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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欢好,好不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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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曾选好继任掌门人?”今日朗问。
“已选好,我师妹凌云武功卓著少年老成,刚进山的小弟子们都以为她是掌门呢。”莫凌烟顽皮一笑,语气神态娇俏若少女,“交给她我可以瞑目了。”
“既然如此,恭喜你得偿所愿。”
“留芳,记得四年前除魔大会我们遇见,那时你曾和我说想要归隐。现在我先你一步,你可羡慕?”
“自是羡慕。”今日朗微微一笑。
莫凌烟满意点头,笑道:“你也莫着急。刚见你时,你还是个孩子,那会儿就是这淡淡的性子。我看你即便不归隐,也总有一天会飞升成仙。”
连送在窗内点头,她也这么认为。
“成不了仙,”今日朗遗憾摇头,“做人的乐趣,还没享够。”
莫凌烟随即问:“有何乐趣?”
今日朗凝望院中梅花,习惯带着淡淡笑意的嘴角,似尝到蜜,一时之间堆满欢喜。
莫凌烟绕到他身侧,抬头看他,扑哧笑了,笑容渐淡,愁云笼上眉间,她与他一同望着梅花,看花瓣被风卷落下,叹道:“做人有太多俗事可恼,那点乐趣终究是昙花一现。”
“你忘记,我练的功夫叫留芳,能让芳华永驻。”今日朗眼中透着坚定。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莫凌烟把拂尘换到另一只手中。
天色不早,来客起身告辞。今日朗赠了她一盒香,嘱咐说:“这是佛手,忌沾酒气。不能让好酒的人闻,否则容易烂。”
莫凌烟接过,谢道:“这些年多亏你这些香料为我驻颜。我已戒酒多时了,绝不会糟蹋你的好香。无以言谢,这里有点宝贝,送你。”
瞥了一眼窗内,莫凌烟往门外走。走至门口,她脚步犹豫,终是停下来,没有转身,问:“你可有思庭的消息?”
等了等,听到一声“没有”,她再次谢过,不作停留。
莫凌烟送的宝贝是一盒胭脂。
连送奇道:“道姑们也用胭脂?”
“女为悦己者容,可曾听过?”今日朗微笑递给她。
连送又递回过去:“我不用。”
“你不肯为师父用一用?”
“我不会。”
“有姑娘家不会用胭脂?”
“我娘也不用。我们家有时连饭都吃不上,我娘从不买胭脂。”
“师父偏要你用。”
今日朗板起脸。
连送立刻噤声,拿了胭脂,乖乖涂上。她是真不会,胡乱用的,把口脂涂到了面颊上。
今日朗失笑。接了她手中的小盒,用拇指沾一些,轻轻抹上她的嘴唇。
她饱满的双唇像一朵花在他指尖绽放,柔嫩娇艳似要滴出水来。
在红色的映衬下,双眼更加乌黑,眨一下,更加明亮。
划过她嘴唇的手指,来到她耳后,微一用力,她的红唇送过来,近在眼前。他高挺的鼻梁几乎触到她的面颊,火热的鼻息比她快比她深。她莫名地恐惧,她有些吃不消了,心要跳出来,她按住他的肩膀求饶:“师父,别……”
今日朗迷醉的双眼顿时冻住,他深吸口气,停止了想亲吻她的动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触着她的鼻尖。两个人都在微微出汗。
“师父,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连送哭了。
她也不知道她在委屈什么。好像有人用坚硬的棍子敲打了她心中最坚贞的信念,一块透明干净的水晶。破破碎碎的疼。
捧着那张无辜的受伤的脸,今日朗又生气又疼惜。还有绝望。
“你不懂。你还是不懂。”他推开她。
连送踉跄几步,咬着嘴唇忍住大哭的冲动,倔强地问:“师父要我懂什么?”
今日朗豁的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我如此待你,你还不明白?”
几日来,他对她不是师徒,不是父女,更不是母女,他用恋人一样的方式待她,嘘寒问暖,爱宠怜惜,凡有所求无所不应。她怎么居然还不明白!
耿直的脾气上来,顾不上面前的人是最敬重的师父,连送大声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师父对徒儿有什么期许有什么要求,说出来便是。徒儿愚钝,我们才不过相处亲近了四五天,你要我猜你心思,我怎么猜的准。”
连送别过脸,抹干眼泪。
“四五天……”今日朗重复着,心中绳索渐松,自言自语道,“是了,才不过四五天。那许多度日如年的日子,快让我算不准时日了。”
他回过神,对连送温声说:“送儿,是我忘了。你别气。”
连送听他这样说,心也软了。
今日朗从身后抱住她,她徒劳的挣扎淹没在他臂弯里,今日朗脸上又挂了笑,只是刚刚动了怒,笑容有些勉强,他说:“送儿,四五天不够,我就等你四五年。你别忘了,你是进了我的门上了我的榻的,到哪儿你都是我的人。”
连送不语。
自那日争吵过后,连送对今日朗恭敬客气,单独相处时总有些别扭。今日朗旁观她的变化,稍稍改变自己的态度。不再随意宠她抱她,做回一个师父的样子,教她剑法,领她拜访上山来的各大门派。
兔子被惊着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上好的菜叶子再度引她回来。
连送对学武功极有兴趣,有时沉浸在某一招式的繁复的变化中,丝毫留意不到她师父正扣着她的手导她运剑,或者护着她的腰防她摔倒。
离武林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上山的门派络绎不绝。今日朗没有太多时间教连送武功,每日带着她穿梭在个门派居住的厢房之间。
连送见识了很多奇人异事,眼界开阔,动了想去外面看看的心思。到了十八岁,她就可以下山游历了。她暗自盼望着,人群中,忽然对上师父的目光,他温柔看着自己,好像有一整个春天在他身后。她又不想走了。
武林大会开始之前,各门派把傲岸山逛遍,要访的人访遍,百无聊赖便坐在一起闲话武林中的轶事。连送经过时,无意间听见几个苍梧派的女弟子们说话。这几个女弟子自从进山以来便时常成为武林少侠口中的话题。武林中自来女子少,漂亮的女子更少,少侠们难得看到,虽是道姑,也难免春心动。
连送听人提起苍梧派的闲事多,听苍梧派说别人闲事,倒是头一次。她也没什么事,就坐下来一块儿听。光天化日的,她也没躲没藏,她们没看到她罢了,不算偷听吧。
原来女弟子们聊的也多是男少侠。青峰派的俞三侠长的很英武就是腿太粗,灵岩山庄的陈四公子扇子耍的不错就是字儿太丑,玄宗门的徐铉冷着脸像谁欠他几吊钱,北海十七截的大弟子……是个女的吧。
连送捂嘴偷笑。
讲玩少侠,又开始讲少侠们的师父,既然从师徒关系说开去。
“听说各门派之间,玄宗门对徒弟是最严厉的。你们看到那个每天跟在今上师后面穿白衣的姑娘没有,她来玄宗门都六年了,还是无名弟子呢。可见,要学玄宗门的武功有多不容易。”
连送对自个儿吐吐舌头。
“跟我们师父也未必轻松。你我练了这么多年,不也还是学的普通,上层武功一点没有摸到。”
“你我是女子,练到这层已经够了。又不想当掌门,要像师父一样毁容,还不能嫁人,我可不干。”
“你这丫头,春心动了吧。”
“我都一十九了,寻常女子到我这年纪早就嫁人了。就被师父拖着不准我出山,我发小在青峰派,十五岁就被师父指了婚,现在孩子都有两个了。”
“青峰派与我们不同。那里男子多,姑娘留大了总归有些闲言闲语。你没听说空桑派的汪荷吗,被师父留到二十岁,孩子都留出来了。”
“什么孩子?”
“你没听说?空桑派的谢上师,呸,什么上师,那谢老不要脸的,跟他徒弟苟且,连孩子都有了。”
“乖乖,还有这等事。好险我们身在苍梧派。”
“是啊。玄宗门这样的大派还好些。像什么空桑派啊绿衣派啊,师父轻薄女弟子的事情多了去了。以传授武功为名,对徒弟搂搂抱抱,动手动脚,把徒弟往床上带。做出这多无耻之事,出门见客,依然风度翩翩满嘴什么道德仁义。真是让人不耻。”
“就是就是。要是遇上这些荒淫无道的贼师,我定要一刀把他切了!”
“切了?切哪儿?”
“好啊,你也是个小贼娘子,看打。”
两个少女在流水回廊上嬉笑追逐,天真浪漫。
一旁树下的连送,面容惨白。
记我名姓(三)
剑,是在他房中找到。
她初次看到这把黑柄黑鞘的利剑,不相信会是师父的。这沉黑邪煞之物,怎么配的上师父高洁气质。
如今看来,一切事物,只要是虚妄,都有他的征兆。她一心敬重的人,徒有一副如兰君子的外表,内里恰如这把剑,阴沉邪恶,不知包裹着怎样龌龊的心思。
头上罩了片恶云,她蒙头往外冲,平地起大石,一头撞上去。扶着脑门才看清,不是大石,是她正要去找的人。
羞愤、失望、恼恨,一起涌上。
“无耻之徒!”
她拔了剑,直刺他胸口。
却被他一指拦下。他指尖轻轻一推,她立刻失了稳健,向旁栽去。
触地之前,她提息而立,追上一剑,他轻巧退开。她虽武功进步神速,毕竟修炼时日短,激愤之下,连个完整的招式都使不出来,几次变招之间,险些用剑伤了自己。而他只是退避,毫不费力,甚至抽出空隙拦下正要被她自己往自己身上送去的剑锋。
以卵击石,胜负立下。
连送看着被他用一指弹出,落在数丈开外直…插…入地的剑,不甘地咬着嘴唇。她太笨太冲动,这人看似温和无害,实则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凭她三脚猫的功夫妄想伤他?
此路不通,她也没有别的退路了,恨恨说道:“你杀了我吧。”
“我为何要杀你?”
衣服头发纹丝不乱的人,俯视着地上狼狈的连送,此刻他脸上平静的笑容,在连送看来是最大的讽刺。
“你不杀我,我就杀了你。”连送握紧了拳,只要她还有力气,她一定会再拿起剑。
“你为何要杀我?”
他竟装作无辜!
“你……”她说不出口。可恨可恨,恨自己太大意,居然连被人轻薄都不知。
“我什么?难道是一时兴起,想杀了师父?”他倒不依不饶了。
“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只能骂,奈何姑娘家声音柔亮,毫无威慑的气势。
从相国公子到玄宗上师,被人用这些词形容是头一次,却是出自他最心爱人之口。无奈笑笑,这场戏,还是要演下去。
“我哪里卑鄙,哪里无耻?”他倒像是在哄孩子。
“你教我练缠绵,难道没有别的目的?”说到痛处,她声随泪下,“你为何要骗我,我那么信任你。”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抱着你时便告诉你那叫缠绵。”
“你欺我不懂。”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懂?”
“我现在懂了。”
“你懂什么?你懂师父宠你,是在轻薄你?”
“你是我师父,我是你徒弟。师徒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动那份心思。”
“哪份心思?”
今日朗攫住连送目光,把她看透彻。
有根线在心尖上颤,连送被他这么看着,底气消了大半。连日来的荒唐,不知真相时,每每相拥相偎都是道不明的温暖安慰占据胸口,现在明白了,生气之余,那份道不明的暧昧却没从心坎上抹去,反倒在他的逼问下,越是强压越是冒进。
可,他们毕竟是师徒,礼义廉耻,她要懂。
她瞪着他,比方才多用了十分的气力决绝道:“你杀了我吧!”
“冥顽不灵,我真恨不得……”
掌风落在她头顶,连送反射地闭起眼睛。身上毫无异样,她睁开眼,他已撤了掌,偏着头看她若有所思。
半晌,他轻声地笑,笑声低沉欢畅:“你已经懂了。”如果不懂,她不会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宁愿他杀了她。“你对我动了心,是不是?”他真的笑起来时,眼角带勾,勾人心魄。
她被他笑的慌乱无措。毕竟年轻,如何能跟看透世情的成熟男子相拼。姑娘家懵懵懂懂的心事,被人贴身教了个明白,又被那人亲手撕开放在光天化日之下,她难堪之极,嘴唇咬出血来。
今日朗收敛了笑容,他知道她性子拧,凡事不能硬逼,只能软磨。
他劝慰她:“好了,我以后不再碰你。除非你愿意。我还是你的师父,是不是。”
她松了唇,不答,怒意难消。
他叹了口气,走去拔了地上的剑,剑鞘归位,在她手边安放。“等你能拿稳这把剑,再来杀我吧。”
矛盾。
连送抱着剑,眉间堆出个川。
她已躲了师父三天。
这三天她想了很多。她想起在家乡时,虽然父母早逝,可她得几位表兄弟照顾,在市井中闲晃的日子也不见得有多辛苦。孙婶婶送她来傲岸山,本意是想走个野路子,让她在男多女少的地方觅个好夫婿。然她对这事并不强求,将来她下山学着街坊邻居们做做小买卖,养活自己不成问题。她喜欢的是学武功。
要真在山上遇着个可心的,她也不是拉不下脸的人。怎知道,半路出了一个天煞的师父。他虽没有真正毁她清白,可天地神明在看着,以后面对自己的夫婿,这一笔账如何交代,她如何心安?
怪就怪她涉世不深,在山上只顾偷懒享福,不通男女世情。若是她一开始就看出他动机不良,严词拒绝,也酿不成现在这后果。
想来想去,只有离开。
她下了决心,收拾细软。
来时也没什么东西,走时却发现东西多了一大堆。几乎全都是师父送的。
他送的衣服,他送的诗书,他送的胭脂……她一概不要。
换上自己破烂的裙子,她把包袱再检查了一遍。
好像少了什么。她仔细想,少了一个荷包。当时孙婶婶家的丽姐姐给了她一个荷包,她本来要送给徐铉,被他教训了一顿她才知道荷包是不能在傲岸山随意送人的。于是她把它收在旧衣里,如今还在。可是她自己的却不知去了哪里。按理说两个荷包应该放在一块儿。
是弄丢了还是送人了?那是娘亲手为她缝的,她绝不会乱丢。可要是送人了,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她和她未来的相公当真没有缘。
愁云惨淡,她背上包袱脚步沉重地出了院子。
这会儿武林大会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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