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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逝去的青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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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下五除二,也不管它是几七二十一了,好一顿忙活,吃的满嘴是油,还没来得及擦就吱了一口白酒,“过瘾!”我哈哈大笑。

……

太恐怖了。。晓桐半天吐出了四个字。

“对了,”我靠着墙休息了一下,“过年去哪?”

不知道,无处可去。

我们两个过。

好好!晓桐兴奋地凑到了我的身边,亲了我一口。

其实我一直想说的,最近过的实在太累了,一连串让我头疼的事情发生,脑子都要炸了,幸好还有你。晓桐,谢谢你!

我想。

***

天暗了下来,要下雨了。

几朵漂浮的云彩被风吹散了,

渐渐地,天空失去了颜色。

电闪雷鸣,然后是狂风暴雨。

我躲在屋子里,懒的动弹,父亲喊我去买啤酒,我说我吃饱了,要买你自己去!我爸骂我小兔崽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敢顶嘴了。我没理他。看来今天他又要和刘庆国喝个天昏地暗,一醉方休。

我趴在窗户边,望着窗外,那些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浇成落汤鸡的路人边跑着边骂街。鬼天气!我叹了口气,如同我现在的心情!我该怎么去化解?谁能告诉我?如果刘建能像迟雪一样的释然,那该有多和谐呢?

可是迟雪的转变,又是经过了多久呢…

我拨通了马佳的电话。

喂,我是杨宾。

好意外啊!

最近还好吗?

非常开心!

出来聊聊吧!

在哪?

星期八,不见不散。

我挂了电话,穿上了外衣,打着伞,坐公交直奔星期八。

星期八是一家咖啡馆,地处市中心,内部装修极为优雅,几幅油画挂在四周,我尤其喜欢一幅名为天空的油画,画的是一座市中心,妇女搀扶着老人散步,孩子们在街上玩耍,孔雀看着来往的路人,一片其乐融融的的景象。最引起我注意的,是画在天空中的那只鹰,它伸展开翅膀,尽情的翱翔,不知道飞去何处,总之很自由。

人是感性的动物,越长大越会放不开,越会被束缚,也完全体会不到自由的含义,每个人都会认为自己选择的是对的,然后不顾一切的去做,到头来,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以为是。

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在这里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雨,外面的狼狈和塞车的景象,一片凄凉。

马佳如约而至,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外套,牛仔裤,白色旅游鞋,挎着一个单肩包,很休闲的样子。我朝她招了招手,她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你到我对面坐着。我说。

为什么?

快点!

她抿抿嘴,摆出个鬼脸,然后乖乖地坐到了对面。

我要了一壶蓝山,给马佳倒上了一杯,然后切入正题,“今天有事求你。”

“说吧!什么事!我全部答应你!”马佳很兴奋地样子。

“操?不是吧!做爱也可以?”我骂她。

马佳面红耳赤地低着头。

“刘建是我兄弟,你是知道的。”马佳点了点头,我继续说,“她喜欢你,你们要在一起。”

“可我喜欢的是你!”马佳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我。

“我有爱的人了!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我也决不会和我兄弟喜欢的女人乱来!”我也站了起来,瞪着她。整个屋子里凝聚着一股凉气,让人窒息,所有的目光都对着我们,场面甚是尴尬。

她哭了,眼泪像外面的雨一样滴答着,从进来到现在不足五分钟,心情从高兴到失落可以转变的如此之快,也只有感性的人类可以做到。

“他对我说过这些,可是我已经告诉他了,我爱的人不是他!杨宾,你明白吗?”马佳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我,“我有错吗?我错哪了?”

我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结帐!”我喝了口蓝山,这次见面要花掉我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实在舍不得。

我走出了星期八,终于松了一口气,刚要撑起伞去公交站坐车,马佳朝我跑了过来,哭着喊着不让我走,说让我原谅她,我说你又没什么错,她说刚才是她的态度不好。我说你别自欺欺人了,你没有错,只是你选错了人。于是我转身上了公交车,透过车窗看到马佳跪坐在马路中央,被大雨浇的一塌糊涂。

突然觉得自己伤了她,但是没办法,如果让我在你和刘建之间做个选择的话,我会义无返顾的选择后者。

你没有错,只是你选错了人。

对不起,马佳。

从开始到现在我们都是好朋友,我坚信。

***

我去敲刘建家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我确定刘庆国还在我家喝酒,于是我对刘建妈说我买了一箱啤酒搬不动喊刘建来帮忙。刘建妈不耐烦的喊刘建,边喊边埋怨,喝死得了!喝的烂醉别回来!

刘建披着一件薄外套走了出来,我说刘建,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也不来找我。

刚下完雨,外面又这么冷,有什么事改天说吧。刘建说完就要回去。

我拽住了刘建,把他拉进了胡同,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他却不以为然,眼前的这个刘建让我好心碎,想想下午约马佳去星期八,然后臭骂了她一顿的情景,都值吗?

我千方百计来维护我们多年的情谊,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我负了别人,同样你也负了我!你不懂我!完全不懂!

心情瞬间被瓦解,我拉住刘建的脖领,半天吐出了三个字:“你去死!”

“我死?好啊!那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和马佳在一起了!还有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夏晓桐陪着你!你多幸福啊!”刘建朝我翻了个白眼。

“你没良心!”我松开了刘建,走出了胡同,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他不会看到。

除夕夜,百家争鸣,爆竹声,笑声,歌声…

我的心,死一样的静。

晓桐打电话给我;让我五分钟之内必须出现在她面前,我说对不起,我好烦。她说你不来我就死给你看!我说等等,我马上来!然后穿上羽绒服,打车前往晓桐的家。

晓桐做了一桌子菜,我看的眼花缭乱。

“说好的除夕夜不见不散,你竟然放我鸽子?”晓桐说。

“sorry。”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我最近的心情,我的无辜和兄弟的自私,我简直恨透了。

“到底怎么了?”晓桐摸着我的头发,扶在我的耳边轻声地问我。

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和不公,在瞬间像泉水一样的爆发,我无声的哭泣,眼泪留过晓桐的指间,她抱着我,什么都没说,眼神带着凄凉,像是知道我心底的痛一样,陪我一同哀伤。

房内吵闹的电视机,播放着春晚,不时的传出掌声。外面的世界,家家户户都在放着鞭炮。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一切都应该是新的,衣服,发型以及心情。

“我去煮饺子吧!”晓桐将我扶了起来,确定我没事了以后走进了厨房。

我看了看表,十二点过五分,去年的这个时候,应该是和宋源他们一起在街头闲逛,玩到差不多一点钟的时候,马子威说他困了,我们骂他没战斗力,不是兄弟!然后刘建提议去离家不远的那座古楼顶上感受一下。我们都赞成。

准备好了烟花还有刘建从家里拿出来的一大袋饺子之后,我们爬上了那座古楼,之所以称为古楼,是因为它早已破旧的不堪入目,跟废墟没什么区别,我们小的时候经常在这里捉迷藏,一楼捉到二楼,被蒙着眼睛的手直哆嗦,生怕撞到鬼,大家伙你叫一声我喊一句,最后把蒙着眼睛的吓哭了。

没人敢去第三层,谣言说里面有鬼,专吃不回家的小孩,每当好奇心怂恿着走到一半的时候,都会被不可抗拒的谣言击退,从此就断了上去的念头。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慢慢地成长,古楼显然再也骗不了我们,也早已被我们遗忘,没人会去想它,有没有鬼也没人再提起。

如今故地重游,我们都很兴奋,一口气爬到了最上面。

哎,上面的空气果然新鲜。刘建双臂张开,闭着眼说。

宋源抱着一大桶烟花说这可是逛遍了许多爆竹摊,最后精挑细选了这个最大的,能放的很高!

我们都拭目以待,宋源指了指马子威说,你胆最大,你来你来!

“靠!烟花又不会响的,你怕什么!”马子威走到了烟花前,划着了火柴,点燃了它。

烟花瞬间绽放,五颜六色,像金子一样洒满了整个天空。

我们靠在一起,仰望着天空,吃着刘建带的饺子。

一晃,才过去一年而已。

晓桐喊我吃饺子,我说你带上一袋饺子还有烟花,我们走!晓桐挠了挠头,不知所措。我说你快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带着晓桐去了古楼,一年没来,这里已经变的越来越脏。晓桐说大过年的,带我来这种鬼地方干吗?我说你别问,跟我走就是了!

我们步行到了三楼,我抱着晓桐爬了一段梯子后,到达了顶层。

上面的空气真好!我闭着眼,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为什么来这里?你还没回答我。

这里有我的童年,金子般的童年。我笑了笑,坐了下来。

晓桐拉着我,让我放烟花给她看,我说好好,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拿出一根长长的烟花,上面写着什么魔法棒,奇乐无穷的字样。我点燃了烟花,晓桐吓的捂着耳朵,我说傻瓜,烟花是不会响的,很漂亮的。

我点燃一根烟,然后猛吸一口,把它吐出,烟圈随着空气蒸发,不见。

晓桐说这里真静,就我们两个人,如果这就是全世界,该有多好!

是啊!该有多好!什么都不用想,也无须烦恼。

我拾起饺子喂到了晓桐的嘴里,她高兴的合不笼嘴。我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站了起来,大声的喊着:“夏晓桐--”

晓桐也站了起来,同样喊着:“杨宾--”

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风吹的有些冷,晓桐瘦弱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我突然有一种近乎绝望的念头:如果连你都没了,还有谁会可怜我?

一幕幕的场景就像是去年的复刻版。不同的是,去年我们笑着在古楼放烟花,吃饺子。今年却只有晓桐陪着我在这里,静静地,含着泪回味。

一晃,才过去一年而已。

第六章 十七岁的分割岭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晓桐还在熟睡,嘴角弯着,连睡觉都带着笑,她的梦里该有多美好。

定好了初一去镇上看我爷爷,爸妈他们肯定等急了,我赶紧穿上了衣服,脸没洗招呼没打就火燎似的跑回了家。

我爸手里握着皮带,在沙发上等着我,一进门就冲我吼:“过年吃饺子都没见着你人影!现在才回来!”

我说:“和宋源他们疯去了!”

“放屁!他们还来找你了呢!”我爸瞪着我,“去哪惹祸了?”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你。。”我爸拿着皮带朝我走来。幸好有我妈挡差,我赶紧跑回自己的屋里,换上一件衬衫,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爷爷跑遍整个镇里给我挑的,衬衫前面画着一条龙,后面一只虎,我爷说穿这个才有一股子男人劲!我真佩服我爷的眼光!

我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爷子,每次去镇上,都要买很多的补品,然后毕恭毕敬的交到老人的手里,吃饭的时候,菜要先给老人夹,最后才轮到晚辈。我爸说他打小就没了妈,是父亲一直把他拉扯大的,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辍学,后来孤身一人来到城里自谋生路,直到认识了我妈,两个人白手起家,日积月累,才有了今天。每每炫耀完他的光辉历史之后,总要加上一句话:“杨宾,没饿着你就幸福去吧!我和你妈创业的时候,那叫一个辛苦…”

爷爷年过六旬,双鬓斑白,牙齿掉的差不多了,不过气色好的很,有一身使不完的劲和说不完的话。见到我以后乐得跟个什么似的。

哎呀,大了,都抱不动你了!爷爷笑着对我说。

爷!要不我抱您!

得!贫嘴!

爸妈捧着大包小裹进了屋,我一进门就开始四处寻找电视机,用来打发这一下午的光阴。

母亲下厨做饭,那对父子俩在门口下象棋,显然把我抛之脑外。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越看越困,索性躺在热乎的土炕上睡着了。被母亲叫起来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外面下起了雪,父亲拿起一串鞭炮走到了门口,挂在了老树底下,爷爷说他要来放,我爸不放心,两个人争了半天,最终小的还是没有争过老的。我猜想,或许我老的时候也会这样,抢着去做一些已经不属于我的事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还没年迈。最起码,还活着。

最美的过去以后,留下衰老的身体,纵然心再年轻,又如何?

真到了走不动路那一天,或者身边的人都渐渐故去的时候,心又会如死灰吗?

躺在摇椅上闭着眼,回味着年轻时做的一件件傻事,是不是都是冲动?或是值得?

吃过饭以后,父亲旧话重提:“爸,搬去城里住吧,我们一家都希望你能搬过来。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方便,我们也不放心。”

爷爷摇摇头,哽咽着说:“我在这里住了六十多年,这里有我所有的回忆,有那么多的故事,我舍不得。。”

我看着爷爷的脸,布满了皱纹,这应该就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真的是老了,我看着都心疼,真希望他能答应去城里,我们一家人孝顺他。

但我同样理解爷爷,他只是想守着这间旧屋,这里装满了他年轻时候的故事,有他和奶奶的爱,奶奶走的早,我也只是看到过一张已经焦黄的照片,爷爷说这就是你奶奶,年轻的时候,是镇上纺织厂的厂花,嫁给我以后就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生完你爸以后更是落下了一身病,最后安详的睡了过去,就再也没醒过来。。

陪着一个早已去了天堂的人走过余生,就是爷爷的幸福。

多少年后,我也老了,我会守侯谁呢?

倘若我也故去,谁又会守侯我呢?

想着想着,真怕自己老去,甚至恐惧死亡。

***

中考成绩下来了,我的分数只够念个职高。我爸找到刘庆国,塞给他一万块钱,让他帮忙托托关系,把我送进G中。

九七年的一万块钱足够买间相当气派的砖瓦房,我爸出手如此阔气,就连我看了都心疼的要命。

马子威死活不念了,我劝了他好几天都不奏效。我说你怎么冒出这么个想法?他说这次肯定是去不了G中了,家里又不肯拿钱。不能和你们在一起,我上不上学都没意义了。

“好兄弟,”我点了点头,“难道你想混社会?那不成小地痞了吗?”

“不会的,我打算先找份工作,赚点钱,然后自己做生意。”马子威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有理想到是好事,不过谁敢雇童工啊!”

马子威沉默不语,我看着他,还想说点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就忘了。

僵持了差不多半个小时,马子威跟我道了别。我突然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好象这一别,就是今生。

今生不再相遇。

我飞一样地跑到了家门口,喊着马子威:“子威!”

他已经走出了很远,双手插着兜,迈着盘跚的步伐,左右摇晃着。

他在哭泣,我想是。

“珍重。”我低声说。心底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怪怪的。

我陷入了一团迷雾中,

猜不透。

宋源跑来找我,一脸恐慌的表情。

“琼微,琼微…”宋源浑身哆嗦地说,“怀,怀孕了。吵着要自杀。我该怎么办?”

“操?”我坐在地上,想了半天,“你他妈的怪能耐的!”

大哥,指条活路给我啊!宋源像见到了救世主似的盯着我。

“去医院。”

“要五百多块钱…”

“真倒霉,该死的!”我站起身,“在这等我,哪也别去。”

趁我爸妈都没在家的功夫,我开始翻箱倒柜,寻找人民币的踪迹。我爸曾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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