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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包子,我爱土包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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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的教师公寓大楼里,所以一到假期这里就空荡荡的,四周散发着缺少人气而产生的清呛气味。没有人,楼道里连路灯都不开了,在大白天里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来到楼梯口,我下意识的朝楼梯脚下望去,期望着像上次一样从里面露出一个蜷缩着的小人儿来。可是,没有!擦擦疲惫的双眼,再一次在黑暗里细细地搜索,心里因激动而怦怦跳动。
还是没有……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我的小家伙,你就这么狠心连看都不让我再看你一会儿吗,你可知这里想你想的快要碎了。我紧紧地揪住胸口,里面可真疼啊。
良久,我放弃地扶着墙壁撑起自己摇晃的身体,慢慢向楼上移去。
突然,背后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啜泣声,很弱但足以传入我的耳里。我蓦地僵直了身体,脑子一片空白。想看却又不敢向后看,之前失望得太多了,心里的承受能力也变得越来越弱,如果可以,真的不想再一次接受。
可强烈的欲望还是迫使自己转过身子,只要还有一线机会就不能放弃。似乎知道我要转身,一瞬间什么声音都消失了,静悄悄的,只剩下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声。难道是我想太多了,产生幻听?定了定,还是没有什么异样。我转又回过身子,继续上楼。
慢慢向上走了几步,猛地一转身,发了狂地向楼下冲去。早就达到极限的双腿承受不住如此大幅度的运动,踉跄了几下,整个人连滚带摔地滚下楼梯。
激烈的碰撞把压抑的内心给震开了,情绪不受控制地倾泻而出:“唐堂你给我出来!出来见我你听到了没有!我叫你出来!”
疯狂地用力捶着地板,尖锐的叫喊渐渐变为软弱的哀求:“出来……你这个折磨人的家伙……出来,求你了,我想见你啊……唐堂……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无助地跪坐在地上,从来没有过的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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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也只是自艾自怜地发泄一下情绪,没想一阵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过后,围墙后面居然真的慢慢探出一个小脑袋来。
“……”
“……对不起……”小孩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耳膜。
“啊~~~”我大吼一声,扑过去将他圈入怀中。用力地吻他的脸,他的唇,双手拼命地把他往自己身体里揉。
“你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地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怕吗啊……”
“对不起……我想走的,可是忍不住想再看你一眼……”
听到他的话,我所有的怒气都被挑了起来,激烈地晃着他的肩:“不许走!想我就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许走!”
“别……晕……”小家伙经不住摇晃,视线摇曳起来。
该死!我急忙松了手,轻轻将他按在怀里,手足无措,心中为自己的鲁莽懊悔极了。“怎、怎么样?我……”
宝贝儿微微地抿起嘴,和着泪,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膛上,“……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看到你,我也不愿走了……”
“宝贝……”
毫无准备地,唐堂扯着我衣领的手一下子松软了滑落下去。
* * * *
令人窒息的急救室外,浓烈的消毒水味刺激着鼻孔。小家伙已经进去两个小时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医生也真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急么,好歹也给点情况啊。
小家伙的父母已经想方设法的通知了,可他们赶来至少也要四、五个钟头。真是,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了不让唐堂再去做工的吗,明明知道那种砖厂绝对保证不了安全,为什么还要去!什么领带,我不要!我只要我的小家伙能健健康康地在我身边转来转去就好!
失神的当儿,急救室的门哐啷一声开了,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缓缓从里面走出来。我急忙冲上去,“医生,怎么样?孩子没什么事吧。”
医生看了我一眼,问:“你是他的家人?”
“……”我怔了怔,随后挫败地移开视线,“不,我是他的老师。”
“那麻烦你联络他的家长来。”
“不,请你跟我说!”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
中年医生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到,疑惑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我讷讷地解释:“那个……他父母赶来这里还要很久……所以,请你直接跟我说吧。”
说完这番话,我已经是汗流浃背了。莫名地紧张,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医药费的问题。病人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但脑子的东西谁也不敢保证,那块积血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装在那里,越早取出来越好,晚了怕会……”医生抬起眼睛看了看我,继续说,“总之,我们会尽快帮他安排手术,但前提是得先缴纳手术金。”
钱,钱,什么都是钱!我心里怒吼着,脸上却忍着不表露出来,“请问应该交多少呢?”
“先存五千吧,麻烦你转告他的父母,这是大手术,请至少准备七万块,如果中途付款不及时的话,我们是不能继续提供治疗的。当然了,七万块只是保守的估计,因为脑部手术的反复性很大,一般的开颅病人都会花到近十万,所以还是请尽量备足款项,否则治疗被中途停断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35~37
* * * *
七万块……堂堂的家人听到这个数字时无一例外地深抽一口气,别说七万,就是七千他们也拿不出来!
唐堂的父亲和哥哥陷入了沉思,想必他们也清楚七万只不过是最保守的估计罢了,不说别的,光刚才一下的抢救就花了三千,只怕整个手术下来,十万也都还算少了。
监护室里,小锋默默地哭开了,趴在床边哀哀地握着哥哥的手。我轻轻走过去搂住他,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一并合入掌中。床上的小土包子头上绕了一圈厚厚的绑带,脸上是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好像知道我来了,他的眼眨毛轻轻动了动,眉宇间露出安心的表情。我更紧的收拢了手掌,心里像被冻透了一样的胀痛难受。
使了些心眼支开了小锋,我再也忍不住地俯下身去亲吻我那可怜的宝贝儿,低声责备着:“小家伙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如果我没回去的话怎么办?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
一想到那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眼泪便不由自主地滚落,沾湿了贴在我脸上的小手掌。
小家伙脸上还是一片平静,只是顺着眼角处划下了两道清晰的水痕。他吸了吸鼻子,咬着嘴唇缓缓举起另一只手凑到我面前,手掌微微张开,一枚铂金戒指现于其中。
“恭喜你,老……”师字没有说出口,他哽咽着咬住了下唇防止自己哭出声音。
拿过那枚戒指,正是我与罗浅浅的订婚戒,里面还刻了信、浅两个字。天哪,我不是已经丢了,怎么会让唐堂发现的!
“唐堂……”我心里恨死了,怨自己为什么就没有丢远些,“我没想结婚,真的没有,这个戒指我本来已经丢掉了,可是不知怎么就被你捡到。唐堂,你相信我。”
唐堂睁开眼,吃力地将视线集中到我身上,示意我将他抱起来。我紧紧将他抱住,心疼死了这急剧瘦小的身躯。
小家伙趴在我身上,双手圈住我的脖子,头枕着我的肩膀,被抱住的一刹那,他微微呼了口气,不知是出于享受,还是出于别的什么。接着,他缓缓开口道:“……这两天我躲在角落里也知道了很多事……老师们都在商量要给你的婚礼送些什么礼物呢……”
他顿了顿,像是要缓和一下激动的情绪,然后,“这个戒指是我在车子里捡到的,我没有及时还给你……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太自私了,以为把戒指收起来就可以让你和罗老师分开……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却……其实老师对我这么好,我就应该很满足了……”
“别说了!”我有些粗暴地打断他的自艾自语,要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爱他怎么会是这么难。我为他忍了这许多,可他言下之意竟还要我去跟罗浅浅结婚!
小家伙被我这么一喝,立刻怯了,兀自流泪不说话。看着他可怜无助的样子,我心里也难受得慌。于是,我重新搂紧了他,伸手轻抚他的颈项和薄背,心里矛盾着,要告诉他我和罗浅浅结婚的真相吗?如果告诉了他,他必定不会答应我这么做。可是如果不告诉他,看他的心伤得这么深,自己又实在舍不得。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要拒婚,然后跟罗浅浅翻牌吗?太难了,现在婚礼准备到一半,全城人民都知道教育局长的千金要结婚了,若是中途取消……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就在我头脑混乱之际,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立刻惊起,刚手忙脚乱地让唐堂重新躺回床上,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了来。我赶紧背过身,偷偷擦去脸上残留的泪。
进来的是唐堂的哥哥和爸爸。
* * * * *
监护室不远处的走廊里,我和堂堂的哥哥、爸爸面对着站在一起,脸色凝重。他们把我叫出来,先是非常客气非常真诚的向我表示了谢意,感谢我作为一个老师对唐堂是这么尽心尽力,然后提到刚才抢救的花费,他们为难地向我解释家里一下子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还我,等凑够了钱一定及时给我送来,希望我能理解。真是……我被他们弄得哭笑不得,那三千块钱本来就没想着要他们还的,他们却坚持,我只好一再摆手说‘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最后说到唐堂的手术,我问他们是不是要准备一下住院所需的物品,而且最好能有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以备要家属签字什么的。没想他们的回答却是沉默。
良久,他的哥哥低下了头,咬着牙,艰难地开口:“……我们不做手术了……”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一扫过他们两人的面孔,心想着他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不做手术,他们疯了吗?
看了半晌,他父亲依然沉默地站着,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双手无奈地叉着腰,半点没有否定的意思。这下,我终于明白他们的意思了!怒火腾地一下蹿上胸口。
“不做手术?唐堂不是你们的家人吗,又不是没得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放弃!你们怎么能看着他……”
“我们不是不想做,而是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唐堂父亲终于开口了,脸上满是悲愤之色,“唐堂是我崽'注一',阿蒙,阿夏,阿锋也是我的崽,上次在县医院检查就把家里唯一的一头牛卖了,往后几个崽都要挨饿肚子。要是再借个十几万给唐堂看病,他病好了,其他几个崽怕早就饿死了!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那也不能不救!”我几乎是用吼的说,“不管你有多少理由,唐堂他是你儿子,你就有义务让他接受治疗!”
见跟我说不通,他也恼了,怒道:“他是我崽,该怎样由我说了算!你管不着!”
什么叫我管不着!我气急了,开始口不择言:“唐堂是我学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的事我就要管!我说让他治疗就让他治疗,医药费我负责,可以了吧!”
听我这么说,唐堂爸爸和哥哥都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哥哥走上前,握住我的手,言辞恳切地说:“李老师,我从小就尊敬老师,但像你这样尽心的老师却是第一次见到。你对唐堂这么尽心,我们非常感激,也非常感动,但是要你来承担这笔巨大的医药费,我们无论如何也……”
“不要再推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就这么定了。三天之内我把钱筹好,到时候麻烦你去跟医生说尽早安排手术,这种病不能拖!”
* * * * *
十万块,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本来也以为要凑足十万块是轻而易举的事,可现在终于发现自己错了。搜出所有的储蓄卡、存折,粗略算一下,全部加起来最多也只有三、四万。平时一个月工资,加上奖金、补课费大抵三千块,自己留两千,还有一千给妈妈。叔叔伯伯们给的钱是早就不要了的,以前大手大脚惯了,工作后又收敛得到哪儿去?再加上少了叔叔伯伯们的‘补给’,眼巴巴每月那两千块钱,不超支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存得到什么钱。卡里那三几万还是从大学时代遗留下来的呢,若不是翻箱倒柜的找,还真连放哪儿都不记得了。
真是,平时怎么就不懂得节俭些,好歹存一点以备不时之需啊。现在就是了,一下子要用钱,让我上哪儿找去!
在房里不知转了多少个圈,办法还是一点没有。不,也不是完全没有,我可以去跟爸妈借,只要理由合适他们不会不给。可最难的就是这个理由,说自己要跟朋友合伙做生意?笑话,国家事业单位人员不允许在外搞七搞八的。说自己欠了别人钱,而且一欠就是十万?怎么欠的?我在外面做了什么?怕是钱没拿到手,自己到先被老爸打断两条腿了。再不,就明跟他们说学生病了,我这个做老师的得帮他?一般来说要想帮学生也就是组织个捐款仪式,自己多捐个百来十块得了,又不是自己儿子,一下子送出十万,这么‘过’的帮法,说得再动听也不会有人相信。
钱钱钱!自己怎么从来就没考虑过钱的重要性!一个经典的土匪问话“要钱还是要命?”如果是以前,我相当鄙夷不屑地对那人说“不就是钱么?拿去。”可现在我会选择钱!自己的命算什么,我要的是钱,要的是爱人好好的活着,要的是他开开心心地看着我笑!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痛苦地抱头跌坐在地板上,用力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冷静点,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突然,一阵欢快的乐声划破了清冷的空气,七彩的手机灯饰在昏暗的屋内显得尤为炫目。罗浅浅啊,她又想要干什么。
无奈的接起电话,柔柔的声音从另一端传过来。
“信,你在干吗呢?怎么还不来啊?”
来?来哪儿?在脑中搜了一遍,心思里除了唐堂包着绷带的可怜模样,其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什么还不来?”
对方一听,有点不高兴了:“今天约了影楼拍婚纱照,你怎么忘了嘛。”
哦,对了,婚纱照……
“……”
“你说话呀。”
“可不可以改天?”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立刻拔高了来,“你知不知道现在全部的人都在等你,改天?这么重要的事,你不但忘得一干二净,还……”
说着说着,竟委屈的哽咽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真的想要结婚嘛……”
我不想,我从来就不想,是你逼我的!你就自个儿装吧,罗浅浅!
“结婚就结婚,搞那么复杂做什么,不就一张纸……”
自顾自地说着,没想电话那头竟换成了老妈暴跳如雷的声音。
“你丫个野小子,马上给我滚过来!”
“妈……”
“少废话!我管你现在在干什么,十五分钟之内给我出现在媳妇面前!晚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说完连不给我反驳的机会,气势汹汹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 * * *
当我和罗浅浅两人着了礼服出现在公园里的时候,连摄影师都禁不住看呆了眼。但很快,状况就出现了。
“新郎的手最好能搭上新娘的腰。”
我照他的话,手虚搭上罗浅浅的纤腰。
“新郎,你的头再往新娘那边靠些,哎~对,亲密些。”
在老妈的逼视下,我的头几乎贴上罗浅浅的。
终于,相机举起来了。突然,摄影师的声音响起。
“先生,麻烦你眉头舒一舒,笑一笑。”
叹口气,使劲扯了扯嘴唇。不过照个相,怎么这么罗索。
镜头再次对准、调焦,半晌过后,快门还是迟迟不肯落下。摄影师从相机后伸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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