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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朝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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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死?
我不屈服于美,不屈服于财,可我屈服于生命。所以,我是怕死的。要是我生在战国时期或是抗日战争年代,我想我是经不住敌人的威逼利诱和严刑拷打便会屈打成招的,指不定我就当傀儡或做汉奸了。所幸,我是生活在这个没有战争没有压迫的新中国,自然没有人对我实施威逼利诱和严刑拷打,所以没有人知道我怕死。
“喂,她偷了我的包。”她一脸急切的指向前面一个女人。
我一个箭步冲出去,抓住了那女人,喝令道:“把包交出来!”那女人惊恐的看着我,大叫打劫。满大街的人围了上来,指指点点。我忙解释:“这女人贼喊捉贼,”那女人脸色煞白,嘴唇发抖。我忽然有个意识,她似乎少了一份贼的灵动和胆略,这是无法抹煞的。“她——偷了——她的——”我吱唔的指向人群外,她正向这边挥舞着手中的钱包,一脸得意的进了旁边一家大型商场。我懵了,顿如芒刺在背,抓着那女人的手好似被仙人掌扎到忙撒了开来。剩下的,只有那女人势如汹涌般委屈的泪。
我冲上去要质问她,不料她却反过头来质问我:“今天是4月1日,知道是什么节吗?”一个鬼脸将我喷火的愤怒击碎了,无影无踪。她搓了搓我紧绷着的脸,笑说:“我们玩个游戏,看谁在商场里购物的金额少谁就买单,时间三十秒。”我身无分文,还来不及说个不字,她已不见了踪影。
待我推着一辆装满各式商品的购物车出来,她早在收银台边候着了,手里只抓着一包护舒宝。该死的东西,我恨自己不能吃一堑长一智,还会被她第二次愚弄,可着实不死心,便低低的问了一句:“到底是不是金额少的买单?”她说:“我自信本小姐的国语还是讲的很标准的。”我用眼睛瞟了瞟她那包护舒宝,又看了看我这一大车的东西,胜券在握可心里却没来由的底气不足。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指不定我就在她的海洋世界里被那看不清摸不着的针给戳着了,防不胜防哪!
“小姐,一共是八千二百五。”收银员报价。
我又懵了。她一脸欢喜的将一枚钻戒套在了右手食指上,在我眼前亮了亮,说:“拿钱(八千)。”顿了顿,“二百五。”那钻戒耀眼的光芒改变了我花样少男青纯的眼神,茫茫然的看着她,呆滞的目光中倒逼出了一种‘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大义凛然。
商场门外,我大大小小提了十几个包包。她眉头一展,屈指算来:“一个八千二百五,一个一百六零五毛,总共是八千四百一零五毛,零头去掉,还有那个房租给你打个五五折好了,这样你就还欠我七千四百一,人民币。很好记,七四一,气死你。”我惊叹她不仅有狐狸精的外表还有狐狸的精明,不过回头想想,女人们似乎都具备这样的能耐,与生俱来的。我真心呼吁广大的老少爷们,当心了!
如此血本无归,我必须予以还击:“小姐,你到底是姓刁的还是姓赖的哪?”
“本小姐贵姓程。”她一脸傲然,“你呢?”
“本大爷五行之首,四器之最,——金。”
程咬金?!
我抱头鼠蹿。
下午,她不见了踪影。我闲着无聊便进了一家网吧,QQ一开,金鸡就在上面,我忙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她发了张图片过来,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婆趿着双脱鞋,手执砍刀,口中大叫‘小样,砍死你!’的画面。我回了个惊恐状的头像过去,顺带一句:“你就长的这副尊容?”
“我长的老态人丑,还一米四九。”
这时候,我断不敢落井下石,忙奉承一句:“小巧玲珑哪,地球人都喜欢。”
“我想让生活有些变化,却是小学文化。”
“女子无才便是德,地球人都知道。”
“我家无牲口,偏还落个农村户口。”
“民以食为天,地球人都需要。”
“我活的很累呀!”
“是哪,头上有田方知累也,我知道的,我能体会小姐你扛锄头日子的艰辛。”
“狗屁,扛锄头?我现乃堂堂一千金小姐。”
她终于开骂了,我立马还击:“千斤小姐?天哪,枉我夸你貌美如花,竟是竹篮打水,你如此份量必是无人问津,成天泡在网上却是原来如此,居心叵测,送你四字真言:金鸡独立。”
“我命犯天煞,是为孤星,克死你。”
我一惊,亚兰姐姓程,她必定也姓程。又是一个程咬金!我仓惶而逃。
时间过的真快,当我再抬头的时候天已黑了。北京的天空和厦门的天空一样,所覆盖的全是繁华,除了这个似乎就没有什么相同的了,就连妓女也不一样。在厦门,妓女们都是可着劲的比穿着打扮,比谁露的多,比谁胸大腰小屁股翘,好像不如此便不能显示出她们妓女的身份,生意定是大大的削落。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妓女们都是穿的中规中矩,你只凭一双肉眼是断断判不出来的。不过,在‘娱乐’场所自然另当别论。
这不,街边巷口处一位向我不停招手的就是女士打扮,笔挺的西装俨然就是个自领阶级的女性嘛。我启先还以为是问路的,不料她一句‘一百一次,四百过夜’着实把我从糊涂口给拉了回来,我看她长的倒有几分姿色,干那事怕染病,聊聊总是可以的,那定是另一番爽心悦目、心旷神怡的事情,便借机调侃道:“在哪做?”她看有顾客光临,自然是笑脸相迎:“帅哥,我们是‘游牧民族’,政府的强烈压迫和本着对顾客的安全性和保密性,还清自备地方。”我说:“小姐不是北京人吧!”她一脸媚笑:“帅哥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胡侃:“人家都说北方人率性爽直,可小姐说话含蓄中还带几分幽默。”她说:“都说北京繁荣,大款多,当官的更多,就来混口饭吃。”我说:“小姐谦虚了,肯定是日进斗金吧!”她淡淡的说:“比在老家插秧种田好那么一点。”
天刚下过雨,这巷口边的路上积了些水,一辆轿车开过,水溅的老高。她就挡我前面,两边闪也无济于事,心想要做一回落鸡汤了,她倒快速的拉了我一把,避了开去。几米外的一个女人却中了招,满身的泥水,司机侧头看见了,欲溜之大吉。那女人也不说话,拾了块砖头跑到前面三岔路口的拐弯处砸了他车的挡风玻璃,扭头就跑。司机下车来追,我看的好笑,正想跟她打趣,却见她急切的跟那女人招手。那女人跑上前来,她一把抓起她的手,领着那女人进了巷子。我看那司机铁了心肠要抓她们,心里不痛快了,刚才若不是她拉一把,我不也得着了他的‘祸水’。我扯着嗓子冲那司机喊了一声,提着两块砖头向那车子跑去。司机顿感不妙,忙调头来追。我早跑的远了,只是没砸他的车子。
在街上遛哒了个把小时,不觉走到了亚兰姐家,正巧碰上她吃晚饭。她一见我,满脸欢喜,嘘寒问暖个不停。饭桌上,没有一双筷子,她的餐具皆是清一色的匙勺。我想我是真的饿了,一小匙的只为保持最基本的温问儒雅,她好像已经发现了我的饿,因为我的快动作和咀嚼速度。
“这几天你都上哪了?”她问。
“找工作。”我咽下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快速的擦了擦嘴,说:“可还没找着。”
她递给我一杯水,问:“你都会些什么?”
“以前写过些稿子,赚的不多就没写了。”
她看了看我,一脸欢喜道:“我们报社副刊缺一个编辑,你要是想做我明天就带你去面试。
我欣然答应。
正文 第三章 色相 (中节)
(更新时间:2007…4…24 12:54:00 本章字数:2528)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从沙发上爬起来,睡眠惺忪,她都晨跑回来了。我揉了揉眼睛,笑问道:“亚兰姐,你在报社是做记者吧?”她边擦汗边回道:“做新闻采访,开始的时候是为了工作才坚持锻炼,现在习惯了,一天不跑浑身难受。”我给她倒了杯开水,她刚喝下,忽然颤身触电一样僵住了。我忙扶她坐下,她一脸痛苦:“脚抽筋。”我撸起她裤管,只见小腿肚上一条青筋暴跳。她埋着头直咬牙,两行清泪却悄无声息的掉了下来,砸在我的手腕上。我取了毛巾给她敷上轻轻揉着,笑说:“我手上这块胶表只花了十八块钱,不防水的。”她‘噗嗤’一笑,眼泪、鼻涕、口水喷了我一脸。我苦笑:“仙女散花呀!”她轻轻捶了我一拳,分不清是哭是笑,说:“这一滋润,替你省了用防裂膏油。”我也只有点头:“化学物品确实比不上这纯天然的。”她笑弯了腰,自然没了痛,我笑的抬不起头来,却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抱着她已经不再痛的腿。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男人,面色青紫。我要不是看他咬牙鼓腮的,还真以为是青面兽杨志再现人间了。他双拳紧握,眼大如铃的瞪着我,一身杀气。我在记忆的空间里反复搜索,却想不出自己还有这么样一个仇人。亚兰姐忙起身拉他进屋,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报社的副总编,姓吴,就住附近。我今天还有个采访要去做,吴副总编会带你去报社面试。”说完,便出了门。
一路上,这位吴副总编扶着他那副也不知道多少度的眼镜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反反复复的打量着我。记的听谁说过,有那么一种人在对敌时不使用武器,不动拳脚,只用一双眼睛灿放出犀利如刀的眼神杀人于无形,我想他或许就是这种人。所幸我在江湖上也摸爬滚打的混了几个年头,练就的皮坚肉厚好比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一场长时间的无形厮杀后,他终于对我的入木三分感到无计可施,败下阵来。他的手仍扶着眼镜,就像一个落破的瘾君子跟人大谈尊严一样,他还是开口了,可第一句话就让我惊讶,“挖我的墙角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我听的莫名其妙,便也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冒险不等于挑战,挑战就需要冒险。”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年青气盛不代表勇气可嘉,冒然行事会惨遭死不瞑目。”我忙顶回一句:“自信与成功并驾齐驱,实力可以证明一切。”他头上微微冒出汗丝,不耐烦道:“你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我凑上前往他镜片上哈了口气,哼一声:“你个四眼田鸡。”他忙摘下眼镜,撩起衣角擦拭镜片,发狠道:“挡我者死!”此时的他像极了刚入锅的泥鳅,虽然跳的更高了,可是离歇气更进了。我笑笑:“小心我报警。”
他彻底气馁了,说:“亚兰她少说大你个七八岁,你觉的你们合适吗?”我总算是明白了他说我挖他墙角的意思,心里好笑又好气,说:“原来亚兰姐是你的梦中情人呐!”他带着哭腔说:“我喜欢她五年了,也苦苦等她五年了,眼下好不容易让亚兰对我有些好感了,你小子半路杀出来。”我捉弄道:“我这人吧,邋哩邋遢的,就得找个年纪比我大的,再说了,眼下这年头不正潮流大姐型的嘛,我乡下人也得赶个时髦不是,要不真成了你说的‘朽木’了。哈哈!”我本想他会气的吐血,没想他非但没半点火气,反倒更低声下气了:“兄弟,你不知道哇,这女人吧易老,再过个两年她当你阿姨都可以了。”我顺藤直上:“我也不瞒你说,兄弟我更喜欢阿姨型的,这叫——前卫,前卫懂吗?新词儿。”吴副总编大跌眼镜,开始哀求道:“兄弟你年轻,又英俊潇洒,漂亮女人一大把的等着你,何苦一棵树上吊死。哥哥我可不一样了,再等个两年,就真要上山念经去了。”他忽然眼睛一亮,拍胸脯道:“兄弟你不是去报社面试吗?这事哥哥给你保了。”我笑笑:“兄弟我向来凭实力做事的。”他陪笑道:“谁不知道兄弟你文采风流。”我忍不住大笑,说:“哎!这如今,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事应该直白的说是男人难过女人关,亚兰姐能碰到你这么个痴心人,也是福气。”他欣喜若狂,不住的点头。我看了他那模样想笑,可忽然想起《醉拳》里的一句歌词:“莫笑痴,因痴心难找。”心里漠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感触,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到了报社,他直接领我去见总编。过道上,我无意间瞥见一双眼睛,这是一双蓄有干幅电力的迷人大眼,好熟悉的眼睛,似曾相识的那张美丽的面孔让我无法追忆起她是谁,只感到迷茫。她大着眼睛看着我,盈盈浅笑着。接下来,我不知道我身在何方,不知道我是怎样去进行面试的,我几乎都没注意到总编是男是女,脑子里充斥的全是她美丽的眼睛和迷人的笑。待我恍恍惚惚的走出总编室的门后,她已经从她的坐椅上站了起来,她在注视我?她认得我?我肯定也认得她,只是那勾魂夺魄的笑冲毁了我本就模糊的难以收拾的记忆。我好想冲到她面前,哪怕只是普通的问声好,可一双脚却鬼使神差的向着进来的路走出去,可恶的惯性。她见我走向门外,脸上生出一种渴望,静止的脚步追随着她向我流动的目光而挪了两步,好像有话和我说。我终于停下来了,向她走去了,是她的渴望换起了我的冲动。
“喂,可以走了,我请吃饭就当为你庆祝。”吴副总编跑上前来,拥着我出门去了。我体内冲动的火焰烧尽了我的重力,变的飘飘然了,像一根鸡毛随风而舞。他轻而易举的便将我弄进了一辆出租车上。
她追出来了,向我挥手。我感受不到半点挥手作别和再见的意思,她在向我展示什么?我注意到了她挥动的手,上面捏着一枚银光闪闪的一元硬币。
车子发动了,车座升起些轻微的震动。我想起来了,那个下雨的黄昏,快餐店门口,一个撑伞路过长的像金喜善的姑娘捡走了我丢掉的一枚一元硬币,就是她!厦门相遇,北京重逢。她竟然还一直保留着那枚硬币。我好想对她说些什么,只是车子已经开的远了,她美丽的眼睛和迷人的盈盈浅笑渐渐模糊,她的身形也逐渐变小,直到车子一个拐弯,她便不见了。
吴副总编请我吃的是西餐。我向来对西方饮食文化一直很陌生,这陌生的东西久了便不想去熟悉了,这绝非是惯性,可我又无法用文字去说明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喝了两杯洋酒,酸酸涩涩的,眼馊水似的,对此我断不敢有丝毫怨言,只是痛恨社会的这种人情难却。他告诉我,其实他也不喜欢吃这玩意儿,只是亚兰姐喜欢,他便常来光顾。这不,他全打包了,一来请了我,还可以回去讨亚兰姐的欢心,一举两得。
正文 第三章 色相 (下节)
(更新时间:2007…4…26 18:17:00 本章字数:3174)
一个晚上我都没睡好,第二天天还朦朦亮,我便去了报社。可一整天下来,都没见着她。她似乎是我昨天的一个梦,梦里醒来发觉她是虚幻的,可除了她的存在其他一切都真实的又让我不得不信。我没敢去问人,因为吴副总编说我今天的精神很恍惚,我怕我的问题会让人误会我有神经病。
接下来的三天,她都没有出现。我越发觉的我那是个梦,这几个夜晚做的梦实在太多了,那或许就是其中之一,可我并不死心,终于鼓着勇气拉来了吴副总编,指着那个空着的办公位子问他,他说她好像是病了,请了假。我没有再问下去,他却主动告诉我,说她是我们社个性古怪的社花,她从来不笑,又很少与人交往,以前很多同事追求她,她都不理不睬,还说去年新来有一位王编辑,挺帅气的小伙子,就是因为追求她不成功而引火自焚!挺邪的,要我最好离她远点。我不敢相信他的话,她那迷人的盈盈浅笑在我脑中不断的盘旋,怎么可以说她从来不笑呢?可吴副总编那老实的面孔和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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