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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的滋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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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茵抬头看看墙上的锺：“时间不早了，要吃饭麽，我去做。”
以前的唐茵别说做饭了，一点粗活肖念他们都不肯让她做。但是她现在毕竟住在上官江海家，还是希望能为他做点事情。
“不了，我们今天去外面吃。”
“为什麽？”唐茵有些奇怪。
“待会儿再告诉你，”上官江海故作神秘的眨眨眼睛，模样极可爱。
偌大的西餐厅被暧昧且迷离昏黄吊灯照耀著。墙壁是以深蓝色为主调，幽暗的蓝色灯光就从墙壁上射向周围。古旧时锺挂在一面墙上发出意味深长的声响。灵动的钢琴声流淌在耳际。深蓝色烛台闪动的烛光似乎给这里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侍者引领上官江海和唐茵来到阁楼上，这里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绚烂的夜景。
“怎麽回事？”唐茵一坐下来，才发现四周根本没有其他人用餐。
“我把这里包下来了，”上官江海得意的笑笑。
“啊？”唐茵有点摸不著头脑。
牛排、红酒一一上来。
最後侍者缓缓推来一个蛋糕。
“啊！今天是你生日！”唐茵恍然大悟：“怎麽不早说？看我，什麽都没准备……”
上官江海站起来走到唐茵身边，伸出手，在唐茵脑门上轻轻一弹：“我就知道你把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我的……生日？”这下唐茵真的完全愣住了。
上官江海将蛋糕放到餐坐上，示意侍者离开。
“今天是8月13啊，”上官江海在蛋糕上插上两根蜡烛：“我无意中看到你求职书上的简历，这才知道你的生日就在这个月。”
唐茵看著上官江海点燃了蜡烛，烛光映在他的脸上，连轮廓都散发著柔和的光芒。
她的生日……她竟完全忘记了……
“姐？你怎麽总是走神？”上官江海有些埋怨的说。
唐茵抱歉的笑笑：“我是因为太开心了……”
“能陪姐姐度过二十二岁的生日，我才是真的开心呢！”
唐茵看到上官江海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渐渐变红。
这个纯真的男孩令她感动……
如果……她能早一点遇到他……又或者，她的身体不是如此肮脏，她也许也会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平淡却快乐的生活著……
“姐，许愿吧，”上官江海轻声说。
唐茵点点头：“今年的愿望，江海替我许好不好？”
“我？”上官江海显然没有想到唐茵会这样说，但还是高兴地答应了。
“第一个愿望，希望姐永远美丽。”
“第二个愿望，希望姐永远不会再哭。”
“第三个愿望，”上官江海顿了顿，看向唐茵：“我希望可以陪姐过以後的每一个生日……”
唐茵微微避开他炙热的眼神。她无法给他任何承诺。男孩眼中的深情她看得懂，但是她只能逃避。
蜡烛熄灭。
“生日快乐，”他说。
唐茵今天很开心，甚至喝了点红酒，脸上开始出现不自然的潮红，在这样的灯光下，越发显得迷人。
这一顿饭很贵，对於上官江海来说无疑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几乎花去了他这个月打工赚来的一半钱。不过……他愿意，只要能换来她一个淡淡微笑，他就觉得值得。
“姐？”
“嗯？”
“去考大学吧。”
唐茵一怔，放下了刀叉，缓缓抬头。
“姐，我知道你想上大学，”上官江海紧盯著唐茵：“姐，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唐茵睫毛微微颤动，她不是没想过继续考大学，只是现在的她，还可以吗……
“补习费不用担心，我会多打几份工……”
“江海！”唐茵打断的他的话：“为我……不值得……”
“我喜欢姐，”上官江海一字一字说。
“不……”唐茵腾地站起来：“我不可能喜欢你。”
“我可以等！”上官江海也站起来：“我不知道姐以前发生过什麽，但是我只想让姐快乐。”
唐茵眼眶红了，快速转过身，大步离开餐厅。
上官江海看著唐茵离去的背影，唇边漫出一丝苦笑：“果然生日许的愿望从来都不会成真……姐，你还是哭了……”
上官江海坐回椅子，切下一小块蛋糕。
“生日快乐，唐茵。生日快乐，上官江海。”
他张开嘴，将蛋糕塞进嘴里，吞下去。
姐……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十八岁的生日……当我知道我们两个的生日竟是同一天时，我真的好兴奋……
姐……十八岁，我终於成人了……
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就已经离开了……
“茵茵，生日快乐……”
空荡荡的房间，肖念点燃了蜡烛，又在下一秒将蜡烛吹灭。
任黑暗将他拥抱……
……
“茵茵，生日快乐……”
肖余对著镜子喃喃低语，突然奔到了洗手间，拿起了剃刀。
茵茵一定不希望他这个样子吧……肖余将水泼到脸上，让头脑清晰些，尽量使眼前重叠模糊的一切清晰起来。
……
猩红色沙发上，林圣轩点燃一支烟，而那价值千万的古董地毯上聚了一小堆烟头。
他坐在这里很久，他把所有人赶出房间，吩咐他们不准打扰他。
於是，房间很安静，安静得可怕。
也许，更可怕的是林圣轩的脸色……
“今天，是你的生日……”林圣轩眼中弥漫著忧伤，仿佛不觉烫般用手指掐灭了烟：“茵茵，你究竟在哪……”
……
唐茵坐在客厅的沙发不停转换著电视频道，不时抬头看墙上的锺，心中越发的焦躁。
这麽晚了，上官江海怎麽还没回来？
唐茵开始有些後悔将他独自留在那边，後悔对他发脾气，他并没有错啊……
开门声传来。
过一会儿，上官江海出现在玄关。
“你……回来啦，”唐茵站起来，看著他走进客厅。
“嗯，”他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回应。
唐茵第一次见到这样消沈的上官江海，一时不知该说些什麽。她知道自己伤了这个男孩，但是她有更好的选择吗？
“你去哪里了？怎麽这麽晚才回来？”
也许是听出了唐茵语气中的担心，上官江海抓住唐茵的肩膀，语气竟有些颤抖：“姐，你一直在等我？你在……关心我？”
唐茵怔了怔，然後轻轻一点头。
上官江海高兴的跳起来，脸上一扫刚刚的阴霾，冷不防的“啪叽”一口亲在唐茵脸颊上，嘿嘿一笑。
唐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亲了，上官江海一副活像是偷了腥的猫的样子，令她根本气不起来。
“臭小子，下不为例，”唐茵故意板起脸。
上官江海显然不是个肯听话的孩子，竟将唐茵扑倒在沙发上，脸埋进唐茵胸口。
唐茵刚想发作，只听上官江海有些闷闷地声音响起。
“姐，就让我在你怀里待一会儿，”上官江海往唐茵身上蹭了蹭，突然伸手在唐茵胸部抓了抓。
“啊！”唐茵惊叫，啪的一声打开那色色的爪子。
“手感还不错……”上官江海小声嘟囔。
“你说什麽！”唐茵红著脸大叫，说著就要把上官江海往外推。
“别别，”上官江海立刻变成了乖乖小孩：“我不动了，姐，让我靠一会儿……”
唐茵没有再说话，手指有意无意的玩弄著他有些坚硬的发丝，任由上官江海趴在自己身上。
“姐，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上官江海仰起头脸蹭了蹭唐茵的胸。
唐茵脸色微变，隐忍著不发。
这个小色鬼……难道她的豆腐这麽容易吃吗？
“江海，”唐茵看著上官江海的眼睛，突然正色说：“我想过了……我要考大学。”
……
豪华的书房内，林圣轩正认真的看著文件。
但只要细看就知道，那只是表象而已。
事实上，他完全心不在焉。
因为，他在等一个重要的电话，也许，他马上就会知道她的下落……
“铃──”
电话只响了一声，林圣轩就飞快的接起。
“怎麽样？”林圣轩刻意放低了音量。
“找到唐小姐了，”喜讯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立刻过去！”
林圣轩抓起椅子上的外套，匆匆离开书房。
……
这段时间，唐茵每天都睡得很晚，因为要跟上补习班的进度。
於是，在连续几天睡眠不足的情况下，她今天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迟到了……
今天是周日，上官江海休息，也难得的不需要打工，所以她故意放轻了脚步，不想将他吵醒。
迅速穿好衣服，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她咬著面包奔出屋子。
一路气喘吁吁的跑到校门口，却发现校门外停著几辆车子，其中一辆价格不菲的黑色吉普格外引人注目。
唐茵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多看了几眼。
总觉得……这部车子很熟悉，在哪里见过？
车窗缓缓摇下，凌厉的眸光落在不偏不移的落在唐茵身上。
唐茵猛然一愣！
林圣轩！
林圣轩跳下车子，大步朝唐茵走过来。
唐茵手心有冷汗冒出，瞪大眼睛愕然的看著林圣轩离自己越来越近，可偏偏双腿像灌了铅般，动也动不了。
直到林圣轩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反而平静下来。
“茵茵，终於找到你了，”林圣轩语气阴沈：“为什麽要逃？”
“我不是逃，我是正大光明的离开，”唐茵垂头躲开林圣轩眸中射来的冷箭：“你不是没有拦著我吗？”
“我以为你……”
“你怎麽以为的我不想知道，”唐茵扬起头冷笑，心却阵阵抽痛。
唐茵断定林圣轩不会伤害她，所以丝毫没有惧意。
她不得不承认，她想他，贪婪地，狠狠地，想他，在刻骨的甜蜜和痛苦中沈沦，想扑进他的怀，与他紧紧相拥。
可是她做不到……
得到一份完完整整的爱，原来竟是这样艰难……
“茵茵，回我身边吧，我是不能娶你，但也许我们可以想到个折中的办法，”林圣轩打开她的手掌，与她五指相扣：“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你。”
唐茵挥手想甩开，但林圣轩像是早有预料般大力扣紧。
唐茵露出一个最坦然的微笑，那微笑在林圣轩看来竟是那样陌生，他抿著唇，盯著她，眸色很暗，看著她仿似有些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柔怜。
他们……不是连最亲密的事都做了？
就算被唐茵讨厌，他也要留她在身边，他已下定了决心。
“我不屑与其他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所以对不起，你的游戏，我不奉陪！”唐茵说得坚定，
“不管你怎麽说，我都不会放弃的，”林圣轩说著，将唐茵往车子的方向拖。
“给我放开她！”
暴怒的吼声从他们身後响起。
唐茵一回头，惊喜交加：“江海！”
林圣轩也停了下来，唇角讽刺地弯了弯。
“放开她，”上官江海走到林圣轩面前。
“你凭什麽命令我？”林圣轩语气不善，他虽不会伤害唐茵，但不代表他能容忍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
上官江海低下头，视线定在两人相牵的手上，下一刻，他抬起头，示威般的搂住唐茵肩膀，想往自己身边带。
可林圣轩又岂是善辈，同样加大力气扣住唐茵的手，不让她有丝毫偏离自己的机会。
唐茵被夹在中间，肩膀被拉得生疼，手也被握得生疼。
“好痛……”唐茵不禁轻呵。
“听见没？茵茵说疼，你快点放手！”林圣轩蹙眉，不知为何，他感觉面前的这讨厌的小子有点面熟。
上官江海冷笑一声：“姐是让你放手！没见过你这麽不要脸的。”
两个男人像是有深仇大恨般的瞪著对方，谁也不肯让步。
“够了！你们都放开我！”唐茵突然大喊。
两个男人第一反应是一起放了手，然後又不甘心的想要去拉，可唐茵却已经退开。
唐茵开始有些後悔让上官江海卷入这场是非，林圣轩的手段她虽然没亲眼见过，但是多少还是听过一些的。
“姐，你想跟他走吗？”上官江海盯著唐茵，柔声问。
唐茵看了一眼林圣轩，又看了看上官江海，两人眼中满是期待。
“不，我不跟你回去，”唐茵对林圣轩说。
上官江海咧开嘴，兴奋地说：“姐，我们走。”
“回不回去，决定权在我，”林圣轩的目光从始至终锁定她：“你以为你们走得掉吗？”
唐茵环视四周，从其他车子上下来一群黑色西装男人，看来都是林圣轩的手下，她脸色渐渐暗下来，这次真的是插翅难飞了。
“年轻真好，你的气焰很嚣张啊，”林圣轩慢慢踱到上官江海面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不过……你能满足茵茵吗？”
“林圣轩！”唐茵立刻惨白了脸，她并不知道林圣轩想说什麽，但下意识的出声阻止：“住口！”
林圣轩眼神淡淡扫过唐茵的脸，却定在上官江海身上：“你了解她吗？你了解她的……身体吗？”
“闭嘴！”唐茵一惊：“我不许你说下去！”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俊逸外表下隐然的残忍一旦触发会变得如何强悍，为达目的他会不惜毁灭。
“不过……他貌似很想听下去的样子啊，”林圣轩笑著指了指上官江海。
唐茵转过脸……
上官江海正神色复杂的看著她……
她一瞬间，像是掉入了无底深渊……
“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地方，我都看过摸过……”林圣轩轻笑著，不忍看唐茵受伤的表情，硬著心肠说下去：“她的滋味，你尝过吗？”
说出来了……他还是说出来了……
唐茵一瞬间面如土色，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气。
上官江海全身一震，紧咬下唇，目光再没最初的坚定。
片刻，上官江海拉住唐茵的手，轻声问：“姐，他说的等都是真的吗？”
不要承认，不要承认……告诉我那些都是假的……上官江海在心中痛苦的祈祷。
唐茵微微别开头，不肯回答，异常平静，。
“是真的？对不对……”上官江海脸上满是失望，却渐渐平静下来，俯身慢慢贴近了她的耳朵，用气音说：“如果你想走，我就带你离开。”
唐茵猛的抬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原来，他没有瞧不起她，没有对她厌恶……
林圣轩看到两人几乎抱在一起的样子，不由得怒火中烧，握紧拳头，生生忍下，这是他们最後的告别，就当是自己仁慈，於是移开了眼。
上官江海却趁著林圣轩不注意，突然抓住唐茵的手，推开面前的黑西装男人，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带著唐茵向外面奔去。
“追！”林圣轩咬牙，暗怪自己的大意。
“林少……”一个黑西装男人迟疑的开口：“我们好像被包围了……”
“什麽？！”林圣轩一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被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包围，他们的人数绝对在他们之上。
那些人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似乎就是想困住林圣轩他们。
“该死！”林圣轩脸一沈。
看著唐茵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却无能为力。
手指渐渐握紧拳头。
看著他奔跑的背影，脑中一闪，林圣轩脸色越发沈重，他忽然想起他是谁了，那个英姿勃发的小子。
怪不得这麽久才找到唐茵，怪不得会遇到那麽多阻碍，就好像有人故意将她藏起来，不想他找到一样。
而现在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茵茵，看来，你又惹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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