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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緹-春風暖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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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扬的脸色陡然一变,脑海里浮现宇儿和仪儿被掐死在荒林中的死相……
“你不打算去救他们吗?”
她点点头。当然想呀!但他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以指引方向,要她怎么救?
“我以为你是那种以‘情义’为重的‘男人’,朋友有难会尽心相助,不怕徒劳无功。”
她当然是!只见她胸膛一挺,头抬得高高的,“我当然要救,日月,我们走。”她拉起他的手就要出发。
但他挣脱开来,“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可她会害怕,害怕他会趁她不在的时候不告而别,像五年前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是傻瓜,绝不会让旧事重演。
她已经承受过一次分离的伤痛,负担不起另一次。犹记得他刚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她无神地度过每一日,翘首盼望他归来,耳里总回响着他的轻叹——
怜儿呀怜儿,原来你也同他们一般,是这么俗见的人。
好不容易,她才在这茫茫天涯中,再度遇见他,她怎么也不能放手。
“不行,你要跟我一起去。少了你在身旁,我什么事也做不了。”她耍赖地道,不想跟他有片刻的分开。
他皱眉,“我不去,你若是想当个无情无义的人,请便。”
她不想当个无情无义的人,更不想让他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但是她该怎么做?难道鱼跟熊掌真的无法兼得吗?
不!她才不要这么轻易就妥协。
她站定身子,缓缓地朝他靠近,“日月,你好狠心,竟然要我作这样的选择。”她偷偷地在身后舒展手指,暗想,离家多年,粗活也做过不少,指力练得应该够了,“日月,难道你忘了那日我们在花园里,发誓要‘此生不分离’的吗?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吗?”
他怔忡了起来。
她马上不着痕迹地出手,重重在他颈后点了一下。
他惊讶地瞪着她,眼神里满是震怒,“你竟敢偷袭……”来不及说完,他已经软软地倒下了。
远扬当然马上接住他,看着他天仙般的容颜,有点心痛地低语,“别怪我,我实在舍不得让你离开我半步呀!”说着说着,她的唇就光明正大地印在他脸上。
第 三 章
吃 醋
远扬紧紧地把日月拥在怀里。
马车毫无目的地奔驰着,但不管到哪儿,只要日月在她身边就够了。她在心里这么想,胸口也荡漾着甜蜜的满足感——把日月拥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如果能这样延续一生一世,那该多好?
她轻轻摩掌着他的脸颊,粉嫩得如豆腐般细致;又抚过他的下巴,又顺势滑移到他的喉头,一个小小的硬块宣告着他的性别,但看起来却不明显,除非有谁斗胆伸手去摸。
不过,她会先砍掉那狂徒的手。
他是她的,除了她,谁都不许碰!
“喂,你在做什么?手脚放于净一点!”马车上的窗帷被拉开,张劲很不以为然地瞪着她。
张劲果真有两把刷子,马车跑得那么快,他竟然能控制马匹跟马车并行,还有空闲教训她。
远扬愈想意不爽,故意挑衅地将红唇印上日月的颊,然后得意地炫耀,“他是我的。”
张劲很不以为然地白她一眼,“你少在那里一厢情愿了。”
她哼了一声,把日月搂得更紧,“错了,是两情相悦。你赶紧一边凉快去,别来妨碍我们广
这时,日月突然坐了起来,用力挣开她的手,眼睛望向车窗外。
远扬自知有点理亏,所以暂时按下不快的心清,带罪地赔着笑,“你醒了。”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挨骂。
但日月没有理她,眼睛也没看她,双颊却突然红了起来。
“日月,你竟然也会……”张劲没有将“身体有反应”说出口,只是一脸笑渡地看着日月。
但远扬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你笑什么?当心我把你的嘴巴撕烂!”
“我要出去。”日月突然这么说,身子也马上到马车门口,而张劲也十分有默契地准备接应。
她着急地拉住日月,“不行啊!马车没停,很危险的。”
可日月已经一脚踢开了车门,大力地把她往后一推,然后无惧于迅速向后掠过的风景,双脚一点,身子凌空飞起。
“不!”远扬惊喊,怕他一不小心跌倒受了伤,更怕他就此一去不回。
但他像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般,轻盈地越过马车与张劲之间距离,然后安然降落在疾驰的马背上张劲的背后。
远扬好嫉妒他们之间的默契,更气愤张劲凭什么有这样的福气?
“为什么我就不行?”她激动地喊道,但日月跟张劲并没有回头,反而转了个方向,试图远离马车。
远扬不顾可能会跌断脖子的危险,勉强地爬到马车头,抢下车夫手中的僵绳。
“给我广她大力挥动缓绳,让马车发狂似的前进。她要追上他们,追上心爱的他,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可怜的车夫受不了这样刺激的横冲直撞,紧紧抓住可供固定的东西,一张老脸惊恐地变白,声音发抖地道:“风……少爷,你……慢点……会死……死人的。”
“喝!”她大叫,大力地摆动缓绳,没把车夫的话听进耳里。“把马鞭给我。”她命令,打算开发这些马匹的所有潜能。
车夫还想要命,发抖的手紧紧握住马鞭,然后,突然“不小心”放开。
“风……风少爷……马……马鞭掉了*
她没回头,也没时间回头,只是烦躁地骂道:“没用的东西广随即。0急地朝他们的背影喊,“停下来,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
他们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但张劲回头望了一下,“那疯子紧追着不放,不停下会闹出人命的。”
日月咬唇,默然不语。
“既然你的身体对她有反应,就代表你也是正常的男人,我看你干脆就‘嫁’给她算了。”
“不,我是你的‘妻子’,除非你休了我,否则我没打算‘改嫁’。”
“我怎么会休了你呢?就算我再娶,也是娶妾,你安心当我的‘大老婆’吧!不过现在,我可不想陪你们玩命。”他紧急地勒停了缓绳。
但远扬没来得及勒住马车,让马车往前冲了八尺多,还没完全煞停,她就跳了下来往回跑。
“你这个王八羔子!”她怒吼,所有的怒气都指向张劲,扑过去就要给他一拳,“连我的人都敢惹。”
张劲轻易地闪过她的攻击,不可思议地摇头,“有没有搞错?他是我老婆耶!”
“胡说八道。”远扬绝对不承认这种说法,冲过去又要打。
雷风堡的人马随后赶上,一个个下马围观,议论纷纷地耳语着。
“又打了起来,’这风远扬干吗老想抢别人的老婆!”
“张大爷也真是的,这种小人还跟他客气什么?”
“也难怪啦!张夫人生得这么漂亮,谁看了都会心痒。”
“真是伤风败俗幄!光天化日之下,当众打架抢女人。”
日月再也听不下去了,跳上了最近的一匹马。“驾!”娇叱一声,绝尘而去。
远扬马上敏感察觉,“日月/惊愕的呼喊过后,也跳上马急迫而去。“日月,等等我,别丢下我,日月……”
张劲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受不了地摇头,“冤家就是冤家,两个都是大傻瓜。”他哺哺自语,拍拍衣服上沾到的灰尘。
“张大爷,你不追过去吗?”
他摇头。他们要纠缠到什么地步与他无关,反正日月又不是他真的“老婆”。
“你不担心你家夫人的安全?”
他露齿一笑,“我相信我的夫人,他不会背叛我的,而且你们新堡主还没有那个能耐打得过他!别担心。好了,我们也该继续上路,去找你们旧堡主一家子吧!”
@@③
初春山谷里是一片新绿的碧翠,万物正待繁荣,但宁静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响亮的……
“日月,停下来,求求你!”远扬的吼声化为一波波的回音,在山谷里回荡。
可日月不但没停,反而一直往河边的方向骑去,看得她胆战心惊,暗想,日月该不会是想不开,要投河自尽吧?
“日月,停下来!前面是河,危险啊广
他突然凋转马头,沿着河岸奔驰了起来。
她悬在半空中的心暂时放了下来,可定眼一看,她嘴巴不由得张大。
前头不远处,有根粗大的树枝垂了下来,日月如果不停下来的话,他美丽的脸可是会直直地撞上去。她没办法忍受他受伤呀!
“日月,停下来!前面有树挡着,会碰到头的!”她更大声地嘶吼,但来不及了,眼看日月就要撞上……
“日月,不要啊广
千钧一发之际,日月抓住那树枝往上一跃,跳离了马背,稳稳地站在树上;他那敏捷优雅的动作,让远扬不禁看傻了。
她急忙在树下停住,狂跳的心还没缓和下来,“日月,你要把我吓死吗?”她抚着心口,惊魂甫定地道。
但日月却没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河上的流冰缓慢地移动,还因碰撞而发出咯吱的声音,丑陋得和这初春的山谷不相称。
“我不喜欢。”日月突然这样说。
她直觉地想到他是在说不喜欢她。“什么?”她故意装蒜,然后快手快脚地下了马,试图爬上树,好跟他并肩而立,但这树滑溜得很,根本没个着力的点,让她怎么也爬不上去。
日月指着面前的流冰,“你就像那些流冰,破碎了,全身都是丑陋的棱角。”
她停下爬树的动作,仰头望着他,暗自佩服他说话的优雅,不愧是“大家闺秀”。而她,大概是粗鲁惯了,连神经都粗大了不少,所以听不大明白他在讲什么。流冰丑?那关她什么事,她比那些流冰漂亮多了呀!
“我怎么可能像流冰,流冰有我这么俊俏的五官吗?”
日月低下头,目光冷冷的,“那些流冰扎手,谁靠近就伤谁,不管是非黑白。”
她两手一摊,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她决定装笨。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那么亲切,大家都喜欢我呀!”打从她离家出走到现在,每到一个地方,就连陌生人也会热心地帮助她,而她也很能跟大家打成一片,正所谓“四海之内皆朋友”嘛!
“是吗?”日月冷笑,“是谁在众目瞪陵之下,大言不惭地说要定了人家的妻子?”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我要你当我的妻于。”想当初遇到日月跟张劲时,很理所当然地就带他们回雷风堡做客,席间月p严堡主竟要日月跟张劲睡同一张床,那她反对有什么不对?更何况,她只是老实地说出她的心声罢了。“我说错了吗?我这辈子的确只要你呀!”
日月气得发抖,“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被人误会我跟你有私情,还说我是‘红杏出墙’。我是个‘有夫之妇’,你这样做,让我颜面何在?”
“什么红杏出墙、有夫之妇!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来要回我的未婚夫,有什么不对?”何必管那些旁人怎么 又是张劲,他脑子里想的就只有张劲吗?远扬打翻了醋坛子,气得在树下直跳脚。
“谁教你要跟他做‘夫妻’?谁教他老是跟你那般亲热?你是我的,只要你跟他分开,和我在一起,我自然会对他好一点。”
“所以我说你像流冰,伤了别人也无所谓。”他从树上跃下,“总之,我不许你再对张大哥无礼,否则我会……我会教训你。”
教训她?为了张劲那个臭男人?
远扬眼睛冒火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吼了起来,“蒋明,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张劲重要,还是我这个从小跟你玩到大的未婚妻重要?”
日月没有回答,继续朝正在河岸悠闲吃草的马儿前进。
“你给我站住!”远扬气炸了。
他没站住,仍一径地往前走。
“你这个没心没肝的东西广她追了过去,挡在他面前,“我这样苦苦地追你,难道你都不动心?”
他没反应,气得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你老实告诉我,分开的这些年来,你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我的孤单寂寞?”
他沉默不语,只是用一双澄澈的眼看她,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你真的会孤单寂寞吗?当你吃霸王饭,没钱付账,留在客栈做活抵债时,不是交了许多朋友吗?”
他记得她对他说过,店小二教会她如何与人斡旋叫骂,掌柜的也教她细数银两赚钱,就连烧菜的厨子都教了她几招绝活。
“可我还是常想起你,尤其是在夜里。”
但他摇头,满脸的不相信,“是吗?你的人缘这么好,就连遇到强盗都可以安然无恙,还成了朋友。你有时间想到我吗?”
“那是因为他们山上闹疟疾,需要大夫啊!”她急叫,不明白日月为何特别提起这件事,当初讲给他听的时候,他也是突然脸色一变,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你的运气很好,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化灾为喜,天下人皆是你的朋友,哪里会寂寞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酸酸的,好像是在嫉妒,可是他在嫉妒什么?嫉妒她朋友多?嫉妒她运气好?
可对她来说,一旦被他嫌弃,再好的运气又有什么用?
“可是我只要你一个呀广她坚决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再三强调。
“我不要你,这一生都不要!”
“你说谎!”她向他冲去,直接把他扑倒在地,将他压在身体下。“我不信,我不会放开你的!”她阴狠地宣布,同时脸孔有魄力地朝逼他,“这一生一世都不放开你!”
“你真以为自己能捉得住我吗?”他竟然微笑,“只要我想走,随时都能走,无论你愿不愿意。”
她脸色一变,这正是她最害怕的事——他的离开。
“你真狠心。”她的玉手缓缓移动,圈住他的颈项慢慢收拢,“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把你勒死。”
她期待他的反抗、他的保证,好稍稍安抚一下她不安的心,但他只是闭上眼睛。
“如果你想,就动手吧!”
好狠心的人,竟然要她下杀手!远扬觉得心好痛。
但与其要眼睁睁地看他离开,不如现在就杀了他,让他一辈子都离开不了她的身边,让她永远地拥有他,就算是尸体、骨灰……也好。
她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手也用了劲要掐紧。
可他的面孔是这样的安详……她的手猛烈地发抖,泪水纷纷地坠落,落在他脸上……
“远扬,不要哭。别忘了,是我让你痛苦的,你要恨就恨我吧!”
她下不了手啊!她心里没有半点对他的恨,只有满腔的爱啊!她松开手,绝望地俯下脸,冰冷的嘴唇与他的互相贴拢,试图汲取一点爱情的温暖;而他的服则震惊地张大。
“吻我,日月。”她要求,眼眶里水波闪亮,“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吻过,我要你做第一个吻我的人,了结我多年的心愿。”
他僵硬地别开脸。
“你就这么狠心,连这点小小的愿望都不成全我吗?”她又俯下脸庞,“吻我,日月,稍微解除一下我的痛苦,好不好?”
终于,他正眼看向她了,双手压在她脑后,把她压向他,朱唇激烈地向她索求。
哦!感谢老天,他终于有点回应了。他男性的味道索绕在鼻尖,温热的体温也炽热地传过来,温暖她的心,让她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舒畅起来……好想跟他这样永远在一起幄!
记得那位从一介无名的村女,攀为尚书夫人的周姑娘曾经对她说过———若不想与心上人分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与他产生不可抛却的关系;说得更明白一点,就是跟他上床。
反正她也想跟日月有更进一步的发展跟接触,所以不如就这么顺势下去诱惑他。
想到这儿,她的胆子更大了,不安分的小手开始沿着他的背脊往下移动,来到他腰间的系带,笨拙地摸索……
“日月,我想成为你的,随你要对我做什么都没关系。”这番话够鼓励了吧!
但他却好像突然被冷水浇醒般,猛然把她推开,再慌张地站起,退后了好几步,好像刚刚碰的是个吃人的女魔头似的。
失望沮丧冲击着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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