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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相之绿柳含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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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呢。凤舞和朕本是双胞兄妹,却因为后宫争宠,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各奔东西。据母后说,本来对方要害的,是我这个男婴,谁知匆忙之中,却把妹妹抱走。这一别就是十几年,朕也是在几个月前才打听到凤舞的下落,而那时的高府,却已经被五哥的人护卫得严严实实。”
  “不过这也是臣不明白的。襄王和汉王等人争夺凤舞,又是什么原由呢?”含烟转过头来,直视着瞻基的双眸。
  瞻基见此,回身从案卷上取过一张卷轴,递在含烟手中,又看着含烟打开细读,方缓缓道:“这就是此次汉王兴兵时分发各地的檄文原件。关于凤舞的部分,说得简直是令人发指!竟然诬蔑朕与凤舞并非先皇所诞,并以此来质疑朕登上皇位的资格!这就是他们控制凤舞的用意了,不过是为了谋逆寻找借口而已!”
  含烟把卷轴再次卷好递回,轻轻笑道:“其实这点皇上倒不必忧虑,这檄文看似头头是道,实则不堪一击。就说文中诬指皇上与凤舞生母郭氏,恰巧臣前些日子曾派人在应天探访,也了解了关于此人的一些消息:郭氏在永乐三年以后根本就不曾离开过应天,而皇上无疑是生在紫禁城内的。何况郭氏本是游走与达官显宦之间的人,相信不久就会有臣子出面为皇上澄清了!”
  “嗯。”瞻基点头:“本来清者自清,朕也并不十分在意的。倒只怕证实了凤舞的皇族身份,那她和五哥的关系,反成笑柄!”
  “二月间太后顺应含烟请求将凤舞嫁入王府,如今想来,应该也有试探的意思吧?难道太后和皇上不怕襄王真的不知道凤舞身份,弄假成真,乱了伦理?”
  “含烟?你不知道?”瞻基惊讶地望着含烟:“你嫁入襄王王府也有几个月了,难道五哥和你圆过房吗?”
  “皇上!”含烟羞红满面,轻轻嗔道。
  “朕没有唐突你的意思。”瞻基见含烟如此,神色之间也有些迷乱,只语速飞快地说道:“不过是听传言说五哥素日所好,唯有龙阳罢了。朕曾遣过一个绝色宫女,以侍女身份跟随五哥从襄阳直到京城。可她百般勾引,都不曾惹得五哥动兴,后来她才证实五哥和一些青年将官来往密切,并曾在襄阳王府之内秘密豢养孪童。”
  “皇上所遣的莫非就是几月前走失的那个叫小鱼的丫头?”含烟听了这许多话,面色反而平静下来。
  “正是。小鱼一直没能得到五哥信任,所以在五哥远征交趾的时候,朕已将她召回。不过也正是因为小鱼,朕才能够多少了解些神秘莫测的五哥,也才敢放心将含烟与皇妹交与他做挂名的夫妻。否则,含烟,你以为你在王府的日子朕能够忍受吗?”
  “皇上!”眼见得瞻基正激情难抑一幅满腹衷曲不吐不快的样子,含烟却忽然截过话头:“皇上的意思含烟已经基本明白。皇上是想告诉含烟襄王谋逆本是蓄谋已久,而皇上对襄王的疑心也不是一朝一夕了,所谓含烟身边的这些人的死,也不过是这场斗争中的牺牲罢了。含烟虽然还是有很多事不很明白,但是一种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那就是含烟到底还是不适合这里。这是一场你们兄弟两人的游戏,而含烟又算什么呢?傀儡吗?还是棋子?”
  “你怎么能这样说,含烟!”瞻基伸手攀住含烟衣袖:“你当然是重要的!难道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你都看不见吗?我说过愿为你舍弃后宫只要你一人,你却不肯!我又为你设计了女相这样的一个职位,只为了让你尽情施展才华抱负,让你明白,你的世界,应该就在这里,在这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光环中!我的一片苦心,难道你还是不能明白吗?含烟,难道非要离开我吗?五哥能给你什么?荣华富贵吗?目前的形势下谁胜谁负你还看不出来吗?郎情妾意吗?嫁入王府这些日子你得到了吗?你还可能得到吗?含烟,你永远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瞻基情绪越来越激动,拉住含烟衣袖的手渐渐用力,说到动情处,更是欲将含烟拉入怀中。谁知含烟却在此时拼力一挣,那白色儒裙的长袖便“嗤”地一声裂开,裂帛的声音于空荡荡的文华殿内显得格外刺耳,也让两个人都有了短暂的错愕。
  “启禀万岁!”殿外适时地响起当值太监的高呼:“锦衣卫指挥使吴达求见!”
  “进来吧。”瞻基不及回神,随口应着。可话一出口,又觉情境不妥,忙又对含烟道:“爱卿形象不雅,先往阁中躲避片刻吧?”
  含烟本也尴尬,听见此言,也不回话,抹身便走。刚刚转入内室,殿门已经开启,一个急切而喜悦的男声就这样传来:“恭喜陛下,襄王等人俱已伏罪!”
  听到吴达的话,瞻基的脸色大变,立时转头望去:果然,已入内室的含烟转身而出,面色煞白地伫立在二人面前。
  “皇上,臣妾只想问问,”含烟又回复了刚入文华殿时的冷静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不知皇上是否打算将臣妾作为罪臣家眷收监?不然的话,那么臣妾的夫君现在何处,能否允许臣妾前去看视呢?”
  “含烟你误会了。”瞻基向前探了探身子,似要抓住什么,却又终于放弃。只长叹一声,道:“朕是不是薄情之人你最了解,何况这次面对的是五哥!虽说谋逆大罪本应祸及满门,但终究没有形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朕早已想过了,只要能够确保五哥不再藏有异心,朕完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皇上的意思,是说只要夫君肯交出襄阳封地和军队的指挥权,便肯饶他一死吗?是否需要臣妾转告?抑或劝说?”含烟的语气依旧冷冷地。
  “含烟!”瞻基叫着含烟名字,还待解释,含烟却又逼问道:“臣妾只求皇上允许我二人再见一次。有些话信与不信,到底也要当面问个明白,就算从此天人永隔,也不枉夫妻一场了。”
  瞻基见含烟这样说,却也有些无奈。一回眸间看见吴达还愣住站在门口,便忙使了眼色过去,自己却闪身让过一旁。
  “柳王妃。”吴达果然上前施礼:“这件事实在是王妃错怪皇上了。皇上虽命下官前往襄王府,但只是包围控制,并没有允许臣枉动府中一草一木。而下官到达王府时,却发现府中下人早已先一步走尽,只有襄王爷与王府的总管两人在内,襄王爷见下官到来,自请认罪,甘愿与下官归案等候三法司会审。还是下官劝告襄王爷说皇上并没有将王爷收监的意思他才作罢。如今襄王爷好好地坐在他的王府书房之内,下官也并不敢纵容下属打扰。”
  注视着吴达躬下去的身子,和他说话间偶一抬头闪露出的鄙视不屑的目光,含烟的目光不觉间竟柔和了许多。她点头示意吴达起来,却依然望着瞻基敛衽道:“臣妾明白。望陛下恩准臣妾回府。”说罢,竟不顾君臣之道,直向殿门而去。
  “且慢!”瞻基匆忙止住含烟:“爱卿衣着尴尬,披上朕这件披风吧?”说着,将案边一件夜间御寒用的明黄披风双手奉上。
  含烟扭头望望瞻基期盼而又无奈的目光,还有他手中华丽炫目的披风,轻轻笑了笑,语声柔和而决绝地道:“臣妾谢皇上厚爱,皇上的披风太过尊贵,臣妾自知鄙陋,担当不起——”一面说着,手中却用力一扯,将另一只衣袖“嗤”地撕下,随手抛拂于地下:“臣妾面对这种局面,一向有自己的法子。”说着,转身而去。含烟所着白色儒裙本为丝质,如此一撕,倒成了件比甲的样子,衬着里面的浅纹窄袖小袄,竟也别有一番风韵。
  “吴统领,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眼看着含烟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口,瞻基的口气也变得焦躁。
  “臣该死,臣刚完成陛下交给的任务心中高兴,不知道柳王妃也在这里……”
  “算了算了。”瞻基挥挥手:“如果你对刚才所说的话没什么补充的话,就回襄王府办你的正事去吧,朕这里也没什么用得着你的地方。”说着走到案前坐下。
  吴达应了一声,告退欲走,瞻基却又叫住:“柳王妃回府便叫她回去吧,休要阻拦。你出去时叫个慈宁宫那边的小太监过来,朕想知道知道母后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 *****
  “启奏陛下!”
  瞻基刚刚打发了慈宁宫的小太监福安回去,站起身子,要趁这没人的时候伸个懒腰,就听见殿外吴达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吴达从没有不经太监传话,自己于殿外高声求见的时候,如此做法,怕是有了什么大事了。
  “皇上,刚刚柳王妃在宫门外遇袭!”几乎没有等瞻基下旨准入,殿门已被撞开,吴达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刺客已潜入宫内,望皇上及早躲避!”
  “吴统领!”瞻基喝道:“还有个锦衣卫指挥使的样子吗?什么话慢慢说!”
  “是。”吴达镇了镇心神,道:“方才臣领旨往襄王府去,才一出午门,便觉情形不对:侍卫们都站在那里发愣。见了臣,才有几个怕担事的上前禀报。说刚刚几个穿着宫内服饰的人拿了牌子进去了,他们却看着仿佛是在柳王妃的轿子那边伏击王妃的几个带斗笠的刺客!”
  “伏击柳王妃?”瞻基目光闪动,不知是惊是怒:“含烟性命如何?可有受伤?”
  “说是幸好王妃发现得早,退了回来,而王妃的侍女也同着一个侠客及时赶到,这才有惊无险。而据说这两个人的武功极高,那些守门侍卫根本无法靠前的刺客,这两个人以少敌多不说,竟迫得其中一名刺客将所携的包袱失落在地。”吴达说着抬起头看了看刚刚松了一口气的皇帝,又道:“侍卫们恰好远远看见:包袱里滚落出来的,居然是一颗女子的头颅!”
  “人头?”瞻基失声叫着,手中批阅奏折的朱笔滑落,而面上表情亦瞬时几变,从惊疑到确信,从张惶到悲痛。
  “正是。柳王妃似乎识得人头的主人,听侍卫说,柳王妃曾手捧人头呼唤什么‘凤舞妹妹’,声音甚是哀伤。”
  “后来呢?”瞻基的声音明显变得粗嘎沙哑。
  “那些刺客就是乘着这情势的变化逃去的,柳王妃一行也很快离开了。臣因为在慈宁宫耽搁了一会儿,到午门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只有侍卫们说的那几个穿着太监服色的人刚刚进去。侍卫们虽觉可疑,可他们都有直入禁宫的金质腰牌,依理侍卫们是无权阻拦的。”
  “朕知道了。刺客的事,朕自有安排。如今你且去偏殿休息片刻,朕要一个人清静一会儿。过一柱香的时间你再来侍驾,朕和你一起往襄王府去。”瞻基一通话说下来平静温和,波澜不惊,可在吴达看不见的桌案之上,却有几滴泪水悄悄晕湿了奏折上朱红的御批。
  暮色渐临,襄王王府的水上书房-失洛亭所在的湖水四周,密密麻麻布满了宫中侍卫。而亭内,却毫无声息,唯有案上的烛火偶尔跳跃着,照映着一个奋笔疾书的身影。
  “王爷,柳王妃回来了。”
  听到朱福的话,瞻墡从满案卷册中费力地抬起头来,向门口望去。
  神形俱悴的含烟,步履艰难地走进门来。早上出去时整洁的白裙如今残破零乱,沾满了血迹灰痕,而她手中所捧的包袱更是刺目地鲜红。
  “瞻墡!”含烟走到朱瞻墡面前,“扑嗵”跪倒,双手擎起沉重的包裹,满面泪水,哽咽道:“含烟无能,辜负夫君所托。”
  “是凤舞吗?”瞻墡的声音颤抖着,缓缓地伸出手去,接过包袱,打开,对里面那颗缠绕着长发的头端详许久,又紧紧搂在胸前。泪水,这才汹涌而出。
  “五哥,人死不能复生,万望节哀。”一直沉默地站立于一旁的皇帝,见此情景,亦不禁潸然泪落,但仍上前劝慰。
  “朱瞻基!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作态!”含烟忽然抬起头,圆睁杏目,瞪视着皇帝瞻基:“今日午前在文华殿,你刚刚亲口承认凤舞是你的亲妹妹,转脸之间,却又下此毒手!你如此天良丧尽,于心何安?”
  “含烟!”瞻基转向她,一脸的震惊:“凤舞是朕的御妹不错,她的死朕也十分痛心,可怎么能说是朕下的手?”
  “不要这样说,含烟。”瞻墡也缓缓开口道:“凤舞一向多受宫中侍卫袭击,但这些侍卫并非皇上所遣,而是另有其人。主谋者惧怕凤舞的出现会导致国家动荡,她自己的地位也会受到威胁,因此屡屡下手,而其实每次凤舞遇袭,皇上都暗中维护,不过不如我有正当名义而已。”口中说着,瞻墡疼爱地将手中头颅的长发一绺绺捋向额后,又伸手向朱福要了方湿巾,轻轻地擦拭凤舞那鲜血污满的脸蛋。一点一点,那曾经娇俏的容颜在瞻墡手中以另一种毫无生气的方式呈现:凤目,修鼻,薄唇,没有了脂粉的修饰,没有了骄气和娇羞,这张脸,此刻,才显得和她旁边的那一位男子的面庞,如此相似!
  “我知道你们所说的主谋者是谁。”注目着瞻墡手中尚未瞑目的头颅,含烟略略压下去的火气又渐渐升腾:“的确。每次凤舞遇险,无外两种可能:一是汉王欲劫持凤舞以为己用,二是太后遣刺客杀人灭口。但这一次,不是!我在午门前所遇到的刺客,无疑是太后所遣,可他们不是杀害凤舞的凶手!不说凤舞暂住红妆楼并无外人知晓,她身边又从未缺乏高手保护,这些角色根本没有能力擒杀凤舞;就说一群急欲邀功请赏的侍卫,又怎会等人死去个把时辰之后才去割头交差?”
  听含烟如此说,瞻墡急忙抱起人头就着烛光细看:果然断面虽然血痕宛然,但鼓涨饱满,并无鲜血大量喷溅过的迹象。
  “从午门见到刺客后,我曾往凤舞等人暂住的红妆楼去过。虽然刺客离去时曾经放火,但幸好青青和陆凌风功夫不弱,我才得以亲往楼中查看。楼中果然尸横满地,红妆楼的姑娘丫头枉死不提,高老将军和凤舞的无头尸身更是惨不忍睹。但凤舞尸身却无刀剑伤痕,与高老将军尸体迥然不同,身旁更有丫头小兰的尸体,却明显死于自裁。当时火势蔓延无法细看,但如今想来,凤舞怕不是死于毒药的吧?”
  含烟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支银簪,递与瞻墡插在凤舞口中,果然,不一时,银簪已黑。
  “你的意思,是说凤舞的丫头谋害她了?这倒离奇,她若想害凤舞的话又何必等到今日?何况,就算她真的是凶手,又与朕何干?”
  “与你何干?”含烟质问着,腾地从地上立起,逼上一步:“我倒真想问问你,身为一国之君,不能安民济世也就罢了,为什么却对这些无辜的子民步步机关,处处算计,必欲除之而后快?汉王是你的叔父,虽然一向目中无人,居功自傲,但若谨加防范,恩威并施,未必一定要抢你这个侄儿的位置来坐?可你是怎么做的呢?屡屡示弱服小,纵容姑息,甚至不惜捏造自己与凤舞的身世,诱他造反?襄王是你异母兄长,一向与你手足情深,更有功于社稷,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诬指陷害,威逼利诱,还能够在我面前那一番信口雌黄!更不要说你是如何对待你的同胞亲妹!这一切都是为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含烟说着,踏上一步,汹汹气焰,在烛火的放大下更显可怖,大有挟风雷以问罪之势。瞻基固是面色惨白,他身后的锦衣卫指挥使吴达更是本能地弹剑出鞘,摆出了防卫的架势。
  “含烟,你我同在师傅门下青梅竹马长大,相知相交,朕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你怎么忍心听信旁人的谗言,捕风捉影如此猜疑朕躬?更何况朕待你的情意天地可鉴!你这样做好不叫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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