疯了。”
日月抬头看向远方,一脸深思地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也未尝不好。”
——————雪———栖———制———作——————
雷风堡真的没落了。
以前人口众多,仆婢如云、人声鼎沸,现在只剩五个人;且鼎沸的也不再是人声,而是乌声跟虫鸣。
现在在雷风堡里,最多的不是人,而是各个院落的花草,像被加了超级肥料似的迅速增长,到处都是怒放的花草,还有蔓延在城墙上的藤蔓。,外表看起来,雷风堡像是一座久无人居的空城,但坚耳倾听,还是听得到有人在讲话——
“娘,爬高一点……左边一些……对,就是那里一个女娃儿的头抬得高高的,看着大树上的远扬正试图去够树枝间的鸟巢,把手上的小雏乌放回去。
“哎呀!”身穿绿色女装的远扬惨叫一声,因为母鸟愤怒地飞过来啄她的手指,啄得她痛死了。“混账王八蛋!你再咬我,当心我让你们一家‘窝毁鸟亡’广她愤怒地威胁着,好不容易把小雏鸟放回去,但那该死的母鸟还是紧追着她不放,气得她挥手就要打了过去……
“娘,不要打死它,它只是想保护它的宝宝而已。可爱的女娃儿急急地哀求。
远扬不甘心地骂道:“哼!死丫头,你就只顾着鸟,有没有想过你娘被它咬得很痛?”她忿忿不平地下了树,可那只母鸟一直扑过来咬她,气得她怒火再度上升。“我要宰了你这只死鸟煮汤……”
“娘,小心!”女娃儿惊声尖叫。
但来不及了,“啊的一声,远扬整个人从树上摔了下来,
“鸣凤,快闪!’她掉下去没关系,但底下的鸣凤被她压到可就惨了,“叫你快闪,你没听到吗?”她试图伸手勾住树枝,但勾不住。
“鸣凤?”她尖叫,心胆俱裂。
鸣凤被吓傻了,根本没办法动,眼看远扬就要压死她……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紫色的身影掠过天空,飞快地接住远扬,飘然落地。
远扬尚来不及看清救她们母女的人是谁,就从那人的怀里跳下地,跑向还呆立在原地的鸣凤,“鸣凤,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她抓着鸣凤,左看右瞧,担心她是不是伤到了哪里。
“娘……好……好可怕……”鸣凤抱着远扬大哭起来。
远扬心疼地拍着她的背,“别怕、别怕,这不是没事了吗?我们两个都好好的。”远扬抬头望去那只嚣张的母鸟还在那里大声喧哗,“可恶,都是你这只死鸟害的。我要你们‘家破鸟亡’!”远扬推开鸣凤,就想要爬上树。
“娘,不要呀广鸣凤替鸟儿求情。
但远扬还在气头上,对鸣凤的话置若罔闻,“别阻小我,它敢惹本大爷,就要有相当的觉悟。”
突然,有个不小的力量拉住她的衣服,远扬低下头一瞧,一个穿紫衣L戴黑纱斗笠的姑娘拉住她,她不耐烦地抬脚踢了踢,“放开,不然我……”
紫衣?
远扬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她心爱的日月就爱穿紫色的衣服,莫非……
她马上跳下树,伸手就要掀开紫衣姑娘的斗笠,“让我看你的真面目。”
但紫衣姑娘身形矫捷地闪了开来。远扬突然脚一“扭”,一个不小心往前一栽,“救命呀广她叫得可大声了。
紫衣姑娘马上上前扶住她下坠的身形;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乘机掀开紫衣姑娘的斗笠,果然,一张绝美的脸庞展现在眼前……
“日月,你终于回来了。”远扬大声欢呼,扑上前去,给了日月一个大大的拥抱,抱得日月重心不稳,往前倒在她身上。
“小心!”他硬是撑起两臂不想压到她。
可是已经躺在地上的远扬根本就不管这么多,硬是把他牢牢地抱住,“我好想你幄!”
日月放弃了,放开双手,任凭她紧紧地拥抱。“唉!“一声无奈的长叹从他的口中逸出。
“日月、日月,我的日月广’远扬连声叫唤着。思念了五年,终于盼得他回来了;他还是如以往一般的美、一般的动人,远扬忍不住激动的情绪,嚼起嘴唇就要亲他;;
“你于什么?”’日月一惊,伸手推拒,把她的头接到地上,“五年不见,你还是那么的色胆包天。”他冷冷地斥责。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而笑开了嘴,“我实在忍不住嘛I我等了你五年,你终于回来了。”
这番话听得他心里酸酸的,他挣开她的拥抱站了政来.“不管如何,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她根本没听进去,高兴地跟着跳起来,“日月,这次你可别想走了,我不会让你走的,鸣凤也不会。”她拉付他的手,雀跃地宣布。
他淡漠的眼扫向身旁好奇地瞧着他俩的鸣凤,“这孩子叫鸣凤’!”
“是啊!这名字不错吧?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你喜不喜欢’!”她能生出这么标致的女儿可不容易呢!再加上又取了个这么名字,日月一定会很满意的。
但他却只是静静地说:“这名字不错那你呢?你过得好吗?”
他的反应竟然这么冷淡,让远扬不禁有失望,“你不夸我生了个好女儿吗广
他奇怪地看着她,但仍是顺了她的意,说道:“你的确是生了个好女儿。”
“你是怎么回事,不高兴我有孩子吗””她嘟起嘴,生气了。
“我很高兴。”但他的口气却一点也不像在高兴。
远扬实在想不出他不高兴的原因,只好把呜凤拉来,“鸣凤,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叫二娘呀!”
鸣凤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亲亲热热地叫:“二娘。”
日月的脸色白了白,“你的身体还好吧,远扬?”他的眼神看起来担心极了。
她倒是觉得日月奇怪极了,“你怎么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女儿在叫你呢!”知道自己做了爹,他怎么不笑?怎么不喜极而泣呢?
日月叹了一口气,“远扬,不管要花多少时间,我~定会医好你的。”
远扬疑惑地指着自己,“我?我有什么毛病?我好得很哪!”不好的话,还能当大夫医人吗?她倒觉得有病的是日月,不然就是……
但日月显然没听进去,他拉住她的手,极富感情地说。“不管要花多少代价,我都会把你治好的。相信我,远扬。”
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远扬的眼珠子算计似的左右乱瞟,“在我病好之前,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摇头,“不会。”
万岁!她在心里欢呼千万遍,“你保证?”
“我保证。”日月肯定地道。
她笑得更开心了,“那我一辈子都不放你离开了,你要有所觉悟,我亲爱的日月。”她伸手又要抱他,但他一问,让她抱了个空,不过,她也不以为意,笑笑地转身,“我说日月啊!你到底以为我生的是什么病呀?”
日月瞧着她,不忍心说出来。
倒是鸣凤开口了,“我知道娘得了什么病。”
远扬颇不以为然地看着鸣凤,“哦?你说说看。”
“大家都说娘同爹一样,都疯傻了。”鸣凤天真地说道。
远扬马上轻轻一个响头打在鸣凤的头上,“不要随便听信谣言。”但她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好像很开心似的。
看得日月的脸色更沉重,心中的疑虑又更证实了一分,“远扬?”
“什么事?”远扬立即转移注意力,丢下鸣凤热情地迎了过去。为了日月,要她死都可以。
“你安心吧!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痊愈为止。”
她笑得更开心了,“好,我这次就相信你。”她已经打定主意,一辈子都不“痊愈”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笑靥,多年未见,她出落得更美了,尤其是穿上女装后。他的心里不由得苦涩了起来,“远扬,你果然还是适合穿女装。”
她马上尴尬地收了笑脸,“是吗?我倒是觉得挺别扭的。不过没办法,衣服都拿去洗了,我只好将就一点,穿这套徐嫂姣的女装。”她超级不喜欢这身衣服的,既老气又不方便!
“娘最懒了,衣服脏了都不洗。”鸣凤吃吃地笑了起来,“所以每次都被徐嫂嫂念。”
“死丫头,你专门泄我的底呀!”远扬伸手要打,就看鸣凤笑着逃跑了。
“堡主、小姐,你们在哪J卜吃饭了。”圆形拱门下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日月认得这人,他不就是忠心耿耿的阿顺吗?岁月在阿顺的脸上留下了五年的痕迹,即使正值壮年,他的头发却花白了不少,好似受了什么磨难似的。
“喂!阿顺,你快来看看,是谁回来了广远扬兴奋地叫着。
阿顺在原地站定,眼睛突然睁大,脸上的狂喜迅速地扩散,然后,他拼了命地跑了过来,嘴里欣喜地呼喊:“二夫人,我终于盼到你回来了。”
日月惊骇地倒退三步。二夫人?
阿顺欣喜的眼中有泪光闪烁,“你终于回来拯救我们大家了。”
一个念头闪过日月的脑海——莫非这疯病真会传染?
第 七 章
爱
雷风堡果然已经大不如前了!
以前仆佣如云,随便一抓就是个可以吩咐的人,但现在只剩下阿顺和厨房煮菜兼做衣服的徐嫁媛。
以前一开饭,就是满桌十几道的菜肴,且餐餐少不了大鱼大肉;但现在,桌上只摆着三盘炒菜和一碗公的豆腐蛋花汤。
日月看了心里难过,心疼远扬的生活困苦。由奢人俭难,像她这样从财富的顶端跌到谷底,想必生活过不惯,心里不好过。
但远扬可从没想过这些,打从离家出走的那天起,她就吃得不怎么样,连树根、蜈蚣都烤来吃过了,哪会在乎天天吃青菜?
“日月,于吗愁眉苦脸的?多吃些菜吧!”远扬殷勤地把菜夹进日月的碗里,“尽量吃,徐嫂炒的菜最好吃了。”好吃的她又扒完了一碗饭,很自然地拿过饭桶再装一碗。
“堡主,你够了没?这已经是第三碗了,你到底要吃多少?”阿顺实在受不了了。这女人个子又不大,怎么食量像无底洞似的?雷风堡会变得这么穷,有一大半就是被她吃垮的,另外一半就是她工作一天。休息十天造成的。
“怎么?饿到你们了吗?”远扬哼了一声,还是继续盛饭。
日月的手按在她的手上,“远扬,够了,你不要再装了。”就算她吃得再多,也没办法让他以为她过得很好。
远扬奇怪地望着他,“装什么?我是真的饿惨了。我今天跟人打了两次,再不补充体力的话,明天没办法继续跟人打。”
日月的脸色一变,声音沉了下来,“你为什么跟人打架?”
她笑了笑,“没什么啦!只是一言不和罢了。你别介意,这是常有的事。”顿悟自己说溜了嘴,她马上心虚地捂住口,“偶尔啦!偶尔一次。”
日月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什么偶尔?根本是常有的事嘛!”阿顺立刻发难,赶紧把握机会把积了多年的怨气一吐为快。他就不信有日月在此,远扬敢向他发标。
“她天天男不男、女不女的,讲话粗鲁就算了,还满嘴的脏话骂人。她不知已得罪了附近多少人,尤其是东边村子的张老;人家德高望重、学识渊博,而我们这个大堡主在街上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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