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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戒-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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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国能忙宽慰她说,出这样的事大家也不想的,不过灿辉没有什么大碍,你放宽心养病,迟几天灿辉就会上来探(望)你。
卢少容欲哭无泪,说,出了这么个忤逆仔,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政府要枪毙他我也冇意见,只是、只是,她指了指依偎在林珊珊怀里的孙子,说,只是可怜庆杰……她说不下去了,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又觉气喘胸闷,方树开、方华忙扶她躺下。欧国能便对方树开说,不要想得太多,让容姨养好身体要紧。
方树开感激地连连点头。他更感到心力憔悴,三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刚刚办完母亲的丧事,家里跟着发生方清鬼迷心窍持刀行凶,妻子受不了惊吓加重了病情。其实欧灿辉并没有做对不起方家、对不起他方清的事,不明白方清到底为何会对欧灿辉下如此毒手。这个方清简直无可救药,为什么原本精明能干有很好前途的儿子会变成这样?!他不但毁了自己,也会毁了这个家、也会毁了别人的家啊!方树开也觉得头痛、烦恼、忧愁,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太多太多的不幸都降临到他的家……
第二天一早,郑叔饮过早茶便去医院探望欧灿辉,见欧灿辉精神还不错,就笑着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受点挫伤也好,不然总是太顺利了也不好。
练翠珍一早就来了,换下夜晚值护的灿荣让他回家睡觉,扶起欧灿辉刚给他吃了早餐。这时在一旁听了郑叔的话,皱了皱眉头──这郑叔怎么说出这种话?!昨天的情景想起来还心惊肉跳,看见方清不想搭理人,她和欧灿辉都是同一个心思想赶快离去,但是毫无征兆地,方清忽然像中了巫盅一样挥刀乱砍,若不是欧灿辉反应快,脑袋给砍几刀还有命么!不过她知道欧灿辉和郑叔情同父子,欧灿辉最信服的人就是郑叔,郑叔说什么话欧灿辉都会乖乖地听,所以她很识趣地缄默不语。
欧灿辉笑了笑,说,我若不追究方清,方清会不会不用坐监?
郑叔不相信地看了看欧灿辉,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
欧灿辉沉思着说,我想方清是一时想岔了,阿嫲过身受了刺激,神智一时错乱,关他几天也应该清醒过来,我想他不会再对我怎么样了吧?我最耽心的是容姨、珊珊,还有珊珊的孩子庆杰——不管怎么说,方清还是庆杰的亲生老豆,如果方清坐监,对方家的老老少少都不好……
郑叔沉默了一下,俄而说,要先搞清楚方清这一年多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虽然你想以德报怨,但有些人不值得你这样做。
练翠珍觉得欧灿辉和郑叔的想法都对,从心里说,还是希望欧灿辉这次也能乖乖听郑叔的话。这个方清不是好人,搞得金龙藏污纳垢乱七八糟,昨天看他的眼神就不对,果然就做出持刀行凶这等事,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人就应该送去坐监才解恨。
欧灿辉说,郑叔,冤家宜解不宜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和方清没有血海深仇,他只是一时想岔了,行政拘留十天八天也够他受了。
郑叔摇摇头说,我看未必,你还是不要大意,而且触犯了刑法,也由不得你说不判就不判的──你还是人大代表呢。
郑叔的话倒是提醒了欧灿辉,看来要帮方家,这回得要用一用人大代表这块金字招牌了。真希望方清能翻然悔悟,若还是一条道走到黑,还要对我做出不利的事,哼,我仁至义尽,尽了就是到了底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郑叔看有人在病房外探头探脑,估着是来探病的,就说,你先安心静养,这些事情不要想太多,有空我再来看你。
欧灿辉住院竟是比上班还忙,不但探访的人多,连手机也响个不停,欧灿辉把手机给练翠珍拿着,一般的就由练翠珍接听应付,但陈昊天从北京打电话来,练翠珍知道陈昊天和欧灿辉的关系,便把手机递给欧灿辉。
陈昊天关切地询问了伤势,恼火地说,这个方清到底是怎么了?激死阿嫲还不够,还想激死容姨么?!陈昊天说已经订好下午的机票,回到清源见了面再详谈,陈昊天还再三叮嘱欧灿辉不可离床走动,注意休息和配合治疗。欧灿辉都点头答应了。
练翠珍看欧灿辉讲完电话想拿回手机,见欧灿辉拨打电话就缩回手。原来欧灿辉给相熟的城区公安分局政委打电话,表明态度不追究方清,希望分局对这件事从宽处理。后来又给人大的有关领导打电话,直言不讳说怕造成影响,希望此事能低调处理。
练翠珍在一旁心想,辉哥心地这么好,方清这样坏还想帮他解脱,看来自己心胸还不够开阔啊!辉哥不怕以后可能还会受方清伤害,一心为了帮助容姨一家,方清若是有良知的,应该好好孝顺父母,本份做人,若再做出什么对不起辉哥的事,我第一个定要和他拼了!
六
欧灿辉出了事,阮桂洪心情竟然很紧张。从他打倒方清那一刻起,脑子里已经被愤怒和仇恨填满。如果不是方坚及时赶到把他和方清阻隔开,他大概会不理后果抓住方清再往死里打。欧灿辉上了救护车,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欧灿辉。欧灿辉的白衬衣沾染了鲜红犹为刺眼,阮桂洪身上竟然有了一般兽性冲动,恨不得再找着方清这个仇人把他打死。
练翠珍已经不哭了,她紧紧的依偎在欧灿辉身边,一直忧心忡忡,不知道欧灿辉的伤到底重不重,不过阮桂洪把拳头攥得嘞嘞响,不知是紧张欧灿辉还是怒火还未停熄,练翠珍是晓得阮桂洪脾气的,她便伸手过去握了握阮桂洪的手,示意阮桂洪放松下来。欧灿辉也对阮桂洪投来感激的眼光,那眼光很亲切、平和,一切感激和兄弟情谊尽在不言中,阮桂洪心里一暖,神经才慢慢的放松下来。
在市医院陪着忙前忙后,欧灿辉进了手术室,阮桂洪牵肠挂肚,那情绪又恶劣起来,好久都没有那种想找人打架的感觉了,如果有人这时和他发生冲撞,很可能他会控制不住脾气。幸好医院的副院长亲临手术室,后来又亲口对欧灿辉父亲说问题不大,阮桂洪的心情才好起来。
当晚灿荣陪值,阮桂洪也陪伴到深夜才走,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病房,晓得欧灿辉伤情还不算太严重,而且看上去精神还好,他才真正放下心来。在旁听了欧灿辉和郑叔的对话,阮桂洪心里也很不以为然。丢那妈,方清已经没有了人性,欧灿辉没有惹他,他还对欧灿辉行凶,这样的人死有余辜,不关他十年八年不解恨,你倒要放他一马,哼,这种人是不值得可怜的。
不过阮桂洪没有向欧灿辉表达他的看法。欧灿辉其实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很有自己的主见,阮桂洪知道他的个性,既然欧灿辉已经给有关人等打了电话,再说反对的意见等于白说,他也懒得开口说什么话。
欧灿辉后来不让阮桂洪再在医院陪护,阮桂洪也就答应了。那么多人到病房探访慰问欧灿辉,除了欧灿辉的父亲、继母,自己的父母,阮桂婵夫妇、还有早餐档的沛林叔、红姨,巷尾的满记、陈姨、麦老师夫妇、陈昊天的妻子何丽、欧德庭的小儿媳妇刘艳红,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他猜就是欧灿辉公司的员工或朋友了。病房里挤不下这么多人,病房里的阳台、病房外的走廊都站了很多人。
令阮桂洪心里有些灰暗的,是陆续来探访慰问欧灿辉的,有很多是衣冠楚楚气度不凡的人,一些一看就知道是领导干部,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做大老板的。而他因腿伤住院那阵子,除了父母妹妹和欧灿辉、陈昊天、方坚,就只有欧巷的街坊邻里探病了。
心情有些沮丧的阮桂洪离开医院经过中山公园时,心里一动,便转而顺着公园围墙往东走。这时他最希冀的,是意外忽然再见到那个给他相面的算命佬。那算命佬真的不是走江湖的骗子,是有真本事的。只是有真本事的人,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阮桂洪便怨自己心不虔诚,第一次从云南发财回来就应该去酬谢他的。欧灿辉是会用脑子的人,靠着了郑叔就和他成了知己,我若靠上那高人,哪会是今天这个样子?!都怨我不会用脑子啊!
公园内外走了个遍,还是找不到,阮桂洪不禁沮丧地叹了一口气。这时他看见湖上凉亭有人在看手相,他下意识地走过去,认出了看手相的是长年在公园围墙下设摊的一个中年算命佬。
阮桂洪在树荫下等候了一会,等被看者走了,他便走上曲桥。那算命佬在抽烟,似乎知道阮桂洪是他的下一个客人。看见他走进凉亭,算命佬掏出香烟请阮桂洪抽,阮桂洪摇摇头谢绝了。不过他发现是一包中华香烟,不禁有些诧异,朝算命佬多看了一眼。
算命佬便笑着说,中华香烟我也抽不起,朋友送的。他把香烟装进口袋,朝阮桂洪认真看了两眼,说,这位老板,你后部枕骨成一字形,是为一字枕,一字枕主诚信,贵性刚。你既诚信刚正,我是很愿意和你结交成朋友的。
阮桂洪想,送中华香烟的人非富即贵,看来这算命佬也有点真本事,被人赞他诚信刚正,他觉得这算命佬是有眼力的,顿时觉得高兴,便伸出手,给我看看手相,看我命水如何?
算命佬却也伸出手,手掌摊开说,相金先惠。
阮桂洪便问,多少?见算命佬说第一次20元,以后随意,便掏了20元递过去。
那算命佬捉着阮桂洪左手,仔仔细细看了,原本就要故作沉吟的,这一次倒让他真费了点心神。观此人三才纹便有些不明白,这个年纪的,自然不是问寿夭的,若问贫富,却也难答。他掌纹大粗,便是为人散慢,作事不思前后,且又骨硬肉薄纹浊昏粗交杂,主孤贫愚昧。但此人却又口如四字棱角分明,相书上说得极明白,口如四字主富足。师傅没有教过看这种相,这算命佬便有些作难了。
不过到底是走江湖的,靠嘴巴吃饭,况且这人衣着普通,外貌粗鲁,应是好打发的。算命佬便说,掌有纹者上相,无纹者下相,纹细而深者吉,纹粗而大者亦吉,你诚信忠直,原本顺风顺水的,但有小人作崇,诸多阻滞,过了而立之年,远避小人,多为善不为恶,下半世是静享富贵的。
明明师傅教的是纹粗而浅者贱,但这人面相凶恶,照直说不妥,还是给他说好话,回家后倒要翻翻师傅传下的相书,这人面相手相奇特,很值得研究研究。
三十而立,阮桂洪是明白的。算命佬说有小人作崇,他于是引起共鸣。去云南原本是发大财的,去海关搞回处理服装也是可以大捞一笔的,即使开童装店也是有钱赚的,便是有小人作怪,好好的发财机会都给搅黄了。那个五女显然是他命中注定的小人,不是这个五女他也不会沦落到一贫如洗。不过阮桂洪也有疑虑,这些算命佬舌吐莲花,原就是靠卖嘴巴搵食,于是就且信且疑。
算命佬最会察颜观色,便又说道,我称你一声老板,那是尊称,你现在衰运还未过的,但你记着,相由心生,你相恶心善,德灵而形恶,无妨为君子,形恶而行凶,难掩为小人,你多善积德,便远离小人,也就由衰而旺了。
阮桂洪听得明白又似不明白,说了声多谢便离去。这算命佬开头说极乐意和他交朋友,但他却一点也没有和这个算命佬深交的欲念。阮桂洪走出公园还在想,能寻回原先那个算命佬就好了,那高人对我没有城府隔阂,若寻着了他,我是诚心诚意和他结交的,若他首肯,我认他做契爷(干爹)也是极愿意的。
阮桂洪回到欧巷,在巷口碰见欧海亮的妻子刘艳红,笑着打了声招呼,现在去上班?刘艳红也笑着回答了,抢先侧身让阮桂洪走过门楼,才走出欧巷,前往东方广场地下停车场取车。她的鸿福园酒店远在新市区体育馆旁,不自驾汽车实在不方便。
七
嫁入欧巷,连刘艳红也认为是命中注定的。欧灿辉16岁进入金龙酒家,那时她已经在金龙当了三年楼面服务员了。欧灿辉眉清目秀又调皮伶俐,很得她的喜爱。刘艳红知道很多人暗恋她,欧灿辉也定是其中之一,她只是把他当小弟弟看待,因为没有恋爱之念,两人关系反而很亲近。
后来就发生了一系列变故,当刘艳红重新和欧灿辉共事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机缘获得重任,当上响当当的总经理,管辖着百十号人,颐气指使,令行禁止,真是意气风发。她对欧灿辉充满了敬意,不单为他信任她让她当总经理,有机会发挥聪明才智,也为欧灿辉的胆识和闯劲所折服。看着他进金龙当学徒,看着他遭炒鱿鱼到社会打工,看着他搞早餐档、大排档,三年功夫,母鸡变凤凰,真是匪夷所思,现在行内谁不知道欧灿辉年轻有为?
当初在国营酒家,自己熬下去最多能当个楼面部长,当餐厅经理、就算是副的,那也是想也不敢想的。公司经理、酒家经理哪只眼看得上自己?因为活泼好动,好多人愿意和自己接近玩耍,在经理眼中就有点另类。大概自己样貌算过得去吧,工友、还有客人对自己的眼光有点不同,这在经理眼中也好像不妥,弄得自己常常心神不安,好像长得好看点、性格活泼点是自己的错。还是承包好、企业改革好啊,没有改革,出人头地就一点机会也没有。调皮的欧灿辉就更没有了,挨批挨罚的机会倒常有,因为在经理眼中这些调皮仔都有点不羁和另类。
都说时势造英雄,时势机缘造就了欧灿辉,但谁又敢说不是英雄造时势?欧灿辉敢闯敢干,善于用人、善于抓商机,不然也没可能三年就拥有了南国大酒店、南国富怡食府、南国大厦,在清源饮食界叱咤风云。
开始搞南国大酒店的时候,刘艳红就发现了欧灿辉对她的感情。后来,欧海亮对她也发动了爱情追击。但刘艳红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原来在心底里,她也是喜欢欧灿辉的──欧灿辉的影子不知在什么时候起,早就印在了心里。如果把两人都放上天秤,她的心是顷斜欧灿辉这一头多一点的。
但刘艳红把自己对欧灿辉的感情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刘艳红也有顾虑,首先是欧灿辉比她小三岁,清源这个地方风俗,一般家庭都不愿意儿媳大过儿子,同年或大一岁都还可以接受,大两、三岁就不乐意了。
刘艳红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自尊心强,欧灿辉接过了南园酒店,后来又办起了南国富怡食府,生意越来越红火,知道的人都晓得欧灿辉是水浸缸瓦铺——(赚得)盆满缽满,刘艳红心存顾忌,对欧灿辉的态度越发严谨起来。从来没有员工对她和欧灿辉的关系有不好的议论,谁也没把老板和总经理的关系往恋人那方面联系,因为刘艳红害怕给人一个印象、一句徽词、一种非议,说她贪图老板的钱和前途──现在谁都看好欧灿辉事业如日中天,前途无可限量的。
但刘艳红并不想搞三角恋爱,她已经26岁了,在旁人眼里是大龄姑娘,她愿意和斯文有礼的欧海亮来往,感受欧海亮对她的爱恋、追求,年轻姑娘的心灵得到很好的藉慰和满足。于是对欧灿辉的情感就变得很复杂、很矛盾、很奇特。欧灿辉从一开始就无条件地信任她,给了她最大的权限,放手给她管理,她竭尽所能襄助欧灿辉,事无具细都忠心耿耿为欧灿辉打算。从第一天合作开始,两人就心有灵犀般默契。两个人位置的变化使感情变得含蓄、复杂起来,事情就这样拖下来。
欧海亮并不知晓刘艳红的内心世界,他只晓得刘艳红实际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一个可以称得上女强人的人,她需要在事业上有所作为,因此对刘艳红更为赞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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