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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迹-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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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小田威严地坐在审讯席上。
刘拐子不说话，只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你聋了？”李虎林在旁边喝了一声。
“刘大民。”
“知道为什么抓你吧？”小田间。
刘拐子还是不说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是不是真聋了！”李虎林伸手拍了一下桌子瞪着他问。
“我不知道。”刘拐子说。
“不知道！”小田问，“不知道你跑什么！”
“我没跑？”
“你没跑？那猪圈是你的家吗？”
“我走亲戚去了。”
刘拐子看样子真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弱不经风，他是有问有答，无论李虎林和田军拿什么话套他、绕他，他就是不上当，怎么也不肯说他与胖头鱼的关系。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一点收获也没有，梁艳艳急得都不想记录了，她坐在一边眉头紧锁着，瞪着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
见他执意不说。田军和李虎林出门商量对策。李虎林说：“我看他是因为这是他的老地方，他觉得咱们不能拿他怎么样，所以他才这么牛的。”
小田也有同感：“没错，那家伙想着这局里多数的警察都跟他有交情，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我看在这儿再审两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那怎么办？石队急着要消息呢。”
小田想了想，说：“只有给石队打个电话，咱们请求把这个顽固不化的刘拐子秘密带回辛店去审，让他彻底脱离他的老巢，看似还怎么跟咱们对抗到底？”
“好主意，现在就打电话请示一下。”李虎林鼓动说。
小田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石霖的电话：“石队，我们有个情况需要你做决定。”
“说吧。”
“那家伙死活不肯说。”
“再审，直到他开口为止。”
“我想把他带回辛店来审！”
“为什么！”
“因为这个刘拐子和这里的警察大都很熟，所以那家伙有恃无恐的跟我们耗时间，不如我们悄悄把他带回去，让他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许能快一点把他拿下。”
石霖沉吟了片刻，说：“五分钟后我给你电话。”
五分钟不到，田军的手机响了，石霖说：“已经安排好了，请求当地公安局的押送车，把刘拐子秘密押到辛店来审。你们几个人一起撤吧。”
“是！”
两天以后的深夜两点左右，一辆标有“豫”标志的押运车载着刘拐子，悄无声息地驶进了辛店市。
当晚余枫丹和黄国富一起来到黄家，一看见她，周云便亲热地上前拉住她的手问寒问暖，又问她怎么那么长时间也不到家里来玩？在黄家吃了晚饭，一直陪两位长辈说话到晚上十点，黄国富才送她回去了。本来他想让余枫丹跟他一起回他那里住，但是余枫丹不肯，说老这么着算怎么回事呢？她让他耐心地再等一段时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黄国富这才恋恋不舍 地把她送回了她的家。
早上去上班的时候，余枫丹发现了一件令她大吃一惊的事。她像往常一样，出了家门沿着马路朝出版社走去，当她快。要走到昨天发生不愉快的那片小店的时候，她突然看见那里围着很多人，还有一辆警车停在不远处。她有些惊讶，有心要绕开那个地方，却实在忍不住好奇，于是她便问从那里走过采的一个老头儿。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老头儿摇着头说：“失火了，一个小店烧了个精光！”
余枫丹有些意外，但同时心里禁不住有些解气，心想真是恶有恶报，只是没想到报得这么及时。
“小店的人呢？小店的老板该痛心了吧！”余枫丹说。
“是啊，”那个老头儿说，“男的昨晚就住在里面，活活的烧死了，女的正哭呢。”
“什么？”余枫丹一下惊住了，她没有想到问题那么严重，立刻为自己刚才的兴灾乐祸感到不安起来。“怎么突然就失了火呢？”
老头儿说：“谁知道？也不知怎么那么巧，那一排五六个店面呢，就他一家看了火，别人都没事。”
“是吗？”余枫丹疑惑地瞪大了眼睛。
这时候两个警察把余枫丹见过的那个瘦小的老板娘带上了警车，那个女人完全变了一副形状，只见她蓬头垢面的，一脸绝望的神情。余枫丹禁不住可怜起她来。老头儿突然凑过来说：“我告诉你吧，其实那两口子也不是什么地道人，没准就是得罪谁了，让人家给收拾了。”
地一百七十二章 抓捕刘拐子
172。抓捕刘拐子
“啊？”余枫丹心中猛地一动，“不会吧？”她不自然地说。
“你想啊，要不为什么单单烧了他们一家？别人都一点事没有？”
“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
“今天凌晨四点多的样子，还是我打的110报的警呢。”
这时围观的人都散去了，余枫丹看见昨天还好好的一个小店已一片狼藉，虽然余烟已经散尽，可是小店的墙倒了半边，里边一片灰黑，连墙都烧黑了。有人走过余枫丹旁边说：“警察怀疑是有人纵火。”
“不会吧？”
“我也不知道。”
“可惜那个男的死了，不然他可能知道怎么回事。”
“也许是他自己在里面抽烟失火的，你想那里面都是衣服什么的，还不碰火就着。”
“可惜了那个女的，听说还不到30岁，这下好了，年轻守寡，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呢？”
余枫丹越听心里越不安，她突然想起昨天黄国富把她从这里带走时那轻蔑的神情和他说过的话．…一“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一想到这句话，余枫丹不由得一阵心慌，她回想昨天黄国富夜里约12点的时候把她送回了家，之后他很可能……这么一想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立刻快步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看看办公室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她立刻拨通了黄国富的电话：“喂，黄国富，是我？”她有些气喘地说。
“怎么了？好像刚从楼下跑上来似的？” 黄国富轻松的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
“昨天你把我送回家之后去哪儿了？”
“怎么了！”
“你快回答我。”
“我回家了。到底怎么了？”
“你真的回家了！”
“我真的回家了。你到底怎么了？”
“你……你没再去别的什么地方吧？”
“枫丹，你今天怎么说话怪怪的，我能去哪儿呢？恰好昨天我是住在我爸妈那儿的，要不你给我妈打个电话问她，晚上回去时忘了带钥匙，还是她给我开得门呢。”
“哦，”余枫．丹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说，“这我就放心了。”
“你在说什么呀？”
余枫丹这才说：“你说奇不奇怪，你还记得昨天跟咱们发生不愉快的那两个服装店的老板吧？”
“当然记得，提他们干嘛？”
“那个男的死了。”余枫丹心有余悸地说。 “死了？”电话那端顿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我今天早上上班时路过那个地方，那里围了好多人，说是昨天夜里那个男的被烧死了。”
“真是恶有恶报呀。”黄国富说。
“你别那么说，我看见那个很凶的女人了，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这种人是人渣你不觉得吗？他们这种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可怜她，等她没事了她还用那种方法欺负别人。”
余枫丹心有不忍地说：“也许她不会了吧，经过了一场那么大的变故，她总该收敛些自己。”
“哼哼。”黄国富笑了两声。说：“别说那些人了，那不关我们的事。怎么样？昨天回家睡得好吗？”
“还好。”
“那就好。”
余枫丹说：“可能昨天在你们家吃得多了一些，今早我感到胃里有些不舒服，刚喝了两口牛奶我就吐了。” “是吗？”一听这话，黄国富立刻紧张说，“要不我带你到医院去看看吧。”
余枫丹笑说：“不用了，现在没事了。反正最近这一个星期我的胃都不怎么舒服，也不知是怎么了。”
“还是看看吧，是不是得了胃病了’”
“等我这个星期抽出空来，我自己到医院去查一查就行了，你别操心了。”
“行。”黄国富笑着说，“今晚下班你先别走，我来接你。”
“干嘛？”余枫丹问。
“今晚跟我回我们的家好吗？”
余枫丹犹豫了一下。
“今天是我32岁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过。”黄国富说。
“真的？”
“真的。”
“好吧，你来接我吧。”
余枫丹挂了电话，心里觉得很愉快，不知不觉地就把早上看到的情景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开始琢磨着，给黄国富买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才能让他大吃一惊呢？ 审讯室中，石霖、杜一鸣面对着刘拐子实行车轮战术，两人轮番审问他。
“1月30号那天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
“在干什么？”
“我一个瘸子还能干什么？不是看电视就是跟朋友一起打牌搓麻将。”
“不对吧。”
“那您说我在干什么！” 。
“那天你家里来了三个不速之客，其中一个叫郑力，对不对？”
“没有这事。”
“这三个人是董彪事先给你打电话约好了的。”
“谁？’
“董彪！”
“我不认识什么董彪。”
“刘大民，你不要以为你什么也不说我们就拿你没办法。行，你不是愿意死扛着吗？好啊，那咱们就看看谁能耗得过谁，反正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好好想想吧。”杜一鸣说完，把手中的记录本往桌上一扔，出去了。坐在陪审和记录位置上的梁艳艳和小田也跟着出来了。
=奇=出了门，在外面抽烟的石霖上来问：“怎么样？”
=书=杜一鸣生气地说：“还是滴水不漏，什么也不承认。” “这家伙是个老油条了！”小田说。
=网=杜一鸣愤怒地说：“我真想上去拍他几个大嘴巴子！”
“你休息休息，我接着审。”石霖对杜一鸣说，然后他掐灭烟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进去了。小田和杜一鸣不得已，也赶紧跟着进去了。
刘大民抬头看着石霜，说：“报告警官，我要上厕所。”
“上什么厕所？才坐了多长时间啊？憋着！”杜一鸣没好气地说。
石霖看着刘大民，问：“知道我们的刑警怎么对你这种人吗？其实平常我们对被审讯的人一般不这样。他是对你有意见你知道吗？”
刘大民不说话。
“我对你也有意见，因为你明明窝藏了三个杀人嫌疑犯，可是你却死打着不承认！我不知道董彪与你有什么恩，让你这么死心踏地地愿意为他卖命。你总不会不知道窝藏通缉犯是什么罪吧？人家说久病成医，你进过几次监狱了，可能对法律也有所了解吧？实话告诉你，郑力他们三个是因为杀死了两个人才跑到你那儿去的。你已经是四十的人了，多爱玩也该玩够了，你难道还想因为这些与你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把你的后半生都在铁牢里度过吗？你有几个一辈子？你好好想想。送他去厕所！”
刘大民在厕所里待了有十分钟，才被两个警察带进来。他一进来石霖便感到他的神色与去厕所前不一样了。
“我的话你想了吗？”
“想了。”刘大民不再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你怎么想的？”
刘大民突然抬起头来，瞪着石霖嚷：“郑力他妈的说他们把人打成了重伤，没把人打死！他们他妈的合起伙来把我往火坑里推，操！”
“你说话干净点儿！”小田厉声说。
石霖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他看着刘大民问：“这么说你承认认识郑力了？”
“我认识。”
“他们现在在哪儿？”
“他们现在都藏在驻马店一个农民家里。”经过杜一鸣和石霖细致的思想工作，这个能通天的能人刘拐子，终于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切。
第一百七十三章 让雅丽过来服务
173．让雅丽过来服务
第二天，几辆警车悄悄返回了驻马店市。在驻马店的一个宾馆里，刑警们按预先安排好的隐蔽在大堂、走廊和530房间里，刘大民用他跟郑力等约好的方式给郑力打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郑力回了电话。电话事先已经安装了监听设备，房间里的每令人都屏息静气，仔细聆听着刘大民和郑力的对话。
“喂！”
“大民哥，你可给我们信了，我们都快急死了！”
“你还有钱花吗？”
对方不出声，然后就抽泣起来。
“你没钱我有，你采取吧，我在金马饭店530房间。”
半小时之后，目标出现在金马饭店的大堂里，消息通过对讲机立刻传进了530房间，所有干警早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郑力等三人一推门，十几个干警如天兵一般突然降临，从四面八方向他们三人怒吼着扑过来。 三个在逃的杀人嫌疑犯就这样全部被秘密抓获了。连环枪杀案就此悄然打开了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正义的法网终于成功地向黑恶的势力扑天盖地地撒下来了……
又一轮秘密审讯开始了。江文军和纪东祥等坐在审讯室隔壁，通过监视录像观看审讯过程。石霖、杜一鸣及梁艳艳三人坐在审判席上，胖头鱼郑力精神颓然地坐在他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审讯刚开始他就垮了，石霖等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杀害赵升龙杨伟军的全部过程弄了个一清二楚。
“知道我们的政策吗？”
“知道。”
“是什么？”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知道就好，”石霖说，“那我问你，2007年1月27日你干了什么？”
“1月27日，我接到董彪的一个电话，说让我们……”
“说清楚，你们是谁！”
“我，常林和李新华，还有另外两个人我们不认识，他让我们到天地公司的工地去，我们就去了。然后我们几个人开了两辆小面到了火车站。”
“到火车站去干什么！”
“去接人。〃
“接谁？”
“刚开始我也不知道，后来上了车以后，他们才告诉我说是去接我原来的老大赵升龙和李伟军。但是他们实际上并不是去接他们的。”
“那是干什么去的？”
“他们想杀他们俩。”
“既然他们想杀赵升龙李伟军，董彪又明知你是这两个人的手下，他为什么还要叫上你呢？”
“因为当初董彪和黄国海他们以为是赵李两人杀了黄老大，所以他们就一直在追杀赵和李，赵和李一直都在东躲****的。我觉得跟着赵和李太窝囊，所以我就跟了董彪了。”
“我坐在前面一辆车上，不知道后面车上发生的事，后面车上坐着杨伟军、常林和彪哥的两个手下，我坐在前面一辆车上，我们骗他们说是去我们郊区的房子，实际上我们把他俩带到了往机场路去的一条小路上，我们到董彪指定的地方时杨伟军已经死了，被他们装在麻袋里。”
“董彪指定的地方！”
“对，开车的是他的人，那人只管开，我们只负责在后面骗赵升龙。”
“还记得那地方在哪儿吗？”
“记得。”
“好，继续说你们的犯罪经过。”
“到地方时杨伟军已经死了。当时赵升龙已有所察觉，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们把他的手脚全捆上了，然后我们就把他拖出了车外，这时候董彪和黄国海也跟着到了。”
“还有别人吗！”
“没有，只有董彪和黄国海。”
“继续说巴。”
“黄国海骂了赵升龙几句，说是他杀了他大哥，他要为他大哥报仇，所以他就一枪打断了赵升龙的腿。赵升龙要说话，我们就撕掉了贴在他嘴巴上的胶布，赵升龙开口便骂，说他们滥杀无辜，他非常生气，就朝黄国海扑了过来，黄国海朝后跌倒了，董彪朝赵升龙的头开了一枪，赵升龙就死了。”
这时在监视器前观看录像的江文军怒骂了一声：“禽兽！一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赵升龙和杨伟军的尸体呢！”
“就地埋了。” 李新华的供词与郑力如出一辙，只是常林说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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