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的青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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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啊，大四毕业了！（…

事实上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了，如果真得搬出去同蒋子寒住，以他们现在的亲密，不可能不发生事情。

可是，莫默的顾虑仍在，她还弄不清，自己这样继续沉溺在他的温柔中，到底对不对。

都说热恋中的女人智商是零，莫默觉得自己的智商似乎已经变成了负数，有些太患得患失了。

梁嘉果然如承诺般在自己的课上对莫默亮了绿灯，在她的课结束后，莫默的精力便全都投在了望江花园那边，而随着学校限制离开的日子渐渐临近，这边的改装也到了尾声。

莫默此时最纠结的则是在过几天离开学校后，是直接回家，还是留在S市，蒋子寒的身边。

这几天蒋子寒似乎特别忙，以前不忙的时候，由于莫默不太会做饭，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是去外面吃，不过最近他回来的晚，饭店往往已经关门了。

所以莫默今天从超市买了几个配好的菜，打算按照说明上说的做做看。

到楼下的时候，已经快五点了，莫默正要拿出钥匙打开单元门，却不想大门从里面开了，随着一股特别的橘子香味扑入鼻中，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

莫默侧过身，想让她先出去，可是却不想这个女人的脚步停住了。

莫默好奇的抬头望向她，却发现她停下来是因为正盯着自己看，于是皱皱眉说道：

“小姐，我脸上有什么么？”

那个女人一愣，随后笑了笑，露出颊边两个好看的酒窝，开口说道：

“没有，我只是奇怪从没有见过你。”

“我也从没有见过你，你是这里的住户？”

对她奇奇怪怪的问话，莫默撇撇嘴答道，而后不再让她，率先进了楼道门。

“不是！”

这个女人的回答相当理直气壮，可正因为如此，莫默才又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道，“那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第八章　啊，大四毕业了！（…

唉，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位姐姐凭什么这么问她啊，真是太让人难以理解了。

难道是刚刚要搬来的住户？

不过即便是，这个问题也很奇怪啊！

想到这里，莫默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楼道门已经关上，那个女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到了房门口，莫默拿出钥匙开门，只转了一圈房门就打开了，原来没有反锁，走进房间一看，蒋子寒竟然已经回来了。

“今天这么早？”莫默有些吃惊，看来她今天做饭的计划是落空了，而再走进房间，却觉得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很怪异。

“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蒋子寒笑了笑，笑容有些勉强。

将买好的东西放进冰箱，蒋子寒也凑了过来，看着用保鲜膜覆在上面的那些已经加工好的菜，饶有兴味的问道：“这是什么？”

“这些可以直接放在锅里炒，然后出来就是菜了。”莫默是第一次做，只能这样解释，边解释着边吸了吸鼻子，眉毛拧在了一起，她终于弄清房间中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什么了，不由回过头来看向蒋子寒。

蒋子寒显然对莫默买回来的菜很感兴趣，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有了变化，继续说道：“我想问的是，你买它做什么。”

“当然是做菜啊！”莫默不悦的皱了皱鼻子，然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刚才有人来了？”

“嗯？”莫默的话让蒋子寒一愣，他不知道莫默是怎么发觉的，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莫默没回答，撇了撇嘴说道：“而且我还知道是个女的。”

“呵呵！”蒋子寒愣了愣，然后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吃醋啊？”

“是谁？”莫默才不会让他蒙混过去。

“公司的同事，来给我送东西。”蒋子寒向书房的方向努努嘴，房门开着，莫默看到书桌上放着的满满一桌都是图纸样的东西。

第八章　啊，大四毕业了！（…

“你要在家里办公？”莫默满脸疑惑。

“嗯，突然想在家里办公了。”

蒋子寒笑了笑说道，当然没有说出是因为莫默要放暑假了，才做出这个决定，他不想给莫默造成负担，这么久了，没有人比他更能了解她，她是那种你追得越紧，她躲的越急的女孩儿。

“真的只是同事？”

门口碰到那个女人的情况清楚的重现在莫默的眼前，尤其是她见到自己时说的那句话，如今再细细琢磨，的确别有深意。

“我只是奇怪从没有见过你！”

奇怪的话，奇怪的眼神，微微含笑的嘴唇，以及颊上那两只大大的酒窝，搅得莫默心烦意乱，更让她不敢深究的是，当蒋子寒抬起胳膊，衬衫的袖口靠近她的时候，那香味更强烈了，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香味会出现在他的袖口呢？

据她所知，他不是最讨厌香水味么？老弟调查的情况她后来也问过蒋子寒，他也承认了，因为他一闻到香味，味道似乎就会留在他的鼻粘膜壁上久久不去，以至于之后很长几乎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他能闻到的只有这一种味道，所以对任何香味都很讨厌。

而如今，在他的房间里，在他的身上竟然出现这种味道……

突然，谢莎莎几天前憔悴的眼神出现在莫默的脑海中，于是她猛地关上冰箱门。

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蒋子寒疑惑的看向莫默，见她面对着冰箱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也很奇怪，关切地问道：

“怎么了，真的只是同事，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哪有。”莫默似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迅速扫了蒋子寒一眼，开口说道，“同事就同事嘛，我怎么会胡思乱想呢。”

虽然是笑，蒋子寒却从中看出了疏离，意思是“是不是同我有什么关系”。

若是别人这么想他正乐得逍遥，可是这么想的如果是莫默的话……

第八章　啊，大四毕业了！（…

“莫默，有什么话你可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切，我能有什么话啊，你说同事就是同事呗，我上楼的时候看到她了，岁数看起来好大啊，哪有我这么青春，就算不是同事，也无所谓啦，我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嗯……干脆我们今天别去外面吃饭了，不如试试我的手艺如何？”

重新打开冰箱，拿出加工好的菜，莫默就向厨房走去。

哎！她现在知道为什么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了，尤其她莫默，这次的第六感更是无与伦比的蠢蠢欲动，不过这样也好，她的智商终于恢复了几分，不必再为某件无法决定的事情纠结了。

只可惜，她大大咧咧的伪装还是瞒不过蒋子寒的眼睛，他皱了皱眉，有些生气，眉角一挑说道：“莫默，不是你想的那样，正如你那个宝贝万分的盒子，我不是也没说什么吗？”

盒子！

莫默顿了顿，转回头来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蒋子寒，开口说道：“对那个盒子，你想知道什么？”

蒋子寒只是对莫默疏离的态度有些愤愤不平，虽然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不过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我不想知道什么，只是就事论事。”

“其实那个盒子也没什么，你要有兴趣，我可以打开给你看。”莫默这才想起前几天蒋子寒帮自己从宿舍拿东西的时候，似乎看到了那个盒子，还问自己要不要拿走的事情。

“莫默……”

蒋子寒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把话题引向了很不好的方向，俗称“跑题了”。

“好啦好啦！”莫默突然笑道，“你到底要不要吃啊，不想吃的话我们就出去吃，看来你对我得厨艺是真的没信心啊！”

此时蒋子寒也终于冷静下来，决定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等有机会再慢慢向莫默解释，于是笑了一下说道：“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家里的胃药早就准备好了。”

第八章　啊，大四毕业了！（…

先这样吧，蒋子寒说得也对，过去的事情的确没有再提起来的必要，只是……只是……自己如果再靠近些的话，香味是会浓还是会淡呢。

隔日，谢莎莎回来了，几个女孩决定召开饯行宴，于是将王萍电召回来，最后一次相聚在辣婆婆。

因为说好了都不能带“家属”，于是这次吃饭的只有四个女孩，由于没有了顾忌，她们甚至还要了一捆啤酒，准备一醉方休。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几个人还有说有笑的，都说虽然毕业了，最起码四个人还在同一个城市，要相聚也很容易之类鼓励的话，可是越到后来，大家的话题越少，酒却喝得越多，今天的水煮鱼也似乎格外的辣，到了最后，几个女孩全被辣得流下了眼泪。

卢珺抱着王萍，说是说什么都要跟她去做伴儿，省得她一个人寂寞，谢莎莎却拉着莫默的手不停的说着话，絮絮叨叨的哪里还像个淑女，分明同祥林嫂有一拼。

“莫默啊！我本来以为同老魏在一起会永远开心快乐呢，却没想到最伤我的也是他啊！”

谢莎莎的眼泪不断地流，似乎要把最近几个月的郁闷全吐出来。

“你不要觉得蒋子寒对你好你就掉以轻心，魏晨追我的时候对我也好，可是前几个月，前几个月竟然同别的女人一出去几个星期没音信，我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结果，你知道吗，竟然是同他们老总去长岛了，我问过了，他们老总是个女人，离过婚的，这次去就他们两个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有些话在他们公司里都传开了……”

鉴于上次的教训，莫默这次没敢多喝，可是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不过听到谢莎莎的话，把她那仅有的几份醉意驱个精光，瞪大眼睛问谢莎莎怎么回事。

“我想跟他分手，所以又搬了回来，可是我根本找不到工作，书也早读不下去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只好重新接了他的电话，他说他也是被迫的，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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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莎莎大哭起来，她这一哭，旁边说话的王萍和卢珺也急忙过来安慰，免不了又将老魏大骂一通，不过这对谢莎莎来说丝毫没有消气的作用，反而更大声的哭道：

“你说，让我怎么嫁给他，我怎么能嫁给他？可是，不嫁给他我又能怎么办？”

莫默打了一个寒颤，谢莎莎此时的情形，她觉得就像是若干年后的自己，若是有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她同蒋子寒之间，她会如何做呢？

“莫默，我好羡慕你，蒋子寒不但对你一心一意，还不用受制于人，哪里像我，我真的很羡慕你啊，莫默！”

哭着哭着，谢莎莎抓住莫默的手说出了心里话，语气中满满的全是无奈。

羡慕吗？

昨天的争执重新从莫默心头冒了出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觉得谢莎莎说得不对。

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人会完全不受他人控制吧，“老鼠吃大象”不就是这个道理。

吃饭的时候，蒋子寒同老魏就打过来电话，想问问她们什么时候散场，看来是打定主意不打搅她们这最后一次相聚了，所以估算她们吃得差不多了，两人才先后过来接人。

老魏接谢莎莎回他们的小窝，蒋子寒则负责送三个半醉的女孩回学校，看了看后面一排座位上的王萍和卢珺，蒋子寒小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搬出来，应该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吧。”

刚刚谢莎莎的话让莫默心情复杂，现在蒋子寒又这么问，莫默沉吟了一下说道：

“暑假，我打算回家，开学要去新的学校，我还有很多事情东西要准备呢。”

对莫默的回答，蒋子寒似乎没有任何惊讶，仍旧像往常一样笑了笑说道：“好，我一有时间就会去找你，开车也就两个小时而已。”

本以为蒋子寒听到自己的决定会说教一番，没想到他却这么好说话，莫默当然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庆幸蒋子寒没有出言阻止。

第八章　啊，大四毕业了！（…

虽然是毕业，可是莫默这次回家跟以往放假都差不多，主要是因为她把乱七八糟的行李都放到了望江花园，而且这次是蒋子寒开车送她回家的，她甚至连拿行李的力气都省了。

回到家中，看到嘴巴已经笑到耳根的老妈站在门口迎接他们，这才知道蒋子寒早就同家里通了电话，并说了大致的回家时间。

而在蒋子寒从车后面拿出孝敬二老和小弟的礼品后，老妈那满是褶皱的脸更是盛开如鲜花，急忙将他让进了家，然后是招呼老爸做饭招待蒋子寒。

“准女婿”上门，老爸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而在同老妈坐着唠嗑的过程中，老妈一个劲儿示意莫默去厨房帮忙。

虽然不是老妈肚子里的蛔虫，可毕竟是老妈生的，莫默自然知道这是要她显示她“贤妻良母”的一面，哪怕是在厨房剥一棵葱一瓣蒜也好，蒋子寒又不能到厨房盯着她做饭去。

莫默自然是装作没看到，她很想告诉老妈，她是什么样子蒋子寒早知道了，这么做根本是多此一举，大热天的还是吹空调吃西瓜比较爽的说。

倒是蒋子寒，听到老妈的明示暗示似乎会错了意，竟提出到厨房帮忙，这不但让老妈大吃一惊，连莫默都大跌眼镜。

跟他相处快半年了吧，好像他还从没有听说过他会做饭呢。

在众人的惊诧中，蒋子寒大大方方的进了厨房。

随着菜肴一道一道的端上来，莫家母女很容易便辨认出哪个菜是老爸做的，哪个又是蒋子寒的功劳，眼睛也是越瞪越大，莫默也终于明白那天自己说要做饭时，为什么蒋子寒脸上会露出那么奇怪的表情。

随着一道道菜肴被席卷一空，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老妈低声在莫默的耳边说道：“小默，老妈怎么就没你这么好的福气呢？你得谢谢老妈！”

然后则将视线投向莫非，却不说话，嘴中却发出“啧啧”的声音，一副无语状。

第八章　啊，大四毕业了！（…

然后则将视线投向莫非，却不说话，嘴中却发出“啧啧”的声音，一副无语状。

自然知道老妈在想什么，莫非咬着牙说道：“你别想，有老爸和姐夫就足够了，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下厨房的。”

“哼！”老妈和莫默同时不屑的轻哼一声，而莫默更是给了莫非一个鄙视的白眼。

蒋子寒做了饭，莫默就不能逃脱刷碗了，而当她从厨房出来，老妈却要将蒋子寒留下来住一晚。

莫默嘴角抽动了几下说道：“老妈，他也要回去看父母呢。”

“没关系，小蒋说了，他爸妈出去旅游了，都不在家，回去也没有多大意义。”

“我们家没地方睡！”莫默再次撇嘴道。

“没关系，可以同小非挤一张床，他的床很大的，小蒋不会介意吧。”老妈笑眯眯的问道。

看了莫默一眼，蒋子寒笑着说道：“怎么会，不过……嗯……我看我还是回去吧，从咱们这到S市两个小时就到了。”

“晚上上高速多危险，听阿姨的，留下来！”

老妈雌威大振，再无转寰余地，莫默自然是再也说不了什么。

虽然知道有老爸老妈老弟在家自己同蒋子寒做不了什么，可是一想到他就睡在隔壁，莫默就有些焦躁，怎么也睡不着，于是打算去厨房倒杯牛奶喝，可是刚一出门，便发觉后阳台上似乎有一个人影，而听到她的脚步声，这个人影回过头来看向莫默，却是蒋子寒。

“怎么还不睡？”不由自主地走过去，看着只穿着一件大T恤的蒋子寒，莫默不由自主想起了在香江古城的那一段时光，顿时又感到几分亲切。

“我认床！”蒋子寒尴尬的一笑，莫默这才发现蒋子寒的右手上忽明忽暗的，竟然是夹着一根香烟。

“你抽烟？”从没有见过蒋子寒这副样子，莫默有些奇怪，怎么说呢，此时的他似乎有些颓废，嗯……没错，就是颓废。

第八章　啊，大四毕业了！（…

“偶尔，心烦的时候才点一根，只是看着它慢慢燃完，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