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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色蔷薇 王平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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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枚快步走过去,淡家儒拉着她的手走到地下车库。
  后备箱打开,满满地各色玫瑰花,芬芳馥郁。
  赵枚泪盈于睫。
  她看着他,看着他,在阴冷在地下车库,在满目的鲜花旁边,在华贵的轿车旁边,看着他形状优美的嘴唇和下颌,看着他情湛若神的眼睛,看着他淡雅的眉,看着他白皙的脸,玫瑰花朵的浓郁芬芳和他身上清冽矜贵的青色气息交织在一起,她觉得自己的心在软乎乎地膨胀,那些陈腐的旧的伤口的痕迹正在脱落,斑驳,永离。
  这里没有别人,没有未测的将来,没有恩怨的过去,只有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现在。
  淡家儒绅士地拉开车门,赵枚看着他的眼睛,直到他的眼睛微微笑起来,她坐进去,看着他坐进来。
  她凑过去主动亲吻他的嘴唇,像那是最可口精致的一块糕点,小心翼翼地品尝着他的味道,并且用尽全力去铭记。
  这样的嘴唇,这样柔软的触感,这样甜蜜的气味。
  独一无二的,绝无仅有的。
  午夜梦回之后她一遍遍惊疑地问自己,刚才的是噩梦还是美梦?
  若是美梦,为何睁开眼睛他不在身边?
  若是噩梦,为何又能在梦里看见他的身影?
  她的小哥哥。
  她最初的爱,她最后的爱。
  她唯一的,一生一个的情人。
  淡家儒轻轻回应着她的吻,撤离她的嘴唇的时候迅速在她额心吻了吻。
  她咧着嘴笑起来。
  他静静地哦鼓起嘴角。
  最终他们静静地看着对方,眼中有沧桑隐忍的惆怅。
  车子一路开到机场,驶到机场高速的时候,赵枚忍不住去摸了摸他的手背。
  冰凉一片。
  “怎么没叫司机来?”
  “你今天毕业典礼,总要亲自来才有诚意。”
  私人停机坪上,一架白色的商务私人飞机,飞机尾部一朵漂亮的黑色玫瑰花。
  赵枚心口扑通扑通跳,钱易已经领着几个白大褂的医护人员迎过来。
  钱易改不了直脾气,不满地说,“淡先生,你未免太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一个小小的毕业典礼,一定要亲自开车去?你小心你的身体”
  “钱易。”淡家儒低声制止。
  钱易不敢再说话,不甘不愿看了赵枚一眼。
  时光放佛在这一瞬间倒流了,钱易为了她的不懂事而不满,淡家儒不动声色地把他撵下车。
  她还是享受着他的宠爱的小女孩。
  淡家儒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将一串的咳嗽掩在唇角之后,低低地说,“你一直都是,我也一直没变。”
  以米色和黑色为主色调的客舱内部,是乳白色的皮质沙发和木质桌椅,踩过驼色的地毯,机舱后方有一个私人的包厢。
  坐在包厢里的宽大素雅的沙发上,淡家儒脱了风衣,赵枚才发现他整个人单薄了不少。
  怪不得钱易要心生不满,他整个人放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瘦的不像话。
  赵枚抓着他的手问,“小哥哥,你到底还想不想要我?”
  初一听见这声“小哥哥”,淡家儒一愣。
  “让我看一看。”淡家儒伸出手指,推上去她的袖子。
  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吻,抬起头来,赵枚看见他眼里的泪水。
  “已经没有新的了。”
  淡家儒缓缓地说,“这都是我的错,我们的孩子,还有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赵枚以为他永远都不会说出口。
  赵枚以为他永远不会哭出来。
  可是当她的指尖抚上他的眼角的时候,分明地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在她指尖滑下,缓缓变凉。
  那一滴泪水,比任何锐利的武器都刺痛她的心。
  赵枚没有说没关系。
  她说,“我不原谅你。我要让你用余生来弥补我。”
  其实,这几年压在她的心头让她的生命如同阴影中的苔藓的委屈怨恨愤懑悲苦在这一刻早已经烟消云散,渐渐消失在视野里。伤害曾经让她疼,可是她现在只记得好的东西。
  可是她不要告诉他,她的原谅。
  她要让他努力活着,用力康复,她要把筹码一点一点加上去,让他不能死,不敢死,不愿意死。”
  “我的余生可能不会太长。”
  赵枚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要看看你的病历。”
  淡家儒的脸色冷肃起来,“赵枚,不要任性。”
  赵枚说,“我有内地排名第一的大学的临床医学博士学位,难道不足以让我看看你的病历?”
  淡家儒皱起眉头,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扭头甩开他的手,“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妥协。”
  “不要任性。”他神态清清冷冷的。
  赵枚执拗的看着他。
  赵枚郑重地说,“我今生今世只这一次最不任性。”
  淡家儒不愿意纠缠这个问题,眉眼中淡淡郁色,“小玫瑰,还没恭喜你毕业快乐。”
  赵枚撇撇嘴,“毕业了,你应该送礼物。”
  “我记得我唯一的一张副卡,一直在你那里。”
  赵枚翻白眼,“你明知道我要什么。”
  淡家儒不快,怏怏地不再说话。
  赵枚的眼中忽然涌现出泪水,抱住他的胳膊,“家儒——”
  淡家儒说,“要不你先出去坐一会儿,机舱里有电视。”
  他这样疏离的态度让他心寒,赵枚说,“你就这么讨厌我?既然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枚真的开始胡搅蛮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就把我所有的财产捐给基督教联合会和佛教学会,如果有上帝,我们就一起上天堂,如果有神佛,我们就一起不用下地狱。”
  淡家儒的脸寒如玉,抬头望了望包厢的舱门。
  赵枚几乎要张开手臂档过去。
  “帮我把钱易叫进来。”
  “不要。”
  淡家儒忽然低低咳嗽起来,唇色苍白如纸。
  赵枚慌张地打开门,“钱易——”
  钱易走进来,对这种情形见惯不惯,淡家儒从兜里舀出喷雾对着口鼻喷了喷,赵枚这才知道他是为了让钱易进来才故意这个时候用药。
  “她要看我的病历。”
  钱易惊诧地抬眉。
  淡家儒声音中带着自暴自弃,“给她看!”
  作者有话要说:目测明天结局。
  大家明天留下字数多一点的评论,送积分,看番外看结局。




☆、60、Chapter60

  60、Chapter60
  赵枚接过钱易递过来的平板电脑的时候;手是颤抖的。
  300KB大小的文档,和一本普通的小说差不多大。
  赵枚的指头不同滑动;迅速浏览;而淡家儒一脸淡漠;看着窗外的蓝色天空和下方的云层。
  精致的眉目之间滑过一抹掩饰地很好的痛色。
  钱易无声地叹了口气。
  赵枚站起来,蹲□子,握住他的手。
  “我现在才知道,当年那场车祸有多严重。你甚至断了一根肋骨;断骨戳进了心包。三处骨裂,一处骨折,关节移位;那该有多疼?”
  淡家儒表情仿佛事不关己。
  赵枚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天;我不敢想象,我差一点就要失去你。”
  过了很久,他才抱住她的肩膀,哑着嗓子说,“那天,你送我的那个平安扣碎了。”
  “那天,我们的孩子死了。”
  淡家儒的胳膊轻轻颤抖。
  “凌云大师说,我们的命既相克,又相合。可是若是那个孩子,挡住了你的灾祸,那就算了!我认!”
  他只是静静搂着她不说一句话。
  “你斟酌反复,是不是为了这个?”
  淡家儒苦笑一声,“我已经不知道身体遭到什么程度。心肺的状况极不稳定,左腿关节若是继续恶化,左膝下端可能需要截肢。”
  “我不怕。”
  “可是我怕。”
  “家儒,我的小哥哥。”赵枚眼眶湿润。
  淡家儒沉默不语,她还年轻,二十五岁的年华,精致美丽如同璀璨的水晶,即使放入橱窗中供人观赏,也担心会让她蒙尘。她的美好,甚至要收入奢侈品博物馆,妥善安放,细细收藏,免她受惊,免她彷徨。
  “你何苦要陪在我身边。”
  “家儒,你知道么?有一种花,名字叫丝兰。丝兰只能由丝兰蛾传粉,如果没有丝兰蛾,它们宁愿枯萎。花尚且如此,人不也一样?”
  “据我所知,比翼鸟也因为全球气候变暖,改变寻觅配偶的方式,由一夫一妻改成了一夫多妻。”
  赵枚的眼泪开始大滴的滚落。
  淡家儒摸了摸她的头顶,”一定要偏执至此?”
  赵枚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我们重新开始。”
  赵枚面色一喜。
  “不过,我不会让不是我妻子的女人在我身边。”
  赵枚犹豫,淡家儒道,“连威胁我把所有钱捐给基督教和佛教组织的话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好,你再娶我一次吧。”
  淡家儒低下头,珍重地吻了吻她的唇畔。
  他温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郑重地重复,“我们重新开始。”
  淡家儒和赵枚一起回到翰林书香。
  很难想象,一个身后有着那样大的一个商业帝国的男子会独自一人居住在这样一个相对于他的身份逼仄狭小的公寓。
  往事瞬间扑面而来,没有变,连沙发上的蝴蝶结小饰品都维持着原来的样子。
  一切都没有变,他竟然独自守着他们的家。
  淡家儒牵着她的手走上二楼,他的身体仍旧虚弱,紧绷着的同时有些许颤抖,却拒绝乘电梯。
  摇摇晃晃地走到了二楼,他不支地坐在床上,赵枚帮他解开领口,露出一段潋滟动人的迤逦肌肤。
  淡家儒将面颊贴着她的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赵枚惊呆了。
  她不是没见过珠宝首饰,她只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有这么多戒指盒子。
  大方形的祖母绿,周围镶着一圈方钻,HarryWinston最美好的设计。
  小圆形的红宝石,层层叠叠簇拥着它的是几层圆钻,如同盛开的花朵。
  Graff,方形黄钻,圆形粉钻。
  蓝绿色小盒子,tiffany简单素净的小钻戒。
  大红色烫金盒子,cartier经典的缠绕三色金。
  红木盒子,百年老店的手工戒指。
  内圈镌刻的字母,全部都是D&Z。
  “你——”
  淡家儒虚弱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每次去拍卖会或者出差的时候遇见首饰店,总是觉得可能会适合你,结果一下子就都买回来了。我欠你一次求婚,你能在这些戒指中选择一个嫁给我么?”
  赵枚将兜里的恶俗的麻将牌套在手上,“上次在新西兰的时候,邻居太太跟我说,订婚戒指要漂亮一点,结婚戒指要素净一点。这枚就当订婚,结婚那个要带在这个的外面,你来选。”
  淡家儒随手取了个不带丝毫装饰的铂金戒指带在外面。
  “你好,淡太太。”他笑着说。
  盛夏过去,春秋时节。
  淡家大公子的婚礼轰动全城,淡家儒和赵枚本不欲铺张,然而淡林淑英在病床上说,“淡家需要点喜气。”
  她已经接近油尽灯枯。
  淡家礼跟淡家儒握了握手,气氛不亲昵,却算得上融洽。
  当年,淡家儒不顾淡家玄手上的证据可能对他和赵枚之间的感情造成伤害,一意孤行。
  淡家礼曾经对淡家玄说,“你说他爱她么?”
  淡家玄说,“爱吧,我在他身上看见了我看我老婆的眼神。”
  淡家礼苦笑,脑中浮现一个女人艳丽的脸,她小鸟依人趴在他怀里的娇媚,她赴死的决绝。
  淡家礼问自己,我爱她么?
  他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
  他对淡家玄说,“爱?爱是个什么东西?人要现有性命,再有身家,一切都有了,再来谈爱情。谁会傻到把爱情排在前头?”
  淡家玄说,“也对。如果我老婆不是蒋家小姐,我可能也没那么爱她。如果我没有一个那么实力雄厚的岳父,我可能不会爱她这么久。”
  可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淡家儒千辛万苦,要把一那个和他隔着恩怨纠葛利益撕扯的女子娶回来。
  淡家儒是在婚礼之前的一天见到凌云大师的。
  他邀请他参加他们的婚礼。
  凌云大师双手合十,几分感慨,“先生这辈子的劫难算是过去了。”
  “是么?”
  “十一岁一次,三十岁一次,都是死劫。有一次有父母替你挡灾,还有一次,是一位小姐,本来那平安扣是用来化解你们之间的相克的,她却偏偏不愿意,一定要挡去你所有灾祸,所有的苦难,她想自己扛。”
  “你是说那平安扣。”
  “正是。”
  淡家儒沉默,凌云大师说,“你不信?”
  “没有。”
  信与不信,他都会竭尽所能对她好。
  他那样爱她。
  她那样爱他。
  Lisa从侧面进入大宅的时候,忍不住想,今天真是热闹啊,怎么全港的记者都涌到这里了么?
  她扶着楼梯走到二楼的时候,看见佣人正在帮忙赵枚穿上那件Chanel高级设计师手工定制的纯白婚纱。
  赵枚看见她的一瞬间,脸蛋晕红。
  Lisa微笑着看着她,随手放下自己的包。
  白色的礼服遍布着精致的刺绣花朵,腰部由白色丝绦连接,露出美好的腰部。
  赵枚忍不住将手掌捂在肚脐上,那里圆圆的,微微隆起一个很小的弧度。
  Lisa竟然只感觉到羡慕,一丝一毫的妒忌都没有。
  一年之前,她将自己嫁给了一个大律师,没有那个人那么复杂,喜欢去西贡爬山,之后再吃一块黄油饼干。他性情豁达,从来不问过去,日子充实而快乐。
  不像淡家儒,明明身在一片繁华之中,却只让人感到寂寥清冷,心思深沉无一人能懂,萧索如同烟花过后一地的淡红。
  除了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或者所女人,能够让他快乐。
  她结婚之前还在想,淡家儒要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孩子。
  后来她才想明白,淡家儒要的是一个这样的女孩子。
  无论他坐拥DS集团万里江山,站在股东大书桌前俯瞰维港景色,还是潦倒无力脆弱不堪抑郁不得志,这个女人都会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那一日,她奉命到他在翰林书香的复式公寓拿文件,恰好他骨关节疼痛难忍,赵枚紧紧抱着他,迅速熟练地将药剂推进他的腿里。
  他红着眼睛问,我是谁?
  那些人又是谁?
  他们要将他置于何地?
  他又将归于何方?
  赵枚环紧他的脖颈,贴着他瘦削苍白的脸颊发福摩挲,心对心坦然承诺,“你是淡家儒,我的男人,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在你怀里。不管你做什么,都有我陪你承担。”
  原来他要的是这样的爱情。
  Lisa在那一刻才明白。
  赵枚已经走到她身边,“嗯,我喜欢你送来的白干。”
  Lisa真的没有办法讨厌她,只能说,“祝你们幸福。”
  淡色蔷薇香水会获得收益么?
  这是董事局的很多董事共同关心的问题。
  然而在淡家儒举行婚礼这天,他们拿到了这一季度的财政报告书,限量香水被排队等候的人们抢购一空,而上的价格已经炒到1000美元一瓶。
  赵枚好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一样问身旁的淡家儒,“说好的是给我的,怎么我一瓶都没有呢?”
  淡家儒奇怪地看着她,“我说了给你么?”
  赵枚的眉头纠结起来。
  “好啦,傻女。一会儿回到家你去床头看一看。”
  赵枚这才笑起来。
  她想起他们一起的岁月。
  她说过rightherewaitng。
  淡家儒,淡家儒,淡家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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