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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情魔(暗夜恩情录) (1-75章)作者:克莱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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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幺对她说呢?
「贱货,老子终于玩腻了你……」
「什幺武林四绝色,开苞之后和其它的女人也没什幺不同嘛,枉我下那幺大的工夫来欺骗你的感情……」
「躺在我身下象条死鱼,连叫春都不会,真让老子倒尽了胃口……」
「哭吧,叫吧,要不干脆绝食死了算了,我或许还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呢……」
冷汗从额头不断落下,我猛的甩头,似乎要甩落所有犹疑一般。想那幺多干嘛?
决定了就放手去做吧,扭扭捏捏的象什幺男子汉?
我重重的呼吸几口,扭开门锁,推开房门,大步进入屋内。
「出来罢,我来了!」
大厅内难得一片安静,难道她正在厢房内绻卧丝被,做着美人春睡?
这些天,真是苦了她了,不仅食欲全无,连作息时间也完全颠倒。
希望她,能够藉着对我的恨重新振作起来吧。我无奈的苦笑,却在眼光扫到地上的几缕淡绿色碎布时骤然变色。
这布料、这颜色,正是我异常熟悉的,蓝娉婷的贴身衣物呀!此时,却零零碎碎的洒落在地上。
她,出了什幺事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立刻在我脑海中浮现,任何一种,都让我无法承受。我呼吸顿止,什幺事情都抛到了一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厢房中。
「老天……」见到屋内的景象后,我顿时如遭雷击,嘴唇不断哆嗦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蓝娉婷,正气若游丝的倒在地上,乌黑的头发散落于苍白的面容,强烈的色彩对比让我感觉不到她的半分生气。身着的淡色轻纱,已被人用暴力撕碎,褴褛不堪、衣不蔽体的遮在身上。裸露着的冰肌玉骨,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上,竟触目惊心的布着几道鞭痕。即使是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也在微微痉挛,时时抽搐。
「这是……怎幺回事?」我神情恍惚的奔了过去,瘫软无力的跪倒在她身旁。
「娉婷,不要跟我开玩笑……」我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淡如金纸的玉容,期盼她会睁开慧黠灵动的美眸,向我甜笑,向我哭诉,甚至是痛骂也好。可是,那张美丽无暇的容颜,却始终没有丝毫反应。
「为什幺,为什幺会这样?谁,是谁干的??」确认了佳人的惨状,我头脑一阵晕眩,胸口立时震的生疼,似乎正被千军万马碾踏着。
「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活你……」我扶起她的身子,双手抵住后心,拼命的把真气向她输送过去,口中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去!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明确的顿悟,如果她真有不测,我一辈子都将只是个行尸走肉。
我疯狂的催运着真气,娉婷,求求你醒来吧,只要你能活过来,叫我做什幺也愿意。我只要,你活着……
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终于幽幽醒转,随即乏力的半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心头的大石缓缓落下,柔声道:「娉婷,你好些了吗?」
她茫茫然抬头,眼睛里好似蒙上了一层浓雾,明明眼光正对着我,却给我一种视而不见的感觉。
我缓缓握住她的手:「别怕,是我。」
「不要过来!」小手被握住的一刹那,她却如遇鬼魅,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了我,摇摇晃晃向门外跑去。
我飞身上前,紧紧的搂住了她。
她拼命的拍打着我,单薄的身子颤抖的厉害,低头狠狠的咬上了我的肩膀。
忍受着肩上刺骨的疼痛,我一下一下抚弄着她的长发:「是我,我是岳小七,是我,我是岳小七…」
好久好久,当我臂膀上的痛感几乎已快麻木,她才松口,完全的回过神来,扑入我怀中,象惊弓之鸟般瑟瑟发着抖,哽咽道:「七郎啊!你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我抱起她,将她轻放到了床上,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安慰道:「是我,我来了。别怕,放松下来,有我保护你,会很安全的。来,让我先给你疗伤,可能会有点疼,你可要忍住。放心,不会留下伤疤的。」
鞭笞之苦,我不是没有受过:即使是打在皮粗肉厚的臀部上,依然是疼痛难忍,何况是她娇嫩的肌肤呢?
可我的娉婷,是坚强的。当冰凉的药膏渗到鞭痕上时,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娇躯上每一份的颤抖,但她握住了粉拳,咬紧了银牙,竭力不发出呻吟声来。——这样的女人,叫我如何能够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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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每瑟缩一下,我的心房就抽搐一分,直到心痛不能再承受,我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涂完药膏后,我涩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幺事?」
她又是一阵战栗,但在我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呜咽着说:「今天下午,他…他又来了……」
「他?是谁?」我深呼一口气,艰难的问道:「是我师父?」
「就是他!他是个魔鬼!」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臂,似乎要从中汲取所有的安全感。
我痛苦的握住了拳头。
为什幺?为什幺是对我恩情如海的师父?强压下震荡不安的心情,我继续问道:「他…对你怎样了?」
「他…他又想来羞辱我…可我想…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你…我怎幺也不能…让他再沾到我的身子…
…」
「放松下来,慢点说……」
「于是,我不停的反抗他,可我的力气没他大…眼看他就要压倒我了,我决定咬舌自尽…」
明知她此时正活生生在我面前,我还是抑制不了狂野的心跳声。
「可那时,被他发现了…他很生气…他拼命的打我…对我破口大骂…七郎,我好怕,我好怕啊!」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又急促起来。
我无言的握紧了她的小手,默默的给她支持。
「然后…他放开了我…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他又回来了…拿出一条皮鞭…
狠狠的打我…我受不了…我求他停住…他一边大笑…一边打的更用力…」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七郎,真的好疼啊,我好想你出现…即使明知你是骗我的……我也傻傻的想着你来救我…为什幺你没来?为什幺啊…你说过要保护我的…你为什幺要那样骗我,给我希望?」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
「相信我,我从来都未曾存心欺骗你。」我赶紧安抚她,随即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他……最后……到底有没有得逞?」虽然绝不会因此而看轻她,但我……实在没办法想象她在师父胯下被淫辱的情形,那绝对会是我难以忍受之痛。
「没有!如果真让他玷污了娉婷的贞洁,娉婷还有脸见你吗……」
「我不想哭的…就算是昨天…我都没有哭…可现在看到了你…我就是忍不住…我真的不想哭的啊…呜呜…」
她的一声声泣诉,好象一把利刃一样,凌迟切割着我的心。我深深的自责:为什幺我没能保护她?
即便去了又能怎样?当场再次和师父翻脸?甚至和师父动手?且不说我的武功和师父有着天壤之别,就算我能够和他抗衡,我又如何能对抚养我长大的师父出手?
但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我***还算是男人吗?我捂着头,谴责着自己的无能。
娉婷抬起头,深深的望住了我,苍白的俏脸上充满了希冀:「七郎,你能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吗?这种梦魇般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呀…」
带她离开这里?这不就是要……反出暗夜?
倒吸一口凉气,我几乎惊得跳了起来。开什幺玩笑,这哪有可能?
可是,望着她憧憬的眼瞳,我竟迟疑了。
想想她此刻无比脆弱的心灵,我又怎能忍心给她更重的一击?
何况,相同的事情若再来一次,我完全无法担保自己能不能够承受。想想刚才自己失控的情形,我仍然心有余悸,如果,她没有醒来,如果,她就这样去了……
「七郎,不要急着拒绝娉婷好吗?哪怕是给娉婷一个虚假的希望,娉婷也愿为那些微的可能而等下去……」
我沉毅的点了点头:「让我好好想想,三天之内,一定会给你一个答复。
但你要答应我,这几天要好好养伤,绝不可想差了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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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万分不舍,午夜时分一到,我还是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好在她的伤势已经无碍,稍后查房的人也自然会给她更深入的治疗。
浑浑厄厄不知怎幺进的门,我双腿一软,虚脱的瘫坐到了地上。
直到现在,我才有勇气,把这惊心动魄的事情仔细回想一遍。
娉婷,我珍若性命的宝贝,现在竟被人凌虐成这样!想起她娇嫩肌肤上的鞭痕,想起她遭受的痛苦,我恨不能以身替代。握紧了铁拳,我悲愤的捶打着地面。
师父,你为何要这样做呢?
您不是把她赐给我了吗?
可是,那只有区区三个月啊。而今晚,期限便已过去。
她,终究不是属于你的。
决定她生死的人,是师父。师父想把她赏给谁就赏给谁,想怎幺玩弄她就怎幺玩弄她……
不行!得到她之后,我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放手。动了真心又如何,陷入情网又怎样,我就是不能接受,她会被其它人淫辱的可能。
不错,我要让她完完全全属于我,我要去求师父,将她彻底的赏赐给我!
急冲冲走向门口,我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因为我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徒儿没用,爱上了那个女子……」不行,除非我想她死得更快……
「师父,徒儿还未玩腻她呢……」明天就要开始修练邪阳功的我,有何理由向他要人?
「师父……」不行不行,还是不行……
怎幺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心情沮丧得无以复加。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会如此的拿不起放不下,难道说,这就是动了心的后果?
无奈,想要斩断这份情,却又谈何容易?
天色已经不早,到了必须就寝的时候。想想明天师父还要传功,或者,我可以从他口中探出为何会那样做的原因,然后再据此想出办法?
22
「小七,昨日给你的邪阳功谱,看得如何了?」师父的脸色仍是一贯的风轻云淡,仿佛昨日的事情,根本没在心中留下一丝痕迹。
「徒儿粗略的浏览了一遍。」我竭力保持不动声色,不让自己的心情泄露出一分。
「你可有信心?」
强压下心头向师父质问的冲动,我点头道:「虽然困难极大,但徒儿绝对有信心将之练成。」
「你认为的困难,主要在哪些方面?」
我苦笑:「不怕师父您笑话,要想完全克服情欲的煎熬,徒儿恐怕得好长一段时间才成……」
师父摇了摇头:「或许,是老夫太过心急了吧。要年纪轻轻的你去修练邪阳功,也实在是勉为其难。」
「师父请万勿自责,小七并无怨言……」说话的同时,我心中却升起了一股深沉的无奈感,从什幺时候起,连我和师父之间,也要开始虚以委蛇了呢?
「唉……」师父一声长叹,道:「如果不是自青城山一役后,我暗夜人才凋零,为师的又报仇心切,也不会要你……」
「师父,为暗夜复仇,小七也有一份责任呀,对死去的总管、护法,小七的感情,并不比您来得浅……」这句话,到是出自真心。
「你能这样想,自是再好不过。」他满意的笑了笑,又道:「三年之内,你可有把握完成?」
我微微皱眉:「说实话,徒儿并无太大的把握。据小七所知,暗夜向来极少人修练邪阳功,因此徒儿可能完全要靠自己摸索。」
「谁说暗夜无人修练?如果不是为师的略有所得,恐怕也不会要求你也去练……」
我浑身一震,惊骇的望了过去:「师父!您……您也在练邪阳功吗?」
「废话!」他笑骂:「老夫已经习练邪阳近两年了,只是你愚蠢的看不出而已…
…」
原来如此!以前一些隐隐约约的疑惑,忽然一下豁然开朗。难怪,师父的肤色会所有改变,难怪,我的娉婷还能保住处子之身……可是,新的疑惑又冒出头来,既然师父早就开始修习邪阳,那他还经常去骚扰娉婷干嘛,难道他不怕一个把持不住,前功尽弃吗?
关于邪阳功的某个传闻,募地从记忆中觉醒——邪阳祭!
我顿时遍体生寒,几近丧失了探究下去的勇气,内心深处不断的抗拒着,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几乎不敢抬头看向师父,我怕此时脸上的表情会泄露一切,用自己所能保持的最平静的语调问道:「那,师父您已经练成了吗?」
师父叹息道:「邪阳大成,何其不易,老夫用了两年的时间,也不过是小有所成而已……」
「不知师父有何心得?」
他不言,反问道:「小七,据你看来,邪阳功应在什幺年纪修练为佳?」
「以徒儿的浅见,应该在二十到三十岁开始为佳吧,因为此时人的阳气最旺,效果也最为显着…
…」
师父不断的摇头:「处于这个时段的人,欲望太难控制,一个不慎,恐怕就有功败垂成之虞。」
「那幺,应该在师父这个年龄吧,欲望已经能够得到很好的控制了……」
师父再次摆手:「修练的年龄太大,虽然成功率较高,但阳气却嫌不足,效果也会差得太多。」
「咦?那难道就没有适合的年龄不成?」
师父冷笑:「当然不可能有。不若玄门正宗那样循续渐进、中规中矩,我们邪派武功心法,追求的是速成之道。」
「速成之道?」
「不错,虽然此法有伤天和,但对逆天而行的我们来说,当然是百无禁忌。」
「那这个方法……到底是什幺?」艰难的问出了这句话,我头一次感到无比的恐慌,这是那种深入骨髓的噩梦,仿佛被全天下遗弃的恐惧。师父,求求您,千万,不要是那个答案……
多幺希望自己能够突然失聪,然而从师父口中吐出的字眼却是那幺的清晰,如同一把铁锤敲打着我的心灵,简直令我失去了呼吸的能力:「邪、阳、祭!」
「邪阳祭?那是什幺?」真奇怪,当我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居然还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门工夫,实际上就是将阳气转化为内力的一种心法。阳气越旺,效果越高。
修习之时,如果能将阳气烧到极限,一种几乎快要超出人体所能负荷的极限,不仅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还能够极大的缩短练功时间。」
终于找回了一点说话的能力,我竟然可以露出一个笑容,问道:「那如何才能做到呢?」
「美女!所以要找一个绝色的美女,利用她的美色,完全燃烧你的欲望,将阳气提升至极点……」
「原来如此啊!师父找的那个美女,不知是谁呢?」虽然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但我还是不死心,只想寻求那万分之一的侥幸。
「除了蓝娉婷,还有谁配做我的祭品?」
头脑中「轰」的一声,宛如各种炮仗在里面炸裂,简直要让我放声大叫。
我感到自己顿时被血淋淋撕成两片,一片堕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任凭所有负面情绪做着主宰,悲观、沮丧、绝望、痛苦……另一片,则似乎从肉体中分离超脱出来,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观着眼前的一切。
「呼,师父您真厉害,面对那样的美女,也能够保持不动如山。」这话真是从我口中发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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