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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香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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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尘回神,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卓尔兴奋之中一时也没发现他的异样,兴致勃勃地变着花样连点了几样酒。
觅也不负所望,果然让卓尔在酒的世界里经历了他从未经历过的人生百味。
温暖热情愧疚无助茫然…
“呀…”卓尔意犹未尽,舔着唇回味。
觅一瞬间失神在落尘的笑容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已经自动自发地调出花嫁喜。
除了晴光,觅是第一次对着外人有了调花嫁喜的冲动。
觅想了想,毅然将酒推到落尘面前。
“好香,是梅花酒吗?”卓尔的鼻子使劲吸了吸,空气都是醉人的芬芳。
落尘挑了挑眉,食指在杯沿打转,酒面结成层层寒气。梅花酒是散发不出天然的梅香的,觅能在调和后让酒变得天然,果然有点本事。
“等等。”卓尔挡住落尘的手,转身,严肃的脸正在诉说对觅的不满。“临曜虽处南方,可是寒冬腊月的,也冷得够呛。你给我配的都是温酒,怎么就给落尘配了杯冰酒呢?”
“梅花若是怕寒,也不是梅花了。”多日沉浸在晴光的怒火里,再面对一般人的怒火,显得那么的小儿科。觅早练就了应付自如的镇定。
卓尔顿时语塞。
那边,落尘倒是爽快,冰冷的液体急急灌下,身子不禁颤栗,舌头一瞬间僵硬不已,脸上手上汗毛倒竖,争先恐后冒出一粒粒硕大的疙瘩。
寒流过后,紧接着腹中灼热无比,仿佛到达火焰山般烧得心儿急促跳动。
“尘,还好吧?”卓尔轻拭落尘额际的汗珠,担忧道。
“我没事。”落尘虚弱笑道,靠在卓尔肩头,闭上疲惫的眼。
“觅,你调的酒没有问题吗?”落尘才喝了觅的酒立刻变了脸色,卓尔很难不怀疑。
“这…”觅也不解,他给晴光调得是一样的酒,晴光每次喝了都很正常的。
“听说有些酒是不能混合在一起的,你不会连基本的错误都犯吧?”抱着脸色苍白几乎透明的落尘,卓尔说不出的懊悔,都怪他没能拦住落尘,才让落尘喝下冰冷的酒。
“不,那人,就是给我改名的客人,他喝了并无异样。”觅回忆,晴光的表情非但不痛苦,相反还有丝甜蜜在里头。
“不关酒的事。”拉扯卓尔的衣服,落尘闭着眼为觅辩护。
“冷吗?”卓尔抱紧落尘。
觅很识相的在地上数格子,不去打扰别人的二人世界。
落尘睁眼,亮闪闪的询问。“我想再喝一杯花嫁喜。”
卓尔和落尘眼神抗议半晌,溺爱的妥协。“可以,不过要喝温的。”
“不!”落尘很坚持。往往落尘坚持的时候,几乎没有有人能够拒绝得了他哀求的可怜眼神。卓尔也不例外。
于是手臂紧箍,眉头皱成一小山高,依然沉默的看着落尘喝下第二杯花嫁喜。
外表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内在热情似火任性纠缠一生。梅恋雪,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你呀,什么时候染上任性的毛病的?”卓尔惩罚性的捏落尘鼻尖,颇有感叹。
“近墨者黑!”终于不再逃避忘不了晴光的事实,落尘放下心中大石般轻松,荡漾在脸上的笑意越发醉人。
也许从相识的第一眼,落尘就已经被晴光坦然的目光俘获;也许从更早之前,晴光顽强不服输的热情感染了落尘,才让落尘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晴光,才有了输送内力的举动,也才有了后面难忘的点点滴滴…
“尘,别笑得那么妩媚。”卓尔叱道。落尘原本长得诱人,现今一笑更是勾魂摄魄,荡人心神。
“嗯,知道。”落尘对卓尔几乎是言听计从,在卓尔瞪眼下忍了忍,终于收敛,恢复正常的微笑表情。
掌柜推门而入看了一眼觅,对卓尔道。“爷,那个客人来了,在菊厢房。”
卓尔眼神一亮,得意的瞧了一眼落尘。“尘,我的运气不是一般好呢。”
落尘懒懒窝在卓尔怀中,笑他孩子气。
晴光是不愿意和别人共桌的,范谦恰恰相反,一直嚷嚷着四海之内皆兄弟。平日晴光是不会让他如意的。只是今日心情不(|。。)错,晴光破了例。
一时的心软,竟换来心碎的下场,这是晴光没有料到的。
“我道是谁,原来是宠王。”范谦一见落尘,脸色沉了下来。
落尘含笑点点头,算是招呼,一点也不介意范谦的不敬。
“你们认识,那敢情好,随意坐。”卓尔迟钝的没有发现两人间的火药味,愉快的招呼范谦入坐。“尘,坐好,注意你的身份。”
卓尔附在落尘耳边甜蜜叮咛。落尘窝在卓尔怀中顺从的听着。
晴光闪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甜蜜场面。
许是晴光的视线太烙人,落尘抬头,笑容凝结在脸上。
“痴儿…”落尘喃喃,千言万语化做一声叹息。
“这位想必就是夕朔国皇子吧,听闻皇子和宠王交从过密孟不离焦,看来传闻是真的了。”范谦别有深意的盯着两人暧昧的姿势,得意道。
落尘一惊,赶忙跳出卓尔怀抱,尴尬的站在一旁。
“你不必如此。”晴光低吟,没有表情的冷漠刺伤了落尘。
“晴光,难得遇上宠王,今日我们非要好好喝上一杯。”若是以前范谦是万万不敢为晴光定意见的,今日受了落尘刺激,豁出去了要让晴光看清落尘的虚伪。
“好!”晴光盯着落尘,意示觅调酒。“今日,不醉不归!”
“尘?”卓尔疑惑地推落尘。“怎么啦,脸色那么差?”
落尘木偶般任卓尔在他脸上探索,心里还在为晴光顺从范谦感到震惊。什么时候他们居然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
那边,晴光怒火不可抑制地蹿起,该死的落尘到底在想什么,居然让别人的手在他身上乱摸?
一个在想晴光是他的,晴光只听他的;
一个在想落尘是他的,落尘的身体只能他一个人碰。
明明相互想着对方,却碍于面子,不肯先向对方低头。猜忌着,相互伤害!
晴光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心酸。脸色黑得可怕,灌酒的动作流畅利落,转眼间已经喝了不少。
卓尔看得瞠目结舌,和晴光一比,落尘只能算是小饮。
范谦担心,却不敢干涉晴光。
觅见怪不怪,面不改色的履行着他的责职——调出一杯杯烈酒。
落尘没有范谦的顾忌,上前夺下晴光的酒杯。
晴光喝酒的兴致被打断,圆睁双眼,射出激光般的视线。落尘免疫般不为所动。
“临落尘,我要喝酒。”
“你醉了。”
晴光用实际行动告诉落尘,他并没有醉。晴光扬起骄傲的脸,蓄满力量的拳头狠狠砸在落尘脸上。
人家说醉酒的人最是诚实。晴光若是醉了定是不舍得也不会伤害他的。
“啊…”卓尔惊呼,上前察看落尘的伤势。
晴光冷冷瞥向落尘,挑衅般继续买醉。
落尘甩开卓尔的手,不怕死地再次夺下晴光的酒杯。
“啪”晴光依然是不留情的一拳打在落尘身上。
卓尔简直看傻了眼。落尘是怎么回事,自虐吗?晴光要喝就喝呗,管人家那么多做什么。
可是看看晴光,每一拳都是全力;再看看落尘,受是不知多少拳。
疯子!范谦害怕的咽了咽唾沫,他想他连晴光的怒火都无法承受,更别说晴光的拳头了。
直到落尘的血溅在晴光身上,刺鼻的血腥让晴光疯狂的眼有了一丝清明。
颤抖的扶着落尘歪斜的身子,晴光的理智瞬间回笼。老天,看他都对落尘做了什么?
“落尘落尘…”
每次思念,不是决定再见到落尘一定要和他好好说话?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不是说过一定要好好抱紧落尘吗?
每次心痛,不是发过誓,一定要好好爱落尘吗?
为什么见了面,还是伤害?
“痴儿,听我解释。”低低的嗓音依然饱含想像中的温柔。
没有责备没有叱骂,只有宠爱和纵容。
落尘依然还是他的落尘。
“哇”晴光嗷嗷大哭,泪如雨下。

第二十章 天平

“二哥,二哥…”大清早,晴光迫不及待敲开耿修的门,焦虑的脸带着豁出去的坚毅。
门刚漏出一条缝,晴光迅速蹿进去,不等耿修招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发倒茶喝茶。
耿修坐在他旁边,默默的看着壶里的茶水一杯一杯倒入晴光肚子。
不停的喝水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眼珠四转,晴光思考着该怎么和耿修开口。
耿修也不催他,房里安静的吓人。
“二哥,我想…呃,那个,我…”断断续续,语不成句,这对向来说话不经大脑的晴光而言还是头一次的体验。
“你要帮落尘?”原想以晴光不经大脑的性子,必是有求必说的,岂料,耿修低估了他们在晴光心目中的地位。最终不忍看他为难,一言道破。晴光那点心思,猜也猜得到。
晴光一愣,咧嘴大笑,突然不知想到什么,变得小心翼翼。“可以吗?”
“你不是决定了吗?”耿修挑眉。
晴光脸色难得一见的严肃,直视耿修,摇头。“我听二哥的。”
出乎预料的答案惹笑了耿修。“小三,若是我说不,你还是想其他法子吧。”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这样也不行吗?”晴光瞪眼,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原想着只要不扯上耿家不就得了。
“好,就算你将耿家拖出旋涡,其他人呢,你能保证其他人也一样的态度吗?”
“落尘不敢。”晴光冷哼。谁敢对耿家不利,四个字——死无全尸!即使是落尘也不例外。
晴光既然接受了痴儿的身体痴儿的家人,就会不遗全力保护他们。
耿修轻笑,落尘从来就不是他们的敌人。晴光显然还没意识到这点。耿修瞥了一眼正在努力说服他而急得满脸涨红的晴光,取笑道。“你想怎么做?”
“二哥不打算阻止我吗?”晴光搜肠刮肚做足了长期舌战的准备,怎料耿修淡然的脸全然没有他想象中的反对和震怒。
“哦,听起来我应该阻止你呢?”
“那当然。”晴光激动的挥动双臂,“二哥,你知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他要帮落尘,他要卷入复杂黑暗的官场,他要做那不成功则成仁的买卖…输了,命一条!
一朝天子一朝臣,储君之争波涛汹涌诡异莫辨,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绝对的赢家。
“二哥,落尘赞你冷眼看世,现今你怎么糊涂了?”晴光双手撑着桌面,闷气中喷了耿修一脸热气。
“小三是想借二哥的口将耿家拖出泥沼吗?”
临曜国的兵力大部分集中在耿范两家,禁军为索家掌握。落尘手中并没有太多的兵力,而范家早已经明态支持大皇子。相对之下,落尘的处境不能不说是让人担忧。
晴光一方面希望耿家支持落尘,另一方面又怕耿家因此招来不必要的祸害,一张圆脸写满了忐忑不安。
与其踌躇不定,不如将难题交给聪明人。不论耿修回绝与否,晴光对落尘都好交代。
“小三,我可以将你的态度解释为在你心中耿家比落尘重要吗?”毕竟晴光没有强迫耿家加入储君之争,毕竟晴光将选择权交给了他。
晴光想了想,难为情的挠头却又振振有辞。“二哥,落尘要权势,我给他夺权势;落尘要天下,我给他打天下。可是…可是亲情、友情、爱情,不应该和权势出现在同一架天平上。”
那是对权势的过奖,也是对感情的亵渎。
权势就应该被人踩在脚底下铺平坑坑哇哇的道路的,而不是反踩在人的脑袋上作舞扬威喧宾夺主。
“哈哈…”
晴光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大笑不停的耿修,灵动着眼珠闪烁着疑问,他有说笑话吗,细之又细的回想方才的言论,没有搞笑的意味,一切正常呀。
“痴儿,你果然是痴儿。”耿修低语,转头的瞬间飞快抹去眼角的泪。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左脚踩权势右脚踩富贵,单纯的为笑而笑。
“二哥,你别笑了,笑得我心里毛毛的,你还比较适合摆酷。”晴光放肆的戳戳耿修的脸,好奇地比较与触摸落尘时不同的触觉。
以前的耿修是令晴光敬畏的,淡然的脸疏离的笑,却在今日的大笑后,变得不太一样,暖暖的,淡淡的幸福在两人心里流窜。
晴光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拥有痴儿的幸福,却不必背负痴儿的责任。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的背后有耿修有耿家。
“咳”耿修回神,白皙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点点涟漪开散,刹时迷了晴光的眼。
“哇,二哥,你长得不比落尘差。”落尘的媚附骨而生,撩情万千;耿修的媚如冰山下的火,冷艳绝伦。[—wWw。QiSuu。cOm]
脱口而出的话往往招来祸害,耿修狠狠的赏了晴光两爆栗。“行了,天下人都知道你家落尘是祸害。你就那点出息,三句不离他。”
“那是,我家落尘…”晴光得意洋洋的正要吹嘘,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急了。“什么我家呀,我家不就是你家吗,二哥,落尘是我的,即使你是我哥我也不能把他让给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耿修眼一冷,晴光立马由防备的姿势转为俯首聆听的乖乖模样。
“天下也只有你把他当宝。”
提起宠王临落尘,谁人不说好,嫡仙般的人物神话般的存在,挥一挥手,不知多少人鞍前马后誓死效忠。
“我倒宁愿你们都把他当草,省得我一天到晚为他折腾。”晴光叹气,毫不掩饰他对落尘的不安。
“痴儿,你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世上没有完美,所谓的完美不过是世人强加上去的绚丽光环。耿修对落尘的评价从来只有两字——祸害!若非范家逼人太甚,耿修是一辈子也不愿意和落尘有所牵连的。
落尘城府太深,野心太大。
“退出?为什么要退出?”晴光睁圆着眼诧异问。“我喜欢落尘,只是喜欢他这个人,我又不是冲着他的权势地位去的。只要他这个人还喜欢着我,我就不会放弃。”
纯粹的为爱而爱,为爱而努力!
“二哥,你知道吗,刚来的时候我很抵触男风的。”晴光垮着脸还是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泥足深陷的。“算了,男人就男人吧,兴许男人更能理解男人呢。”
“你呀,没救了。”耿修冷冷的嗓音含着幸灾乐祸。别人谈恋爱是雾里看花自身者迷,晴光和落尘恰恰相反,一清二楚对方刺在彼此身上的刺,彻骨的痛,用泪来磨合。
这样的死缠烂打的爱情也许没有痛死,血却先流光了。
一想到落尘,晴光笑开了颜。真的没救了呢!
“你要怎么做?”耿修一巴掌打掉晴光越来越白痴的笑容,言归正传。
“首先将不利于落尘的人揪出来,然后留的留降的降杀的杀,最后,事成。”言简意赅交代自己的计划,晴光笑眯了眼等待耿修的夸奖。
耿修是得到落尘赞赏的人,如果他得到耿修的夸奖也就间接得到落尘的夸奖。想到这,晴光笑得更欢了。
等了许久,耿修一言不发,晴光不乐意了,嘟着嘴不满道。“二哥…”
“你说完拉?”
“二哥,你根本没有听我说话。”可恶,耿修一副神游的恍惚模样让晴光气结。
“小三,你确定你是在帮落尘而不是在扯他后腿?”朝中局势泾渭分明,谁支持谁谁拉扯谁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刺探。那些个墙头草,你杀一个别人再扶持一个你杀两个他扶持两个,只要势力依然控制在他们手中,谁坐那个位置对掌权者来说根本不重要。“棋子,随处都有。”
“哼,擒贼先擒王,这个理我还是懂的。”
“唉,痴儿,如果别人的势力一味的被消弱,落尘却是如日中天,皇上会怎么想他百姓又会怎么想他?”
不管落尘有没有做,只要落尘的人马没有伤亡,别人便有了编排他的借口,只怕在疯言疯语下“杀兄害姐”“残害忠良”等大逆不道的冤枉帽子便扣在落尘身上。届时落尘有理也说不清了。
晴光顿时语塞。
以前看电视上上演买凶杀己的戏码时,晴光对这种示弱的法子嗤之以鼻。现今设身处地想想,制造一个被对手伤害的假象需要动用的脑细胞何止万千。
人心往往都是倾向于弱者,难怪耿修说晴光不是在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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