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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禾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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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叹着气,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只是紧紧地抱着我,为我暖身。肌肤的相亲,带来心灵的接近,抱着,就期待他理解我所有的委屈和辛苦。抱着,幻想他能珍惜我,像对喜欢的人。可是,他明明就只当我是妹妹,一个幼小的渴望他保护的兄妹。
想到这儿,哭得更伤心。
摘下眼镜,哥看着我,黑暗中无法识别他的眼神。某一个瞬间,隐隐地觉得他想亲我,但是,真的可以吗?或许只是一种错觉,我对爱情的错觉。重新抱紧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大海。不愿看到他的眼神,只要能这样抱着我,已经心满意足。
海风呼啸着,伴随着百米远足下的裂石,海潮惊拍岸石。
朋友喝醉了,在我们面前接吻。眼见别人的亲密,却没有尴尬,只是珍惜着怀抱哥的瞬间,亦不去担心他人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醉了,或许,我也只是醉了。
哥说,你真的太不爱惜自己了。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爱你。
不是的,至少还有父亲,毫无保留地爱着我。这个世界有爱,我要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感情,一个人,相依到老。
什么都没有对他说,因为他并不相信。因为他并不能那样爱我。
朋友最后吐得一地都是,我们只能忙着照顾他。自从开始跟哥喝酒,一次比一次涨劲,每每都想喝醉,却每每更加清醒。因为无法沉醉,所以伤口更疼,所以更加痛苦。
四个人疯狂地把酒瓶扔下悬崖,换来一声声破碎。毁灭,能带来快感。
哥扶着朋友,我扶着同学,四个人在夜色中走下渔岛,回学校。
带着满身酒气,似醉又非醉,一个人躺倒在床上。舍友纷纷准备休息,亦不喜欢我喝酒,耍性或呕吐。生活在七个人中间,却冰冷地像坟场,得不到过多的关怀或在意。每个人打点自己的所有,清清楚楚,不需要亏欠。
发短信给嘉影,告诉她又跟哥去喝酒了。她担心地询问,没醉,我酒力很好。可是,嘉影啊,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无法自拔。
你哥吗?早已感觉出来,你有点喜欢,只是自己尚未确定,我也不想点破。忘了他吧,的确是你不该爱的人。既然约定做兄妹,就不该喜欢,明明了解,为什么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感情呢?
我知道,嘉影,可是在青岛,他是唯一一个能对我好的人。好累啊,很想就借着他的肩膀,停下来,让他给我暖手。连子鉴都不理我了,还有谁可以让我依靠?
没有人,就靠自己。盛阳,我们每个人到最后,都是要靠自己的。
不行,我做不到。你们都可以,惟独我不行。无法一个人生活,需要依靠,就像在高中里,需要依靠你,在家里,需要父母。嘉影,我就像一株寄生植物,攀附着其他植株才能继续生存。不想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我真的不想。
你还有我,所以并不是一个人。但是,总有一天,我们都会结婚,有各自的家庭,有儿女需要去关怀。即使是父母,也会老去,提前离开我们。到那时,你能依靠的还有谁?
嘉影说得对,到他们都离开的时候,我还能依靠谁?
眼泪留啊留啊,在黑暗中的哭泣,因为无法出声,所以更加哀伤。人生一世,明明只能靠自己,我却非要可怜地依赖别人。要人宠,要人爱。好像自己的命运,悲喜全都掌握在外界,掌握在他人手中。那么无力,与脆弱。
失眠。第二天逃课。
有时,现实的一切对我都无所谓。优秀也好,成功也好,金钱也好,到底都只会成为过往,成为灰烬。那些物质是虚无的,闪着耀眼的光芒,却没有本质的力量。
第四章 伤(上)
一直觉得,身体受到损害,会感觉到痛。心如果破损,就没有痛的意识。嘴里喊着好痛,心真的好痛,却不是那么具体易捕捉的感知。曾经在宿舍楼天顶,等流星雨,只为自罚。十二月的腊冬,穿一条单薄的牛仔裤,跪在水泥地面上。两个多小时后,双腿开始麻木,面部失去知觉,可是心却丝毫感知不到寒冷。麻木,在痛中。好像一把铲子,朝里处不断深挖,搅腾翻转,不得停息。无力,心脏都要即将停止。无法流泪。
1.
开始写小说,发泄内心的情感。
和宿舍的人关系更冷,常常一个人吃饭,上自习,坐在角落里发呆。继续和子鉴冷战,只能在远处观望他的快乐。快乐,原来是那么易逝的瞬间,抓得住一刻,还是留不住永远。对他失望,对在青岛唯一的友情失望。就当提前毕业,那时他还是会离我而去,退出我的生活。
一天,上课去晚了,教室后排的位子尽数被人占满。子鉴坐在末尾,旁边用书占了两个位子。犹豫地走上前,问他能不能让我坐一个,满心期待着与他重归于好。认输也罢,低头也好,如果能化解我们的僵持,就算失去矜持又有什么关系。
抬头,微笑着看他。想起以前,每次都是迟迟赶去教室,因为子鉴肯定代我占好位子,无须担忧。期待着站在原地,迎来他尴尬地拒绝。
都是给别人占的,没有位子了。他的眼神透出些许愧疚,仿佛从未期许到我会就这样走过来跟他和解。尴尬着,始终不知道走开。以前的子鉴到底丢失在哪里?
站在原地,因为难过得不知该如何离开。辛酸,为我曾经对他笑俨入花,为我曾经对他关怀备至,为我把他当成心上的兄弟。感情像软刀,付出多深,割得就多深。疼出眼泪,才发现即使是兄弟,我也对子鉴付出了太多。
那一节课,没有上成,凝视了他许久,终于转身,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教室。
就是这样任性的女子,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中多么可憎。子鉴一直讨厌我这一点,不懂得遮掩,任意妄为,留下他人无辜地在当场尴尬。逃离,不顾及剩下的那个人,即使一个细节,也可以毫无理由地火冒三丈。
转角处撞到拿着书的哥,回头望了一眼,就哭着离开。
逃回宿舍,在被窝里闷了一个下午,谁都不去理会。
晚上,哥给我打电话,正好一个人游荡在校园里。问起白天我哭着离开,不禁又想起当时,难过地禁声。他亦知道,问了不该问的事。屏住,不想在电话这头出声,却委屈地泪流满面。子鉴,当初还问我为什么不喜欢,这样的他,我如何信赖?
忍着忍着,终于还是开始抽噎。
哥叹着气,什么都不说,只是听我委屈地发泄。哭了一会儿,还是安慰道,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但是生活中不如意的事许多。坚强一点,不要再经常哭。
挂了电话,蹲在原地。为什么偏偏是他,每次撞见我脆弱的边缘。哭过,我也会坚强,他来安慰了,就失去自我安慰的能力。一切是否真的注定,他的出现或空缺?认识他以后,经常委屈地想哭,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却依旧在他面前惶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劫数,难道他,就是命里我原该遭遇的劫难?
是福,是祸,我都逃不开。
其实,那个时候,哥已经决定考研。朋友也好,我也好,出国也罢,上研也罢,各人都匆匆开始为将来打算。大学走近尽头,前途还一片朦胧,惶恐着青春就这样散场。决定考研是对自身的考验,他说或许一直将就着,从来都没有真正努力过。父母养育至今,依旧为自己操心。功课一般,工作难找,与其畏畏缩缩,不如抵死拼一场硬仗。北大法硕,跨专业,又是全国顶尖的学校,如果考上,前途无量。
在过道的阳台上,他小心翼翼,犹豫地看着我,猜测着是否会笑他不自量力。卑微的出身,像我们这种学校的人,对北大一向是景仰的。光辉闪耀,高悬空中,或许是我们渴望而不可及的。至少对我而言,它华丽得像一场白雪公主的童话。
想考就去试试。一直觉得,只要你真心想得到一样东西,下了狠心,是没有做不成的。北大,听上去似乎遥不可及,只要决心已定,就去的成。
哥问我,你真的觉得我能考上吗?
点点头,信任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骗他,也不是安慰,而是内心深处真的相信这个自己选中的男子有能力去实现他的梦想。魄力与坚持,是自己下得一个赌注。虽从未眼见他认真做过一件事,但冥冥中,相信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才能那么坚定的喜欢。
叮嘱着,不要告知他人,哥说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秘密的透露原需要足够的勇气,欣喜于他对我的信任,又猜测着其中的原因。因为喜欢,还是把我当成亲密的兄妹。
那以后,极少见他。主动短信问候,也少有回复。说着复习,要全力以赴,只怕他以此为借口,把我推远。如果是喜欢的人,愈艰难时,愈会并肩依靠。对我回避,是未曾亲密到那种程度,还是他真的心无旁骛,只争朝夕。
不管结果是哪个,隐隐地感觉出,自己对他的感情得不到同等的回应。
尹天弛,并不喜欢我,至少并不及我对他的感情。
嘉影说,凡是女子,在爱情面前均是盲的。多少喜欢,多少厌恶,难道心心相惜真会无法洞察。怕只怕,知道了,却不是想要的结果,所以闭着眼睛,傻傻地等候。或许她说的对,我只是傻傻地,等候在原地,听他开口真切地告诉我,他并不喜欢。因为等待,好过失望,好过空洞地一天挨过一天,好过绝望。
不久后,收到丽君的一封信。
她说上次相聚,箫雪在她面前流泪。分手将近一年,并未真的放下华生,劝她亦是枉然。虽知意义不大,愿我能多开导她,关心她,不要总是陷在回忆的伤口中,无法释然。
自责,对于朋友的疏忽。只当箫雪能轻易放下,却不想一切只是她伪装出来的坚强。在家乡空无一人,对父母也无法述说感情的伤害,只能咽着苦水,独自承担。感情的负累略有领教,热恋过的她又如何能够说放就放。箫雪,也是性情中的女子,柔如水,又硬如刚。对别人温柔,对自己苛刻,所以绊在伤害中,无法重新接受感情。
打了个电话给她,说了许多事。工作初定,只是实习并不如意。枯燥的小学生活,经常要给孩子补课,老师之间又是是非纷争,疲累不已。不想签约,不甘一辈子这样营营所所,但是师范出身,又能做什么。父母希望自己接受这份平静的生活,但是还没有开始,已经厌倦,将来又如何改变?
问起华生,她说你还是知道了。最近夜里经常想起他,想起以前两个人,开心的日子。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要放弃我,既然过去已经过去,为什么连现在都要放弃?盛阳,或许他真的给了我太多快乐,所以忘记亦需要许多眼泪和时日。
说好还是朋友,只是联系不多。
我问箫雪,如果华生回来,是否愿意重新接纳。箫雪说,他不会回来,要让自己信服,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在电话那头,她声音变得沙哑,我亦不好再问。答案是肯定的,既然不能相忘,就是还有机会,我知道箫雪对于华生还是心软的。
匆匆地挂断电话,决定探探华生的口气。知道两人的感情,第三者不该插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如果还有一丝希望,我愿意替箫雪讨回来。多事也好,无聊也罢,多年朋友,不能坐视不理。
华生接到我的电话,颇为意外。半夜,还未入睡。说起箫雪,小心地探问她的近况。我问华生,当初分手是不是为了箫雪,不想她难过,因为不能给她全部感情。
如果箫雪并未因此解脱,是否他应该负责。华生哑然,以为分手后箫雪很好,却不知这么久她根本不能忘怀。难过,跟我一样,因为忽略了她的真正感受。自责,因为伤害源于本身。并不愿责备华生,只是想告诉他,箫雪现在还是难过。如果尚留感情,为了她重新开始,复合并不是丢脸的事。就算为了她,也应该回头,也应该对感情勇敢,不再退却。
那一晚,相信华生失眠。他说谢谢我,告知箫雪的真相。也许一直以为为了她好,却不想她因此受到更多的伤害。会把感情想得更清楚,然后跟她交代。不能做出任何保证,但是会认真考虑。最后他说,盛阳,箫雪有你这般朋友,真是幸福。
祈祷着,希望他们能破镜重圆,梦里又看到箫雪对我好看地笑。隐隐地觉得开心,为朋友尽了一点力。总是相信,两个人之间应该坦白。
跟嘉影说起这事的时候,责备了我。她说是分是合,都是两个人的事,第三者干预并未见得是好事。如果他们的感情深得真的能够复合,又岂需你从中牵针引线;如若不然,就此暴露箫雪的内心,只会另双方都苦恼。嘉影说,我真的不了解感情。想象和现实是两回事。或许,我应该自己谈一场恋爱,才能明白其中的许多无奈。
果真,等啊等啊,还是没有盼来想听的好消息。
直到有一天,箫雪来电,她说华生联系了她,还说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盛阳,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华生不可能回来了,你又何必强求着他去自责。即使担心,他亦没有勇气和我重新开始,所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愧疚地对她道歉,是我又徒增了一道伤口。对不起,箫雪,只是希望你开心。
两个人在电话里笑,她说,谢谢你,这么多年了,知道你和丽君一直都关心着我。在异乡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孤单的时候就对我说,让我们彼此安慰。朋友嘛,不就是同甘共苦的。
笑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想起以前,我们四个死党,做什么都要凑一起。暑假来家里玩,看《泰坦尼克》,一起哭得用完一卷纸巾,然后盯着彼此红肿的眼睛,笑成一堆。初中的季节,还不知爱情为何物,一起玩闹,一起为考试发愁,一起挥霍手中大把大把的青春。多么令人怀念的岁月啊,淌进记忆的长河,如今只能远远地观望。
2.
夜里开始写小说。
搬张方凳在昏暗的楼梯过道里,一写就是两三个小时。半蹲着,披一件薄衣,实在受不了就垫着报纸坐在水泥阶梯上。铅笔摩擦在纸上,发出悦耳的钝重,写写停停。半夜的宿舍楼安静下来,整个空间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可以安静地思考,任意地想象,可以哭笑。
回去时,通常都是半夜两三点了。周边都是熟睡的呼吸声,小心翼翼地跑到洗漱间梳洗。躺到床上,手脚冰凉,无法即刻入睡,索性继续铺展小说。写了一个可怜的女孩,把感冒药当成安眠药,大量服用。无法接受一个残破的家庭,孤僻无依,等待着爸妈重新去爱她。即使最后碰到了能珍惜的男子,亦在父母的重新接纳下追随入天堂。
嘉影说,我写的故事太过悲哀。既然得到了爱情,为什么不能好好生活。过去的,就该释怀,毕竟人还是有许多继续的理由。太过悲伤,就像你的心,阴暗不断积累,快乐只能远离。嘉影希望我写些快乐的故事,轻松的,圆满的。
或许书写真的是一种表达,把我心里的久积的阴暗释放。喜欢悲伤的故事,因为深刻,因为带着无法遗忘的缺憾,令人心痛。为了故事里的主人公哭过,我就可以忘记自己的悲痛,然后生活。他们是我的载体,载着我的悲伤,载着我的希望,载着我对快乐的向往。
喜欢写字。
拿着笔的我,那么真实。不用伪装,不用介意他人的价值,只是简单的表达与幻想。
第一次发现,文字的世界,那么干净。
嘉影,还是跟以往一样,写信,手机,跟我互换生活的细节。不愿让她远离,所以要绑紧些,累点儿亦无所谓。
开学后,她和程佑进展地不是十分顺利。虽然吵吵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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