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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再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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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这才注意到,她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像是多天来都没有睡好。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林夕嘴角绕着笑,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很高兴他回来:“桌上给你留了饭菜,你要是想吃,我去给你热一下。”
向南有些烦躁地扯下领带:“不用。”
林夕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回答:“那你去洗澡吧,出差那么久应该很累了,洗完早点睡。”
向南一言不发,捡了换洗衣物去浴室。
林夕继续替他收拾。向南出差的这段时间,她老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夜里也时常发落水的噩梦,加上她妈妈说想她结婚,抱孙子,令她压力很大,所以晚上一直睡不好。
她和向南,什么时候才能走到结婚生子的那一步?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是向南的,林夕疑惑,这么晚是谁打电话过来。
她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好奇,凑近一看,身子不由僵住,来电显示上赫然映着两个字:暖暖。
第6章
暖暖……
会被向南这么亲昵地存在手机里的,只有一个人。可是她这么晚打来做什么?
林夕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就拿起手机,按住挂断键滑动,如愿以偿地停止了铃声。
屏幕退回到锁屏状态,她捧着手机,指尖还心有余悸地颤抖,脑子里一片乱麻。她不敢想象,要是让他接到这通电话,两人重新联系上,会有怎样的后果。
“你拿我手机做什么?!”
向南不知什么时候洗完澡了,站在门口,冷眼看着她。他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的厚浴巾,贲张的麦色腹肌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珠,刘海吹得半干,软软地垂在额前,半挡住眼睛。
林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微笑:“刚才收东西不小心把你手机撞掉了,给你捡起来。”
向南打量她一眼,心中揣摩着她这话的可信度。林夕向来狡猾诡谲,当初表面上跟温暖做朋友,实际上是为了要离间他们的恋情,她还刻意把温暖带进她的圈子,让温暖错误地去幻想那些她根本无法负担的东西。
年纪小小就操纵人心至此,让他怎么能轻信她?
几个大步上前,将手机从她掌中夺回,向南看了眼锁屏的状态,有密码保护,料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来:“以后别随便碰我东西。”
林夕见他没发现异样,暗自松了口气:“知道了。”
谁知下一秒,手机就又响了。
两人视线同时落在手机屏幕上,来电人依然是,暖暖。
向南望着那个十年没有出现在他来电屏幕上的名字,陷入沉默。林夕咬住下唇,忐忑地观察向南的神色。这通电话,他到底会不会接?
铃声催促地一直响,向南始终没有动作,墨黑的眸子里,重重叠叠,是望不穿的迷雾。当初分手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中间的十年恍如白驹过隙,只是一瞬,像电影里那些可以被快进的片段。
彼时她那么决绝,现在又打来做什么。
但这些年来他始终没换号,显然温暖也和他一样,保留着当初的号码。潜意识里,他也许希望有天,温暖会像现在这样打来。
而且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向南拇指下按,滑动,将电话接起来,却并不开口。
对方也没说话,于是耳朵里的沉默,胶着地僵持着。
好半晌后,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小心翼翼,试探的声音:“向……南?”
向南简短地嗯了声,算作回答。
对方见他不多说,只好继续道:“是我,温暖。”
向南沉默片刻,生硬地吐出两个字:“有事?”
“抱歉这么晚打给你。”温暖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哭过,手机里还有呼呼的风声,不像从家里打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打给谁,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我。”
向南一听就知道是出事了,声音沉下来:“怎么了?”话虽简短,但已不如之前那么冷硬。
温暖带着哭腔说:“傅夜司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我想跟他离婚,他不肯,我们吵了起来,他还动手打我,我现在从家里逃了出来,没带钱也没有地方可去。”说着顿了顿,软软地央求:“我知道很为难你,但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在听见温暖被打时,向南握着机身的手就逐渐收紧,眸中腾起怒火,理智全然断线,几乎立刻就说道:“你在哪?我来接你。”
*
挂断电话,向南行动迅速地穿衣服,林夕不知道温暖对他说了什么,只听到他说要去接她,胸口隐隐作痛:“出什么事了?这么晚,你还去接她?”
林夕不问还好,一问向南就怒,眼角眉梢,全是淋漓的恨意,几乎咬着牙地说:“什么事?还不都是你造成的!”当初温暖和他分手,嫁给傅夜司,这桩悲剧对向南唯一的安慰,便是傅夜司看起来很爱温暖,十里红妆娶她过门,婚后一直无绯闻。
她嫁个好人家,至少比跟在他身边受苦强,所以他放了手。但现在,出轨?!家暴?!
林夕被他眸中的盛怒吓得退了两步,手指不由紧紧地扣上门框,指关节都泛了白。她大概明白温暖因为什么事打电话来了,还是关于傅夜司的绯闻。
但把傅夜司出轨的责任,栽赃到自己头上,是不是不太公平?
咬了咬牙,她鼓起勇气替自己辩解:“温暖嫁给傅夜司,是她自己的选择,没有谁逼过她。”所以温暖现在的不幸,不关她的事,不是她的责任。
向南动作嗖地停住,一下子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安静了会儿,他收敛了怒气,声音也变得平静:“她当时犯了个错。”
接着拿过车钥匙,径直擦过林夕身边朝外走:“现在她有机会改正。”
改正……
聪明如林夕,又怎会不明白改正两个字的意思,向南他,还是想要温暖回他身边。
眼眶嗖地就红了,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才能抑制着不哭出来,她追着向南到玄关,拦在他身前,单薄的身子和他的高大对峙,被逼急了,曾经不敢问的,现在也能问出口:“那我呢?我要怎么办?”
向南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平静地看着她红得像兔子一样的眼眶,片刻之后,淡漠地说:“你如果想走,随时都可以,我从来没有强留你在我身边。”说完绕过她,抬手摁下了电梯。
林夕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拼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十年了,她在他身边贴心贴肺,做牛做马,因为欠他一条命,所以为他去死也愿意,可是却换不来他对她一丁点的爱,甚至挂怀……
她忽然不知道,坚持的意义是什么。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地站着,沉默,客厅没有开灯,落地窗外洒进来半片月光,清冷的银白色覆盖在两人肩上,让这个本该燥热的夏夜,变得像冰一样透凉。
电梯门开时,林夕忽然喊了他的名字:“向南。”
向南头微微朝她的方向侧了一点,梯内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在地板上拉得老长。
林夕顿了顿,声音有些空洞:“就算我,嫁给别人也没关系吗?”
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震了一下,发出嗡嗡的回响。
向南条件反射地将这股异样压制下去,他急着接温暖,根本没时间细想:“随便你。”说完就迈入电梯,两扇银色的门缓缓合上。
门彻底关闭前,从狭窄的门缝中,他看见林夕蹲在了地上,抱头痛哭。
*
坐在梳妆台前,林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拉满血丝,两条干涸的泪痕清晰可见,眼底透着淡青色,看上去憔悴疲倦,状态糟糕极了。
她安静地和自己对望了很久,慢慢地,慢慢地,嘲讽地勾起唇角。她可是林夕,现在怎么落到这种田地?
深吸口气,她拿起手机,拨通桃芝的号码:“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舞曲,桃芝声嘶力竭地回答:“我在muse。”
“我来找你。”挂断电话,林夕又打给邵孟:“二十分钟后我要用车。”
邵孟住在盛世的另一个套间,本来已经睡下,在接到林夕电话后,他火速从床上爬起来,利落地整装完毕,毕竟是当过兵的,扎实的底子还在。
尽管是夏天,他依旧规矩地穿上西服衬衣,手上戴着白手套,提前到林夕的私人停车位前等候,身板站得挺直。
不多时,便听见清脆的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邵孟循声望去,不由眼前一亮。
林夕久违地化了妆,肌肤细白如雪,唇上涂着常人难以驾驭的艳红色,像盛开的红梅飘落在冰天雪地,孤傲冷艳。一袭大波浪卷发柔顺地垂在身后,修身的黑色小礼服尽情展示她玲珑剔透的曲线,v字领口低得恰到好处,露出白净修长的锁骨和部分莹润细滑,弹性丰盈的柔软。
邵孟一时看得失了神,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林夕像这样盛装打扮是在什么时候了。张爱玲笔下,男人一生至少有两个女人,红玫瑰和白玫瑰,但是林夕一人,就可以完全演绎两种不同属性的女人,她可以妖娆,像暗夜绽放的玫瑰,亦可以清纯,像洒在床头的白月光。
直到林夕在他跟前停住,邵孟才回过神来,赶紧替她拉开车门,并未多问一句。
奔驰在午夜十二点开出盛世,夜色像黑绸缎一样滑过车窗,林夕靠在椅背,安静地望着窗外。想到向南不知在哪个地方,跟温暖在一起,她就感到窒息。
随即摇摇头,把脑海里幻想出来的那些画面统统屏弃在外,她吩咐邵孟道:“开快点。”
邵孟立马一脚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强劲的轰鸣,在通畅的道路上一路狂飙,很快便赶到了muse。
muse也是暮景盛的产业之一,女明星嫩模富二代官二代的夜生活出没地。
邵孟在前面开路,林夕轻车熟路地在阮桃芝的vip包间内找到她,房间里还坐了些陌生人,男的女的都有,看上去个个年轻,男的无一不有八块腹肌,女的都纤腰长腿,穿齐b小短裙。
看见林夕推门进来,众人都没了声音,好奇地望着她。
阮桃芝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鹿一样撞进她怀里:“夕夕,你可终于来了,我想死你了!”
林夕抱着自己的死党,这才心安了些,唇角牵出一缕笑:“我也想你了。”
韩昭从沙发上站起来,环视屋内一圈:“都出去。”声音不大,却不容抗拒,一屋子男男女女纷纷起身,鱼贯而出。
韩昭早年是阮桃芝的保镖,现在是桃芝的男朋友,也是暮景盛的左膀右臂,暮家大部分产业都是韩昭在打理,加之他和桃芝是情侣关系,以后势必接手暮景盛全部的家产。
待屋子里只剩他们四人,韩昭走过来,扶上桃芝的腰,将她软软搂进怀里,看向林夕的眼神通透了然:“想喝什么酒?”
第7章
备好酒水后,韩昭和邵孟就去包间外抽烟,给两个丫头留些私人空间。早年她们经常混在一起,跟连体婴似的,两个保镖跟在她们身边,自然也就熟悉起来。只是后来林夕不爱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交集这才少了。
阮桃芝倒了满满一子弹杯洋酒递给林夕,陈述句的语气:“向南又做什么事惹你生气了。”
林夕接过来一饮而尽,火辣的汁液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自嘲地笑着说:“你知道么?以前我总跟你抱怨他对我不冷不热,现在却特别怀念那个时候。”
至少那时,她是唯一一个可以接近向南的女人。
向南对女人有洁癖,除了工作上的同事,他不会跟其他任何女人有交集。
多少女的削尖脑袋想爬上他的床,嫁千亿豪门当阔太,最差被包养,也可以捞些跑车楼房,可是他不屑跟女人逢场作戏,甚至怜香惜玉都吝啬给予。曾经有个台湾的一线女星来给他的新楼盘做代言,酒会上找机会对他投怀送抱,他直接生硬地把人给推得远远的,弄得人女明星很是下不来台。
正是因为这样,林夕从来不担心向南在外面会受不住诱惑,相反地,她很相信他。虽然他对她始终淡漠,但至少她是唯一,唯一可以睡在他枕边的人,所以她才能坚持十年,因为还有希望。
阮桃芝明媚的眼波轻转几下,便猜到是怎么回事:“因为温暖那个碧池?”
林夕再灌一杯酒,眼眶又红:“还能有谁?他认为温暖现在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所以一看见我就发火。”
阮桃芝把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靠!他脑子里有屎吧?!傅夜司出轨关你屁事啊!”
“他说是我介入了他和温暖。”
阮桃芝气得简直快要抓狂了:“温暖那小狐狸精根本就没喜欢过他好么?!他自己在那儿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跟个傻逼似的。你没看他跟我们介绍温暖,说她是他女朋友,温暖那一脸不情愿的表情。”
“但温暖也没否认。”
“所以说她是狐狸精嘛,明显就是把向南当备胎啊,不然她怎么会在认识我们之后,上赶子地要跟我们做朋友,不就是想攀上我们的关系么?”阮桃芝越说越激动,开始撩袖子叉腰:“那时你喜欢向南连瞎子都看得出来,正常女人不都该讨厌你,避着你么?她却主动来找你当朋友,真是居心叵测。”
林夕并不是没看出温暖有问题,像她这样刻意来结交她的女生,她看得太多。从小到大她都家境优渥,所以有许多女孩子愿意跟她做朋友,她们可以从她那里拿最新的时尚杂志,蹭免费的美食,借奢侈品包包,白捡些高端护肤品,甚至结交到她们平时根本接触不到的高富帅。
但是那些女孩里,真心在乎她这个人的却是少数,大多只是喜欢林夕这两个字,谁来做林夕她们都会喜欢。久而久之,林夕便练成了火眼金睛,很容易看得出谁别有居心,谁是真跟她合得来。
温暖自然属于前者。
为了多了解向南,林夕就对温暖的示好顺水推舟了,时不时带她出去参加个party,送她个名牌包包,她就什么都跟林夕说了。然而两人的交往,却不可避免地走向了那个结局:白雪公主不会羡慕灰姑娘的生活,但灰姑娘却渴望能住进城堡。
温暖天天看着林夕和桃芝她们坐豪华轿车,背奢侈品包包,住欧式装潢的大别墅,连她们戴的不起眼的一条丝巾,据说也能顶她两个月工资。慢慢地,她就越来越看不上向南,成绩好又如何,学生会主席又如何,要让她过上林夕那样的生活,十个向南都办不到。
向南也察觉到温暖自从和林夕走得很近以后,跟他的距离就愈来愈远,尤其是她时不时地拿回来一些林夕送她的奢侈品,在看着那些没有生命力的物件时,她眼底闪耀着五光十色,钻石般的辉彩,遮都遮不住。
越是如此,向南就越是担心。他把林夕送给温暖的东西整理出来,都还给她,警告她以后别再来找他和温暖。在他眼里,林夕就是带坏温暖的那个坏小孩。
“算了,不说他了。既然他已经认定温暖的不幸是我的责任,那说什么都没用。”林夕一仰头,又灌进一子弹杯烈酒,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她不怪向南看不清,只是感到悲伤,因为他不是不够聪明,只是陷得太深……
“既然向南这么差劲,那你换一个呗。”阮桃芝揽过林夕的肩,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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