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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花:倾世红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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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天际的斜阳发出淡淡的余晖,我站在南阳王的青云轩外踯躅着要不要进去,心头那个疑问却紧紧萦绕不散,先帝一朝的事情现今世上没有几个人知晓的清楚,几日来,我查阅了无数本朝典籍上面只记载了先帝亲政后四十多年间的政事,先帝临终前的半年间。上面记载竟是一片空白,无从所知,到底在这半年间发生了什么事,连史官也不敢记载?
当年的旧事放眼京中唯有南阳王略略知晓一些,先帝当年的老臣王晋几人早已离世,唯一的恭亲王生性耿直,更是不可能从他那里知晓,宫中仅余的几个老宫人对此也是噤口不提。
天边的斜阳渐渐隐去余晖,我心头一定,终于举步走了进去,彼时南阳王正在书房的案桌前看书,我站在门口轻轻叩响了们,南阳王抬头见是我,挥手道:“原来是芷萱,进来罢!”
我低头走了进去,在一旁坐下,几欲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南阳王才挑眉看着我,“晋日见你眉头紧锁,似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事?”
我终于轻声开口道:“儿媳是想向公公打听先帝薨逝前半年间的旧事。”
南阳王面色一变,随即不动声色的敛去神情,只是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我深吸一口气,“安信侯元宵临终前曾经向我提起过我的脸先前的主人唐漱玉和先帝有关,儿媳实在是迷茫,到底唐漱玉当年和皇室有什么关联,先前的皇后一见到我的容貌就迫不及待放火烧宫,想要取我性命,淑娴长公主初见我时就对我厌恶无比,此后更是无端怨恨。”我停住了话头,径直看着南阳王,郑重道:“公公、三哥、夫君想要谋划大事刻意不让我涉足,儿媳能够理解,可是如今儿媳着实迷茫不解,这件事儿媳有权知晓,烦请公公将当年的旧事告之。”我起身郑重向南阳王行了一个大礼。
书房里一阵异样的沉寂,只听得到鎏金雀笼里的画眉上窜下跳的声音,南阳王许久都未做声,我站在原地屏住呼吸静静等待他的回答,南阳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许久才叹道:“芷萱,一直以来,我、庆王和祁儿都不希望你卷入这些是非中,有很多事知道了还不如永远都不要知晓,对自己,对旁人都是无益,一旦知道了,只会徒增伤感烦忧。”
我倔强的回道:“公公有自己的谋划与计较,可是芷萱不想做一个只会依附夫君的闺中女子,既然上天注定芷萱今生要面对这样多的坎坷与风雨,芷萱就不能永远躲在亲人的羽翼下生存!”
南阳王直直的看着我,许久才叹道:“你和母妃一个性子,都是这样倔强执着,也罢,老夫今日就告诉你。”
南阳王背手站起身走至窗前,看着外面黄昏的暮色,“先帝高宗是一个英明神慧的圣明君主,他在位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四国臣服,五海归心,那时的大秦是天下屈指可数的一方霸主。”
南阳王顿了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先帝垂暮之年,眼见自己日益衰老,渐渐心生恐惧,竟然也学起了那秦始皇,下旨在民间大肆招揽道士炼制仙丹以求得长生不老,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叫唐漱玉的少女出现,她年纪虽小,却自称身怀绝技,有妙手回春,返老还童之术,先帝大喜过望,当即将其招揽进宫为自己炼制丹药,先帝吃下了这些药初时的确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然则时日一长,先帝却逐渐变得性情多疑,身边服伺的宫人稍有不慎,轻则杖毙,重则被处以剐刑、腰斩等极刑,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后来的孝慈太后,屡次上书劝阻仍是无功而返,而先帝逐渐痴迷于唐漱玉锁炼制的丹药,性情愈加残暴不仁,直至六亲不认的地步,作出了一件件令人发指的事情,朝中大臣对此皆是恐惧,害怕引火烧身,不敢有半句多言,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半年,直至先帝日益病重,最后吐血身亡。先帝一薨逝,孝慈太后当即下令捉拿唐漱玉,岂知这唐漱玉竟已经在先帝病逝当夜潜住宫辗转逃至西域,经过太医的查证,这才得知唐漱玉为先帝配制的丹药内含着苗疆特有的毒盅,此盅一旦入体,开始人会噩梦频频,渐渐性情变得暴虐残忍,直至毒发身亡。“
我听着这些触目惊心的旧事,心头一阵颤栗,低声问道,“那为何我在本朝的典籍中皆是找不到关于这段旧事的记录?“
南阳王看着窗外渐渐暗下的暮色,眉间一派说不出的阴郁,“当今的皇上为保先帝圣明,继位之初第一件事就是下旨焚烧尽有关于这一段宫闱旧事的记载,严令天下人禁止私下议论,当初知晓内情的宫人皆尽处死,外面的人就更加无从知晓,如今事隔那么多年,知情的人本已经不多,你们这些小辈自然是更加不会知道了。“
他回过头看着我,“芷萱,现今正值多事之秋,老夫还是那句话,不希望让你卷入这些是非中来,如今朝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元庆踌躇满志,终有一日要和皇上翻脸,老夫一生忠君爱国,不希望晚节不保,我已经将他扶上现在的风口浪尖,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的造化了,过两日老夫就会向皇上递交辞呈南下江南,从此做一个闲散宗室,不再过问这些朝廷纷争,而祁儿会遵照我的吩咐留下来继续辅佐他,等到元庆功成名就之时候=,老夫也对得起故人了!“
南阳王眉间怆然,只是抬头望着天边的那缕轻轻飘散着绚烂如锦的橘红色晚霞,我举目望去,那鲜亮的颜色在渐渐昏暗的天空中一缕一缕的扩散着,轻轻慢慢的荡漾在入会般黄昏的天空中,别样的迤逦壮阔,绚丽多姿,从来未曾发觉,原来晚霞竟然是这般美丽,此刻南阳王两鬓斑白的发丝也被染上了一层迷离的颜色,我心头千回百转,忽生出一股浓浓的悲凉,只是微微躬身道:“公公好生保重身子,儿媳告退。“
南阳王转过身来,面上满是慈祥的笑意,“下去罢!”
我转身出门,心头一股说不明的凄怆蔓延,漱玉,原来你竟然是这样一个血型女子,为了自己心爱人,不惜做出这件大逆不道的事,而后辗转逃至西域被师父捉拿回师门,是在怎样一种情形下,年仅十六岁的你会含恨自裁?是听闻王宵已经另娶身份尊贵的淑娴长公主?抑或是出于对自身所作之事的愧疚?当年母后为何要劝服漱玉对先帝做这件事,如此这般她又能够从中得到什么益处?忆起往昔母后的种种,我使劲的摇头,努力止住了自己疯狂的思虑,不敢再往下想。
而南阳王所说的我又何曾没有想过,一面是我的亲哥哥,一面是我从小到大一向敬重的父亲,我又该作和抉择?我抬头茫然的看着天际的晚霞,心头迷茫不清,母妃,到底我该怎么选择?怎么做?
青石板小道的那一头,沉香抱着衡儿笑着走来,“公主原来在这里,王爷刚刚还问起呢!”衡儿在她怀里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我,神情无比的爱怜,我心下一柔,只是伸手接过他紧紧抱在怀里,衡儿小小绵软的手指轻轻抚在我的脸庞上,眼眶有些许潮意,我低头轻轻吻了他的脸颊,心头终于暗自做下了决定。
几天后,南阳王收拾行装南下江南,从此不再过问京中的政事,彼时的元庆已能独挡一面,南阳王临行时,他只是神情肃重,对着南阳王无比恭敬郑重的磕了一个头,他的额头在地板上磕出沉闷的响声,却是什么话也未说出口。
此时,朝堂上虽有父皇的一力压制,元庆的势力还是在不知不觉间渗透到朝堂的各个角落,年迈的父皇身子愈加衰老,性格也愈加多疑易怒,焦躁不安,乾元殿服伺的内监宫女皆是战战兢兢,稍有不慎惹得父皇一怒之下就会有性命之忧,六宫上下唯有皇后翠羽方能讨得父皇欢心,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忠心耿耿年迈的恭亲王也走完了他八十多岁的人生,树倒猢狲散,昔日恭亲王旗下的官员也看准形势转投庆王麾下。
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一种诡异气氛里,由宋兴统领的禁军的异常调动频繁,宫里的守卫换了一批又一批。一直病重的父皇此时终于出面,于日前当庭狠狠斥责了元庆,更将奢侈成4,纵容手下的家奴欺辱百姓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元庆头上,十一月二十,元庆的一个门客在京中醉酒之后与人打架闹事,病中的父皇一怒之下责备元庆治下无方,下旨令身为亲王的元庆在承安门前当众罚跪三个时辰,引得满朝皆知,如今更借口元庆还需要历练,下旨将远在华南的大秦最大的州郡柳州赐给元庆伟封地,柳州地处华南,物产丰富,气候宜人,商
繁华,方圆千里是大秦版图上最富饶的封地了,这看似诱人的赏赐实则是父皇要将元庆逼出京城,再也不能威胁到他的帝位!
柳州地处偏远,远离京师,元庆若是一旦离开京城,必将失去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父皇更是下旨,要元庆在腊月初九折一日启程前往柳州封地,一刻不得耽误。
我心知元庆与父皇翻脸的那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父皇对元庆的无端排斥,元庆对父皇隐忍,相互之间早已是剑拔弩张,终究要一触即发!眼下的形势对我们来说不容乐观,皇后翠羽深得父皇的宠爱,一心要将元澈扶上太子之位,父皇的性子愈加多疑猜忌,对元庆的锋芒深为厌恶,已决心开始对付风头强劲的元庆,而元庆也将不甘示弱的予以反击!这几日,殷祁与元庆两人在书房里议事经常就是整整几个时辰。
十一月二十八的这一夜,元庆过府与殷祁在书房内商议许久,我坐在房内思虑眼前的形势,心头异样的沉重,衡儿在身旁咿咿呀呀的喊着娘亲,我赶忙笑着抱他起身,“衡儿乖,娘亲在等爹爹回来,衡儿先睡好不好?”
衡儿似懂非懂眨了眨圆圆的眼睛,乖巧的闭上了眼,我轻声哄着他入睡,看着他恬静的睡颜,我爱怜的扶着他与殷祁相似的眉眼,心底沉思,殷祁轻轻推门进来,见我还在房内坐着不由皱了皱眉头,“萱儿怎么还没有睡?”
我站起身上前为他脱下外袍,“反正时辰还早,就坐着等你回来了。”
殷祁挽着我的手,为我捋去耳边的碎发,声音暗含一丝宠溺一丝柔情,“你身子不好,以后不要熬夜了知道吗?”
我拉着他坐下,为他端来热茶,这才小心开口问道:“今日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殷祁的手顿了顿,“庆王他是准备要放手一搏了,皇上已经不能再容忍庆王做大,三天前他这般仓促下旨命庆王三日后前往柳州封地,就是想要将庆王排挤出京城,如若庆王一旦离京,我们这么久以来所做的一切努力及付诸东流了。”
我轻声问道:“难你们怎么决定的?是什么时候?”
“皇上下旨让庆王腊月初二离京。”
我身子一震,“那就是四天以后了?”
殷祁点头,“我们有七成的把握,禁军里多数将领是由宋兴统领,睿王一事时,进京勤王的南军还有五千尚且留驻在京郊大营,京城和宫里我们已经安放下人手,只要一声令下京城即可拿下!”
“真的要这样做吗?”我垂下睫,心底忽然有淡淡的悲凉。
殷祁面色凝重,“萱儿,你可做好准备了?这次要对付的是你的父皇。”
我面色凄然,悠悠站起身,望向窗外的明月,声音哑然,“自从我回到秦国的那一天起就已明白,总要面临这一天的,只是不知道它竟然来的这样快!”
殷祁自身后轻轻环住我,在我耳边低语,“庆王和皇上总算还有父子之情,事情不会是你想象那么遭的。”
“是吗?只是恐怕我的三哥已经不会这样想了,”我兀自的笑着,“仇恨已经填满他的心,我怕的是他不会这么轻易原谅父皇当年对母妃的所作所为。”
殷祁拥紧了我,“萱儿,这就是身为帝王家儿女的无奈,手足相残,父子倒戈相向已经不足为奇,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
我轻声道:“我只想要你平平安安,我和衡儿还有腹中的孩子一直会在这里等你!”
我们两人一时无言,只是紧紧相拥。
腊月初二这一天是皇后翠羽的生辰,宫中传出消息,父皇的身子见好,今夜也会在宫中设宴庆贺翠羽的生辰,特意吩咐各王公贵族进宫好生聚聚,这是翠羽自十月册封皇后以来第二次公开露面,届时京中所有王公侯爵女眷都会随行进宫赴宴,我虽明知明日元庆的计划,今夜的夜宴必定是暗潮汹涌凶险万分,却为了打消父皇和翠羽的疑心,更不能推辞不去,黄昏时分,我与殷祁一起坐上马车向宫里驶去,冬日的寒风刺骨,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树干在寒风中左右摇摆,平添几分萧瑟的意味,城中不时有护卫来回的巡视,那些军士身着的玄色铁甲在黄昏的夕阳下反射着异样的光芒,我失神的看着,心头隐隐有一股不安的感觉。
乾元殿上,夜宴还未开始,各个王公贵族大臣们互相聚在一起交谈,外面的内监通报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父皇在翠羽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上殿来,众人齐齐下拜,许久未见,父皇更加消瘦苍老了,脸上又添了几道深深的皱纹,枯瘦的身子行走时几乎就要跌倒,翠羽搀着形容枯槁的父皇在龙椅上坐好,父皇吃力的微微抬手,声音沉郁,“平身罢!”寥寥数语说完就已是轻喘不停。
众人方才谢恩起身入座,父皇一阵猛咳,一旁的翠羽连忙轻轻替他拍着背,父皇拿着帕子重重的咳着,许久方才止住,长长的缓过一口气,眼神笑看向底下的众人,声音有气无力,“今日是皇后的生辰,朕养病许久也禁不住要来凑凑热闹了,大家且好生乐乐,不必拘礼!”
近前朝中多有传闻父皇脾气暴躁易怒,今夜他虽然体质虚弱,却是兴致怡然,众人均是松了一口气,气氛也缓和过来,殿上已经有舞姬歌姬舞蹈助兴,我坐在殷祁身旁,身边坐着元庆与敏敏,许久不见的敏敏今日也随元庆进宫了,敏敏微笑抱着臻儿,眼底眉间却是一片深沉的冷漠,臻儿拉着敏敏的衣襟嚷道:“娘亲,你为什么都不和父王说话了?“
敏敏瞟了元庆一眼,低头不语,一旁的元庆见状笑道:“傻孩子,父王与娘亲好好的怎会不说话呢?“言毕他还不忘抬眸笑看着敏敏。
敏敏见臻儿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勉强对着元庆一笑,旋即撇开了眼神,臻儿这才撇嘴嘟哝道:“娘亲和爹爹好久都没有笑过了!“
这时,殿上的父皇看着臻儿道:“张万海,把齐臻给朕抱上来,让朕好好瞧瞧他!“
张公公依言走下玉阶,敏敏看着臻儿笑道:“臻儿,你皇爷爷在叫你呐!“
张公公上前来拉着臻儿的手,臻儿蹦蹦跳跳的随他走到父皇的龙椅前,父皇弯下身,扶着臻儿的头,叹道,“这孩子长的可真快,朕都快抱不起了!“
臻儿乖巧道:“孙儿恭祝皇爷爷身体安康。“
父皇笑着抬手轻轻捏了捏臻儿的脸,对一旁的翠羽笑道:“这小鬼头,才三岁说话及这般中听!“
父皇说罢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轻轻系在臻儿的腰带上,一旁的翠羽见状妩媚一笑,“臣妾看来,这臻儿将来长大了颇有庆王的几分风范呢!“
父皇闻言眉头微皱,随即不动声色笑着,不想又是一阵猛咳,一旁的宫人端着药碗上前,翠羽接过药碗笑道,“皇上今日还未服药呢!“
父皇皱了皱眉头,翠羽拿起药碗轻轻的吹着,这才递到父皇唇间,父皇就着翠羽的手将药喝下,许久方才缓过气来。
翠羽看着父皇饮尽了药汤微笑着颔首,这才抬头看着下面坐着的我和敏敏,“祁王妃和庆王妃难得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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