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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芳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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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你,湄儿也不会有如今这般乖巧懂事,要说谢,该我道才是。”

凤笑阳摇了摇头,只是回以微笑而不语。

几日后,老管家备了马车,陪同苏怀晨一同送凤笑阳走。临行前,苏小湄不顾母亲劝阻硬是跑了出来,与阿宝站在一起二人眼眶同是红红的,皆难过的望着凤笑阳一句话也说不出。

反是凤笑阳走近,笑着各弹了下他们的额头,道,

“别舍不得,也不是不能回来啊。”

苏小湄别过头,阿宝此时却先流下泪来,连声道:都怪我都怪我…

凤笑阳心知他指的是何事也不道破,拍拍他的肩顺带卷起衣袖露出二人手臂上的红印,冲他眨了下眼,阿宝于是哭得更凶了。

苏小湄回过头来,却是恶狠狠的说要是不回来会连同阿宝一起抓回他,然后煮了。

凤笑阳闻言哈哈大笑。最后丢下了句‘死不回改的野丫头’,便转身上了马车,随苏怀晨离开了。

此去说远不远,却也不算近,那便是距离盈州相隔两个郡城以东的云山地域。

以云山为首,比邻皆为修道习武养性之胜地,尽管人烟不甚繁茂,却多有世外高人隐居。云山落木道人便是其中之一。苏怀晨讲,那位老人为人和蔼风趣,年轻时曾与苏家长者一辈有过些渊源,于是那晚修书过去后次日便即刻动身带了凤笑阳上路。心知老人看完书信及原由,两日内日应该就能得已相见。

凤笑阳从未想过要拜个师傅来管束自己,但一听闻这位老者好相处,少了几分顾忌的同时却也多了几丝无趣感,寻思以后整天就陪个老头那日子该多无聊。苏怀晨似是知晓他想什么,回忆半晌开口道,

“我知你年少贪玩,但也许未必有你想的那般无聊。记得十几年前,我听老太爷说过有位同辈的亲戚因为生下来体弱不好养活,于是求了落木道人带了去收为徒弟,至此一直随他在山中修养,等你去了兴许能见到他呢!”

“哦…好…”

凤笑阳一听‘体弱’、‘不好养活’等话,瞬间心便凉了半截。要说收小弟当然阿宝那种身强体壮,有一技之长,最好是听他摆布的才算极品啦,若是如此弱流之辈一样是毫无生趣,何况是苏怀晨的同辈亲戚,难保不会有年龄代沟。想到此但又不便浇他冷水,于是只得打哈哈随意敷衍几句。

行进了数日,三人终于到了云山。马车不便上去,苏怀晨便留了老管家守在山下,带上苏笑阳徒步上了山。二人沿着山路走了一上午,在终于到达近顶处的落云峰时,竟眼见台阶上站着一老一少两个身影,似是等待已久。

只见那老者鹤发白眉,清亮的眼神配以带笑的脸膛显得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凤笑阳揉揉眼睛,再瞧见老人身旁那名少年,忍不住略微吃了一惊。

那少年身材清瘦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年纪,却是肤光胜雪,柳眉如画,目若朗夜璨星,唇似樱点印红,神情淡漠而宁静,真真美得绝然出尘。他身着白衣衬得一头青丝如墨染,负手而立间外露的手指白皙修长却骨节分明。凤笑阳此时并不知,那双手乍看不出有力实则明显透漏着习武之相,他只当见了好个柔美似仙的小哥,一时竟看得入了神。

苏怀晨眼见那二人顿时欣喜得加快脚步,拉过凤笑阳走上前便先对那位老者行礼,随即跟凤笑阳介绍道,这位就是落木道人。

二人寒暄了几句,老者捋了下花白的胡子,便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凤笑阳遂想到来此的原由及目的,当下倒也撇开了腼腆的心绪,面朝老者果断的落膝跪下,边扣头边诚声唤了句,

“师父!”

然而当他抬起头那一刻,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面前的落木道人不知何时已闪到他身后,而方才受全他这一拜师礼的竟是那名少年。

苏怀晨同样也是愣住,那二人移步的动作实在太过迅捷,他未变动过视线却只是眼前一花,便见凤笑阳跪拜之位换人了。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面前之人,也不张口答话。落木道人笑呵呵的拍拍凤笑阳肩膀,道,

“怀晨走得急,信内一时也无法说明。其实本门自我这辈起,为师者向来只会收一个徒弟。我既已收了芳儿,那么你要拜师也只能是他了。”

凤笑阳大受打击,寻思面前这少年虽比自己年长却也不过大三四岁而已,能有多少修为及本事够资格做自己师父?再抬眼一看,他美则美已却是一副冷眼瞧着自己,看人傻跪了半天也不见叫自己起来,心内之前对他的好感顿时消散不见,剩下的满是不畅。然而碍于苏怀晨颜面他只得忍住不语。

苏怀晨闻言,看向少年的眼神也甚是惊讶,于是笑问道,

“前辈说芳儿?难道这位便是苏芳么?”

少年波澜不惊的看了他一眼,最后目光回到凤笑阳身上,这才淡淡的说了句,

“起来吧。”

凤笑阳急急起身,又是拍裤腿又是拍手掌的故意弄很大阵仗来表示自己的不满。苏怀晨倒也不介意少年未搭理他,微笑着上前轻拍了拍凤笑阳的肩示意他听话一点,随后交代了些话要他好好遵从师父及前辈的教导,便作势同落木道人他们道别。

凤笑阳惊讶中不舍道,

“晨叔这便回了?留下来用完饭再走也不迟啊!”

二人在上路之始,苏怀晨便叫他以后不用再称呼老爷,直唤叔即可。凤笑阳心内一度由感激化为感伤,眼下真真离别之际,思及这位长辈几年来对自己的恩德及宽容,他只道这辈子都无以为报。

此时却听身后传出一句清冷的话音,

“没有准备四个人的饭菜。”

凤笑阳转回头,瞪大了眼看着那说话的少年,疑惑中夹带着明显的怒意。苏怀晨并未介怀,微笑着满是和蔼的对他说:

好好保重自己…

目送那人的背影渐渐远逝,凤笑阳心里竟然比失去第一位亲人时还要难过。

悲壮的徒弟,冷酷的师傅

苏怀晨的背影渐行渐远。。。

落木道人笑着低吟了一声,只道肚子饿,轻唤了二人转身便先行往回走了。凤笑阳也只得闷闷的跟上去。

云山峰落三顶悬绝,上冠景云,下通地脉。峰石覆裂交叠有若云台,并行巍然独秀、浑然天成之势,故有落云之名。

凤笑阳尾随那二人往顶上行进了一阵,但见山岩间生满巨柏乔松,一路上林木葱茏,浓荫蔽日,意境甚是清幽怡人。三人绕过一段碎石小路方抵达绝顶平台处。一座偏小的桐木青瓦的观院依崖就势,前梁牌匾上刻着端正清明的几个大字:落云院。连带边沿屹立的小亭虽略显冷清却古朴典雅。

凤笑阳大大咧咧的打量四周,正欲跟着落木道人跨进院内,却被身后一声咳嗽顿住了脚步。回头一看,那少年正冷眼看着他,见他停下脚步,于是瞥了他一眼径直越过凤笑阳先行进了院内。

凤笑阳片刻后回过神来,这才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只觉此人太拽,心里是越发不服气,暗自发誓今后绝不会叫他师父。

不过可惜的是,他此番决意很快便彻底泯灭了。

三人同桌用饭的时候,落木道人很是风趣的提及友人浮穗子,凤笑阳本就爱凑热闹,于是一边扒饭一边听得精精有味,倒也忽视了菜肴的清淡。反是那名少年顿住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看着落木道人不发一语。果不其然,只见他唠着唠着便有意说要外出云游,顺道去探望老友。

“师父。”

少年轻唤了一声,随即放下了碗筷。落木道人冲他眨眨眼,嘻笑道,

“芳儿…为师好久未见他了,他也老催着想与我再过几招…”

“你走了,这小子怎么办?”

苏芳隐有些不悦,只拿筷子指了指坐在对面的凤笑阳。凤笑阳同是不满这人孤傲冷硬的态度不想与他独处,于是也劝道,

“老前辈你别走罢。”

话音刚落便被落木道人轻拍了一道,老人只笑说,

“小家伙该叫我师公!”

随即对上苏芳阴沉的目光,道,

“芳儿此番都是为人师表了,我走了还有他陪你嘛!”

说完只咕隆了一句‘就这么决定了’便几口吃完碗里的饭,离席而去了。

片刻后,未见内室有动静,苏芳猛然惊醒,快步冲进内室一看,已是空无人也。

再将另几间内室找了个遍依旧没有落木道人的影子,苏芳黑着脸跑到屋外,只听见山野间传来落木道人零散的笑声。

“嘿…为师去也!会给你们带手信的!”

苏芳无奈,深吸一口气终是将郁结给压了回来。

落木道人性情散漫,喜欢自由无束的生活。苏芳自懂事以来便见师父老是找借口爱外出云游,只将云山的大小事宜全推给自己,偶尔才回来个十天半月。这次倒好,直接甩给他一个拖油瓶。他本就习惯了独自清静,现下只觉是来了一堆麻烦。若非事前与师父一同看过苏怀晨的信加之受落木道人的嘱托,他对于收徒弟这类事根本就毫无兴趣。

苏芳站了一会,待心绪平静了走回屋内一看,凤笑阳吃完了饭正倒在里屋的床上,拿了根草叶衔在嘴里做小憩状。

苏芳当下皱了眉,走上前去猛力一把扯起被单。凤笑阳猝不及防整个身子摔滚到地上,连带嗑痛了肩背疼得大叫起来。

“你这混…!”

他眼神迎上苏芳那寒彻百骸的目光时,一股不安之感油然而生,潜意识下立马封住了嘴。

“出去。”

苏芳淡淡的命令,语气不容拒绝。

“把碗洗干净,桌椅一并收拾了才准进来。”

凤笑阳拍拍屁股站起来,作势将面前的少年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心里只道:同辈里向来只有我向人发号施令,你不过大我几岁算是哪根葱哪颗蒜啊?!之前误打误撞叫了你声师父眼下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于是横了心,干脆不理他。双手叉进裤袋便径直越过苏芳朝门口走去。边走边寻思着:你不让爷在这睡爷换地儿就是!

苏芳目光一沉,转过身对着他背影复又再开了口,

“三!”

凤笑阳纳闷中继续走。

“二!”

于是顿住脚步略微呆楞。

“一!”

只得回头爆发道,

“你拽屁……!!??”

凤笑阳话音未落竟被人一把提起朝大厅飞甩出去!落地间那股力道之猛撞得厅内的桌椅东倒西歪乱了一堆。所幸的是衣服还算穿得厚实,|Qī…shū…ωǎng|他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只觉得连房梁都在旋转,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当即吓得瞪大了眼。

苏芳走上前,一脚踹开旁边的椅子,俯视着他冷声问道,

“你该叫我什么?”

凤笑阳自惊楞中回过神来不服气的愤喊道,

“你…!你以为自己是谁?!敢这般欺负我…”

苏芳懒得听他废话,啪的一声甩手就是一巴掌。凤笑阳半大的身躯当即歪倒在另一边,大脑瞬间又是一片空白!

苏芳象征性的揉揉手腕,再走近一步蹲下身扳过他的脸,依旧是冰冷的问语。

“说!”

凤笑阳疼得包满了眼泪,但见那只手似又要打下来,慌忙投降道,

“师父!师父!!!师父万岁!!!”

苏芳冷哼一声放开了他,站起身双手交叠背在了身后。

“厨房在后院左边门,半个时辰内把这里收拾了、碗洗了然后来见我。”

说完也不理他,转身进了里屋。

凤笑阳呆看着地上一片狼籍,两手握拳在心里默默垂泪。

这碗碎成这样还需要洗嘛…

苏芳离开后,他尽管周身无比疼痛也不敢怠慢。费力的站起来,随即开始收捡方才摔乱的桌椅。见有几把凳角都呈破裂之势,凤笑阳想到方才苏芳打人时的力道就不寒而栗。苏怀晨铁定想不到将他送进了一个火坑,这才初来第一日便遭到师父非人的虐待。话说自己本打定主意绝不叫那个人师父的,无奈势单力薄,又迫于那人暴力以至于不不到半盏茶功夫便自动投降不得不从…还一叫就叫了三声!

再摸摸自己已然红肿的左脸,心内连声哀叹:

那人怎会如此厉害…且不论那柔美的外表,明明一副瘦弱纤细的身形,下起手来竟真真够狠!晨叔不是说他远方亲戚体质不好难养活么?忽悠人不带这样的啊!摆明就是一怪物!

因为不熟悉环境加上被揍得一身酸痛,凤笑阳勉强做完苏芳交代的事后已经远远过半了半个时辰了。除了桌椅还算放得周正,碗瓷碎片和一堆残渣胡乱的都堆扫在后院门边,尚存的几个完好的碗取水冲了半天也未尽然干净。

苏芳放下手中的书,静静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凤笑阳一副重级伤残人士的颓废样,那双墨染大眼满是抱怨和愤怒,隐约透着几丝畏惧。

“做完了!”

凤笑阳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壮起胆子先开了口,岂料话音刚落脸上又挨了一下!他跌撞了两步靠在门边,捂上本就肿得厉害的左脸,回过头咬着唇,连大气都不敢出,却实在心内狂骂:

他娘的死王八蛋为嘛总打脸!!!!关键是为嘛又是左脸!!

苏芳一瞧他那神色便心知这小子在暗咒自己,本欲开口此刻却故意仅以眼神示意来刁难他。凤笑阳当然明白那是何意,他强忍住泪滴,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那句话,

“师…父!徒儿做完了…”

很好。

苏芳瞥了他一眼,走回书桌边坐下,顺势随意的揉揉手腕淡淡的开口道,

“本想叫你再去洗过,念你今日初来,事情没做好也就罢了。”

凤笑阳闻言,一时激动得就差没扑上去揪住那人衣领要求同归于尽了:

娘的你还记得老子是初到啊!!

“落云院不大,如今师父走了仅剩你我二人而已。你既入了本门,在此自然要守这里的规矩。这些规矩现在便由我这个作师父的教你,话只说一遍,你可记好了。”

“明日起,你必须在为师之前起床,在我走出房门前挑满水缸里的水。我起身后你要跟着,不会做事便跟着我学,倘若有怠慢和敷衍我必罚你。”

他说时轻瞄了一眼凤笑阳肿高的面颊。

“见到我不叫师父或者出言不逊,同罚。”

凤笑阳瞪大了眼满是不服,随即脱口而出吼道,

“你这是威胁!赤裸裸的暴力威胁!”

眼见苏芳又站起来他立马吓得大叫一声,闭上眼以为又要来几下。然而苏芳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他,似怒非怒的说道,

“实话说我本就无意管你,若非你闯了祸偏巧遇上那么善心的一个老爷护着,特将你托付来此,你混死在外也是命定之事。既会惹出那般麻烦我便早知你是个什么心性,你不服也罢叫屈也罢,我与苏家那些人不同,所以最好省下你那些荤七素八的点子。”

“最后一点,云山灵气顶盛实也是道径险卓,各类异蛇野兽出没是极寻常之事,你来时见师父与我在前岳接应便是因此道理。你若是受不了想逃走,敬请自便,到时不过修书一封去苏家报下你的死讯罢了。”

凤笑阳见他提及苏怀晨本就不由自主的暗伤起来,听完苏芳最后那句话方才冷汗直冒,心内叫苦连天的哀叹:

苍天啊!逃都逃不得…这晚后的日子该怎么活啊…

驯化非易事,只怕遇严师

当天夜里,凤笑阳洗了脸脚猫上床,只能向右侧着身子躺下。周身的还泛着白日里的痛楚,左脸也肿痛得难受。他越想越郁闷,犹豫着摸摸脸又痛得缩回了手。鼻子一酸,卷缩着将头埋进被子泪就顺势流了出来。

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幼年虽说流浪也吃过不少苦,可是终究没遭过苏芳这等暴虐。以他狂傲热血的心性加之自立男子汉的处世原则,绝不允许自己在那人面前哭鼻子的。一直憋到现在,哭了出来一时仿佛痛感也减轻了不少,于是就这般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过了许久,房门被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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