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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泪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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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也觉得这样实在太过荒唐!”裕真点头:“我以后都不再提!”
“还有,藤野一雄你要时刻提防,他会想方设法暗算你!”
“怎么会,他们藤野一族是我们山本世家的守护人。再说,他无勇无谋,何足惧哉?”
“他再怎么无勇无谋,也得小心为上。那你这次来中国有什么打算?”纪川见他半天没有声音,回头好奇地问:“少爷,无端端的,你笑什么?”
裕真从怀里摸出一对红色的蝴蝶结:“还记得吗?十年前这对蝴蝶结我忘了还给雪鸿,没想到我昨晚整理房间,它还放在我的抽屉里,可是我刚才又舍不得还给她了!”
“少爷啊少爷!”纪川摇头叹息:“别说在中国攻城略地建功立业,只要能胜过曲文鹏闯过这道情关,你就可以衣锦还乡荣归故里了!”
正文 第16章:第十六章 玉面快枪
第十六章 玉面快枪
冬天,就这样太平无事,慢慢地过去了。北京城里的春天,来得特别迟,已然三月末,园里的桃花才开始盛开,而天气依然是乍暖还寒。
章鹏坐在后园的听雨亭里,慢慢喝着自酿的酒。
“怎么样?这批酒是什么味?”高逸山找到他:“我已经接了几份订单了。”
“无色无味,”章鹏说:“淡得就象陈年往事!”
“我看你已经醉了!”高逸山摇头:“或者山本裕真这么久不来找你麻烦,你有些无聊!”
“你担心他有朝一日不会连本带利补回来吗?”
“也是啊,这么久没有动静,你可要小心一点。”高逸山送酒入喉,忙不迭地吐出来:“龙虎豹这是酿的什么酒这么呛?你没教他们吗?喂,你又怎么好象喝茶一样?”
“除了拿酒当茶喝,我还能做什么?我一直想,英姐过得好不好,她会不会照顾自己?裕真有没有善待她,她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章鹏仰脖一饮而尽:“当年我不顾十七姨遗愿逼叶公权倾家荡产是不是过份?毕竟威廉和史密斯卷走的都是我们中国的白银!我跟叶公权真的可以洗却前尘握手言欢吗?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做到不计前嫌一笑泯恩仇呢?”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不是为怡人那丫头吧?”高逸山笑说:“当年你不将叶家赶尽杀绝,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如果有心就去吉祥山庄看看叶公权,能化干戈为玉帛也没什么不好。”
“那,我们一起去!还有叶筝,你也是时候了结你多年的心事了!”章鹏暗骂自己,梦箫是叶家的外孙,韵儿还是日本人,他一样能做到视如己出,怎么面对自己想爱的女人,反而退而止步呢?
“我从来都没有什么心事!”高逸山夺过酒壶坐到一边。
“没心事的人会这么喝酒吗?高大哥,你可以将往事尘封让它不了了之,但你有没有想过叶筝的处境有没有考虑过梦箫的感受?你让他们母子住在同一城市,就算某天相遇也会互不相识吗?”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高逸山闷声道:“有心事的人不是你吗?”
“你看到吗?”章鹏指指桃花林:“你知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没有母爱而对母亲魂牵梦绕的思念吗?一连几天,我都坐在这里,他的相思之泪已经染红桃花了!”
“什么泪染桃花?”韵儿蹦跳着进来:“爹,看见我哥了吗?”
“那里有个傻瓜!”章鹏瞪着高逸山。
“我哥,又在想他娘了!”韵儿难过地说。
“我去酒坊!”高逸山摔壶而起,头也不回地走掉。
“哥!”韵儿走进桃林,笑道:“怎么样?是我令花须连夜发,不待晓风吹!高章园的桃花真的好美!哥,不如我们吟诗好吗?”
“好啊,就以桃花为题。”梦箫欣然应允。
“以桃花为题是错不了!”韵儿刁钻道:“我偏偏还要你句句不离桃花两字!”
“这么古怪?”梦箫侧头想了想:“有了,你听!东风错与桃花缘,桃花偏爱红尘颠!若将相思问桃花,人泪洗尽桃花颜……”
“哥!”韵儿顿足:“这样的天气这样的良辰美景,你一定要扫兴吗?”
“又是你要我句句不离桃花呀,你不觉得我四句都带桃花,可并不嫌累赘,好,不说它,”梦箫怕她生气,小心道:“韵儿,不如我们去看看那棵杨柳,我念首古人的杨花词你听: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可这也不是什么好词!让我再想想。”
“哥,我不要听古人的杨花词,不如你念首我听!”
“眼前也没有杨花,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梦箫扬头笑:“不过也有了,你听:飞絮浮柳盈无根,自觅知音自恋尘……”
“住口!”韵儿恼道:“你看见风也落泪,看见花也叹气,看见这些花草树木,你只知道构思你娘!”
“什么叫构思我娘?”梦箫奇怪问。
“你又没有见过你娘,怎么知道她一定是象柳絮一般飘零无依?你的下一句一定是‘休笑韶华早白头,触目俱是悲中人’是吗?你还笑我没娘!”
“韵儿,我怎么敢笑你?我哪有这样的意思?我的下一句是——”
“我不听我不听!”韵儿嗔道:“你就有你就有,你就是笑我没娘!”
“那,我下次不敢了行吗?”梦箫慌道:“韵儿,我再念一首你听!”
听雨亭里的章鹏,摇头失笑:梦箫从小就太宠着韵儿,韵儿的一嗔一怒都会左右他的情绪,看来,他又有得罪受了。
“小姐,”桃花林中忽有人语:“这丫头实在任性刁钻,有趣极了。”
韵儿吓了一跳,惊叫:“谁呀?谁在说话?是人还是鬼?”
“小妹妹!”雪鸿巧笑嫣然,同解语从树后出来。
章鹏的笑容凝结在他脸上,这半年来,他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找她,他想不出怎样化解与叶家的那段怨恨,也不想让她卷入自己与裕真之间纠缠不清的瓜葛,而毫不设防的心情乍一见到她,他深切的思念一下子就死灰复燃。
“哥,难道这世间真的会有桃花精灵?”韵儿奇怪地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你们后园锁了,可前门没关。”解语说:“我们小姐去年在这里画了一幅桃花图,今年想来继续,对不起,打搅了!”
韵儿失笑道:“我只知道《晋书》记载,王徽之爱竹,听说吴中有户人家竹子很美,便长驱直入顾自欣赏。不知今日,果有‘看花何须问主人’一说!”
“那你这个主人会不会拒绝看花人?”
“你这样说,我真该死!真是罪无可恕!”梦箫说:“我们去年七月才搬进来,已经错过了看花的时候,如果鹏叔的速度不是那么慢,我也不会与两位神仙姐姐失之交臂一年之久!”
雪鸿主仆看着他的懊恼样,不由笑起来。
“神仙姐姐,让我看看你的画。”梦箫接过画框,纸上只是一片空白。雪鸿解释说:“这是我外公生前调研的一种颜料,墨汁干后颜色隐退,不过遇水就会再现。”说话之时,解语用双手捧来清溪之水拂在纸上,溪水所到之处,果然呈现出片片桃红。
“好好玩哦!”韵儿叫道:“好一幅满园桃花,占尽春色!”
“而且毫无瑕疵才情横溢!”梦箫爱不释手。
章鹏在远外也暗暗称奇,他痴迷地看着她如花的容颜笑得娇态可掬,笑得神采飞扬,笑得他神魂颠倒情不自禁!
溪水慢慢干了,画也渐渐消失,纸上一片空白。韵儿问:“神仙姐姐,你是不是想用未经调制的墨水在这上面再画一幅?”
“不是一幅,一枝就够。”雪鸿笑说:“你真是冰雪聪明!”
“那不如我们一边去玩,等你画完我们再来陪你!”
雪鸿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去,就坐在桃树底下,继续去年残作的最后一笔。
这幅画是她创作以来,最为满意的一幅作品,画上是一支含羞吐蕊的蓓蕾,最显眼的就是刚刚完成的残瓣,辗转风里不知何去何从,与整幅作品形成强烈的对比。
太阳透过疏散的花叶暖暖地照在她淡然清纯的脸上,章鹏远远坐在听雨亭中,一直都没上前打扰。
“爹!”韵儿猴子似的蹦过来:“爹,你看什么这么入神?哦,原来她就是你日日夜夜念念不忘的白衣女子!神仙姐姐,我爹在偷看你……”
“小祖宗!”章鹏捂住她恶作剧的脸。
“二爷!”解语惊呼道:“原来、原来你女儿这么大了,可我们小姐她对你一直念念不忘……”
“解语!”雪鸿怒道:“你胡说什么?退下!”
韵儿调皮的吐吐舌头,拉着梦箫和解语溜了。
“雪鸿!”章鹏全部的爱恋和思念都化作这句温柔的低唤,但雪鸿却后退一步,淡淡地说:“我去年来到这里,这里还是荒芜一片,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占为己有!”
“不快吧,已经、已经荒废十多年,我也没地方住……”章鹏低声说,他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尤其是关乎两家恩怨的事。
雪鸿冷笑:“那,是不是你所有那些不忠不孝的罪名,你都有个名正言顺的说法?”
“雪鸿!”章鹏的脸霎时变得惨白,他怔立当场而摇摇欲坠。已经十多年了,他以为他可以忘记那段过去,他以为他可以重头再来选择他的爱情追求他的幸福。而被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不经意的提起,他身上仿佛永远都有洗刷不清的罪恶!不管时光如何变迁或他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他永远只能低头做回他的千古罪人!
雪鸿后悔了!她看到他脸色苍白,便伸手去拉,也许只是这座园林跟祖父有关;也许只是她不能接受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在管家嘴里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也许只是她不能原谅自己心许的男人莫明其妙地向她表示爱意后,竟象黄鹤西去一样,从此杳无踪迹!
章鹏冷硬地抽回手,为什么连她也觉得自己罪在不赦?难道爱情辞典里,没有理解这样的词,也没有包容这两个字吗?
雪鸿心痛如裂。“对不起,”她幽幽低语:“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当我没来过,当我,从来都没出现过,当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了!反正、反正你也没打算再见到我!你、你——”你别伤心了几个字,她已经说不出口,似乎自己比他伤得还深还痛,为什么还要劝他?她转身就走。
“我怎么当你没说过?你已经说了,轻描淡写一句话,已经伤得我痛不欲生!我怎么能当你没出现过,你分明日日夜夜盘桓在我脑海挥之不去!”章鹏一把抓住她,叹道:“我又什么时候打算不再见你了?我说过我要做些事情,然后平平淡淡毫无顾忌地守护你,跟你不再分离!”
“你骗我!”雪鸿委屈得眼泪直转:“你没跟我说过!”
“傻丫头,一定要说你才懂吗?相信我,我从未打算放弃你!”章鹏心疼地看着她,天啦,她在哪里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闲言碎语就一直记在心里?当时,她一定好伤心吧?自己这段时间没去找她,她一定心都碎了!裕真这个混蛋,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雪鸿不信地摇头,在他心底,他真的没有放弃吗?
“真的没有!”章鹏肯定的说,“我知道,裕真什么都告诉你了,他会心怀不轨什么恶毒的话都有,而你会断章取义什么难听你就记住什么!但是你知道吗?从我第一次见到你,见到你泼墨挥毫的气质,清纯可人的笑颜,就如缘定三生相识已久。当时我想,怎么这个女孩我会似曾相识?我会觉得她欠我一句前世的承诺?一定是我上辈子见过,是我上辈子还没爱过而错过的女人。后来,我知道你叫白雪鸿,我才想明白了,原来你小的时候真的许诺要嫁给我,你真的欠我一句承诺!你想,缘定前生,我有什么理由要放弃你?”
雪鸿脸红了:“我,我可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当然不是为这,”章鹏说:“那天在长城,你把手伸进我的掌心——我知道,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你还是懂我!不管裕真跟你说了什么,你也不会因为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而放弃我!所以,我想清楚了,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我要定你!就算你们叶家和我们曲家是世仇,就算你义兄跟我不共戴天,那又怎样?天下有什么坏事是我曲文鹏不敢做的!我偏要跟你一起,我偏要逆天而行!”
雪鸿低下头去:“可是,那我不也是跟你天理不容?”
“那,我改,老天爷一定是看我受了太多太多苦,它知道错了,才叫你来弥补!”章鹏叹道:“以前的苦难再多些再多些,老天让我有机会再爱一个女人,都值得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雪鸿忙说:“老天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我没有要你向它低头!也许,也许它是看你受了太多苦,它真的后悔了!”
“这些天我没去找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一直跟我心意相通,我知道你一直都没有看不起我,你一直都懂我,也一直在等我!我不想再逃了!”章鹏不顾一切地将她拥入怀里,〃奇〃书〃网…Q'i's'u'u'。'C'o'm〃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拉走她,这就是他一生所有的幸福了!他今生今世绝不放手!原来抱着她的感觉是这样从所未有的踏实安定!他贪婪地抱紧她,贪婪地享受这份幸福不放,在这美景如画的三月天气,与心爱的人耳鬓厮磨,可算是他有生以来最快慰的一件事。原来两情相悦是人世间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以前他跟英姐同床共枕,怎么都没有这种感觉?但是为了保护英姐,他甚至不惜得罪天下人!
“你,有心事?”雪鸿抬起头。
“没有没有!”他矢口否认。
雪鸿不理他了,默默地弯腰拾起散落的画。“雪鸿,”他傻傻地站着:“我道歉!我,我不是有心的!”雪鸿摇头,刚才他是不是想起英姐,是不是仍然怀念那个让他值得放弃天下而最终弄得他家破人亡的女人?“我要回家去了,义兄还在家等我呢。”她回过头去寻找解语。
“那,我送你。”
雪鸿摇头,温柔的一笑:“你当我今天没来过,等你想清楚什么时候来找我,我还等你!”
章鹏还想留她,她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爹,”韵儿钻出来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不解地问:“好端端的,她怎么就生气了?”
“我偶然想起你娘,她就生气了!”章鹏懊恼不已。
“蠢到死!”韵儿骂道:“你没事干嘛要想我娘?你干嘛要告诉她?”
“我都跟她解释了我不是有心的!”
“你这种解释比不解释还糟!”梦箫说:“你还不去追她?打死也不要认帐你在想别的女人!”
“什么别的女人?是韵儿的娘!”
“爹,你对感情的事还真是婆婆妈妈,难怪我娘不要你!都十几年了,她早已成为别人的妻子,你惦念别人的妻子,你到底居心何在?”
“你胡说什么?我说过我只是偶然想起!你娘,什么别人的妻子——你胡说,我打你了!”章鹏逃也似的离开听雨亭。身后传来梦箫韵儿恶作剧的叽笑。
裕真看到雪鸿落寞无助的神情,近乎咆哮地质问她:“你去了高章园?”雪鸿呆呆地看着他,裕真尽量吸口气再问:“你是不是见过章鹏?你的脸色好差!”
“脸色好差?不会吧?”雪鸿笑起来:“我去过高章园,没想到那变成章鹏的家。”
“雪鸿,”他幽幽叹道:“你还是爱上他?你,你一开始就爱上他了!”
“义兄,你会生气吗?”雪鸿担心地问:“你跟他那么深的仇,我是不是惹你生气?”
“我生不生气有什么关系,你高兴就好!”裕真低声问:“他没送你回来?”
“没有,他还是没有解开他心中的结,他抱着我的时候,居然在心里想着另一个女人!义兄,你骗我!”雪鸿难过地说:“你说他不会爱上英姐,可我觉得他对英姐一直都未忘情!”
“他抱你?”裕真后退一步:“你让他抱你?”
“少爷,”纪川扶住他发抖的身体。
“雪鸿!”裕真推开纪川,他看到雪鸿眼里剩余的伤痛,他所有的愤怒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继而心里是一片温柔的痛:“我带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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