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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緹-春風暖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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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情投意合,关你们什么事?”她刻意地搂着日月的肩膀,还很大方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你们少管闲事,快滚回去!”
兄弟两人和远扬有理说不清,干脆你一言我一句地游说起日月来。
“这位姑娘,你难道愿意一辈子被个女人绑住吗?”
“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有个如意郎君,这个疯疯癫癫的‘假男人’能给你这些吗?”
“姑娘,你要好好想想,我们兄弟俩愿意竭尽全力帮助你脱离苦海。”
“是啊!姑娘,你想怎么做,只要告诉我们兄弟—声……”
远扬的目光盯着日月,有那么一瞬间,竟也担心起他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会故意将错就错,要那对瞎了眼睛的兄弟“救”他。
但他的眼神依然是淡淡漠漠的,“我想……”她几乎要停止呼吸了。“谢谢两位公子,但我的事会自己解决,更何况,我们‘夫妻’之间,的确不需外人来插手。”
远扬几乎要谢天谢地了。日月竟然承认他们两人是“夫妻”,实在是太有进步了。
“可是这位姑娘,这位风堡主可是个女人,你如何跟她做‘夫妻’?她能给你女人的幸福吗?”那两兄弟仍然不死心。
远扬听得快发火了,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1
“罗嗦!我老婆叫你们不要管,你们就不要管!赶快给我滚回去,听见没有?”
那两兄弟不愿相信他们英雄救美的结果会是这样,“姑娘,我知道你是不想我们受伤,所以才故意那么说。你别担心,只要我们兄弟联手,没有人打得过我们的。”
“哈!哈!哈!”远扬大声嘲笑。
“远扬,克制一点。”他蹩眉。就是因为远扬的这种态度,才会招惹这么多的麻烦。
她停上了笑,“那是因为你们打的都是小孩子吧?”还是忍不住要刺激他们一下。
这对兄弟摆出不服输的表情,“可恶的女人,竟敢侮辱我们,看招!”兄弟两人同时举起双剑攻了过来。
虽然远扬他们没带剑,但到底都是练家子,同时飞身躲过他们的攻势,“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攻击没带武器的人。”
“远扬,够了,别再激怒他们。” 日月边躲边喊。
那对兄弟又攻了过来。如今在他们眼里,打败远扬才是最重要的事。
日月和远扬手牵着手再次躲过,虽然两人之间的手铐是个累赘,但相知多年的默契可以弥补这个缺点。
日月试图阻止那对兄弟,“你们别打了,我不需要你们的救助。”但那对兄弟听不进他的话,仍然集中火力攻击远扬。
见情况仍是僵持不下,日月趁一个错身抢走其中一人的剑,严肃地指着那对错愕的兄弟,“够了,你们请回吧!我们‘夫妻’间的事不需外人插手。”
“可是姑娘……”
“我不是姑娘。”
难道日月要自动宣布他是男人?远扬赶紧开口阻止:“日月,千万不要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是她的妻子,不管你们承不承认。”
她的心飘飘然的,仿佛要飞上了天。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回应了她十年来的苦苦追求了。
“你爱上了一个女人?”那对兄弟仍然不信。
“对,请你们离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绝对不允许你们伤她一根寒毛。”
那对兄弟这才愿意相信他们的任务失败,抱得美人归的愿望也破灭了。“好,我们走。”
远扬根本没心思去嘲笑他们沮丧离开的背影,她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日月身上。
方才日月竟然公开承认爱她耶!她胸壑间满满的都是感动,感动得都想哭了。
“日月……”远扬大胆地抱住他,“我就知道爱你是对的。”
日月尴尬了起来,“够了,我刚刚是迫于情势才这么说的,你别自作多情。”
“我才没自作多情,我知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日月,我好感动喔!”
“你……” 日月本来想努力挣脱,但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一阵不忍又涌了上来,“算了,随你爱怎么想吧!”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没有激情的拥抱,也没有整夜情话绵绵,只是满足地拥着彼此人眠。
夜风拂来,吹进一室的花香,仿佛也带来了无尽幸福。
——————雪———栖———制———作——————
平静的日子就这么一日日地过去,看诊的病人是更少了,但他们自给自足,还晒了些药草批出去卖,加上日月缝制的绣品也攒了一些钱。生活虽然有些清苦,但还过得去。
“我吃不下了。”餐桌上还是青菜跟豆腐汤,都是远扬不讨厌吃的,但她今天才吃了半碗,就喊吃不下。
一双双眼睛惊吓地望向她。
“干吗这样看我?我偶尔也有吃不下的时候呀!”她一脸的不高兴。
“你是不是病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日月尤其担心,一双眼仔细地打量她,“我来为你把个脉吧?”
难得难得,日月一向不轻易看诊的,如今竟然这么轻易地就为她破例,可见她在日月心中的重要性。远扬暗爽在心里,反正她本来也就是打算让他看,这样一来,正中她下怀,她高高兴兴地把手凑过去,
“哪!给你看。”
日月很自然地把手指按在她的手腕上,立刻脸色一变,“你……”
她很妩媚地笑了笑,“我怎么了?”
他的眼睛凝视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唉!这是不道德的。”
远扬马上铁青着脸,站了起来,“什么不道德?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大了肚子是不道德?”
“堡主,你又大了肚子?”阿顺睁大眼。
“顺叔,大了肚子是什么意思?爹的肚子看起来不大呀!”鸣凤不明所以。
阿顺笑着解释,“傻孩子,那表示你爹又要生孩子,你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太好了,有弟弟妹妹陪我玩了。”呜风高兴地拍手。
虽然大伙儿的反应热烈,日月却仍苦着一张脸,
“再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远扬马上揪住他的衣襟,“什么行不行,我都已经大了肚子,不行也得行。”不然还能怎么办,把小孩打掉吗?
日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只是你……又要受怀孕生子之苦了。”
骤然明白日月是在心疼她,她脸色马上好了一大半,还拍拍自己的胸膛,“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多带块肉在身上,更何况,我生孩子就像上茅房撇条一样,‘噗’的一声就出来了。”
阿顺他们全都被她的话逗笑了,不过日月笑不出来,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夜,他跟远扬还是甜蜜地相拥而眠,听着她微微的鼾声,他下定决心,为了她的幸福,他们不能再如此下去了。所以他坐起身,取来搁在旁边的发铰,插进手铐的钥匙孔里,用跟张劲学来的技巧,三两下就把手铐解开了。
他凝视着远扬熟睡的脸,无声地轻语——
“我一定会回来的,远扬,相信我。”
然后再一次,在月光下,他走了。
——————雪———栖———制———作——————
“日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铐的另一端,正空荡荡地垂落在床被上,上头还绑了一条日月最爱的紫色手绢,但他人呢?他在哪儿?
“日月?” 她更大声地叫喊,他该不会又走了吧?
她马上把手绢解下来摊开,手绢上有他娟秀的字迹——等我回来。
远扬泪水盈眶,他真的又走了。而且这次只留了四个大字,比上次他走的时候,还少了五个字。
“日月!”她尖声嘶喊。天底下还有谁比她更命苦,接连被同一个男人抛弃三次?果然,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应该更小心些,怎么能睡得跟猪一样熟呢?
日月叫她等他回来,但是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再一个五年、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
她哪里还有那个信心再等,“呜……我的日月……”她忍不住痛哭失声,在连续被抛弃这么多次后,再多的坚毅也会化为灰烬。
“怎么了?” 听到连声惨叫的阿顺大着胆子闯了进来,“你怎么哭得像个娘儿们似的,发生了什么事?”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那位漂亮“二夫人”的影子,奇怪,他到哪里去了?
“他……他又走了。”远扬失神地低哺。
“不会吧?”阿顺大惊失色,日月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呀!
“真的……真的走了。”远扬挥着手卜的手绢,已经是涕泅纵横。
阿顺拿过来一看,脸色刷地变白,这才相信了远扬的话。
“那个混蛋!”他怒吼,不敢相信日月竟然再次丢了一个烂摊子给他照顾。
——————雪———栖———制———作——————
一个月过去了,依然没有日月的消息。
远扬已经绝望了,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地躺在床上,瞪着窗外那片天空发呆。
“堡主,你好歹也吃点东西,你不为你身体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呀!你要把他饿死吗?” 阿顺拿着一碗鸡汤,在旁边苦口婆心地劝。
“那我们就一起饿死好了。”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好像病了很久,将要死掉一般。
阿顺听了难过,“你如果死了,鸣凤一个人怎么办?”
泪水从远扬的脸颊滑落,这个问题她也已经想了很久。她面色凝重地望着阿顺,“阿顺,鸣凤恐怕要拜托你了。”
阿顺马上脸色一白,“堡主,你不能这么做,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带个女娃儿?”
“你误会了,我是想请你带鸣凤上京去找我爹娘,他们会照顾鸣凤的。”她又不是傻子,让阿顺照顾的话,鸣凤还会有幸福可言吗?说不定,长大以后还会被阿顺“老牛吃嫩草”。“我爹娘一定会重重酬谢你的,”
“堡主……” 阿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伤了起来,难道远扬就要这样死了吗?虽然那倒不失为天下除了一害啦!
“阿顺,我死了以后,就拜托你把我跟未出世的孩子烧成灰,带回京城给我爹娘,跟他们说,我生是蒋家人,死是蒋家鬼,要他们把我送进蒋家的饲堂里。”
“好,我答应。”但他心里非常怀疑,远扬和日月又没拜堂成亲,蒋家会让她进词堂吗?
“我这一生真是与众不同。”远扬下了结论。
阿顺同意地点头,难得看见这么女不女、男不男的一对。
“不知道史官会不会把我列人历史,好流芳百世?”她愈说愈离谱。
是遗臭万年吧!但阿顺不好明说,心想,不要跟一个快死的人斗嘴,“堡主,你别想那么多,吃些东西好好休息吧!”
“我吃不下。”她是真的吃不下,不是故意绝食抗议,反正东西一到了嘴里,她就恶心得想吐。“看来我时日无多了。”
在这哀伤的时刻,外头竟然传来了喜乐。
“是哪一户人家要娶亲?”让她好嫉妒,她这辈子从没拜过堂。
阿顺偏头想了想,这方圆几里之内,不就只有雷风堡这户人家吗?但雷风堡里能嫁的人,也只有厨房的徐么么,可是她这么老了,不可能有人会娶她吧?阿顺愈想愈奇怪。
“我出去看看。”他站了起来。
远扬点点头。
听那喜乐声震天价响,锣鼓敲打得欢乐有气氛,想必那对新郎和新娘一定正陶醉在幸福的欢乐中吧!好羡慕……她也好想当一次新郎看看,但她没机会了,她就要死了。唉!
“怜儿?”
咦?是谁在叫她那一个舍弃已久的名字,声音又是如此的熟悉?
听起来好像是她爹、娘。看来,她真的快死了吧?所以才会产生幻听。
“怜儿?”
她勉强地张眼,转头望过去,床前站的人果然是她那十年未见的爹跟娘,她的泪在瞬间掉了下来。十年前她离家时,他们还是满头黑发,如今却已是自发斑斑;其中有多少是她害的?
“爹。娘?” 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她忘情地扑了过去,紧紧拥住他们。这么实在的拥抱,好像不是幻觉。
“怜儿!你这个傻孩子,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风母疼惜地拍着远扬瘦弱的身子。
远扬退开了身子,“爹、娘,真的是你们?”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怎么会在这儿?”这没有道理啊!她每次报平安回家里时,都没提到自己的住处,更何况,递送的过程也是她精心设计过的,照道理说,爹、娘不可能找过来的啊!
但他们真的找到她了。
“你这个孩子就只会让我们担心,也不让我们找到你,要不是明儿过来提亲,我们还——”
是日月?
“娘,你说什么?”远扬一脸的怀疑。
“我说日月到家里来提亲了,他把你们的事全告诉我们了,要我跟你爹、还有他的爹娘主持婚事,正式嫁人咱们风家。”
嫁?
她有没有听错,日月要做她的新娘了?!
“你们这一对真是乱七八糟,男的想当新娘,女的要当新郎,要不是看在你们已经有了孩子,而你现在又有喜的分上,我还真不想答应这门亲事。”她爹叹了一口气,“不过,看你现在的情形,大概不适合娶亲,改天再找个良辰吉日进行吧厂’
然后再让日月有机会反悔跑掉吗?当然不!
远扬马上翻身下床,“爹、娘,我好得很,根本没病,不管是拜堂,还是挑水,我都做得到。”
@@③
远扬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大肚子的新郎,虽然肚子不大,还看不大出来。
但她终于跟日月成亲了。一段日子没好好吃而产生的虚弱,对她根本构不成阻碍,她还是笑嘻嘻地跟日月拜了堂,在喜宴上痛快地吃着佳肴。
好不容易挨到了进洞房的时候,她急匆匆地冲进去把门关上,立刻迫不及待地掀开新娘的红头巾。
红头巾下的脸庞果然是她的亲亲宝贝日月。
“日月,我好想你嘱!” 她立刻紧紧地抱住不放,“你可把我害惨了,我还以为你又失踪,不回来了。”她的泪水又滴了下来,所谓喜极而泣就是这个样子吧!
日月心疼地捧住她的脸颊,“远扬,你瘦了。”
“因为你不在,所以我什么都吃不下。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她一脸委屈地说。
他叹气,“我不是留书说我会回来吗?”她就这么对他没信心吗?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抹干泪水,“我以为这次我会等不下去,在你回来之前就死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我原本也想早点回来,但是,要取得我们爹娘的同意实在不容易,毕竟我们的婚姻太特别了。”
“我说我不在乎拜不拜堂的。”
“但我在乎,我不要我们的孩子是私生子。只是没想到……唉!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没关系。” 她笑开了嘴,“反正我们现在是否极泰来,咱们从此就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关于未来,我想了很多,也有一些计划——”
但远扬现在哪有心情去听,她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别管那些计划了,你没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吗?我们要好好把握,才不会辜负你苦心安排的这场婚礼。”还没说完,她就动手去拉他的衣服,“更何况,我们也已经好一段日子没亲热了。”
“不太好吧?你现在有孕在身,更何况,你才刚大病一场。” 日月犹豫着,抓住她的手。
但远扬立刻拂开,“没病、没病,我身体好得很。日月,你别找借口,我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跟你洞房了。”好解这一个月来的相思债。
远扬说做就做,马上把日月推倒在床上。
日月再度叹气,“我们早已经洞过房了,在好几年前。”
“那不算,今天的才算。你认命吧广她快手快脚地把喜帐放了下来,遮住了床上的春光。
夜风拂来,吹灭了喜烛的烛火,只听见黑暗中有日月无奈的叹息声……
“远扬,慢一点,别急。”
是啊!别急,未来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琢磨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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