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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春往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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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柏友没有打算让希照再回大院,理所当然的要带她会二沙岛。她依旧是住她原先腿伤住过的那间房,佣人已经和她很熟了,见了面也是格外的热情。
房间里有浴室,佣人要给希照放洗澡水,她没让,上次是因为受了伤,这次,虽然手臂上还缠着纱布,但这种事还是自己来的好。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也可能是感冒也没有彻底的好,疲乏袭来的时候,希照险些在浴缸里睡着,猛地回过神,已经将近十点,水也早就凉了。她穿好睡衣,回到房间照镜子的时候才发现梳妆台上满满摆着各式的化妆品,都是未拆封的,必定也是他一早准备好了的。她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好一会儿,才选了一瓶,往脸上细细的摸了一些。
希照打开房间门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被关掉了,只有未完全拉上的纱窗能透进来一些月光。她朝二楼的楼梯看了一眼,发现有微亮的暗黄,于是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光亮传来的源头是陆柏友的房间,门是半掩着的,房子里的窗户显然是没有关上的,因为有风过的时候,门就轻轻的晃动。
希照壮了壮胆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开了门。
屋里没有人!
虽然陆柏友的卧房足足有个五十平米,但是绝对是一眼能够望尽的格局。屋里亮了地灯,但确确实实没有人!
希照慢慢细细走进房间,喊了两声:“陆柏友?陆柏友?”不见回答,刚转身,就和从浴室里出来的陆柏友撞了个正着。
陆柏友穿了深蓝色的条纹睡衣和配套的拖鞋,头发还在滴水,他眯眼看着距离他几乎没有距离的希照:“童希照,你不知道这个点进男人的房间是很危险的事情吗?”这实在是让他恼火的事情,她总是这样的不在意,却不知道撩动了多少次他的心。
陆柏友嘴角有笑,是危险的信号,希照连忙转移话题:“我是见你好像有心事,才来看看你的。绝对没有桃花邪念。”
希照这话一出,陆柏友嘴角的笑果然是消失了,聪明如她也顿时明白,只怕这心事也绝非是小事,正想再问,他却不给她机会,横抱着她往床上一扔,她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吻就铺天盖地的下来了,烙在唇上,烙在脸上,烙在劲上。希照觉得心里滚烫的不得了,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周遭,几乎让她不能呼吸,她也不是初为人世的少女,但这样的亲密却真还是第一次,慌忙之间,眼泪就掉了下来,一颗颗落在陆柏友的手上,他猛然惊觉,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她,突然懊恼自己的莽撞,可是他真的害怕,害怕她不能与他走到一起,所以才这样急切,才这样的冒失。
他看着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只唤了声:“希照。”
你的爱(8)
夜,已经极其的静谧,窗户没有关,有风将窗帘轻轻吹起,投进一些皎洁的月光,隐约照亮了房间。枕头很软,希照的脑袋是歪着的,头发很长很多,陆柏友支起身子,也只能看到她一小半边脸。她的手是搭在枕头旁边的,半撑着脑袋,手臂上的纱布已经有些松动了,墨绿色的被子之外,露着她很漂亮的锁骨。陆柏友伸手拉了拉被子,盖至她劲部。他的动作很轻,但她还是醒了,半眯着眼,冲他露了笑脸:“怎么不睡?”
柏友见希照醒了,索性伸手把她揽入怀抱,一个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她的睡意已经散去了大半,这样靠在他怀里,还觉得不大好意思,连心跳都开始加速。其实他也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只轻轻抚摸她的青丝,那样光滑,比任何丝质的东西都有手感。
陆柏友说:“希照,你爸爸今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说想在你离开之前见见你。”
希照的身体本能的一颤,问:“这就是你睡不着的心事?”
陆柏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加大了环抱她的力度,说:“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和你妈妈受了很多苦,但他毕竟是你爸爸,而且他也有苦衷。他只是想在你离开之前见见你而已,也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希照突然想起前几天去医院看孙向霖的画面,他的眼神还深深印在她的心里。或者真的像是孙海博说的那样,孙向霖最疼的是她,可是现在因为她而伤害了孙海绮,那么孙向霖又会对她报以怎样的一种态度?她恐慌,她从来都以为她不在意孙向霖对她的看法,可是现在才惊觉,其实很在意,正是因为她的不能见光的身份所以才更加的在意。
陆柏友见她不吱声,又说:“明天我会陪你去,你不用担心。”
希照沉默了许久,才轻轻点了头,算是答应了。
第二天是个晴天。
希照醒来的时候陆柏友还在睡,她蹑手蹑脚的穿了衣服,准备下楼洗漱,遇上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觉得不好意思又折了回去,闹了好半天才把陆柏友弄醒,非要他立马让佣人放假,陆柏友没辙,只能照做。
倒像是平常的小夫妻,遇上双休日的早上,睡到九、十点,也没有什么胃口,磨磨蹭蹭的洗漱,再然后就到了十一点,该午饭了。希照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不按规律生活的一天,不过这样慵懒的感觉不错,脑子可以什么都不想,放松到极致,只是劲上的一小片殷红让她一筹莫展,连着白了陆柏友好几眼,口气也满是怨恨,可是陆柏友一直笑,寻了件带丝巾的衣服,算是帮她解决了问题。
出门的时候遇上了隔壁别墅的一对中年夫妇在遛狗,陆柏友和他们认识,也就停了车打招呼,寒暄几句之后还不忘介绍希照,非说她是他老婆。
希照白了陆柏友后脑勺一样,没用,只能朝着中年夫妇笑,等车窗一关上,她的声音就降了八度:“陆柏友,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是你老婆了!”
陆柏友看了她一眼,心情愉悦:“你啊。我们都那样了,我得对你负责任。”
希照故意一极度不信任的目光白了他一眼,但心里早已可开了花,连声音都是飘着的:“按着你这说法,我该是你第多少任老婆啊!不会犯重婚罪吧?”
“童希照。”陆柏友立马喊了她一声,“我现在都从良了,你就不能不提过去那些事吗?就算是犯了错误,也该给人家改正的机会吧!我已经很长时间不拈花惹草了。”
希照一下子笑出声,说:“我现在肯定是很多人憎恨的对象。”
和孙向霖见面,是希照和陆柏友昨天晚上就谈好了的。地方是陆柏友选的,私家菜的馆子,不会遇见熟人。
希照有点紧张,在已经不那么炎热的天气下,陆柏友牵着她的手只走了二十来步的路程,她的手就冒出了一曾细汗。
包厢是在二楼的最东边,梁秘书正在屋外等着,倚着栏杆朝着楼梯的方向看,见希照和陆柏友来了,立马迎了上去,无限疼惜的唤了声:“希照。”
就只是简单的一声‘希照’,她已经觉得鼻子开始发酸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梁秘书又朝陆柏友投了一个肯定的眼神,接着说:“首长在里面等你。”
希照抬眼看陆柏友,他朝她笑,然后敲了门,再帮她打开门。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可他更明白,有些事情他无法代替她去完成。
包厢很大,还有屏风挡着,门已经被陆柏友关上了,希照站在屏风后面,能隐约看到里屋坐着的孙向霖。她深深吸了口气,往里屋走。
其实也就只有四五天没见,比起以前那些几个月不见,间隔的时间已经很短了,但希照还是觉得惊讶,惊讶于孙向霖的突然苍老,惊讶于他眼中逐渐丧失的光芒。其实他脸上有笑,只不过不同于以往的那种威严中的笑,更像是寻常老人眼中流露出的笑容。他示意希照坐下,等她落了座,又端了酒壶给她斟酒,动作很慢,声音很温和:“我听宝乐说,你喝酒很厉害。只可惜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跟你喝过酒。”
希照不太受得住这样的温情,眼泪几乎要落下来,只能看向别处,等眼泪水都咽了回去才重新看孙向霖。他正在夹菜,每一盘,每一碟,一小筷子、一小筷子的夹到她碗里,动作细致,眼神也专注,声音还是那样温和:“宝乐说你喜欢吃辣的菜,以前也不知道,从没带你去吃过湘菜,难怪每次吃饭你都没什么胃口。”
希照胸口已经堵得难受,但还忍着,只拿起筷子,低头,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孙向霖已经放了筷子,端起杯子,慢慢细细的喝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满,口气像是自言自语:“都是我自私,你妈妈去之前,我跟她说,希望你能到我身边,让我好好照顾你。其实我就是像能常常见到你,见到你就像见到你妈妈,可是我没有想过你到底愿不愿在我身边。这三年,你过的不快乐,受了很多委屈,尤其是这次的事情,你肯定很难过,是我关心你太少,没有尽到一个爸爸应尽的责任。”
“海绮她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知道她妈去找你大闹之后,两天没理她妈。卓宇跟她说了你和他在学校的事情,她也接受了,就是觉得对不起你,只说她这个做姐姐的,没给你什么关心却深深伤害了你。”
“前两天陆柏友来找我,说要带你回北京,我就在想,要是当初我有他这样的勇气,或许我和你妈妈就不会分开那么多年,你也会拥有一个很完整的家庭。现在要离开了,总归是好,换个新的环境,忘掉这里的不愉快,我也希望你过得开心,这样我对你妈妈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前几天你来医院看我,我真的很高兴,那是你第一次对着我真心的笑,这次走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你笑了。”
是菜真的太辣了,辣得希照的眼泪一颗一颗掉到碗里。孙向霖一直在絮叨着,而她的脑子很乱,什么都混到一起,只记得最后孙向霖喝多了,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她抬眼看他,停顿了好久好久,最后轻轻喊了声‘爸爸。’
出包厢厢的时候,陆柏友和梁秘书正在聊天,希照只告诉梁秘书孙向霖喝醉了,也没多说别的,就随陆柏友走了,因为她太害怕梁秘书对她说一些离别的话。
上车之后,希照说想回大院,陆柏友不同意,可她坚持,毕竟也是住了三年的家,马上要离开了,总有一些东西需要收拾的。陆柏友见她心情不大好,也不想逆她的意思,只能回大院,好在正是上班的时间,大院里没有什么人走动。
希照开了家门,明明还是离开时的摆设却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要收拾的东西很少,除了一些衣物再没有别的,可是希照转身之前,目光还是停在了床下,床单几乎到地,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的,其实她也明白,那些东西一直在她心里,不过现在什么都已经是枉然了。
你的爱(9)
舒宝乐和孙海博要来送机,是希照一早就知道的,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同来的还有孙海绮。
孙海绮的脸色不太好,瘦了很多,站在那里,让人有一种随时会倒下去的感觉。
希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孙海绮,本能的停下了脚步,陆柏友也见着孙海绮了,知道希照心里有疙瘩,一手揽着她的肩,带着她往前走。
是孙海博先开的口,看着希照,也就是寻常的哥哥看妹妹的疼惜:“希照,海绮她也想来送你。”
孙海绮见希照神情不自然,担心她会怪舒宝乐和孙海博,连忙说:“是我执意要来送你的,他们也没办法。希照,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机场里来来往往的人不少,还伴有广播的声音,可希照觉得周遭都是安静的,她只能看见孙海绮的脸。其实孙海绮一直卷发,还染了栗色,看上去就像是个洋娃娃,可是今天她的头发拉直了,还染回了黑色,用橡筋扎着,和希照更像了。
最后还是进了咖啡厅,希照和孙海绮坐在最角落,陆柏友和舒宝乐、孙海博坐在别处,只为了给她们一个安静的环境。
孙海绮要了咖啡,手里的小勺沿着白色的瓷杯缓慢的搅着,问:“你会怪我吗?”希照不明白孙海绮的意思,只看着她,她很苍白的笑了笑,“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从日本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那年我去你们学校找他,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可是我看到了你们。他以前很爱我,我也以为他会爱我一辈子,可是那个时候我看到他眼里的光,我就知道他已经不爱我了。我当时真的很难过,我不想失去他,所以我还是去找了他,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要他履行他曾经说过的会一直等我的承诺。”
“他真的做到了他的承诺,可是他不开心。这三年来,我们一直聚少离多,我很害怕有一天他会离开我,所以我提出要结婚,他也答应了。当我们需要在北京和广州做出选择的时候,他选了广州,我就知道这三年他根本没有忘记你。”
“我也想过我这样做真的很自私,但是我不想他离开我,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活。可是事情还是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那天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争吵,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我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一下子爆发出来。追他的时候我绊倒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孩子就没了,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这就是我的报应。”
孙海绮的声音就像是平静的湖水,她眼中流露出的忧伤是希照见过的最锥心的东西,可是她还在笑,努力的维持着从容的态度:“希照,请你原谅我,也原谅我妈妈,我们欠你那样多,|Qī+shū+ωǎng|只怕这一辈子都还不起了。”
飞机起飞的时候有很大的声响,希照觉得耳鸣,陆柏友向空乘要了薄荷糖给她,入口就有一种清凉沁到整个胸腔。窗外的景致已经逐渐模糊了,最后完全消失,然后就看见大片的白云,就像是奶油一样。她做了深呼吸,算是告别了这座城市,也告别了这座城市的人。
希照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许采薇,可是站在她眼前,摘下墨镜,冲着她笑的确实是活生生的许采薇,只不过她没有化什么妆,做了很寻常的打扮。
陆柏友见希照的嘴巴长的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忍不住笑,冲着许采薇身边站着的文景松说:“你这么带着你老婆出来招摇,明天的娱乐报纸一准卖得好,也不怕文老爷子拿家法治你。”
文景松是典型的北方男子的英挺,笑起来让人觉得真挚,他先朝希照笑了笑,喊了声“童小姐。”又看着陆柏友,说:“您老好不容易正式一回,我怎么也得配合配合。”
陆柏友笑的漫不经心:“还配合呢?别给我添乱就不错了。”
听着两人说话,希照才恍然想起几个月前报纸上关于许采薇秘密结婚的新闻,她一直以为是八卦消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也太劲爆了,要是让从大学开始就很喜欢许采薇的苏程程知道希照现在这么近距离的接近许采薇,她还不得嫉妒死。
希照正看着许采薇,考虑要不要向她要个签名之类的,许采薇就开口了,声音比唱歌的时候更好听:“希照,很高兴认识你。”
高兴的该是希照才对。刚下飞机就认识了这么一人物,简直把她弄的心花怒放。上了车,陆柏友才给她正式介绍。文景松是他发小,也就是和傅小影一个大院,许采薇是文景松老婆。希照的八卦细胞在一瞬间苏醒,奈何她现在和许采薇还不是很熟悉,只能安奈住自己‘求知’的欲望。
作为接风的盛席,午餐很丰盛,席间文景松也常拿一些陆柏友小时候犯的事来说笑,陆柏友也不给他留面子,把文景松和许采薇的故事抖了出来,惹得文景松一脸窘相。
吃过午饭,陆柏友的车就已经停在大门口了。和文景松、许采薇做了简单的告别,希照按着陆柏友的说法,正式开始了她的新生活。
或许是因为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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