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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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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幸运的是先祖母正好不在家。剑先祖当时和先祖母虽然未婚，却有了孩子。为躲避叛徒，先祖母隐姓埋名，甚至我们东方家也一度改姓为方，不过祖上的事迹却一直铭记，光复我东方家族也是代代东方姓氏子弟的祖训。经过数代人的努力，直到四十年前，我曾祖东方明在魔门长老大会上阐明事实，才为先祖平反了过来。”
国华轻抚着飞凤，静静地听完东方家的一段历史，飞凤听似平淡的语气中掩饰不住其中的愤概和激动。年代已经久远，当初东方剑或者其后人为何不去取那“黑月洞天”，虽然还没有确切的答案，不过应该跟魔门内部的争斗有关系。
……
“那你这次找我是为了你们中秋这次大行动吗？”国华在飞凤耳边轻声地说道。口中的热气让飞凤耳朵有些发痒，她同样还以颜色，朱唇也几乎贴在了国华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道，
“呵，这次行动我们已经布置好了，这次我们将轰动整个大陆。我找你是要你帮忙除去一个麻烦。”
“康长老？”
“咦，我果然没看错你。”
“我想不单这次，或许我们可以合作地更多，这样我们也可以多见面。”
“你不是有两夫人，还会想着我吗？”
“她们又不是真的夫人，哪有你好啊，这里就像妖精一样？”
“嗯，又使坏了。”
……
两人的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喘气的声音越来越重，最后又变成了一床春色。
第七十三章 青岛夜探
青岛镇是济南城东边的一个海边城镇，是渤海辖区内重要的运输港口之一，装载着各种货物的运输船只源源不断地往来于此地、楚河派和长白派。因为运输港口的重要兴，渤海派也是常年驻守了两个大队近一百名渤海派弟子在此处。
往东出海三十多里就是蓬莱门的大本营蓬岛，蓬莱门所经营的蓬莱运输行在青岛镇内也是最大的运输行之一。此外，蓬莱门在青岛镇上还有许多产业，如酒楼，商铺等等。
八月十日一早，国华一行人，孙德明还有几名掌柜和护卫，总共十来人浩浩荡荡地向海边城镇青岛镇出发，名义上是考察当地的商业环境，决定下一间“新丝行”分铺的开设。
马车和天马在官道上是行进了几乎一整天，直到晚上亥时，众人才到达青岛镇。先头行进的一名掌柜和伙计早已经打点好，众人就宿于青岛镇的海景客栈。
海景客栈当然是在海边，是青岛镇上最出名的客栈。除了主客栈的大楼以外，十几栋大小不一的独立小楼是它的一大卖点。夏天的时候，许多富贵之人就拖家带口地到海边度假，住在独立小楼中对他们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国华一行人租住的也正是这样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此小楼离海边不足五百米，在三楼和楼顶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澎湃的大海。楼内还有两个专门服侍的仆人，替他们做饭，或者从海景大酒楼处点菜。
当晚，楼顶天台上，众人临海畅饮，均赞叹青岛镇不愧为休闲度假好去处。
……
第二天，国华一行人几乎将青岛镇所有比较大街道全部考察了一番，并和几家商铺的老板初步商谈了一下转让事宜，然后又到码头上去了转了一圈，之后就回到了小楼中。
当晚，明月当空，涛声依旧。国华众人展开了行动，这也是他们来青岛镇的真正目的。
黑夜可以隐藏许多东西，让许多在白天无所遁形的东西可以堂而皇之地出现，包括国华脸上被粘上去的胡须，包括他那被脂粉颜料涂黑掩盖住他的英俊让他看起来有点海边人家的脸庞，也包括他身边带着有点粗糙的面具但在此刻看起来有点想三十多岁的“岭南仙子”国诗。
这些装扮都是扮作丫环的国娟的功劳，国华、花姐和国诗三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如果就原来的样子出去，除了引来围观以为，什么事情也办不成。现在的装扮虽然粗糙和国华在“黑月洞天”学到化装的技法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在黑夜里面倒也能应对。
两人头戴斗笠，身穿褐色布衣，一副镇上普通居民的打扮，并肩行走于紧靠镇上居民区的青岛镇二横街上。两人走走停停，在各间商铺进进出出，对着各间商铺内的一些物品指指点点，就如一对普通的饭后逛街的夫妇一般。
“夫君，你看看这盘子。”
在一家贝壳手工艺品店前，国诗指着店门口展柜上摆着的一个七寸大小由海螺粘造而成的果盘，跟国华说道。于是两人便走了过去，研究起了这果盘来。
“两位客官真是有眼光，这是我店的林师傅的作品，林师傅可是青岛镇上……”店内的伙计看两人貌似对果盘有兴趣，便殷勤地过来介绍了。
两人装作仔细地倾听着伙计的介绍，有时还插上一两句问问果盘是否装载哪些糖果之类的话语，伙计便介绍得更加来劲了。直到旁边的另外一家雕刻着鱼虾各种海中生物或者海边风光的木雕店，进来了几名客人，两人才托辞要再考虑考虑离开，那伙计是失望不已。
两人离开那家贝壳店后，便在旁边转进巷子里，然后消失在黑暗当中。
……
章大民大概四十多岁，身体有些肥胖，表面上是这家木雕店的老板，蓬莱门帮众之一，暗地里他却是蓬莱门海堂的副堂主。蓬莱门海堂青岛镇的指挥部并不是那个位置在码头，拥有蓬莱门帮众最多的蓬莱运输行，而是设在这么一条并不算太起眼的街道上的木雕店。这个消息如果不是彭万财告之，岭南派的众人只怕是无法相像得到。
木雕店的后堂里面，章大民和那几名客人从地下密室里面出来，章大民虽然是海堂的副堂主，但在这几人面前却表现得非常恭敬。
“几位使者，这是章某人的一些心意，请笑纳。”章大民将从门口进来的一名掌柜端在手上一个盘子内的几个小布袋，奉上给了那几名客人。
那几名客人，稍稍地拉开布袋一看，原来是一锭金子，看样子应该十来两重。
“章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用做这一套，大长老那边，你只要按照她的吩咐，中秋那天把事办好，这比我们说一百句都有用。”一名像是领头一样的客人有点严厉地向章大民说道，但手中的布袋却没有还回去。
章大民也是个人精，忙陪着笑脸说道，
“众位放心，章某一定听从大长老的指示，绝对不会坏了任务的。这些只是众位兄弟的辛苦费，让大家喝口茶而已，望各位笑纳。”
“既然是章堂主的心意，我们就却之不恭了。章堂主请切记任务之事，万不可有任何纰漏。”
那名领头的客人再三叮嘱了一下章大民就离开了。
“堂主，那群奴才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不过是暗堂小队长而已，要不是仗着他们的主子……”旁边的那名掌柜是章大民的心腹，等那几名客人走了之后，有些不平那几人的嚣张态度。
“大龙，别说了，上面的事情轮不到我们管，大长老现在是主子，我们就按照主子的意思去做，你马上去叫同安他们过来。”
那名心腹的掌柜领命马上就出去了，章大民坐在了后堂太师椅上，像是在思考。后堂屋顶上的月光找不到的阴暗之处，两个黑影一动也不动地伏在黑暗当中，正是国华和国诗。
同安应该是指蓬莱运输行的实际上掌事的二掌柜郭同安，看来是要布置行动了，国诗和国华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
青岛镇东边青岛码头旁边的码头大街上，蓬莱运输行的一群搬运工们前额统一扎着一条青色的头巾，正围坐在一个大仓库门前的地上赌钱。
“四五六，怎么又是大，连续开了三盘了。”一个三十多岁体格健壮额头上有一道伤疤的搬运工沮丧地叹了一口气。
“石头，你再借我点钱，下次我得跟你下才行，你赢得还多点。”那搬运工又转头对着旁边一名搬运工说道。
“哪赢了多少，没输而已，疤哥，这是三钱银子。”
那名搬运工自然是石头，他给了疤脸搬运工一把铜钱。跟着国华一行人到了济南城以后，石头就不声不响地来到了这里。凭着那和别人自来熟的本领，虽然才来了几天，却已经和不少搬运工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蓬莱运输行的搬运工虽然只是蓬莱门外围弟子，不过几天下来，倒也能了解不少有用的信息。
“那莫不是掌柜的马车吗？”
石头指着远处一辆褐色的马车说道，马车的车厢上画着蓬莱运输行的标志。
“哪辆啊，哦，前面那辆好像是。别想了，那是老板们才可以坐的马车，我们只有做苦力的份。”疤脸搬运工瞧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一下说道。
石头望着褐色马车后面的那辆马车也是笑了一下。
后面那辆马车跟着那辆褐色马车，在青岛横街的岔口上就飞开了，车厢里面，穿着一身褐色衣服，脸上同样涂得有些黑像是长居海边的孙德民，用手履了履附在他那微显双下巴下面不长的胡须像是在思考中。
……
二横街木雕店的后堂里面，刚到的郭同安恭恭敬敬地向章大民行了个礼，章大民将郭同安、后堂里面另外两个人领进了地下密室里面。
屋顶黑暗之处的趴着的国华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明白了对方眼中的失望，这蓬莱门也太小心了，商量什么事情都进入地上密室当中，两人对此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国华向国诗打了手势，示意让她先回去，他自己在这里等。国诗也回了个手势，说是在这里一起等。
银月高空，星星点缀，海风轻抚，百无聊赖的两人便在这阴暗之处用手势闲聊了起来。两人均是冰雪聪明，虽然没有任何语音，但是借助手势和眼神，两人的交流完全没有任何障碍。国华童年和国平、国莹的一些趣事，国诗，国雪两姐妹小时候的生活乐事，两人都沉浸这种无声交流的乐趣当中。
两人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在一起行动，不过生性好动的花姐总是和两人在一起，除了对事件的分析，三人之间的闲聊也主要是花姐为主，两人倒也没有多少机会独处。
良辰美景之下，望着对面国诗那不断翻飞的各种手势表达的各种话语，那清澈无比的眼眸展现的各种精彩和喜悦，国华心中也不禁升起了一种异样。
第七十四章 渔人之利
感受着国华逐渐炽热的眼光，国诗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不禁低下了头，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国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起来。
好在下面的章大民此时也从密室里面出来了，两人又回复到了工作状态当中。
“勿要掉以轻心，此次行动将关乎我门的存亡。成功了，大长老必有重赏，我门也将扬名；要是谁出了娄子，我们也别想活了。”
郭同安那三人临走前，章大民又叮嘱了他们一次。待那三人走后，章大民又在那心腹掌柜的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由于声音太低，国华两人在屋顶上只听到“明天下午”几个字。
随后，章大民又进入木雕店老板的角色，两人也再无收获。
……
第二天，国华以孙鹏的身分带着两娇妻和一众掌柜又到青岛镇上去考察，包括蓬莱运输行所在的码头大街，木雕店所在的二横街和其他几处有着蓬莱门势力的街道，全部转了一圈。
中午，孙鹏带着妻子丫环还有孙德明所装扮的掌柜，一起到了海皇大酒楼，取了三楼一间包间吃午饭。
昨晚众人回到小楼中以后，就已经各自汇报了一下所探听到的状况，蓬莱门的行动大致也清晰了起来。月圆中秋之夜，蓬莱门一定是在青岛镇上有大行动。国华和国诗两人窃听的情报，还有孙德明和花姐他们在蓬莱运输行以及在另外一处蓬莱门的势力范围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且从孙德明和花姐他们获取的信息来看，这个行动是跟渤海派有着很大的关系。
但是关键的行动内容、地点和时间却仍未得知，而且在蓬岛上到底会发生什么惊世之事，众人也不太清楚。
席间，众人又再度讨论了一下，可是依然也没有什么明确的结果。
一楼的大厅依旧客人满座，海皇大酒楼是青岛镇最高档的食肆之一，生意自然红火。国华穿过大厅的后门，再经过一段走廊，走进了海皇大酒楼的茅房。
海皇的茅房同样大气，酒店老板对这方面并没有任何的忽视，不但有专人在此处打扫，地面整洁干净，而且墙壁各处还用铜盘盛放着由各种花卉碾碎而成香油，让人感觉不到茅房中常有的异味，甚至在墙壁上还挂上一些画作，增添了一丝书香味。
国华走进了茅房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把门关了起来。国华进去没多久，一名客人来到了国华旁边的那个隔间。
“啪”
一声非常细微的响声，一个纸团从国华旁边的隔间滚了过来。国华轻轻一笑，将那纸团拾了起来，上面只有四字“申下渡末”，国华的笑意更浓，纸团随着国华的尿液冲进了茅坑当中。
……
下午，国华一行人来到了青岛镇东距离货运码头大概有两里多地的客运渡口，名义上是要租船到近海游玩，实际上则是国华提议，到渡口查看，理由是既然在青岛镇上有大行动，那么蓬岛那边很可能会有人员参与，到渡口查看一下，或许会发现什么线索。
众人几乎每条大船都查看了一番，装作是在挑剔游船的环境，孙德明同时也向船夫询问，他们的游船的游玩线路。
当众人从渡口中段的一条大船上下来以后，国诗却轻轻地拉了一下国华的衣袖。国华从国诗顺着国诗的眼光一看，那名木雕店内章大民的掌柜心腹，正赫然登上了渡口最末段的一条大船。
“那边那条船似乎不错。”
国华顺势指着末段那条大船旁边一条漆成红褐色的游船说道，孙德明、花姐和国娟也从国华的言行中觉察到了异常。
于是，一行五人便那条游船走了过去。
“几位客官，请上来。”
一名皮肤黝黑但身上还算光鲜的船主模样的中年人看到国华他们以后，连忙迎了过来，招呼他们上船。国华几人一身华贵，而且在各艘比较豪华的游船上也转了一下，船主当然认为他们是有心来游览的富贵之一。
游船生意最好的时候一般是早上或者在晚饭饭市的时候，游人出海观光钓鱼或者晚上的时候出到近海边吃着刚捕上来海鲜。下午的时候生意倒是一般，有看似富贵的客人上门，船主当然是热情招呼。
国华和孙德明则由着船主领上了游船，两名夫人和丫环则装在在渡口旁边观看风景，其实则是借机接近旁边的渡船打探消息。
没多久，那名心腹掌柜就从渡船中出来了，国诗她们也似乎探听到了有用的情报，众人就顺势坐着渡船出海游历。
……
晚上，小楼二楼大厅当中，除了石头依然在蓬莱运输行打探消息外，国华众人包括跟随一起过来的暗部渤海大队的各掌柜坐在了一起。
“我们探听到的消息是中秋夜晚子时，地点应该就在那渡口，从那人和渡船船主说话的情形判断，那船主应该也是蓬莱门的人。”那心腹掌柜和船主的说话国诗她们听得不太清楚，但时间却凑巧听得了。
“那莫非他们的行动会在子时以后开始？”等国诗说完，花姐插了一句。
“我看应该不是，子时蓬岛聚会应该也差不多结束了。由我们之前的情报来看，蓬岛聚会上，蓬莱门必定会有惊人之举，他们在青岛镇的行动不会在那之后，肯定是同时进行甚至时间更早。我认为子时应该是他们完成在青岛镇的行动以后，再返回蓬岛的时间。”
听完国华的分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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