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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戒-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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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清清白白,最大的错误不过是乱搞男女关系,不沾刑法的边,华仔表哥和韵仪关进监狱,我的机会来了!
公安雷霆万均的行动,虽然也吓着了自己,但也证明华仔表哥的事小不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城门失火,也殃及池鱼的,不管怎么说,自己挂了个董事总经理,也难免有人把自己列入他们一伙。所以方清打定主意,在押送到拘留所后提审时,第一时间就向阿Sir申明,捡举揭发华仔表哥策划绑架袁常的匿名信正是他写的。方清不但一字不漏背出匿名信,还说得出这信是他特意跑去跑去新市区,扔进连江路一个邮筒里的时间。
阿Sir确认方清就是写匿名捡举信的人。正是这封匿名信,使侦查袁常绑架勒索案有了更明确的方向,随着侦查工作的深入,越来越多迹象表明,胡伟华(华仔表哥)不但是绑架勒索案的主谋,而且还是涉及黄、赌、毒的类似黑社会团伙的首犯,而且和境外黑社会组织有勾结。
经过甄別,排除了方清是团伙成员的怀疑。但面对阿Sir“为什么说胡伟华是欧灿辉的后台”、”“你有证据吗?”的质询,方清却吱吱唔唔的拿不出证据。阿Sir没有深究,只是告诫方清在尽一个公民的责任时,要依据事实,不能望风捉影,更不能凭空捏造。方清这时面红耳赤,猜想是阿Sir觑破了他心事,羞愧难当。
方清很快就恢复了自由;只是金龙公司遭到查封,员工都似惊弓之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另找谋生门路。他想到即使公安允许他重开二楼餐厅;但金龙名声也彻底坏了,原本生意就不好,坏了名声恐怕更没有食客上门,方清便没有心绪,连回金龙走走看看的心情也没有。
不过他倒是给周丽娟打了一个电话,周丽娟便急急忙忙走来,和他说了这几天的情况,方清才知道清源发生警匪枪战的大事。这个时候方清也知道华仔表哥必定参与了绑架人质案,断定华仔表哥这次绝对翻不过身,心里又涌起希望,嘱咐周丽娟多些走动打探清况,两人又说了好一会才分手。
五
方清母亲卢少容这几天寝食难安,金龙酒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连儿子也给抓了进去,顾不上老毛病又犯了,嘱咐丈夫方树开去打探情况,又和儿媳珊珊一道登亲家的门,哀求亲家出头去救方清出来。亲家翁原来当过区长,官场上认识人多,虽然儿子和儿媳老是闹矛盾,但这个时候林珊珊也急得上了火,在父母面前只是低头垂泪。
林珊珊父亲林可奕却知道风头火势上没什么人情可托,表面上对亲家母卢少容客气劝慰一番,答应动用关系查问方清的事,待卢少容和林珊珊走了,老俩口却又相对无言,心情沉重。林可奕的夫人心里更不好受,这时更埋怨女儿当时不听自己责骂劝阻,若是听了自己话,说不定现在就移居澳洲了,阔太太不当,若方清安安份份倒还罢了,偏偏方清不学好,如今更走上歪门邪道,今后的日子还过不过?
让卢少容感到欢慰的是,方清很快就放了出来,而且看来没在里面吃什么苦头,问清楚方清真的对老板的事毫不知情,自然也没参与进去做违法的事,卢少容才露出难得的笑意。这个儿子太令人不放心了,这几年有了几个钱,变得不规举起来,街坊邻里谁不说他妻子林珊珊贤淑?方清却时常做出对妻子不忠的事,小夫妻常怄气闹矛盾,再胡闹下去,发生婚变也是很可能的。
阿嫲自孙女小兰死后伤心过度患病卧床不起,自己也体弱多病,全赖有林珊珊悉心照顾,若是离了婚,哪里去找一个如此孝顺细心的儿媳?若找回一个像隔壁阮家那个五女般的就糟了。那个五女开始是骑在男人头上,也不想想阮桂洪是何等脾气,后来果然开始吵闹,现在虽不见吵闹了,那个五女出出进进都板着个脸,平时见了面也不和衔坊邻里打招呼,哪有林珊珊识大体懂礼貌有孝心又贤惠?阿清这衰仔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因见儿子和周丽娟在家里说事情,待周丽娟走了,卢少容便说,你还想着回金龙酒家?名声都臭了,还有什么搞头?
方清不高兴地说,我有二十万放进金龙,难道就这样算了?你不懂不要乱参谋……方清心想,那二十万中有六万是借彭其康的,彭其康若来追讨,到哪里找六万还给人家?
卢少容听儿子说得不中听,就生气地说,我不懂不懂,什么也不懂,但我懂得最根本的一样,就是做人要本份——
方清心里烦闷,转身就走出屋子不听母亲啰嗦。卢少容原来见儿子平安无事归来,高兴得劏鸡还神,不料才过一个晚上就和儿子怄气,这时觉得呼吸急速起来,把手里剥着的葱一扔,靠在椅子喘了好一阵气才算平伏下来,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一旁倒了一杯开水,找出常备的一片药咽了下去。
方清在家觉得烦闷,阿嫲卧病在床,连说话也讲不清楚,父亲下了岗闲散在家心情不好,糖厂说破产却又没破成,工人早没班上了,厂领导和干部们最后也没班上,等待上级正式宣布进入破产程序,这一等就是大半年。而母亲却又唠叨教人不耐烦,妻子林珊珊也没了过去的柔情蜜意,对他不冷不热,关系时好时坏,方清便觉得没有什么家庭温暖。走出欧巷,见欧灿辉父亲的早点档还有不少人买馒头包子,他低下头不愿和欧国能打招呼,漫不经心的走出内街,那双脚却不由自主向南走去。
到了金龙酒家大门口,方清才意识到自己走回金龙来了。看了看紧锁的大门,方清慢慢朝江边长堤走去,脑子里思索开了。金龙首层的商铺还在照常营业,就是说,他们的铺租照样要交,如果华仔表哥和韵仪都不能出来,那么主持大局的就应该是我,我方清不但是总经理,也是公司的董事,董事长因故不能履行职责,我这个董事肩负重任顺理成章。丢那妈,华仔表哥断然是不能出来的了,韵仪这个骚货也说不定是凶多吉少,哈哈,天遂人愿,金龙就是我的了!首层商场、商铺每月租金有2万多,收上八、九个月,也顶上我原先的投资了;金龙二、三、四楼也不用自己去干,转租出去,租金也是很可观的──就算没人接手租赁经营,我就处理售卖那些物品,光是几十台空调机也值不少钱吧……
方清越想越高兴,一高兴就想到了一个很亲近的人:袁玉环。他便掏出手机打过去,果然,袁玉环听见他平安出来很高兴,马上约他去饮茶见面。
在一家小茶楼见着了袁玉环,方清看袁玉环真情流露,为自己摆脱官非喜不自禁,心中也自感动,袁玉环真乃我方清之红颜知己也!方清心情极好,兴致勃勃地说起今后打算,他信心十足,为自己描绘出一幅重振雄风的灿烂画图。
袁玉环便说,对呀,金龙酒家是清源老字号,我听说解放前就有了的,这是一块金字招牌,你若重整旗鼓,我一定支持你!
方清大喜,正愁重开酒楼餐厅需一笔资金无处筹措,得袁玉环表态,顿时觉得满天乌云飘散,这时若不是在众目睽睽的茶楼,方清真想把袁玉环抱在怀里狂吻。袁玉环便说,埋单吧?方清点点头,他饱含情意和袁玉环四目相投,两人心意相通,都想着同一件事,离开茶楼,上床做爱。
方清紧紧盯着金龙大楼,天天走去巡看一两次,见上楼的大门仍是紧锁,两旁的商铺商场仍旧营业,眼看快到本月收租日子,方清便想到了金龙公司聘请的会计师许煜文。许煜文一直负责金龙公司的会计财务,大约首层商铺收租的事也应该清楚,方清便专程到会计师楼找着许煜文。
许煜文告诉他,金龙商辅的租金,是华仔表哥亲自去或是派人去收取的,旁人根本无法插足。接着,许煜文告知方清的一个信息却令他惊骇不已,市饮食服务公司以签约方严重违约,已经终止与蔡韵仪签订的协议,并追究违约责任。楼下商铺的经营者已经接到通知,从本月起租金直接缴交市饮服公司;市饮服公司将向社会重新招标租赁经营金龙大楼二、三、四楼……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脚下,阵阵寒意从心底渗出,方清连脸色也变了,一把抓住许煜文说,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许煜文借着拿烟轻轻挣脱方清的手,给方清递烟点烟,然后说,这怎么不可以?你翻翻《合同法》,再翻翻你们与饮服公司所签协议第十七章:合同的修改、变更和解除,上面写得清清楚楚。饮服公司依法而行,你就算打官司也是输硬了的。
方清心里发急,愁眉苦脸地说,老许,你也知道我是拿了钱出来的,真金白银,那是我的血汗钱啊!
许煜文同情地说,那也没办法的,商业社会、商业市场就是这样,投资不慎就满盆皆输。不过你也不用太灰心,你还年轻,不是有一首歌唱“我拿青春赌明天”吗,你年轻有为,拼搏几年就可以翻过身来了。
方清心里苦笑,说得轻巧,有人拼摶几十年还是那个穷酸样子。见在许煜文这里不得要领,便急忙走去饮服公司找徐经理。
徐经理还是老样子,只是身躯越发滚圆了,笑的时候更像那个著名的相声演员马季,小眼睛一眯,只剩下一条线。徐经理乐呵呵地让座倒茶,一笑那小眼睛就不见了,说,阿清,你好久没来公司了,家里都好吧?
方清勉强扯了几句闲话,就直入正题,徐经理,我还是金龙公司的董事、总经理,金龙公司也没宣布不搞了嘛,我可以继续履行合同,每月准时缴交租赁费……
徐经理摆摆手打断方清的话,微笑着说,继续履行合同这些话,应该是贵公司的法人代表和我说。方清,我知道你是公司董事,我这里也有你们公司的章程,贵公司章程第八章第二十三条明确规定:董事长因故不能履行其职责时,可临时授权其他董事为代表——你拿到了蔡韵仪董事长的授权书了吗?
方清倒噎了一口气。徐经理这头老狐狸,就是看准华仔表哥这次大祸临头的时机,拿出合同、章程这些合法武器堵住他方清、也堵住其他人的口。不要说见不着被抓了的蔡韵仪,就算拿到蔡韵仪的授权书,饮服公司抓着违约经营这一条就能置金龙公司于死地,追究违约责任,不但把抵押金吞了,还把租赁者投资购置的物品扣着──违约者赔偿合约另一方的经济损失是很难计算清楚的,总之饮服公司利用这次违约事件发了一笔财。公司发财是公家的,于方清个人来说,损失就惨重了。
方清只好苦苦要求徐经理想个变通的法子,同意他重开二楼中餐厅。不料徐经理不看过去的交情,半点也不为方清着想,把门关得紧紧的,最后还下了逐客令,借口要开会让方清离开。
方清失魂落魄般离开饮服公司,心里苦闷透了。完了,完了,在金龙的事业完了。在金龙倚靠华仔表哥发达的梦想不但一场空,而且今后的路怎么走?金龙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金龙原先就名声不好,现在更可以说是臭名远扬,遮也遮不住的。这一次可以说是大败亏输,方清已经没有经济实力去承包、租赁新的酒楼餐厅,若是去打工,谁又肯聘他当经理了?方清这几年都是坐有空调的办公室的,若是做一般的打工仔,面子怎拉得下来?给人背后指指戳戳,什么脸子也没有了!
方清又一次吞吃后悔苦果,苦不堪言。写那个匿名信干什么?!这一次真正是鸡飞蛋打,而且还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老天爷啊,你已经眷顾我开了个好头,难道你注定我要受此磨难?难道你注定我不能发达?!你这瞎了眼的老天爷!……
第八章第一至三节
第八章
一
公安围剿歹徒、警员英勇牺牲、人质安全解救、金龙公司和银河夜总会遭查封,这些事早传得沸沸扬扬,一时成为清源市头号新闻。
欧巷里有三家人都和这事件有牵连。第一个是方清,关了三天放出来,虽然没有犯法,但金龙公司遭查封,数年心血一场空,眼见前路茫茫,惶恐不已。第二个是欧灿辉,银河夜总会遭查封,经济收入受影响,但欧灿辉最后找到解决办法,就是得到公安局的同意,在公安对银河夜总会进行搜查后,以租赁方违约为由,解除了租赁合约,要回了南国大厦五、六层场地再租赁出去,算起来还赚了一笔。
第三个真正有罪案牵连的是阮桂洪。事件发生半个月后,阮桂洪才遭拘捕。欧灿辉闻之大吃一惊,很快就问出因由。原来参与绑架表常案的主犯军长,把一笔25万元的巨资脏款交阮桂洪藏匿。阮桂洪已经动用了5万元,欧灿辉得到消息,马上拿了5万元给阮桂婵,让阮桂婵送去补窟窿。欧灿辉和陈昊天又托了很多关系,半年后阮桂洪被判三缓二,回到欧巷家中的时候,已经变得精瘦憔悴,调理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才慢慢恢复元气,脸上、身上都长了肉,才像那个原来的阮桂洪。
清源这一惊天大案神速破获,加上电视新闻又及时播放,让清源人茶余饭后议说了好多天。半年后公审,蔡韵仪被定容留、组织**罪被送劳教三年,挛毛及向阳则被判死刑,军长欧阳均祥被判死缓,潘榕生及其手下也被分别判处无期以下不等的徒刑。澳门黑社会的七仔已被当场击毙,还有华仔表哥、梁仕彬外逃尚未落网。
住在欧巷巷口第一家的方清母亲卢少容,自然知悉紧邻隔壁阮家的动静。阮桂洪给关起来有半年多了吧,今晚给放了出来回到家中,左邻右舍都去慰问,欧巷好久都没有这般脚步繁杂、这般人多热闹了。
卢少容原想也去问候表示一下的,但一想到隔壁黄三女不友善的目光,老是板着的冷脸孔,心里便冷下来,心想我家出的事还少了?也没见你黄三女过门问候一句,也不知是哪一代结下了冤仇似的,总之黄三女对方家就从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过方坚成了阮家的准女婿,他和阮桂婵早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听方坚说,黄三女倒是对这个准女婿和颜悦色,相处得不错。总不成做了亲家还贴错门神,还是借这个机会上上门,这个时候黄三女心情好,总不会冷下脸对上门慰问的未来亲家吧?
卢少容正想到街口财叔的生果档买一点水果才去阮家,觉得又一阵头晕心悸,只好闭上眼睛安坐着不敢走动。自方小兰死后,仿佛恶运降临方家一直没有走,出了一件又一件事,她的身体也和阿嫲一样彻底垮了下来,心力交瘁,再没有从前的精神和体力了。
最令卢少容伤心的是大儿子方清。方清也是曾经给捉去关过的,不过几天就放出来了,虽然没事了,但方清像变了一个人,不但不听父母劝谏,连林珊珊的最后通谍也置若罔闻,竟然和一个比他大十几岁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在城北近郊国道旁开了一个小餐馆,两个月没有回过家,不用说,他是和不要脸的女人在餐馆双棲双宿。
原来,方清意欲在金龙重振雄风的计划给饮服公司堵死之后,一下恍如掉进深渊,不知怎样才能找出一条生路。不料这时他又接到周丽娟电话,说她已经到南国大厦上班,欧灿辉给了她一个餐厅部长待遇,专责在大厅接待预定用餐登记、安排。周丽娟吞吞吐吐地说,既然南国愿意聘用她,总比闲散在家好──
方清没听她讲完就啪地关了电话。叛逆、叛徒,望风转舵、见利忘义的卑劣小人!……方清把能搜刮出来的恶毒词汇都骂到周丽娟身上,一口浊气发泄完了,才悲凉地感到,连周丽娟也弃他而去,难道我真是处处碰壁、走投无路?!
妻子林珊珊这时给他联系了一份工作,林家有亲戚在广州掌管一家很有名的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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