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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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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肖蓉容等一帮小姐妹说悄悄话的二丫头,赶忙跑来接过钱,急匆匆的往楼下跑去。
然后,陈三用剩下的钱,请牛黄牛二,周三周四和黄五,在厂门外那间小饭馆吃饭。大伙儿正吃着喝着,一个人影闪身进来。“哟!还喝酒呢,一帮混小子。”是杜杀!牛黄连忙站起来招呼:“杜所长,来一杯?”杜杀不客气的往桌上一挤:“别说,我还真饿啦。酒不喝,给我来碗饭。”,见一个穿便衣的槐梧汉子挤上来,拿起筷子就拈菜,端起碗就开刨,牛二、周四和陈三有些惊讶也有些不满。“是我们这个地区派出所的杜威所长。”牛黄忙介绍。
杜杀大约真是饿啦,不出声狠狠地刨了二大碗饭后,才抬起头来,见一帮小子都停了筷子望着自己,不禁笑了:“怎么,都饱啦?不吃啦?不认识我啦?”,他埋头又刨一大口饭,再抬起头,任饭菜在嘴中咀嚼,举起筷子点点道:“牛二,周四,年过完了该回农村了嘛,几时走哇?”,牛二和周四惊讶的瞪大了眼,“后、后天一起走。”周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杜杀笑笑:“好,下次回来我们再一起喝酒。”,他望望陈三:“这一个月你表现很好嘛,积极上进,今天你请客?”,陈三躲闪着他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嗯!是我请客,才关了工资。”,“该请该请,现在一帮小子就数你在工作,知道为了特招你进厂红花厂花了多大精力?要珍惜哟!”杜杀用力吞下一大口饭菜,扔了碗筷,顺手抹抹嘴巴,掏出一包有些皱巴巴的‘飞马’烟,挨个儿递过来:“小子们,谁吸?来一枝,放心,这次我不告状。”。
牛二,周四和陈三分别取了,叼到嘴里。
喷出一口烟雾,陈三仿佛觉得自己立刻与杜杀亲近了许多。终于,他忍不住问:“杜所长,我二姐真是扒手吗?”,大伙儿一下都竖起了耳朵,这正是杜威要的效果。他严厉的说:“通缉令上不是都讲了吗?还有假?哎,你们那个陈二妹呀,长期吃二条线,偷扒技术高明罗!不相信?”,他瞧瞧大家,继续说:“公安机关抓了放,放了抓,就是希望二妹悔改,可这回更好,临近春节她竟然偷到了国际列车上,把一个访华代表团偷了个遍;不管怎样,与社会和人民为敌,最终没有好下场。”杜杀愤愤地吐出一口浓烟,道:“是公安部限期破案抓获的特大案子哟,在座的有谁知道陈二妹下落,告诉我一声哟,我请他下馆子,说了算数!”。
陈三脸色苍白,‘飞马’半叼在嘴巴,不敢吸也不敢取下。
杜杀哈哈大笑,用力拍拍他的肩头:“放心,你二姐的帐不会算在你头上。只是,知道她下落一定要举报。”他巡视大伙儿一眼,加重了语气:“知情不报,要犯法的哟!”,杜杀站起来,掏出一块钱扔在桌上:“我的份子”,他指着牛黄,周三和黄五:“你们三个,下周一下午2点,到派出所报到,知道是咋回事了吧?”,牛黄们连忙回答:“知道知道”,“那就准时来,不能迟到哟!”,说完,杜杀高大的身影一晃,早到了门外,走了。
清晨一早送走了牛二和周四,下午,牛黄三人赶到派出所报到。
牛黄眼前一亮,派出所的空坝上搭起了简易的主席台,坐着区公安局,红花厂革委和街道革委等领导和代表,一列横幅临空拉起,“庆祝红花厂区(×××街道)联防执勤排成立”,18个鲜红大字在《我是一个兵》歌曲拱托下,格外引人注目。片警刘户籍在门口迎接大家,一个个签字登记后,再被派出所漂亮的女内勤引到空坝子里,按高矮和男女顺序站好。
暂短的仪式很快结束,杜杀率领着牛黄们用热烈的掌声,将大小领导欢送到派出所侧面的“宴宾楼”“便餐”后,往队伍面前一站,肃杀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同志们,以后我们是一家人啦,大家要一切行动听指挥,严格保密,勇敢不怕死,与公安干警紧密配合,保卫祖国和人民。你们说,有信心没有?”,“有!”30条青春的嗓子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杜杀背过身去举起右手,带领队员们宣警。他读一句,队员们跟一句。牛黄读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庄严感涌上心头。他看看天,早春的空中还有些阴霾,却掩藏不住缕缕白云在悄悄的浮动和飘飞。他感到自己在成长,前面是什么?他不知道;有一点他却很清楚:一定要好好儿干。其时,与牛黄同龄的伙伴们,有的已在国家统一安排下,由街道和派出所推荐。开始进入恢复生产的各种单位了。虽还不懂社会这一套,但正如老爸老妈所说的那样,“好好干,听所长的话,就不定对以后找个好工作有帮助呢。”……
宣誓后,杜杀对执勤排进行现场编队。三十个陆续进入青春期的少年,编成了3个小队,每队8男2女,指定了小队长,划分了巡逻区域和路线,颁发了红袖章。牛黄成为1小队队长,更让他高兴的是,周三和黄五都编在了1队;陈星却编在了3小队,有些郁闷的正偷偷瞧他哩!陈星见牛黄瞥到自己,就向杜杀举起右手晃荡。“什么事?”,“报告,我、我想调到1小队。”,杜杀不客气的板起了脸:“你想?这儿是菜市场?卖冲子蒜苗的?入队!”,陈星红着脸,绝望的看看牛黄低下头去。
那边却又高高的举起了几只手,杜杀随便点了一只:“什么事?”,“报告,我不愿和冯维维在2小队。”,“为什么?”,“冯维维小气,嗯,还有”,杜杀哭笑不得,咧咧嘴巴没理她,又点了点:“说吧,你呢?”“我不和耿六在一个队”,杜杀有些不耐烦,勉强控制着自己:“为什么?”,“他放屁很臭”,“你放屁不臭?”杜杀怒了:“我说你们这帮小子怎么回事?妈的,都是公子哥儿来享福的?挑三拣四的不想干?不想干就给我滚,想干的多着哩!”。
几个女生吓哭了,呜呜咽咽的抱在一块抹眼泪。
派出所李指导员忙走过来,和颜悦色的安慰大家。好一阵劝说和比方,少年们才平静下来。随既,开始了一整天的培训。牛黄们回到家,已是天黑时分,大伙肚子饿得咕咕叫。
上得楼来,牛黄见蓉容抱一本书伏在楼梯口旁的栏杆上看。他瞧瞧蓉容,感到奇怪:“不在家里面看书,跑到楼梯上借公用灯看,真节约哦!”,节后,肖母上班去了,一周回来一次;肖父好像在远方工作,不常回来。蓉容的姐姐到农村落户,哥在郊县工作,平时里,家中就只有正在读高中的蓉容了。“才回来?”,“呵,才回来。”牛黄没想到蓉容会先打招呼,愣了一下,接着问:“怎么在这儿看书?”,“不知是灯泡还是龙头坏了,弄了半天也不亮。”蓉容笑笑:“只好揩油啦”,“来,我帮你看看。”牛黄豪爽的说。“那太谢谢了,不过,你吃了饭再修吧?不急的,这么晚了还不吃饭,谨防得胃病,得了胃病很难痊愈哟!”。
“真是医生的女儿!”牛黄想。
其实就一个小毛病,龙头用久了,锣丝扣口处有些生锈。牛黄找来细沙纸,稍稍打磨拭去微锈,通上电,顿时满屋光明。蓉容高兴得笑了:“哟,好亮呀!你真行。”,牛黄骄傲的一笑:“小事一桩,有难事找我。”,“要得,要得。”蓉容满口答应,忙着在屋里找来找去。牛黄拍拍手,准备离去。蓉容喊住了他:“呶,给!”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递过来。
牛黄急忙推却,蓉容却一个劲往他手中塞。
门口传来老妈的声音:“牛黄,干嘛?”,牛黄急忙跑出去,老妈站在蓉容家门口,疑惑的看着儿子,眼睛一闪一闪的。牛黄解释几句,紧走几步到厨房,急忙端起饭碗,他实在饿坏啦。周三端着碗走了进来,边嚼边问:“吃什么?嘿,又是土豆丝;来,尝尝这个。”,他把一筷夹肉片放进牛黄碗中。“嘿,你干嘛?”牛黄有些惊疑:俩人虽然时常在一起边吃饭边聊天,但很少彼此夹菜让菜的。牛黄认为,那是女孩子们的习惯,咱男子汉,岂能如此?
“尝尝嘛,又不犯法。”,周三惬意的大嚼特嚼,嘴唇上油汪汪的:“老爸夸咱有出息,今后我们一起捉坏人罗。你怕不怕?反正我不怕”,“我也不怕”牛黄点点头,肉片让他无法抵制。老妈进来了,关切的说:“饭还是热的,不够,将就吃,多吃点菜就够了。”,周三招呼老妈后出去了。牛黄揭开锅盖,只有刚刚一小碗饭。真是像老妈所说,只有多吃菜啦。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牛黄就感觉从没吃饱过。牛二的户口下到乡下后,常写信来告诉吃不饱,要求家里寄点粮票。牛黄牛三正像老房的其他伙伴一样,风中雨里,有如花海里的青草,节节向上直冲,每月定量的粮票哪能够啊?老房的大人和孩子,都在艰辛中成长。
那边厢,黄父正在和黄母拌嘴怄气。
丫头姐妹围着母亲抹泪,黄母气吁吁的边哭边数落着:“……我只以为参加执勤排好玩儿,一会儿就可以回家,让出他去长长见识也好;哪知天天要去,晚上还要出去抓坏人……他那个样子抓什么坏人哟?不让坏人把他抓去我就烧香拜佛了哟……再说,坏人有那么好抓的?不一刀子捅死你哟就算祖上烧了高香,积了大德哟,死不了,伤残了你养他一辈子哟?”。
“当初你不答应他去,就没得这回事?现在叫我怎么办?怎么办?”黄父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的,黄五胆怯的坐在床沿上,瞧着父母拌嘴,大气不敢出一口。“不准去,不能去!”黄母仿佛聚积了全身的力量,几乎是吼叫道:“你去找杜所长,把咱五娃的名退了,退了。”,“开玩笑,妇人家!”黄父恼怒的盯住老婆:“你说退就能退?那天,我还代表红花厂革委在成立大会上讲了话的,鼓励大家不怕困难,为人民立新功……退了?哼,说得轻巧。”。
“你就怕你那个工宣队长的官当不成,有影响个嘛。”,“放屁,越说越不像话。”黄父气得直喘气:“你这样管娃儿,将来怎么得了?要害了他哭都来不及哟!”邻里们都来了,有赞成黄母的,有说黄父的,一时,议论纷纷。黄父一眼看到人丛中的牛黄周三,道:“牛黄,你也是执勤排的一个官了,你说说,报了名,宣了誓,发了红袖章,现在退出好不好?”。
“不好”牛黄脱口而出。“为什么?”,“别人会说你怕苦怕死,以后就没有人瞧得起你了。”,“瞧瞧,人家牛黄队长说得多好。”黄父像得了天大的理,扭头对老婆和邻里们说:“我们已活了大半辈子啦,孩子还得活几十年,没人愿意自己的娃儿被人瞧不起吧?”,邻里们都点头称是,又对黄母一阵好劝。左劝右劝之下,黄母到底松了口:“不退也行,咱五娃要和牛黄周三在一起,凡事才有个帮衬和照顾,五娃才不吃亏。”,“五娃和我就分在牛黄这一队”周三笑嘻嘻的说:“牛黄还是我们小队长哩!黄妈你就放心吧!”,“真的?”黄母瞪大了眼睛,破涕为笑:“我早就说过嘛,牛黄有出息,这不是当官了吗?五娃努力,也要当官哟!”
在邻里们的注视下,牛黄感到骄傲极啦。他无意中回头,嘿,喜欢闭门读书的蓉容,居然也站在一帮小姐妹中看热闹。听到邻里们的夸奖,蓉容露出十分高兴的神情,让牛黄心情舒畅,容光焕发。他一眼看见了老妈,不禁一愣:老妈正紧盯住蓉容揣摩着什么,然后若有所思的向自己望来。牛黄忙回过头,假装没注意到老妈一样。牛三挤了进来:“老大,陈星来找你,在厨房等你哟。”,牛黄忙向外挤去,百般无聊依在床沿的黄五一跃而起,和周三一道紧紧跟在他身后。
临睡觉时,老爸拉住牛黄着力指点了一番;老妈却不以为然:“给人家跑腿嘛,哼,忙什么事嘛?”,“忙什么事?”老爸望望她:“现在不忙。哪来的以后?你以为日子就永远像现在这个鬼样,一天吵闹打杀的?早,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哩。不信?不信你睁大眼睛瞧。”,老妈茬开话头,问牛黄:“我说牛黄你要注意哟,人家肖蓉容才搬来,平时女孩子一个人在家,你串她家门邻里有闲话讲哟。”,牛黄愣了愣,委屈的说:“刚才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我是帮她修灯泡。”,“我知道、我知道。”老妈打断他的话:“我只是提醒你要注意影响,帮人做好事怎么不可以?人人都有个难处么。”,老爸望望老妈,又望望牛黄,无可置否。
黄母和丫头笑盈盈的出现在门口:“还没睡?”“没有,进来坐嘛!”老妈热情的招呼她们。这是老房人的生活习惯,哪怕夜深再晚,只要没睡觉,就不会关上家门。
牛黄实在困倦,长长的打了个哈欠。黄母进门便没坐下,只是亲妮的拉着老妈的手,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儿。未了,黄母拿出20市斤粮票送给老妈:“我家丫头多,吃不得;你家虎子多,别把他们饿着了。唉!这年头!”,老妈一阵推辞,千恩万谢后收下。牛黄十分感动:老房这些大叔大妈多好呵!谁家有个困难,不是你来我往的救济,就是悄无声息的问候;人在困难无助时,别说盼您慷慨解囊,哪怕嘘寒问暖一下,也会感动流泪,永记在心。
哎!我的老房的大叔大妈……
(未完待续)
七、执勤排
2
十、
日子流水一般流过,流过……
流水般的日子里,牛黄们迈过了十六、十七……
牛皮不是气吹的,哥们不是吓大的。不信,试试看?
这‘名言’,出自执勤排1小队队员黄五之口。黄家五娃跟着牛黄周三开始了执勤排的工作,平日里不喜外出的黄母,紧跟着也开始了尾随黄家宝贝的‘征战’。开头还能勉强跟随,黄五跟着牛黄队长周三队友外出执勤,巡逻,她就在一边守望。守了几天实在力不从心,就派丫头姐妹轮流守着,生怕有个闪失,断了黄家的香火。
这可苦了牛黄和黄五。由于这帮小青年们表现良好积极能干,杜杀便陆续把夜晚巡逻,查户口,守犯人和抓盲流等任务,交给了执勤排。作为小队长,有十个人要安排当天的值日,执勤的力度越来越大且广;再说,牛黄总不能每次都把黄五或周三安排与自己一起吧?黄五则更苦恼,想想,一个正处极要脸面阶段的半大小子戴着红袖章,神气活现威风凛凛地盘查或么喝别人时,身边却总跟着唠唠叨叨的老妈或老姐,会是怎样的可笑而滑稽?
队友已开始嘲笑黄五了。冯维维,就是那个漂亮又小气的姑娘,一见黄母或丫头姐妹露面,就吐出舌头夸张的喊:“黄正文,保姆来啦!”,黄五也就是黄正文,黄正文是黄五写在户口簿上的大名。一时,黄正文同志脸涨得通红,窘得无地自容。晚上回家后,黄正文同志终于冲着老母大发脾气:“牛皮不是气吹的,哥们不是吓大的。不信,试试看?”,边说边抓起一把水果刀,扬言:“再跟随,就往自己心窝里剁。”……
从此,每当队友们瞧不起或嘲笑,黄五就这样大义凛然的回答。时间久了,便成了1小队的名言。当名言传到杜杀耳中,杜杀笑了,然后说:“是钢是铁,干了才晓得。”,在他眼里,这帮小子太嫩,虽然个个都干得不错,离个人担当一面游刃有余的成熟还早着哩!执勤排,是杜杀无奈之下想到的点子。当初的设想和提出,就遭到上级的置疑和否定。现在好啦,成立仅半月,不但明显的改变了本地区警力的不足,而且社会的点、线、面三结合防治效果显著;更可喜的是,既增加了人力和防范措施,经费却没增加。须知,小子们白天执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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