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的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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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投入，完全对外界没有反应。林夕迟疑了下，拿起了手机。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我是尚锡，素燕啊！你…还好嘛？”声音居然带着哭腔“以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要记得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林夕听到这，想起在游乐场门口金素燕打的那个电话，忙说道：“您好！这是金素燕的手机，您等下，我马上转给她，请您不要挂掉，请不要挂掉！”林夕起身奔向金素燕把手机放在金素燕的耳边。金素燕如招电击，声音急促，眼中含着泪花：“尚锡吗？你是尚锡对吗？”
不知怎么的，把手机了金素燕，林夕有些轻松，他第一次拿起了房间的遥控器把声音调成了静音，然后坐了下来。
“尚锡，你怎么不说话？”
“尚锡，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尚锡！”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金素燕呆呆的站着，放在耳边的手机仍然呆在原位。
“尚锡，他为什么不说话了，他怎么不说话了…？”金素燕扭头对林夕说着，像是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林夕看着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金素燕，他说不话来，他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现在能说什么，唯有沉默代替。
“尚锡！……尚锡……！”金素燕大声哭泣着，瘫坐在地上。她的哭声很大，而且连绵不绝，这种声嘶力竭的哭喊，这辈子林夕只有一次，也只有那么一次，那是对逝去亲人的沉痛哀思，是发自心扉的痛苦和难过。林夕觉得很难过，没有办法，他站起来蹲着，默默看着金素燕，从自己的兜里拿出手帕，递到她的眼前。金素燕恍然未觉，也许此刻对她来说，哭出来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而且这只是开始，还远没有到使用手帕擦干眼泪的时候。
同样还是‘离别曲’，这个时候却是如此的清晰，曲调让人听着更让人悲伤，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刚才还在痛哭的金素燕慌忙拿起手机，声音急切而兴奋却带着一丝不谐的哭腔：“尚锡吗？是你吗？”
“是妈妈，你现在是和尚锡在一起嘛？”电话那头的声音又点气急败坏。
“是的，我是和尚锡在一起，我们现在就在一起，不仅现在，以后，时时刻刻我们都会在一起，所以妈妈你就不用再说什么了？”语速又快又急，以连珠炮般放出。
“你这个死丫头，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这个臭小子，你们在那？在那…”声音已经不是愤怒可以形容了，可以说是疯狂的呐喊。
“啪！”的一声，金素燕和上了手机，不在说话，也不在哭泣。她背靠着沙发，两眼无神的瘫坐在地上。时间也仿佛在此刻凝固，房间瞬间沉寂下来。
林夕感觉很压迫，空气的窒息让她很难受，悬在半空的手帕还保持原来的姿势，长时间的保持这个姿势让他感觉很是难受，他嗫嚅：“那个…手帕…擦擦！”
金素燕的眼眸转动了下，看着伸在身边的手帕，又看了看林夕，声音嘶哑：“谢谢！”她接过手帕，狠狠的擦了擦，说出了让林夕跌倒的话：“我饿了…！”
“那…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有家不错的餐厅，我们现在就去！”林夕在感慨‘女人之多变’之余也忙不迭的送出最合适的回答。不过接下来的金素燕的动作让林夕更是摸不着东南西北－收起手帕（居然没想到还给自己，想当然就以为用过的就是自己的），站起身，推门而出。（房间的手机和风衣都好像跟她再无关系，难道丢掉的就不再捡起？）金素燕走的是很干脆，几乎可以说是有些潇洒（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林夕可不能如此潇洒，他连忙拿起手机和风衣，顺带把手机塞进风衣的口袋，匆匆赶上前面的金素燕。
一般的西餐厅的气氛都很不错，为了让客人的食欲大开，西餐厅从座椅的摆放，照明的安排，音乐的选择都很有讲究。眼前林夕和金素燕所在的西餐厅在这方面就做的非常到位，如果是平时两人应该都会胃口大开，心情愉悦。不过从走进餐厅坐定之后，两人就没有在说话，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以前的林夕也交过女朋友，知道这个时候的沉默代表什么意思，所以他也默默坐着，神情肃穆。不合时宜的‘离别曲’又再一次响起，林夕看了看揽在自己怀里的风衣，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金素燕—没有动静，好像这跟她没有关系，林夕皱了皱眉，还是打开了手机：“素燕啊！是妈妈啊！你在哪啊！快告诉妈妈！”手机那头是个女中音，听声音有些耳熟，语气近乎哀求。
林夕无语，想把手机递过去。刚刚一直看着窗外的金素燕，突然正视着林夕，面对询问的看着林夕。
“是伯母！”金素燕听完林夕的回答，又再一次看着窗外。
“是尚锡吗？是你对吧！你这个臭小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还缠着我们家素燕，赶快告诉我你们现在在哪？”林夕感觉这边的声音又一次的气急败坏。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伯母…！”
“伯母！你这个臭小子，冥顽不灵，给的教训还不够吗？那你等着，你可不要后悔，这个世界的男人都该死！”声音透着彻骨的寒意，让电话这头的林夕毛骨悚然。
“嘟嘟”电话挂断了，林夕不自然的吸了口冷气：真是恐怖的女人。


第六章　寒意


　冬天就是这样，早晚很冷，正午的温度最高。傍晚7点左右时候也是一天温度转低最快的时候，刚从西餐厅走出来的林夕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着旁边的‘冰美人’还是漠视外套的情形，他忍不住上前按住了金素燕，把风衣套在她的身上。金素燕看着林夕不太熟练的动作，没有推开，任其施为。
“好好穿上衣服，不要感冒，现在很冷！”林夕说着，故意做了个哈气的动作。
“你是个好人！”金素燕冒出了这么一句。林夕看着这个给着自己这个评价的女人笑了笑：“是吗？我觉得自己算不上好人，不过也算不上是个坏人，应该是个不好不坏的人！”说着林夕大笑了起来。金素燕低了低头，不过精于观察的林夕还是捕捉到她神情的一丝变化，她嘴角轻微弯起一个小小的弧线。
“有两根冰棒比赛游泳，冰棒一说：我游得比你快，冰棒二说：我一定会赶上你两根冰棒游啊游；都化了！”林夕乘机说道。前面没有反应，林夕有些失望。
“有一天上班小林问小金：你用左手还是右手来搅拌咖啡？小金说：右手啊。小林说：你真厉害！我都是用勺子的~”林夕发扬不逗笑不罢休的精神。顺便也捎上了这位‘冰美人’。
“扑哧！”这位冰美人终于忍不住笑了：“你这人，真是。。。你才用手呢，我用勺子！”
“其实我一般用筷子，呵呵！”林夕笑着接道；“我们家的筷子比较多，有时候找不到勺子我就用筷子，筷子比较好找。”
“没想到你挺逗的，咋一看你这人应该是个不太开玩笑的！没想到还这么逗！”
“是吗？谁叫你一直不说话，我以为我都被你当做空气了，好像我不存在，为了让你感觉我的存在，我就只有拼命让你感觉我的存在了！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恩~！就这个程度嘛？”
“恩，不满意，那我们接着来，说有两位男士去食堂吃饭，不幸旁边座着两情侣，卿卿我我，还相互喂饭。两哥们就有点呆不下去了，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不久两情侣自己主动离开了……猜下为什么这两情侣就主动离开了呢！”
“他们吃完了。”
“诶~！回答的还真是迅速，你真是聪明，但不是这个原因。再猜”
“恩……不知道了，是什么？快说快说！”
“因为这两位男士也开始相互喂饭了！”
沉默。。瞬间两人不说话了，“你们男人还真是恶心。额！”半响金素燕才冒出这么一句。林夕笑了。看来她心情轻松了起来，林夕想着。
“你是不是也做过这个？”这句话让林夕冒起了黑线。“什么？”
“你有没有和另外一个男人这样互相喂饭！有过吗？不是嘛？难道真有！”金素燕说着，言语中开始夹杂棍棒了。
“我？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对女人还差不多！”林夕有点郁闷了，紧走几步，超过了金素燕。
金素燕看着这个眼前此时有些孩子气的男人，感觉有点逗，不自觉的笑了笑，然后跟了上去：“走那么快，是不是我说对了，你做过这个？”
“没有，才没呢？”
“那你走这么快干嘛？”
“有点冷，所以走快点，让身体发发热。”说着林夕紧紧了身上的衣服，又搓了搓双手，却不转身，目视正前方。
“是啊！天气又点冷，什么时候会下雪呢？喜欢下雪吗？”金素燕语气突然变了变，好像在感伤什么似的。【　﹕。qisuu。】
“额！喜欢，我喜欢下雪，可能是我们这里雪不常下的缘故，所谓‘物以稀为贵’，还是喜欢的。”林夕说着：自己也确实喜欢，不仅仅是因为这里不常下的缘故，他还觉得雪的透明，所表现的纯洁无暇深深的吸引着他。
“那你一定也喜欢白色”，金素燕的语气慢慢转向平静，看起来他的心情慢慢平复了，林夕这样认为。“是的，我很喜欢白色，你呢？也是吗？”
“恩，我喜欢纯白，看着就让人喜欢。”金素燕回答的很干脆。
“刚才吃的好嘛？”
“恩。托你的福，我吃的很饱，也吃的很好。谢谢你！”金素燕的回答透着感激。
“如果下雪的话，你最想干什么？”
“做个像芭比娃娃的雪人！”回答又快速又期待。
“是吗？所以你喜欢芭比娃娃？”
“恩！我小时候有个芭比娃娃，我非常喜欢，我经常带着她，对着她说话，她也不会莫名其妙的不见，也不会不听我说话，所以我喜欢。”听着金素燕的话，林夕看了看她，心里有些紧：看来是说到她的痛处了，自己还真是不会说话。赶紧笑了笑，说道：“那我送你个芭比娃娃！”金素燕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虽然其貌不扬，不过说的话却很暖人心：“谢谢你，不过不用了，我也会自己买。有空我就会自己去商店逛逛，有看到我就会买下来，所以不用了。”
真是的，我们才刚认识不久，怎么就能这么轻率的说送礼物这样的话呢，哎！自己真是的，谈了女朋友之后还是这样没有长劲。林夕不住埋怨自己。半响，问道：“那…你现在要去哪？”
“我要回去了，今天真是谢谢你，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你都知道我名字，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先生的名字呢。”
“哦！对了，对不起，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林夕，树林的林，夕阳的夕。不过你的中国话说的真不错，学的真不错。”
“是吗？应该是我从小就学就说的缘故吧！今天很高兴认识你，林夕林先生！”说着金素燕伸出了手。
“我也是，很高兴能见到你，金素燕金小姐！”林夕伸出手紧紧握着金素燕。
“车来了，我要回去了，能给我留张名片吗？”金素燕问道，眼神透着真诚。
听到这话，林夕吓了跳：给名片，那不什么都暴露了吗？不行。“实在抱歉，我没有名片，真是对不起。”
“那你手机借我用下！”
“恩？”林夕有些迷糊，然后马上明白过来，这是要记手机号码，“是，这个…给！”
金素燕拿起手机，输入一些数字，拨打直到听到“离别曲”的响起才挂断吧手机还给了林夕：“这是我的号码，请记住好吗？”金素燕说道。
“恩，好的，我会好好保存的，车来了，请上车吧！”林夕看着过来的出租，招了招手，待车停下之后，打开了车门。当金素燕要踏进车门的瞬间，林夕像想起了什么，飞快的拿下自己身上的围巾裹在在金素燕的头上，顺便把她的连衣帽拉了上来，嘱咐道：“天冷，小心感冒！”金素燕看着林夕，对于今天的遭遇，她自然明白林夕的意思，她感激的点了点头，上了车。
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林夕耸了耸肩，好像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务一样高兴，觉得有成就感。接下来自己也该回家了，想想自己的坐骑还在游乐场，林夕对着远处驶来的出租招了招手，向娱乐场赶去。
夜晚的7星宾馆还是那么金碧辉煌，当金素燕从出租车里走出时候，一个一直等候的中年妇女迎了上去：“小姐，您可回来了，您怎么可以独自一个人出去呢，今天一天夫人都在大发脾气，金司机他们都被打发出去找您了。”迎出的中年妇女，一头卷发，一套标准的银灰色女性套装，圆脸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显得温文尔雅很有教养，不过此时的神情却透着不安还有一丝的恐惧。
“李室长，我妈妈现在在房间吗？”金素燕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这个人的担心似的，打断还打算继续罗嗦的李室长问道。
“夫人，现在正在房间等您呢，不过她现在应该心情不是很好，小姐您要小心点回答才好。”李室长小心的说道。说着话，紧跟着金素燕进了电梯。
“叮铃”电梯的门徐徐打开，金素燕快步走出。“小姐…小姐…您慢点啊！”看到眼前2007的门牌，金素燕吸了口气，脸色也顿时沉了下来。紧跟身前的李室长按了下门铃，不大会门开了，开门的是个中年贵妇，一张瓜子脸，挺挺的鼻子，金素燕和其有七八分相似。不过此时此刻她的神情冷的可怕：“那个小子呢？怎么没有一起来？我以为你要和那小子私奔永远不回来了，那小子就那么好吗？连含辛茹苦一手把你抚养长大的妈都不要了吗？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妈，您就那么讨厌尚锡吗？您就那么讨厌我和尚锡在一起吗？”金素燕的声音越来越大，眼圈泛着红潮。
“是啊！妈就是讨厌，讨厌他，讨厌你们在一起，”
“您真的就这么讨厌吗？从小到大，我和什么朋友在一起您都说不好，您都说不行，您就这么讨厌您的女儿和人在一起吗？”
“是，没错，人心都是看不透的，男人更是不行，这世界更没有一个男人是好的。”
“爸爸也是吗？”金素燕有些错愕！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
“没错，你爸爸也是，没有比你爸爸更坏了，都是…。都是…臭男人！”妇人的近乎歇斯底里的回答道。金素燕看着这个有点陌生的母亲，心如撕裂般的疼痛，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房间。
房间顿时沉寂了下了，只剩下“呼呼”｜粗重的喘气声“李室长，今天小姐去了哪些地方，调查清楚了吗？”
“那个~！因为小姐今天是偷跑出去的，所以金司机他们都…！”李室长嗫嚅道。
“都是废物，都是废物…！”妇人大声咆哮着。李室长胆战心惊的站立着，接着传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她直冒冷汗：“男人都该死…！”


第七章　拍摄


　天气真是变化无常，昨天还是晴空万里，今天就已经是阴云密布，不过冬天的阴云似乎格外带着一股寒意。天气预报说一股强大西伯利亚寒流南下，未来两天本市温度将急剧下降，将可能下今冬本市的第一场雪，听着电视天气预报的林夕顿时停下手上挂胡须的动作，跑回了客厅，仔细看了看天气预报：今天阴转雨夹雪，温度零下一度倒7度，小雪转大雪，温度零下三度到一度。要下雪了，今天就会下雪，林夕兴奋了起来。昨天回到家的林夕彻底的郁闷了一回，等到他赶回游乐场的时候，大门已经关闭，问了下看园的守卫人员，渺无音信，开着车一脸懊丧的林夕回到家也累得不行，倒头就呼呼大睡，一觉到天明。起床之后的林夕心情没有好起来，想着今天又要去购置一台相机就有些肉痛，直到刚听完天气预报心情才变好起来。
雪啊，雪，今天要下雪了。林夕非常高兴，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林先生吗？我们不是约定－每天向我报告下我所委托人的行动情况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