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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开过旧夏天(出书版)-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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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迅速收起手, 背在身后,不再逗她,推门走了出去。从来都逞强的人啊,她和他都一样。
快到午饭的时间,孟行来了,拎着满满两大包好吃的,将茶几铺的乱七八糟。
陈墨看着一摊子零 食,嘴角微微撇了下,开口道:“小五,你当我们断手断脚生活不能自理么?”
孟行挠挠头,笑嘻嘻的说:“你好歹让我散发母爱一回吧,乐乐呢?”陈墨瞪了 他眼,不予理会。
安乐听到声音从卧 室走出来,瞥了眼那堆膨化食品,抿抿嘴,没说话。
“乐乐!”孟行走 上前来,正准备来个熊抱,被陈墨一拉挡了下来,未遂后耸耸肩膀,倒也不甚在意,心里还有点偷乐,他是存心逗趣的,难得能看到冰冷气场的陈墨如此这般吃味的 举动。
安乐俯□子翻了翻 茶几上的零食,没有一件能真正果腹的,这个孟行,故意的吧。她觉得他是刚睡起来,随便在附近超市扫了一堆东西,赶紧跑来看热闹的。至于热闹,即便现在她还 没发现什么端倪,但他开口就能制造。
果不其然,孟行再 次开口,朝着陈墨,是一句很令人遐思的话:“老大,你那个师兄呢?”昨晚一同回来,很快就被陈墨赶走,水都来不及蹭一口,太狠心了。
“我会把情敌,留 在自己的窝吗?”陈墨没有辜负孟行的期望,说了句很称他心意的话,旁边的安乐却愣了。
开玩笑吧……
来不及思考,陈墨握住她的手,“不用理他,我们吃饭去。”
习惯性的右手,隔 着厚厚的绷带,握的很紧,不会痛么?安乐迟疑了下,没有抽 出来,跟着他的脚步,一起走出去。
天气,似乎不是那么阴沉了,微微的风吹在脸上,也不那么寒冷,也许,是错觉 吧,她想。
侧面看去,身边的 男人,深深眉骨之下有双好看的眼睛,挺直得刚刚好的鼻子,中间微微隆起,勾勒出英俊的半边脸庞,虽然没有温暖的表情,却不再觉得是难以接近的高傲。
他还是他,为什么 感觉有些不同,也许,是错觉吧,她想。收回散乱的心思,深吸了一口气,她的世界,从来没有什么散发光芒的东西,人也好,感情也好,都经不起长久的停留,她 觉得自己很清楚。
没有开车,孟行晚 走一步,估计在地下停车场找人呢,而他们在人行道上漫步。陈墨走在了她的右侧,他的腿很长,步子却刻意放的缓慢。
安乐低着头,喉咙 没有初醒时那般疼痛,但仍然不想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两个人并肩走着,在这个看似喧嚣,实际寂寞的城市,像被阻隔开的,一幅安静的画。
说点话吧,随便什 么,想让我做的事情,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不要这样一言不发的走在身边,如同感知到她的想法般,陈墨停下脚步。
“冷吗?”
安乐摇摇头。他将 她的手握住,塞进衣兜,薄呢的口袋,阻挡了风,很温暖。
“散散步,有助于 血液循环。”他这样说,“中午吃点好消化的粥,我送你去医院。”
安乐不动,陈墨微笑着低头在她耳边说:“难道,你想让我抱你走?”
她僵了下,终是迈 开步子。陈墨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朝她身后方向望了一眼,熟悉的身影闪过,在街角隐去。
跟着他们走了许久,耐心似乎变得好很多。陈墨在心里默默地说,师兄,你难道 不知道,什么是该忍耐,什么不是吗?这世界上,想要的无论是人还是感情,牵着手不放开,才是重要的,没有勇气的人,永远走不到最后。不管拳头有多强,不管 感情有多真挚,不敢面对的就始终不会属于你。
陈墨并不同情或者 怜悯季天雷,当然也不藐视,他自己很清楚那种想要又得不到的感觉。感情有很多种,亲情、友情、爱情,不是人人都能完美的拥有。他为执着付出过很多,包括数 年过着违背性子的生活,但他从来不曾后悔。得不到也是一种结果,至少,他用心努力过。某种程度上,他是尊重这个师兄的,因为他的真心,可他不会因为这个有 丝毫的退让。
陈墨曾经错过很多 东西,也有始终求不得的,但是当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知道什么是他想要的,就告诉自己,一定要牢牢把握住。
安乐,她身上有他的影子,然而不是因为这个才 喜欢,那是一种积累很久的,蓬勃而出不受控制的感情,像下棋遇到高手,对弈良久,捉摸不定的路,不知道终点是什么,可是又克制不住,想要一同,走下去。
她的坚忍,她的倔 强,偶尔的绝望和脆弱,隐藏在单薄的身体内,矛盾又复杂。而最初,打动他的是什么?
也许是在医院的那一夜,他看到她为了将死之人搏命般的坚持;也许,更早的时 候,那个在他家紧握双手,不妥协屈服的小女孩。他想让她,挺起头,在这个世界上,和他并肩行走。
可是,计划就像泼出去的水,不管是把水收回来还是重新再装一盆,都得泼水的 人来解决。这盆水不仅关系到他自己,还有其他的人,覆水难收是让人头疼的事情,但不是绝对没有办法的。
等到大家的伤都好点,他们应该好好谈谈,陈墨朝一旁的安乐看去,心里柔软起 来。
盖章
眼前的背景是朦胧一片,似乎有盏灯亮起。
橙色灯光照耀下的肌肤,晕染着温暖的色泽,覆盖眼睛的睫毛,浓密。挺拔的鼻 梁延伸线下,薄的唇微抿,不知为何有种诱人的绮丽感……
安乐恍惚的靠过 去,伸手却不知道着落点在哪里,低头,栗色的发丝垂下,蓦地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戏谑的声音在身边回荡,“你喜欢我?”
她扑过去想捂住他 的嘴,杀人灭口般凶狠,撞翻了台灯,勾下了窗帘,两个人缠在一起。他扭转手肘,将她箝制住翻转过来,按倒在身下。
“宝贝,想要你就 说嘛。”他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坏坏的笑,抚着她颈动脉一路向下,温热的指尖在皮肤上留下点点火花……
“停!”她大叫了一声。
安乐猛然坐起来,抱枕从身上溜到地上,她的心扑腾地乱跳,前面是闪烁的电视 画面,这才发现原来是做了一场梦——可耻的,居然是春梦,居然还是未遂版的!
她甩甩脑袋,回忆起自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迷糊过去,打了个盹,然 后,就做梦了。
扭头朝书架那边看 去,陈墨正安静的在书桌前,对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很用心的样子,灯光打在他脸上,十分柔和。
安乐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嘴里低声嘟囔道:“我疯了吗!”
距离新年所剩时日 不多,如果不是这样一个意外,现在的情况会是怎样?安乐想,自己应该在秦凌云那里学习,如何窥伺别人的弱点吧,或者熟悉一切新身份所需要的伪装。不管如 何,都绝不是发霉般窝在沙发上,甚至脑袋抽风做开诡异的梦!
她吃了睡,睡了 吃,感觉在打造新一代猪神,本来是瓜子般的下巴,迅速长了几两肉,圆润起来。暖饱思、淫、欲——果然不错。
无所事事的时间过得极其缓慢。时针爬过了八圈,四天时间,痊愈能力十分强悍 的两个人,似乎很轻松地将那夜的伤脱去甩到了身后。
孟行好像有事情 忙,三天没见到人(被陈墨使唤去监督写字楼的装修咯)。任何人的时间表,都不会因为他们停滞。
安乐由于做了个清晰无比的梦,站起来有些艾艾地,不知道干什么好,跑到浴 室,掬起一捧水朝脸上扑去,沁凉,人顿时清醒过来。
笨蛋,你做什么梦 都不关他的事情,反正他也不知道!
安乐对着镜子嘲笑 自己,捏捏拳头,应该在梦里来个反转,伸手乱摸的人是自己才不吃亏,安乐瘪嘴想,连做梦都是被欺负,真没出息啊!
转念一想,梦都是 反的,安乐这才觉得稍稍舒坦些。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蹭到书架旁,陈墨的影子映在墙上,虚幻而 细长。
安乐倚在书架旁,穷极无聊的伸手,去点影子的头,又将拇指和中指连起来弹了 好几下,顺带还掐了掐影子的脖子。不知不觉脸上绽放出笑容,看上去十分天真的傻笑。她的童年很早就结束,可是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现在的举动,多么的幼 稚。
正玩得的开心,似 有感应般,陈墨转身,目光对上她的,明亮恍如天空的星辰。她不自然的收回手,装出在挑书的样子,随手抽了本书,悻悻地溜回她的地盘——沙发。
其实桌上的台灯是 镜面的灯罩,早将身后的人一举一动都映入陈墨的眼帘,那发傻的幼稚的举动,是讨厌么?或者是潜意识的在意?他收回视线,原本的心无旁骛被打乱,他很清楚自 己的想法,而她显然还在混乱中。
不过没关系,他们 有的是时间。
安乐拿着书蜷缩在 沙发上,她自是无心看的,装装样子随手“哗哗”地翻了几下。一张便签从书中飘落,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像褪色的朱砂印,瞧着很是眼熟。
也是极其凑巧,安 乐抽出的书,正是那日陈墨夹了“卖身契”的那本……
陈墨关掉电脑起 身,刚好瞅见白瓷地砖上躺着的那张带着指印的纸,心念一动立刻明白是什么——那是他一时昏头写的协议。
那天晚上在医院匆匆忙忙,倒也没写什么,关键后来他曾无意翻出来,手痒地补 充了一些话……这毛病是很小的时候养成的,比如在CD封皮上用不着色的笔写下喜欢的句子,他的喜欢从来都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公寓是错层结构, 开放式的书房和客厅仅有几步的距离,水平上下三十公分,有两个台阶连接起,周围被漆着白色的木制栅栏隔开。陈墨顾不上从台阶绕过,直接手撑着工艺围栏,身 子灵活的翻过来——
两只手同时碰上, 撕拉中,便签一分为二,陈墨将那一半迅速揣进裤兜,伸手去抢安乐拿着的那一半。
本来安乐只是想捡起来,这下倒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这几日两人吃住同行,陈墨 对她并无从前那种傲慢欠扁的态度,她也不自觉的开始放肆起来。
她飞快的爬起来站在沙发上,把手举的很高,声音还带着点嘶哑,开玩笑的嚷 嚷:“够不到!”
陈墨的眸子染上一 层朦胧的氤氲,愈发深沉起来,攫拽住她另一只低垂在身侧的手腕,朝她膝盖轻轻敲去,力量并不大,却让她小腿微微发麻,不由自主的弯了下,陈墨趁势将她抱 住,一手在腿弯,一手在腰际(传说中的公主抱啊)。
“没有我够不到 的。”陈墨嘴角微微上翘,低哑的腔调中流露出绝对的自信。
安乐没想到交锋一 回合都不到就败下阵 来,心有不甘,伸手朝他的胸膛推去,挣扎着准备往下跳,却被紧紧抱着使不上劲。
“放我下来!”安乐咬咬嘴唇。
陈墨倒是很听话的将她放在沙发上,身体却不自觉的压了上去,双手撑着沙发靠 背,问道:“乐乐,你完了么?”
安乐愣了下,不知 道他没头没脑问的这句是什么意思。陈墨微笑着,似乎也不在意她的答案,略略低头,眼睛平视着她:“乐乐,好久没有盖章了,给我一个晚安吻吧。”
这本是逗趣的话, 他想她一定瞪圆眼睛,用暗哑的声音骂自己“去死。”他喜欢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充满了生命力,像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当然他也会趁机占点便宜,不知道她的亲 戚走了没有,他的忍耐快到极限。喜欢的人柔软的压在身下,他不能‘禽兽’般的用强,但他更不是‘禽兽不如’的柳下惠。
出乎意料的,安乐 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们来交换吧。把你刚抢去的纸给我,就赠送印章一枚。”(盖章=kiss,印章=香吻)
陈墨思忖了下,那上面倒也没写什么‘不堪入目’的话,只是有些幼稚而已。
安乐水亮的双瞳在 身下眨也不眨的看着他,身体接触的时间多了似乎也会变成习惯,她并不知道这样的场景,若是旁人看到会感觉多么的暧昧。
陈墨稍稍抬起身 子,腾出手从裤兜掏出半片被蹂躏地皱皱巴巴的纸,安乐飞快的从他手中抽走,低头趴在沙发上将两张拼凑起来。
原子笔书写的字迹俊秀,‘放弃身体保证书’的抬头让安乐眉头一皱,顿时想起 来这是在医院,陈墨扯下意见薄内页随手写的——那时她心焦于奶奶的开刀,根本无暇顾及上面写了什么。
纸上似乎还隐隐有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也许是错觉:
安乐是陈墨的人。
手、脚、眼睛、鼻 子、耳朵、嘴唇……还有心脏,爱和恨,都是陈墨的。
两行字微微有些潦 草,能看出当时写的颇急,她想起来自己还盖了个章——咬破食指,那红褐色的印记便是当初她承诺的证明。
接下来三行似乎是后来又加上去的,字迹缓和,间隙得当:
不经陈墨允许,安 乐不得私自离开,否则陈墨势必追到天涯海角。
如果安乐投奔其他 男人的怀抱,陈墨将动用全部财产以及他的一辈子来追讨。
安乐看完后不自在 的将两片破纸原夹到书里。陈墨却没有丝毫的窘迫,他的心意本来就是直接的,就只差大声说“安乐,我喜欢你,确定,以及,肯定”。
他知道,即使打算 一生那么长久的时间去纠葛,未来终究还是不确定的。但他相信自己,人为也好,注定 也罢,只要不放手,就不会错过。
他微笑着,等待那 枚属于他的印章。印章的所有者,有着无坚不摧的厚脸皮,顽强的小强一样的生命力。
安乐挺直腰板,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青蛙王子的水彩章,这是医院看护阿姨儿子落 下的,碰巧被她捡起来顺手揣进口袋了(从来都不会拾金不昧的人啊)。
“印章一枚,请主人笑纳。”
陈墨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手心那个塑料章,戏谑的说:“好贵重的印章,来,盖盖 看!”边说着边拔掉塑料盖子,朝安乐脸上盖去,瞬间一只绿色的小青蛙,还带着‘山’字形状的小王冠,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他一连按了两下, 安乐这几日养的圆润的脸蛋顿时一边蹲了一只小青蛙。
安乐不用想也知道 自己的脸现在有多滑稽可笑,不由恼了,从衣兜里掏出一枚小矮人的章子,以迅雷不及掩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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