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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爱(出版书) 作者:空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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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微笑:「十之八九吧,毕竟李越天那边没有几个人对我有好感的。」

  聂闻涛不经意地往右後方看了看,回过头只摸著咖啡杯,沈默不语。

  妈的,又一个不爱说话的男人,难道是个男人就爱玩沈默是金?

  闷葫芦不开窍,更让我爱逗著他玩:「听说你在李越天那吃了不少瘪?」

  那男人不受我的挑衅,警戒的眼神四处看著,身体渐渐绷紧,嘴唇抿成一条线。「你回去吧。」说著就要站起身。

  我按住他,招服务生,点了蛋糕,「既然来了,吃点再走,别为不相干的人败了兴。」

  「那人可能带了枪。」聂闻涛稍有点严肃地说。

  我掩手打了个小哈欠,我可是没睡饱就出来的,这下还不让我吃饱,还让不让我活了?管他这麽多……

  「你该回去。」聂闻涛重申。

  我叹了口气:「你这人怎麽这麽没意思。」我教育他:「人生在世,吃喝玩乐,要懂得享受乐趣……」

  「死了就什麽都没了。」聂闻涛打断我的话,硬邦邦的脸上是纯男性的线条。

  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了出身太差,到如今能爬到这层面已属不易了……我倒明白他当年为什麽抓著把柄非要我离开L市了……

  可惜过刚易折,这样的人活得太累……

  我耸耸肩,「我不怕死。」笑著看他,「你知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那个人身上有杀气。」聂闻涛一脸的忍耐看著我。

  「杀气?呵呵……」我闷笑。

  「他身上可能有枪……」这句话看得出来是从他嘴里挤出来的,说得很辛苦。

  「哦,我知道。」我不经意地看了眼那个方向,「孙国栋,枪法不错,十环九中。」

  聂闻涛的身子细不可微地往外侧了侧,挡住了那个方向可能对著我身体的角度,「你认识他?」

  「你没见过他?」我问,往咖啡里加了点巧克力,「你在B城待了多久?」

  「听过,没见过。」

  我把巧克力杯放他面前:「要不要加?」

  他摇头,我放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有没有见过温森?」

  「见过。」聂闻涛带点审视地看著我。

  「他怎麽样?」喝了口咖啡,满嘴的香,禁不住满足地轻叹了口气,人生啊,还是活著的好,世上有太多好东西值得留恋了。

  「不好。」聂闻涛干脆地回答我。

  「怎麽个不好法?」我眯眼。

  「快死了。」聂闻涛阴沈著脸。

  我笑:「所以,孙国栋来美国了,不足为奇。」

  聂闻涛一脸阴郁地看著我。

  我好心为他解惑:「温森是孙国栋的宝贝,温森要死要活的,孙国栋肯定也不会让我好过,虽然我怀疑我就算真死了,温森也好不到哪里去。」

  「关你什麽事。」聂闻涛全身上下都绷得紧紧的,像是要蓄势待发的豹子。

  我笑笑:「是不关我的事,可是拿他没办法,只好找我来发脾气了。」

  聂闻涛盯著蛋糕,撇过头,说:「你快吃。」

  香滑的蛋糕滑入口中,甜得我有点恶心,赶紧招服务生,要了杯黑咖啡,顺便小声跟他说了句有不明身分境外男子非法携带武器,要他打下「911」。

  我的母亲大人常年为美国政府纳税,现在更是为了我的新身分,砸了大笔银子在这个彻底的资本主义国家。从根本上讲,我算是善尽了美国公民的义务,他们也该好好善尽一下政府的功能。

  聂闻涛倒是狐疑地看了我好几眼,没说话,不过身体戒备没有松懈。

  服务生才走後不多久,也就三、四分锺,孙国栋像是发觉了什麽,走到了我面前,伸出手:「唯少,好久不见。」

  我弯起嘴,笑:「你是?」

  孙国栋冷著脸,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笑:「唯少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孙国栋,这才半年没见,就不记得了。」

  「对不起,我认为你认错了人。」我耸耸肩,坐著看著他。

  警笛声这时由远而近,孙国栋全身一僵,把手收回,「看来唯少并不喜欢看到我,打扰了。」

  说完转身往门外走,那个服务生对著一个管事者朝他指指点点,他一看伸手到裤袋里……那两人神色齐齐惊慌……却是一部手机,孙国栋边打著电话边快步走了出去。

  我拿出钱包,抽出钱放在桌上,对聂闻涛说:「我们出去吧。」

  我们跟进来的警察擦肩而过,後面那个服务生在「先生,先生」地叫我。我扯著聂闻涛,往旁边小街转个弯,坐进等待的计程车,对司机说:「快走。」

  在临近的两个街区下了车,对聂闻涛摊摊手说:「等会再回去取车……」

  聂闻涛不语,只是站旁边,我动他也动,我不动他就停著打量四周。靠,不是我非自抬身价还是怎麽的,这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我保镖。

  「小心……」我刚随意看著街边的商店,只听耳边一声聂闻涛的大叫,随即他的身体扑向我。

  

  「砰」的一声,空气中飘散著硝烟味。

  「FUCK……」我咒骂。

  身上的男人跳起来,拉著我往人群中跑。「砰砰」声响在空气中连续爆裂,有人在连续射击,而我被聂闻涛扯得连回头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这男人跑得太快了,扯得我跟一没重量的破碎娃娃似的……我都只顾著跟失重力战斗了。

  警笛声又在嗡嗡作响,我的心脏猛地骤跳了起来,我昏头昏脑地扫过旁边停下来的人。耳边不时有尖叫声,还有「help」的声音。

  等到眼睛不花,我看著聂闻涛硬生生的在我眼前缓慢地倒下,胸前的红色血液染满了他的白色衬衫,喉咙下边肋骨处有个红黑的印子……

  「咚」的一声,他倒了下去……我有点惊呆,深呼吸了下,听到周围有人打电话找救护车的声音。我慢慢弯下膝看那张没有了意识的脸,怎麽样都想不透,这个男人怎麽可能中了一枪,还有力气以那麽巨大的力量带著我跑……

  

  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我坐在椅子上想,那到底是个怎麽样的男人?我到底有没有真正了解过他?还是带著一颗高高在上的心,自作聪明地以为能剖析某个人?

  他怎麽可能做到在一击就倒的情况下还能跳起来保护我?

  我捧著头轻笑,眼眶湿了。我仰头看著天花板,灯光,想起从前……那个瘦小的聂闻涛,有著凶狠的眼睛,我打得他满脸都是血,他只是盯著我看,死死地盯著,一放也不放。

  他从来都不服气,他跟在你屁股後,直到你走入不许他进入的地方,他才会离去。在那个被阳光充分关爱的城市,太阳的照射只是让他像只在都市森林中踽踽独行的兽类,寻找自己生存的地盘。

  林简来了,坐在我旁边叫我。

  我抬下头看他,问:「林简,你说,爱是个什麽东西?」

  林简嘴巴蠕动两下,没有答话。

  我接著说:「爱是件奢侈的东西,不是谁都可以爱的。林简,我想聂闻涛很早就明白了,所以他要我离开,眼不见为净。在那里他永远争不过我,不是他不能,而是他能他也不会,只有我离开,他在L市才能真正地站起来,他在我面前永远都是自卑的。」

  疲倦地摸了摸脸,「你说他是不是要死了,我才愿意多花点心思在这上面想这些有的没的?」

  那麽傻傻地爱著的人……不由得让我想起……以前的自己……爱就是那麽一个搞屁的东西,整得每个自认为强者的人不由自主……其实都只是逃不过,不是吗?

  我不想进手术室,也不想知道那个医生说危急的人到底如何了现在。我对著林简说:「如果他活过来,我给他奖赏……我把自己奖给他,你说好不好?」

  林简开了口,声音却是哑的:「老大……」

  警察去了又来,又来了一帮询问我详细情况。我把他们交给律师,拉著林简到了天台,问他:「有烟吗?」

  林简递了烟过来,我点上火,狠狠地抽了一口:「真他妈的混帐……」

  「老大,这里是美国,他们也敢胡来。」林简也点上烟,说。

  「鬼迷了心窍,有什麽做不出的。」我尽量使劲呼吸,恢复了平静。

  「李越天干的……?」林简犹豫地说。

  「不是。」我哂笑:「要杀的是我。」

  「老大……」林简惊了。

  冷风吹了过来,脑子也算是清醒透了,「没什麽,林简,我有办法回敬过去的。」

  「李越天知道吗?」

  「谁知道,他知不知道又跟我有什麽关系?」我扯扯嘴皮笑笑,从楼顶向下望,人群熙熙攘攘,各自为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跟人生,谁比谁容易?谁又真正能属於谁?很多时候幸福只是无知的错觉罢了。

  可是,为了那错觉,又要付出多少代价?

  「林简,你什麽时候认识我的?」

  「十一岁,老大,那老混帐打得我腿都断了,满大街没人敢拦他,你从他手里救了我。」林简平静地说。

  「你住在西街,尽管环境恶劣,尽管家里有个老混帐,但至少还有顿饭吃,还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屋子。」

  任风吹著头发挡住视线:「聂闻涛住在垃圾场里,用星光当被木板当床,这还算好的;一到了冬天就要命,就只能躲在臭气薰天的垃圾山下面,用碎纸碎布盖在身上。

  「你以前总是问我为什麽要对聂闻涛手下留情?」我转身面对林简,认真的说:「我不是手下留情,我是不敢伤他。我从来没见过他那麽努力活著的人。

  「他曾背著他妈从城外的垃圾山里,足足走了二十多里才到城里的一个小诊所里;他在城里又捡垃圾还什麽都做的二个多月攒了二百多块钱,可这期间我从没见过他花一分钱,都是捡饭店里的那些猪食吃;可他妈还没来得及治,在半路就死了。

  「他背著他妈来然後又背回,一路上都没有流一滴泪。那个时候他也才十三岁,他身子只有他妈一半大。後来他把那些钱给他妈买了身新衣裳下了葬。

  「我去过那个垃圾场,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只有两个破碗,半边铁锅,两双乌黑的卫生筷,这就是一个女人跟一个男孩的全部家当。」

  我抖著手抽了口烟,「你想一个人要做到如何,才会从那样绝无生念的环境里爬出来?」自嘲地笑笑:「算起来,我顶多算一个无病呻吟的纨裤子弟。

  「林简,我没见过像他那麽努力活著的人,他不会死,对不对?」

  「大哥,」林简带著哭音:「你别说了,我们活著都难,可我们都会活下去的。聂闻涛会,我也会,你也会,谁不是努力活著……那麽难都活过来了,还有什麽不能活下去。」

  手机的音乐声响起,停下,又响起,停下,又响起……

  「接吧。」我抽完最後一口烟,踩熄。

  林简接了电话,向我作了个手势,是李越天。

  说了几句,李越天在找我。

  我伸手拿过手机,走到一旁,电话那头沈默了几秒,然後听到李越天轻微试探的声音:「小唯?」

  「嗯。」我淡淡地应著。

  「你没事?」他简练地问著。

  我笑:「孙栋国没回来给你简报?」

  那边沈默,过了好一会才说:「对不起。」

  我抽出烟继续点上,「有意义吗?越天,你觉得你总是说对不起有意思吗?你说你爱我,可我为什麽怎麽都看不出?」

  那边依旧沈默。

  「越天,你要我摸著我的心回答你,这次你摸著你自己的心回答我,这几年你让我好过了吗?你作践我如此还不愿放过我吗?

  「伤害我的不是孙国栋,也不是温森,也不是你妈,更不是你的什麽兄弟哥们,而是你。越天,如果你真爱我,放了我。」

  挂断电话,扔给林简,径直往楼下走,我该去看看了,那个本来可怜却倒楣遇上我变成更可怜的人究竟是死是活。


    十二

  「我春天想去巴黎,全世界都知道那里会发表最好的春装,我喜欢穿著舒服又美观;你要知道,我妈就因为这个常笑我是个假面王子。夏天我喜欢去西班牙,斗牛节很……男人。」

  说到这里,我耸耸肩,「我喜欢那种激烈,没错,我对力量著迷。秋天我喜欢去义大利,又是服装;天,我爱义大利手工制的西装。冬天我喜欢待在家里,一动也不动;音乐,美酒,还有书……」

  我撇撇嘴,「听起来很不错。但我知道,这完全是一个无聊有钱的少爷虚度生命所能做的消遣时间的行为,但我喜欢这样。

  「另外,我不喜欢工作。天,说真的我讨厌正经八百地工作,必须成天坐在办公室里跟一堆文件数据打交道,我宁可另外想点办法捞钱过我喜欢过的日子。

  「没错,我喜欢时间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你要明白,我总会铲除挡在我路上的阻碍,小心地掩饰我自私的本性,不让太多人讨厌我,这我一直做得不错。」

  我看著他闭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没有回应我的话,我吁了口气,往椅子後方倚著放松,「我不明白,像我这样的人……你怎麽可能……呵呵。」

  我笑,「我不是什麽好人。你应该明白,我阴险狠毒还小人,老实说除了我这张脸皮长得还凑和之外,我自己都不怎麽知道自己还有什麽优点。」

  我伏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你醒来,觉得我不是太糟糕,是不是考虑一下跟我交往,小自卑者,嗯?」


  离开了医院,林简开著车,好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问我:「老大,活著这麽难,为什麽我们总要活下去?总是想要活下去……就算没有希望……」

  医生说子弹穿过他的食道滑进胃里,那个男人顽强的生命力再一次得到验证││手术成功地从死神手里夺回了他的小命。

  「你想过死吗?」望著窗外被黑幕笼罩的陌生城市,「在你最临近死亡的那刻你想过死吗?」

  林简抿紧嘴,过了会摇摇头。

  「这就是人的求生本能,不到绝路,谁也不会真正的想死。」我轻声说著,这麽黑的夜,往事一幕幕虚晃而过,我活到现在,终究也是逃不过生存念头,情爱再伤人还有时间作为药物用来疗伤。

  过去终究会过去,只要坦然面对。

  「林简,你认识我後悔过吗?」我转过头,问著这个以前跟我混、以後更不可能跟我断了的兄弟。

  林简开著车,眼睛认真地看著前面的路况,「不,你给了我一条路走,在当时对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他们都说你是在收买人心帮你办事,但是你给过我选择,我接受了。你是我老大,无论是救命还是让我去学习,你都清楚地说明白了跟著你必须有付出,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我接受条件,你成了我老大。」

  他在红灯前停下,「而且,你让我肯定了自己的价值。如果当初你没搭那把手,我可能顶多只是西街一个小混混,而不是在这个国家开著属於自己的车跟你说这些。」

  我轻笑:「我给过你选择,所以,我也会给聂闻涛选择……你说这样对吗?」

  「老大,我不会为难他的。」林简启动车子後说。

  我满意地闭眼,很好,至少,那个男人醒来之後住进我的屋子里不会有个人对他冷言冷语施加白眼了。

  我希望林简尊重他,我不会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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