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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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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什么话,人来了,办事,办完事走人!”

办事?办什么事?严立名惊恐而又不解地盯着面前的这几个人。只见他们几个慢慢逼近,手起刀落,就听见严立名几声惨叫,那几个人从包间里走了出来。

宁小蒙和其他护士在科室里加班练习操作,准备每个月的例考。听得门口一阵急促的推车声,便知又有急诊病人来了。大家赶紧一起出来援助。

来人不是别人,是刚出院的严立名,只见他脸色苍白,意识模糊,已经进入了休克状态。最可怕的是他的左腿血肉模糊,整个推车就跟一个肉摊子,摆放着一堆稀烂的肉。

下手的人明显就想废了他这条腿,以外二的人的经验,这条腿是绝对保不住了。为今之际,能救他的命已是万幸。

宁小蒙暗叹一声,此人真是多灾多难啊,不知道又得罪了哪个人,下手如此狠毒。当下拿起留置针穿刺,输液,给氧,监测等和其他护士一起完成了抢救工作,这次自然一针成功,他都成这样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拿他的命开玩笑。

经过抢救,严立名的命保住了,但是腿终因血管损伤严重,无法修复,组织肌肉坏死,最后经家属同意,截了肢。严立名的母亲得知儿子要被截肢,当场晕了过去,他的父亲直念着“家门不幸”,颤抖着手签下了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凶,还儿子一个公道。

警察去天天了解了案情的经过,那个莲子早已被辞退回了外省老家。问了领班,领班也说得不清不楚,只说莲子在给客人服务,严立名硬要点莲子,两人起了冲突,发生了争执,至于具体如何,自己当时也没在第一现场。等听到惨叫声时,已见严立名倒在血泊中。于是急忙将他送往医院。对那几个黑社会的脸部特征,说的和没说一样,那几个人除了文身基本上长得就没特征。警察草草记录了一番,就打道回府了。一旦牵涉到黑社会,事情就难办得多,只能怪这小子命薄,得罪谁不好,得罪了黑社会。于是这案被警察受理了,却一直没有结果。直到后来的那些事,才把这案子翻了出来,这是后话。

严立名出了这番大事后,从一开始的否认期,愤怒期到接受期,性格开始变得忧郁内向,工职也丢了,连工伤都算不上,单位怜悯他给他办了提前内退,各种保险自己缴纳。这一住院又花了家里一大笔钱。直把严立名逼到人生的最低谷。

宁小蒙见此情景唏嘘不已,一时也忘了他的过往,毕竟也算认识一场。平时能照顾到的就照顾一点,再说那张婶也来找自己,请宁小蒙不要计较他曾经在村里诽谤过她的事,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里能撑竹排,现在他都成这样了,一定要帮帮忙。

只是宁小蒙不敢跟卢熙泽提严立名这三个字,他哥哥的事还在僵持中,嫂子是下了决心要离婚了,可怜了家亦整天要妈妈,原本快乐活泼的孩子也变得不爱说话了。这段时间卢熙泽经常往卢家跑,经常就剩宁小蒙一个人在家。

春天过去的时候,卢熙平和朱婉音正式离了婚。最伤心的人却是卢熙泽,他一个人在外面喝得酩酊大醉,最后被他一个好友詹军毅碰到,拖回了家。

詹军毅,是卢熙泽多年的好友,也是卢熙泽工业区那片房产的合伙投资人。那片房产大卖后,因为卢家发生了一大堆事,暂时没有意向投资新的项目。不过当时股票经历了几年悲惨的折磨后,进入了特大牛市。从未涉足过股市的詹军毅初生牛犊无所畏惧,居然赚得比老股民多得多。

宁小蒙正准备睡觉,以为卢熙泽又像往常一样回卢家了,听见门铃声响,开门一看,卢熙泽喝得不省人事,急忙协助詹军毅把他拖进客厅。

和詹军毅说了感谢道了别。宁小蒙就发愁了,这个满嘴酒气的庞然大物该怎么处理。最好先拿个脸盆备住再说,免得万一吐得满屋子都是就不好了。

忽然,宁小蒙听到卢熙泽含混不清地说着一些话,刹那间,宁小蒙万般情绪涌上心头。

第三十章 分手

 卢熙泽一遍一遍地叫着一个名字:“婉音。”言语间含混不清,但当自己的男人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的时候,女人会表现出惊人的听力和理解能力,宁小蒙还是听清了他断断续续表达的内容:

“婉音,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家?即使能让我看到你也好啊,你走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宁小蒙就楞在了那里。

从那天卢熙泽的坦白陈述里,她知道朱婉音曾经在卢熙泽心里的位置,却不曾想她始终占据着那个位置。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心脏可以分成左右心室和左右心房,除却朱婉音和许萍,宁小蒙自认为自己起码占据两个,可是到今天,她打开剩下的两个,一个是朱婉音,另一个还是朱婉音。那自己算什么?只是那个摆在台面,却只住进他心房一个角落的女人?心脏很小的,这样未免也太挤了点。

夜色渐浓,卢熙泽带着呓语渐渐入睡了。宁小蒙却睡意全消,她给卢熙泽盖上一条薄毯,一个人走到阳台。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许凉意,当晚的月亮出奇地圆。星星稀稀拉拉地跟宁小蒙挤眉弄眼着,好象在嘲笑她的处境。宁小蒙细细回想着自己和卢熙泽的这段感情,从最初开始认识他到现在的每一个进展,竟然悲哀地发现,自己从来未对卢熙泽有过砰然心动的感觉,他们的感情没有过轰轰烈烈的故事情节,哪怕一个小小的插曲也好,宁小蒙不甘心地对这段恋情进行复习、总结,楞是找不到一个。或许,自己在前两段不成熟的恋爱里已经消耗了所有的激情,而卢熙泽也一样,从朱婉音到许萍,一个是他的初恋,一个为他付出太多,甚至间接因他而死。这两个女人在他心底的分量是永远也无法超越了。

他们就像是两个行走在爱情沙漠里的人,因为寂寞,因为需求而走在一起。仅此而已。

和他在一起,宁小蒙一直都是防备着有一天会分开,不得不承认卢熙泽和自己太悬殊,无论是外表,家庭,还是社会地位,都让人觉得两个人是那么不般配。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的古训:“门当户对”,真是一点也没错,两个相差太多的人在一起,不安定的因素太多。或许只是宁小蒙强烈的自尊心在心理上赋予这份不平等,但在卢熙泽面前,宁小蒙穷得只剩自尊了。

因为这份戒备,宁小蒙从未体贴地站在卢熙泽的角度想过问题,从未因他快乐而快乐,因他悲伤而悲伤。甚至从未像他身边的人那样称呼他为“阿泽”过,每次叫他都是直呼全名。换句话说,在宁小蒙的心理,从未真正敞开心怀爱过他。

而卢熙泽,又是否真正全心全意地爱过自己?

一份各方面相差悬殊的爱情,一份彼此没有多少激情的爱情,一份因为寂寞和需要拼凑的爱情,保质期能有多久?

无论是因为戒备不敢爱,还是因为爱无能,宁小蒙知道:该放手了。

她或许不爱卢熙泽,却不能忍受对方在名义上和她谈恋爱的时候心里依然想着另一个女人,在宁小蒙的心里,有一种叫作爱情道德的理论。和一个人恋爱的时候,心里不可以再想着之前的恋人,即使想,也不可以表现出来,影响了现在的生活。她觉得这是对现在相处的人最起码的责任。

所以,她要用分手来维护她仅存的自尊。

第二天,宁小蒙带着一夜未眠的倦意和卢熙泽郑重地说分手,担心因为卢熙泽的质问而中断,她深吸一口气便开始阐述分手的理由。阐述得论点鲜明,论据可靠,论证条理清晰,并结合实际做了一番分析,最后总结陈词:“总之,目前我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至于以后怎么样,再看缘分吧。祝你幸福。”

卢熙泽睡了一夜,头还在昏昏沉沉的,一大清早就听到宁小蒙噼里啪啦跟他说了一大堆的话,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愕然地看着她。宁小蒙看卢熙泽这个表情,想起《大话西游》里白骨精突然遇到至尊宝向他求亲时的表情:“我牙还没刷呢。”

卢熙泽茫然地说道:“你说什么啊,我先洗把脸清醒一下。”

一句话把宁小蒙刚才慷慨激昂的气势全打没了。等卢熙泽洗漱出来。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两人无语,宁小蒙盘算着怎么跟他开口,卢熙泽还沉浸在朱婉音离开卢家的悲伤情绪中。到了医院,宁小蒙也不似往常一样跟他道别,只是默然下车。

一整个上午,宁小蒙都在强打精神做事情,本来今天她做治疗班,因为昨晚没睡怕出事情,临时和同事换了班,改做护理,铺铺床,量量体温办理出入院什么的。却也做得仍然是心不在焉。

临近下班的时候,卢熙泽突然打了个电话来:

“小蒙,对了,你早上好象要跟我说什么?”

宁小蒙很无语,估计他心里一早上都沉浸在伤感的情绪中,居然对自己的一句话如此后知后觉。

在电话里,宁小蒙有了开口的勇气:

“我们……分手吧。”

沉寂,令人窒息的沉寂。宁小蒙看不到卢熙泽的表情,她的心跳得厉害,期待他说点什么,至少也“吱”一声表示他还在听也好。

只有手机里跳动的秒数提示对方尚未挂机。

终于,宁小蒙受不了沉闷的沉默,轻轻地问了一句:

“你还在吗?”

终于,卢熙泽出了声:

“连你也要走了……”

听这话的时候,宁小蒙莫名地有些心疼,她甚至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出分手,她自责地对自己做了自我批评:简直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批评完随即对自己进行了安慰:长痛不如短痛,斩情丝就需快刀斩乱麻。

一时间,宁小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又是一段难挨的沉默。

“好吧,我们暂时先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冷静一下,别急着说分手好吗?”卢熙泽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居然答应了。宁小蒙的心里一阵刺痛。他居然不问为什么,不挽留,就轻易地答应了,虽然只是说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意味着两个人是可以分开的。

宁小蒙开始琼瑶似的钻死胡同。所以说女人的心态很矛盾,一方面开口说分手的是她,另一方面又希望对方坚决反对,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女人希望现在相处的永远爱自己,看到别的女人全部抽象成猪;女人希望过去喜欢自己的仍然对自己念念不忘,最好永远等侯着自己,一旦他结交了新的女友,即使他是自己曾经最不屑的,也会有深深的失落感。

何况是卢熙泽,条件这么优越,相处了也这么久,有他的感觉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分手了,分得突然,分得好象纯粹是为了分手。

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宁小蒙百思不得其解,以致于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宁小蒙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雪上加霜刺激到卢熙泽的某根神经才导致这样的结果,那就是,那个电话居然是宁小蒙最后一次和卢熙泽通话,卢熙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宁小蒙回去整理东西,准备搬到后来求来的医院宿舍去,鼓起勇气开门的时候,居然没有人。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小蒙,我们都先冷静一段时间,我需要重新理清自己的思路,如果你愿意,你还住这里吧。”

宁小蒙就慌了,拼命地打卢熙泽的电话,在确定他真的要离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莫大的恐慌,她太习惯他了,她开始后悔自己一时之气提出的分手,自己提出分手真的是维护那点可怜的自尊?亦或许只是为了让他重视自己?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现在目的达到了,她却后悔了。

电话里只有那个甜美的自动回复:“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宁小蒙又去了卢家,找了詹军毅等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去了哪。

宁小蒙寻找未果,开始在屋子里大哭。这里曾经留有的他俩的影子,现在主人不知道去了哪,而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主人,占据的只是一间客房。宁小蒙在房子里等了三天,卢熙泽依然毫无音训,第四天,宁小蒙搬到了医院宿舍。毕竟生活需要重新开始,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一个临时工的小护士用在祭奠爱情上,她需要全心投入工作,出了差错不仅要走人,还要背负一辈子的心债。

宁小蒙没有把分手的事向任何人提及,而科室的人早就觉察到了,从宁小蒙搬进宿舍的那天开始,各种猜测众说纷纭,而结论只有一个:卢熙泽把宁小蒙甩了。她们试探性地问过她,但她只是冷冰冰地不愿提供任何信息。宁小蒙拼命地工作,表现得从未有过的积极,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自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小医院里的小临时工,依旧是那个贫穷的女孩子,依旧一边讨厌这份职业一边尽职尽责地工作着。

一切似乎都在平静地进行着,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宁小蒙会独自一人缅怀着过去,和卢熙泽的平淡相处的点点滴滴,在自己一个人的回忆中被她修饰,升华,似乎每一个细节都浪漫无比。所以失去的总是最美好的,因为在对失去的回忆中,人们总是不知不觉地就将其美化了。

直到那天遇见了许杰。这一个多月以来表面的平静终于被打破了。

第三十一章 夜遇

 这天,宁小蒙刚下夜班。习惯地回宿舍睡。科室有值班室,但是宁小蒙在那从来就睡不安稳。经常睡到酣畅处,就听得外面大声呼叫:“医生!医生在哪里?”声音大得好象惟恐天下人不知道他刚刚和别人血拼了一架,叫医生的时候顺便把科室的病人和家属全部叫醒。而且一到很忙的时候,在值班室睡觉的护士又会被就近原则地叫起来支援,上整整一个全夜。这让宁小蒙的身心都受不了。

所以宁小蒙每次夜班完都壮着胆子回宿舍。之所以说壮着胆子,实则因为医院宿舍环境特殊。

宿舍建在医院后门边上的一个坡上,因为年代已久,从里到外所有能见的不能见的都已经老化,在医院的领导的心里是还是中等的房子,走近一看,下等的房子,住进去的人就知道,是没等的房子。宿舍住的大都是医院的临时工,因为工资低,为节省开支便自己煮饭。一到煮饭时间,就会听到各类特色的骂娘声,因为集体用电,开关总要跳闸几次。宁小蒙也骂过,但是倒不是因为这个,她生性较懒,看到在宿舍煮饭这等麻烦,直接天天快餐了事。她受不了的是宿舍对面隔了一个操场和一条路有一片居民区,不知道哪一家,经常会有一个人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叫,那叫声恐怖异常,每次宁小蒙听到这个叫声都会毛骨悚然,立马想象到古代的酷刑——烙铁,还是一直烙的那种。宁小蒙从最初的害怕到后来的愤怒,在一次又听到这种叫声之后对着对面大骂:“神经病啊。”然后就有一个同住宿舍的医生过来肯定了一下:“你说对了,那边确实住着一个精神病,属于哪一类的就不知道了。”一席话说得宁小蒙汗毛直竖,难怪舍友们都对这种叫声无动于衷,自己离一个精神病人这么近,什么时候他突然发作跑过来怎么办?

从医院到宿舍总要经过一段很陡的坡,令宁小蒙不解的是,这么长一段坡居然没有一盏路灯,所以每次宁小蒙在晚上经过这段路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的,经常会突然跑出一只猫来把宁小蒙的情绪推到最高潮,这时候宁小蒙就会发挥她的先天优势气运丹田,气息十足地尖叫一声,划破夜空的宁静。

这天宁小蒙忙了整整一个上夜,如往常一样用哼歌壮胆着走在那段陡坡上,因为紧张和上坡较累,声音都有些颤抖。

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一手环住她的脖子,一手扶着她的腰,力度不是很大,却让宁小蒙无法挣脱。宁小蒙原本就很害怕很戒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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