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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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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太多,让人悲哀的是他们双方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我心里咯噔一下,感到全身发冷,我和秦卿又何尝不是这样。直到今天说出了这些话,我才真正想明白了。’当这种平等关系失衡的时候,他们的爱情早就死掉了,维系他们的只是情感而已,等到连情感都无法维系的时候,分手就变得无法回避。所以,我不再相信爱情,你要双方都不改变不可能,你要双方一直保持前进的步调,又何其艰难。你怎么能够期望生活在两个不同空间的人还可以彼此相爱呢?’

  我的话音越来越低沉,仿佛喃喃自语。

  鲁文拍拍我的肩膀,’了解,了解,还是喝酒吧。’

  我真诚地向鲁文笑笑,也举起了酒杯,’所以,与其问我爱情到底是什么,还不如拉住小蕾蕾的小手,不要让她溜走了。干杯!’

  我和鲁文一起都沉默了下来,望向窗外。窗外正好有一个年老的乞丐跪俯在道边,寒风里,一头苍白的头发随风飘拂,随着过往行人的脚步,捧在乞丐手里的破瓷碗,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地面,好像一下一下地敲在我们的心头。

  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任贤齐《伤心太平洋》”

正文 八

  “第五章 不如归去?
  恋爱不但是一种病态,它还可能是一种变态——黄舒骏《恋爱症候群》

  ‘谢朗,今天晚上聚聚吧,孙蕾也会过来。’

  ‘我不想出来,别逼我,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唉,你又这样。你不怕会闷出病来的?离婚的人多了去了,喝醉几次,发泄一下,不就什么都过去了?你看看你,连工作也辞了,这样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呆着,有什么好?’

  ‘……’

  ‘秦卿真的要比你坚强。昨天,孙蕾告诉我,秦卿QQ的ID改成快乐放飞了,和别人聊得可欢了,你呢,你叫崩溃边缘!何苦啊!’

  ‘别说了,兄弟,放过我吧,我挺好的。就这样。’

  我现在真的后悔,那天为什么一冲动就告诉鲁文这些破事儿。他倒好,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不是约我去巴国布衣尝川菜,就是去钱柜唱歌,生怕我有什么想不开。其实,至于么?我只是不想面对这小两口怜悯的目光。

  鲁文问过我,离婚就离婚么,为什么要把工作也辞了?我知道他的想法,我承认这次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一个坎,照理说,忘情于工作是一个不错的解脱办法。事实上,这几天我翻来覆去地在想,到底还有没有必要留在上海?我该何去何从?我还需不需要再在IT行业里继续打拼下去?还是去做一些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情,反正现在只要养活自己,这变得非常之简单了。

  ‘我们是迷茫的一代,是漂泊的一代。我们不属于北京,也不再属于家乡了。’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这样和沈帅这样瞎掰。

  ‘这简单啊。等你和秦卿结婚以后,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当年说这话的沈帅,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今年四月份,沈帅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地和我说,谢朗,你知道吗,今年的愚人节,张国荣跳楼了,我儿子出世了,他叫沈天笑,老子要他天天都开心。

  确实,从某种意义上说,成家就是扎根。现在家湮灭了,我又被打还原形,成为浮萍,我对上海这个城市不再拥有归属感。在北京厮混的同学把自己戏称为’京漂’,是的,现在我已经是浩浩荡荡的’海漂大军’中的一员了。

  昨天晚上,父亲给我电话,他很开心地和我讨论退休后的生活规划,把老家的房子好好拾掇拾掇,装修一下,弄弄花草,再养一条狗,最好我再加把劲,孙子他来带。父亲说,年轻的时候都想走出去,到他这把年纪就应该回去了,就像曾经在上海滩闯荡过的祖父一样。电话那端父亲说的神采飞扬,电话这端我喏喏而言,我张了好几次口,想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最后还是挂了电话,一心盘算着叶落归根,含饴弄孙的父亲那么高兴,我实在是开不了口啊。

  …… ……”

  “铃——”

  “喂。”

  “程姐,我是侯锦华,你的朋友袁原在东魅喝醉了,还有个小子很不地道,老缠着她,我们差点和他们动手,可你朋友不领情啊,她死活不肯回家,还骂我狗拿耗子,我真是冤死了。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啊——,好的,我马上过来,小猴子谢谢你,你先帮我看着一点。”

  程柠心里很奇怪,袁原怎么会这样?可能,她也有不足向外人道的秘密吧。程柠拭干了泪痕,匆匆补了妆就出门了。

  等程柠赶到东魅的时候,袁原真的把她吓得不轻。袁原一脸绯红,一手夹着七星,靠着吧台和程柠离开前就见识过的那个小白脸正在划拳。那么吵杂的环境,居然老远还让程柠听到袁原高八度的嗓音。

  “人在江湖漂啊,哪能不挨刀啊。”

  “五刀砍死你!”

  (”三刀砍死你!”)

  “两刀砍死你!”

  (”一刀砍死你!”)

  “你又输了,喝!给老娘喝!”

  而小猴子和他的几个朋友正坐在吧台的另一端喝闷酒,一边死死地盯着那个得意的小白脸,颇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程柠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袁小姐,咱们还是划小蜜蜂吧。”小白脸暧昧地笑着。

  程柠一把拉住袁原,”袁原,你怎么喝成这样?别喝了,我们回家吧。”

  “咦,程柠?你怎么来了?来来来,我们划拳。一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

  “看你比划的,小蜜蜂?还老母鸡呢!你喝多了,袁原,我们走吧!”

  小白脸又凑了上来,”来,袁小姐,我和你划小蜜蜂。这位小姐,你也划拳吗?”

  袁原醉眼斜睨着小白脸,”你是谁啊?滚一边去!我要和程柠划拳。”

  “小猴子,他们几个人啊?”

  “就他一个人,死乞白赖的……”

  “就他一个你还搞不定!你怎么那么面啊?这个月的奖金想不想拿了?揍他!”

  小猴子几个呼啦往上一围,那个小白脸见势不妙马上就软了下来,”你们这是干什么,不划拳就不划拳么,真野蛮!”,说着就溜了。

  小猴子嬉皮笑脸地凑上来,”程姐,要不要我们帮忙,送你朋友回去?”

  “不用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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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姐,别的不说,刚才你可真有大姐大的风范。”

  “贫嘴!就这么着,我们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拜拜。”

  “拜拜。”

  别看袁原刚才划拳划得那么凶,事实上她真的喝沉了,来到街上被冷风一激,脚步更是踉跄,而且身子还一个劲地往地上出溜。午夜的大街分外冷清,天空中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还别说今天是周末,即使是平时的这个时间,新天地外面的出租车还是来来往往从不间断的,今天倒是邪门了,等了足足有五分钟还是没来车。程柠架不住袁原,只好扯着她靠在路边的梧桐树上。程柠琢磨,改天得提醒袁原该减肥了,整天就知道串来串去地吃吃吃,身子死沉死沉的。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强生,程柠连连招手。哪知前面一个穿着深色风衣的男人直冲那辆强生跑去。程柠不由得无名火起,”喂,你讲不讲理?车子是我们叫的!”

  那位男士惊愕地转过身,不由得两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谢少言!

  “程柠,我们再来划拳……”

  程柠呆呆地看着谢少言,说不出话来。

  “袁原喝醉了?你们先走吧。再见。”谢少言冲着程柠一笑一点头,转身向前走了。

  “喂,小姐,你们到底上不上车啊?”

  程柠最后看了一眼那渐渐远去的孤单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冰冷而湿重。

  好不容易拖着袁原上了出租车。

  “上哪儿?”

  “去、去新天地,东魅。”

  “啊?”司机惊讶地回过头,上下打量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的袁原,”喝得那么醉?”

  “是呀。”程柠不自然地笑笑,”师傅,去浦东,浦东大道,民生路。”

  “哦,你们是海运学院的学生吧?”司机暧昧地笑着。

  “不是。”程柠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自己和袁原看上去真的还有那么年轻吗?什么眼光。

  “上回也有一个朋友,在万家灯火喝醉了出来上我的车,死活喊着要去万家灯火。我和他解释了半天,告诉他这儿就是万家灯火。他不听,反而说我骗他,一定要我开车,还说别以为他喝醉了,这儿是普陀区,他要去的是黄浦区的万家灯火。呵呵,好么,有钱不赚不是傻子么,我就在黄浦区兜啊兜啊,最后足足兜了半个多小时,他呢,在一边睡着了,口水流得一塌糊涂……”

  “我们去、去的是新天地,什么、什么万家灯火,你这个人怎么拎不清的啊。”

  程柠看看醉态可掬的袁原,看看饶舌的司机,噗地笑出了声。”师傅你别理她。”

  司机无奈地摇摇头。

  车子弯上浦东大道不久袁原还是吐了。在袁原慢慢摇下车窗的时候,程柠就知道不妙,赶紧让司机靠边停车,可不巧,正好一辆通宵公交死气活样地跟在旁边。出人意料的是,袁原虽然摇下了车窗,但却是吐在了车里,而且吐得都那么优雅,一手挡开大衣,一手遮在颌下,完了还意犹未尽,一个劲地吐唾沫。

  “好了好了,舒服点没?”程柠边辛苦地忍着笑边轻拍袁原的背脊,”师傅,不好意思,把你的车子弄脏了。待会儿洗车的钱我来出,民生路往前开,不远就有一家洗车行。”

  “没关系,反正我快要下班了。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制,喝酒没什么好处,更不用说你们女孩子了。”司机又在那里摇头。

  袁原倒好,咂咂嘴,一脸的满足,继续睡,没她什么事。

  ————***————***————***————

  等安顿好袁原之后,程柠捧着已经冷掉的那杯白毫银针怒气冲冲地陷入了沉思。

  死人谢少言。程柠记得以前她一直反对谢少言买风衣,特别是黑色的,”想学黑社会啊?知不知道你这样穿很老气啊?”当初程柠就是这样反驳他的,可今天他穿的就是一件黑色的风衣;程柠反对谢少言买手提包,同样是老气,可今天他夹在腋下的是一个华伦天奴的手提包;程柠反对谢少言穿那套咖啡色斜条西装的时候配宝蓝色的衬衫,同样是老气,可他今天就是这样的搭配;程柠反对谢少言头发理板寸,这样会显得他的脑袋更大,可今天他不但理了板寸,还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死人谢少言。两年不见了,连名字都不叫一声,连问好都不会了。

  就在那一刻,程柠浑然忘记了和谢少言离婚已经两年了的事实。

  谢少言就是老把她说的话当作耳旁风,而且木知木觉,反应迟钝。程柠记起那也是一个冬夜,她和谢少言看完电影回学校,她一不小心被路上的冰碴子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走在她一边的谢少言居然毫无知觉,还是继续前行。程柠不信邪,没有马上起来,她就是想看看谢少言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发现身边的人失踪了。可是,太让她失望了,谢少言一直就这样走下去,根本没有发觉有任何的异样。程柠感到万分委屈,直到谢少言快要拐弯了,她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音大喊,喂,你这根木头。看着谢少言仓惶不知所措,茫然四顾的样子,又把程柠给逗笑了。可就是这个死人谢少言,一点没有反省的觉悟,哈哈大笑着跑回来,还说,咦,你什么时候摔跤了,大冷天的,怎么不起来啊。谢少言就这样一直贼头贼脑地笑到女生宿舍门口,一点也没有察觉程柠脸色铁青,笑得有多么勉强。

  “呃——”那儿袁原起来一头撞在墙壁上。”呜——程柠?卫生间在哪?”

  “那边,那边。”程柠跟着捂着嘴的袁原跑进了卫生间。

  “怎么样?好点没有?”看着吐得缩成一团的袁原,程柠觉得今天的袁原真的有点异样,袁原虽说平时有点疯癫,但是事实上她很懂得控制自己,印象中很少见到她喝成这样,再说她的酒量一直不错,要喝醉要吐成这样不知喝了多少瓶百威,这是在东魅,这又要喝掉多少钱?

  袁原抱着马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苍白。”头好疼,胃也难受得紧。”

  程柠连忙把毛巾递给她,”对了,是我的错。你今天晚上没怎么吃东西。我去给你煮点米粥。”

  ————***————***————***————

  “哪,这是米粥,肉松,咸菜,还有热茶,五星级的服务哦。对了,你今天喝了多少瓶百威?”

  “百威?跟别人划拳才喝百威的。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喝’一口闷’,就是一试管的那种。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还说呢,要不是小猴子碰巧也在东魅,你明天醒来的时候一定是在那个小白脸的床上。”

  “啊?糗了。”袁原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喂喂喂,你好像有点雨过天晴哦,怎么回事?”

  “呃,哪有。只是见多了你的丑态而已。”程柠学着袁原在出租车上呕吐的样子。

  “不对不对,你在装傻冲楞,快招。要不然,大刑伺候!”

  程柠低下头沉默了。

  “喂喂喂,你别吓我?到底怎么了?”

  “我、我见到谢少言了。”

  袁原一下子呆住了,”哦,谢少言。谢少言?不是吧,你见到谢少言了?什么时候?怎么样?”

  “在等出租车的时候。”

  “那你和他说了什么没有?”

  “我有什么好说的。”

  “真费劲。那他说了什么没有?”

  “他就说了一句话:哦,袁原喝醉了呀,那你们先走,再见。”

  “就这样?”

  “就这样。”

  “完蛋了,人家喝醉的丑样曝光了。”

  “喂,我说你这人怎么没心没肺的呀。”

  袁原把双腿蜷在了沙发上,手抓着足踝前后摇晃,”哦——看来程小姐在琢磨破镜重圆了吧?”

  程柠被吓得一惊,心里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怎么可能呢?”

  袁原抓起一条咸菜丝,放进嘴里嚼巴嚼巴,托长声音说道:”怎么可能呢?是吗?你不妨问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程柠不由得感到一阵烦躁,一天两夜,《伤逝情》,上虞,谢少言,这是哪儿跟哪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正文 九

  枯坐良久,袁原突然冒出一句:”程柠,明天我们去shopping如何?年初打折最划算了。”
  “好啊。”

  “哦,答应的那么痛快,不看书了?”

  程柠苦笑着摇摇头。

  这称得上是一次疯狂的大采购,程柠和袁原走东家串西家,大幅打折的冬装、鞋子和皮包,还有林林种种的化妆品以及促销的美容讲座都能吸引她们的目光,唯一遗憾的是身边缺少一位手提肩挑的男士。Shopping是一种最好的慰劳自己的方式,尽管很多次会为刚买下的东西而后悔,尽管很多次买下的东西经常被束之高阁不加理睬,尽管很多次会为如何处置一大堆的鞋子、皮包,诸如此类的而犯愁(用它们来支援灾区好像有点不伦不类吧),尽管很多次会陷入入不敷出的经济危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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