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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别丢下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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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了很久很久,她仍是没回来。那个时候痛的我只巴不得自己立刻死去才好,却仍是苟且活着。因为有人告诉我,人会死很久很久,所以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活着。”
  “于是我告诉自己,活着吧。好好活着。就算再也见不到她,就算我再也找不回她,至少我还能想念她,至少我还能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心里难过的说不出话来,抬头看他,“对不起,决楚。对不起。”
  他没有答话,只是低下头来看我,眼睛深遂得如同世上最深的那片海,见不得底。
  “可是,余清鸢,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没出息。动不动就哭,想要的那个人还是没守住,把自己弄的骨瘦如柴,好像来阵风就能吹走一样。”
  “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
  我哭着说不出话来。
  他叹息一声,拉我到他的肩头,手指轻轻的穿梭于我的头发中间,拍着后背安慰我。
  “余清鸢。”
  “嗯?”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你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再放手。”
  思绪一片麻,我呆呆的抬头看他。
  他手指温热的帮我擦去眼角的泪。
  “我答应过你的,在你转身的时候就会让你看见。如今他既然甩手走人了,我便不能再离开。”他低下头,吻住我的唇,那样薄凉温软的唇,口舌痴缠……
  “余清鸢,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无论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五十六
  从那日以后,决楚每日都来找我,与我一起吃饭,他大四无事,偶尔也跟我一起去上课。
  我初始觉得别扭,只是他依旧如以前那般没个正经吊儿郎当,每每气得我火冒三丈,抬脚踹去,半点不留情。
  只是这样一来二去反倒放开了,慢慢习惯了他在身边。
  决楚除了跟我在一起,其余的时间大多用来参加毕业聚会,也有晚上喝多的时候,跌跌撞撞的寻来,嘴里胡言乱语,站在楼下打我的电话,“余清鸢,你下来,你下来。”
  我听他吐字不清,知道想是喝多了,急忙忙下楼寻他。
  他看见我,便扶着树坐下,嘴里仍是叫我的名字。
  我哭笑不得,坐在女生楼下这般,怕不够引人注目吗?
  连拖带拉的把他弄到艺术中心前的长椅上。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的酒窝像小孩子一般欢喜,抱着我凑过来亲,我推又推不开,被他满脸口水的亲了几下,全是酒气。
  气急败坏的拧他,决楚“哎呦”一声叫出来,捂着胳膊,神情像小狗一样满脸哀怨的看我,仿佛错的那个好像是我一样。
  我哭笑不得,拿出哄小孩子的耐心哄他回去,他也不睬我,捂着胳膊靠着树,嘴里胡言乱语的说些什么听不清,只听得他反反复复得叫我的名字,“余清鸢,余清鸢……”
  过了一会连名字也不知道叫了,迷糊着歪着脑袋睡去,怎么晃也不醒。
  我举头望月欲哭无泪,难不成又要在这四月天里露宿中霄?
  饶是我再狠心也不能把他自己丢这里睡一宿,只得坐下来将他放平,让他枕着我的腿睡。
  夜里蚊子很多,我和决楚都同样招蚊子,我没得办法,只好把外套脱下来给决楚护住头手,一边不停的用手帮他赶蚊子一边不停的挠自己身上的被蚊子咬的地方。
  决楚睡着的时候也皱着眉,而且不老实,翻来覆去的。
  ……
  他小时候一定有小儿多动症……
  夜深了,有点凉。我靠在树干上发呆,想起多年前哥喝醉时我抱着他的那一夜,心痛如绞。
  决楚在梦里翻了个身,咕噜了一句什么,我呆了很久方才听明白他那句话。
  “余清鸢,你别哭了。”
  心里突然划过尖锐的疼痛和心酸,俯下身抱了抱决楚,叹息了一声,原来我们终究躲不过这一场纠缠。
  可是这样也好,也好。至少我可以成全决楚,给他一场幸福。
  决楚第二日醒来看见我,第一句话就是,“余清鸢,怎么是你?”
  我哭笑不得,揉着自己麻掉了的腿,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无德的男人,昨夜的一点温情全都消散。
  好在他还没糊涂过去,立刻明白过来,神色深了下去,紧紧地抱着我不松手。
  我不习惯他这样的神色,连忙打岔的打趣他,“喂,用不着这样感恩戴德吧。”
  “要的。”他一本正经,声音却透着欢快,好像阳光照耀进心里一般,“要的。小生感念姑娘大恩大德,愿以身相许……”
  “别,我养不起。”
  “小生自带嫁妆……”
  我笑着跳开,不理他。
  一夜没睡,哈欠连天,可是决楚这个魔星竟不肯放我回去睡觉,死活拽着我去吃了早餐。边吃边说,“东区的麻花就是好吃,比西区的早餐强多了。余清鸢,以后你给我买早餐吃。”
  我打着哈欠答应,“好啊,嫁妆先拿来。”
  他愣了一下,而后笑出来,伸手拉住我的手,塞给我一根麻花,而后拖着我沿小路去西区到他实验室。
  我困的低着头直点脑袋,到了实验室坐在角落里就开始睡,一直到中午决楚把我晃醒。
  “嗯?竟然有干煸四季豆?你从哪弄得?我要这个。红烧蹄磅给你。”
  “好。吃吧。”
  我有美味便一切好说,吃得眉开眼笑。而后继续发困。
  “林决楚,熬夜要很久才补得回来,我要睡,你别扰我。”
  “好。”他的声音低低的有点温柔,我没再睁眼,迷糊着困过去。
  却没睡好,睡了一半就起来了,翻江倒海的吐,眼前一片模糊,脑海里最后一个影像是决楚看着我惊慌失措着急的脸,而后昏厥……
  
                  
五十七
  醒来的时候在校医院里,打着点滴。
  决楚一脸愧疚的看我,“医生说没熟的四季豆有毒,而且你有低血糖,这么多年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好点了吗?”
  我还是觉得胃里有点恶心,看了看点滴,也滴的差不多了,叫来了护士拔掉针头。不愿意再在医院呆,撑着要回去。
  决楚不肯。
  “没事的。真的没事的。”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起床下地,“以前也有过这样,头晕晕的,哥都会随身带着糖给我。好久没犯了,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个病了。不要紧的。我回去自己弄点葡萄糖喝就好了。”
  “不行。不看着你我不放心。如果你再有什么事,我,我……”
  他说不下去,可是那表情我看着心里却是一动,软化下来,叹了口气。
  “好吧。怕了你了。”
  我拿着钥匙开了哥留给我的那间房,屋子里的摆设基本没动,因为每个月我都来打扫一次,保持清洁,希望哥回来的那天能给他个干净的家,却是徒劳。
  无力得倒在床上,头昏昏沉沉的仍是,没什么好转。
  “我睡了。别吵我。”而后翻了个身睡过去。
  再醒的时候,决楚正蹲在旁边的地上,卖力的割着什么。他的身影隐在书桌的影子下边,纵纵的深灰斑驳的影子,像隔这一团雾,看不真切。
  屋里安静得很,光线昏暗,我费力的挪头看了一眼书桌,上边已经放了七八瓶割掉了瓶头的葡萄糖水。
  这个笨蛋,不知道只要沿着中间凹下去的那条线环着割一圈,轻轻一掰就掉了。
  每个瓶子都在瓶头的尖尖那里被割开,露着参差不齐的玻璃茬,不知道他割了多久方才割下来的——还割了七八瓶。
  我默默的叹了口气,看向决楚,他不知道我醒了,仍是蹲在那里专心致志的割瓶尖,薄玻璃被他硬生生的掰碎,扎了手心,他拔了玻璃,甩了两下手,吸允了一下伤口,而后仍是跟那玻璃瓶较劲。
  ——这个傻瓜!
  “决楚!”我的声音有点哑,他立刻抬起头来,匆忙的放下手里的玻璃瓶,手太乱,碰倒了桌子上那几个割好的玻璃瓶,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他有点无措的看了一眼玻璃瓶,又看了一眼我,过来扶我坐起。
  “拿一只玻璃瓶给我。”
  “应该在中间这里凹下去的地方割,一掰就开了。”
  决楚看我轻轻掰开拿着吸管喝了下去,没吭声。
  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以前没弄过。那里没有冲剂,只有这种了。我割了很多瓶都没有割好,怕你会喝到玻璃扎……”
  他的声音像犯了错的小孩子,软软的无措的解释。
  我心里那一刻柔软的只想哭,拉过他的手,“痛吗?”
  他摇头,“不痛。”
  我替他吸允了一下伤口,“决楚,谢谢你。”
  他笑了笑,笑容有点夹杂的悲伤,却装出欢快的样子说,“不客气。余清鸢,不客气……”
  我笑了笑,凑上前去,蜻蜓点水的吻了他的唇角一下,“谢谢你。”
  决楚坐在那里呆若木鸡……
  
                  
五十八
  他的声音低而轻,怕惊动了什么似的,“圆圆你……”
  我狡洁的笑,“这是感谢的礼物。”
  他呆住的神色终于变幻过来,眼睛里有光火在跳动,那样的火苗映得我心慌,连忙往后退了两下,却仍是被决楚欺身压过来,“余清鸢,你的礼物未免太不诚心。”
  我在他身下仰头看他眼里明的暗的那些火焰,“决楚,我……”
  他的唇滑下来,堵住了我的话,那样柔软薄凉的沿着嘴角缠绵入口,反复痴缠。
  “这才是像样的礼物。”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的颤抖。
  我迷茫的看他的眉眼,这样近的距离让我觉得有点头晕,“决楚,我……”
  “嘘,别说话,别说话……”他低下头来,把头埋到我的脖颈间,紧紧地抱着我,抱得那么紧那么紧,恨不得把我揉进身体里一般,只怕再失去。“圆圆,我终于等到你……”
  我心里一酸,抱了抱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决楚自那日便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我在一起,总是在傍晚时分站在我楼下打电话,大呼小叫的喊,“余清鸢,你下来,我要去吃饭,这都几点了。饿了饿了。”
  我每每哭笑不得。
  他任性的时候就像是要糖的小孩,不要到那颗糖决不罢休,所以每次胡搅蛮缠,输的那个总是我——真是命遇克星!
  那日,跟决楚去西区的时候,刚好在校园里碰到东子。
  学校只有这么小,原本碰到也不奇怪。可是我从没想过会碰到,所以愣了一下。
  东子明显比我还仲愣,脚步都停了一下。
  视线挪到决楚拉着我的手上,眼神冰冷下去。
  “圆圆,你跟我来。”他说完转身就走,没给我任何考虑的余地。
  决楚死死的拽着我不肯松手,我叹了口气,回头哄他,“我过去跟他说几句话而已,东子一直很照顾我的。”
  决楚也不说话,神色阴晴不定,拽着不肯放手。
  东子已经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回头看我,眼神冰冷的让人颤抖,我又急又气,回头吼决楚,“放手!”
  决楚拽着我的手一点点地松开,终是从指尖那里滑落。
  “余清鸢,你在怕什么?”他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眼神里有一点点悲哀和自嘲的情绪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只得低低的说,“我很快就回来。”
  东子见我过去,仍是转身就走。
  我急忙忙得跑拉住他,“东子哥。”
  他的背影僵直,即使看不见他的脸色,我也知道他在生气。
  声音越发的小了下去,仍是轻轻的拽他的衣袖,“东子哥……”
  东子长舒了口气,压抑了下怒气,回头看我。
  “圆圆,你还肯叫我哥,我便不能不说你。他是你什么人你不是不清楚。长佑走了你就跟他搅和到一块,如果长佑知道会有多伤心?你跟长佑不可能,跟他也同样不可能,你怎么这么糊涂?总是把自己搞到这种境地里?”
  东子从不会这样的语气说我,而且我心里终是有愧的,满脸通红。
  “哥知道一定会生气的,我知道。可是决楚他对我很好,真得很好。再那样伤害他一次我做不到,哥和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是在河的两岸了,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幸福在彼岸但是再也过不去。可是我至少可以给决楚幸福……”
  东子气急败坏,“你们两个连结婚都不可能谈什么幸福?!长佑有多痛苦才强迫自己离开,就为了保住你的声名和幸福,可是你却和他搅和到一起去。换了是谁都可以,就他不行!如果是他,那长佑的痛苦和付出算什么?你想逼死他吗?”
  我心里一颤,浑身不由控制得发抖,拽着东子衣袖的手也不停的颤抖。
  东子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声音低了下来,“圆圆,听哥一句话,你不能跟他在一起,长佑回来看到我怕他受不了……”
  我泪流满面却扯了扯嘴角,“东子哥,哥不会再回来了。他根本就不要我了,怎么会再回来。他不会再回来的了,我早就不这样骗自己了。他已经不要我了,再也不要我了。”
  “胡说八道,他说了到时候就会回来的,怎么可能再不回来,圆圆,纸包不住火,到时候他总会知道的,那时候你怎么面对长佑。”
  “他什么时候说会回来的?”
  “上一次电话……”东子蓦得住了口。
  我呆住,连眼泪都忘了流下来,过了半晌方才找回言语,“什么时候的事?”
  东子唯唯诺诺,我大气,怒吼了一声,“张元东!”
  他叹了口气,“我说漏了嘴。可是告诉你也好。两个月前的事情。我在宿舍接到的电话,他不肯透漏地址,我把他臭骂了一顿。他应该是喝醉了,在电话那头只是哭。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哭成那个样子,唉,反正我是再也骂不下去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他不肯,说时候不到,这个时候给你电话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后来我实在没招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就把你丢在这再也不管了吧。他才说,他会回来了。到时候就会回来。”
  “圆圆,长佑会回来的,所以你不能跟那个人在一起,跟谁一起都可以,独独那个人不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呆在那里好半晌,竟然没哭,心明明痛得像被针扎了一般,却没哭。
  “什么叫到时候?到什么时候?到他娶妻生子还是到我嫁为人妇?”
  “他走了这么久,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我拼命想他想得自己快疯掉的时候他在哪里?我三天就瘦了十来斤的时候他在哪里?我怕他在外头出事每天担心的失眠,连着半年都三点多才能入睡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哪里?”
  “到了现在他终于肯打个电话过来了,却跟你说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是到时候?”
  “圆圆!”东子拉住我,“你不要蛮不讲理,长佑他也不好过,不然你还想你们之间怎么样?!”
  我冷笑,甩开东子,“是!我蛮不讲理!那麻烦下次他再来电话的时候你告诉他,我已经跟别人上床了,让他不用担心,可以滚回来了!”
  “圆圆!”东子在我身后怒喊,我却没有回头。
  事已至此,如何回头?
  
                  
五十九
  话说得狠决,终抵不过一场心伤。
  回去的时候决楚已经不再,我微微苦笑,原来没有谁真地会在原地等谁,那样的话不如听听便算,当不得真。
  一路沿着学校的围墙走,不知道走了多久……
  天已经黑下来,我在一个小角落停下,靠着围墙坐下,坐在那里发呆,心里空荡荡的,脑袋里也是,很累很累,埋着头抱着膝盖,只想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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