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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计报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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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新这是明褒暗贬,话里的意思是昭然若揭,不管在哪里,你童北海虽是高手,但在我孙立新面前都得一败涂地。童北海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反唇相讥道:“高手不高手,不能一盘定胜负。”
正在这时,唐小建急急忙忙地推门走了进来嚷道:“童特,乐群和叶莹……”见了孙立新忙收住话头,“原来孙总也在,还杀上了,谁输谁赢?”
孙立新有些得意地说:“童特刚刚让了我一局,童特如果不是故意卖破绽的话,那他的棋艺可是……”
童北海现在是一门心思在棋上,只想在孙立新面前扳回一局,有些不耐烦地冲唐小建挥挥手说:“小建,有事明天再说。”做了个手势,“孙总,你请。”
“还是童特请,输家先走,这是规矩。”孙立新故意地刺激他,特意把“输家先走”四个字加重了一些。
唐小建在一边后悔得不行了,自己刚才脱口说出董乐群和叶莹的名字,难保孙立新这头老狐狸不会联想起什么,突然心中一动,急中生智地汇报道:“童特,是这样,乐群和叶莹吃火锅不小心拉了痢疾……”
童北海很快反应过来,看了孙立新一眼,有些着急地问:“怎么搞的嘛?送医院了吗?”
唐小建小心地答道:“已经送了,可医生说是中毒性痢疾,恐怕得住一段时间……”
童北海拈起一枚棋子,不紧不慢地说:“那就让他们先安心养病。”
唐小建故意问道:“可这边的工作……”
“该查的都查了,孙总他们的账目都很清楚嘛。”童北海边说边摆摆手,示意唐小建出去,不要妨碍自己下棋。
唐小建冲孙立新点点头:“那你们下,我走了。”说完走了出去。
童北海立刻又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棋局之中,没想到不大一会儿就又输掉了一盘,而且比前几次输得更惨,脸涨得通红。
孙立新看了看表说:“天不早了,我该走了。”
童北海是输红了眼,拉住孙立新不放:“别别别,再来一盘,再来一盘,我还就不信下不过你。”
“童特,说句不太谦虚的话,别的我不敢说,下棋你还真不是我的对手。”孙立新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似乎算准了童北海无话可说,说完站起身想走,童北海却依旧不松手,以近乎耍赖的口吻说道:“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能走,这可是下棋的规矩……”
孙立新微微一笑说:“还是改日吧童特派。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管下多少盘,也只有一个字:输。因为你的心思根本不在棋上而是在别处。”
童北海心里一惊,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何以见得?”
孙立新冷笑着说:“童特派,你老人家玩的那些招法,我心里门清得很。表面上,你们摆出了一副全面审计的架势,把我们集团的账目翻了个底朝天。但你暗中早已安排人直接杀到了海天。童特,你把我这个人想的太复杂了,我有那么复杂吗?”
这话一出,童北海的阵脚立马就乱了,无意识地接过孙立新的话说:“你……你简单吗?”
孙立新指了指童北海的心,一语双关地说:“出师不利,所以你心烦意乱。就你现在这种状态,别说是下棋,干什么事都是满盘皆输。时候不早了,改日我再来领教你的棋艺。”说完往外走,但走到门口又停住了脚步,非常真诚地补充了一句,“童特派,你们要真能找到吴友亮虚构利润的确凿证据,依法关掉海天那种不讲诚信的会计师事务所,那也是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话一说完就扬长而去,只剩下童北海目瞪口呆地看着孙立新的背影。
7。5 杜慧卿将自己的奥迪车停在家门口。当她下车后向楼门走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方宏宇也从三菱越野车上走下来。
两个人都表情复杂的相互打量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斜射着的路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映在街面的水泥路上,长长的。
已是深夜,整座城市早已进入酣睡之中了。
最后,还是杜慧卿打破了沉默:“宏宇,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方宏宇点点头,恳切地说:“姐,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杜慧卿不冷不热地问:“谈什么?”
“信州高速上市的事。”方宏宇知道杜慧卿不爱听,可是他不得不说。
杜慧卿激动地差点跳了起来:“那好像不属于你们审计监督的范围吧?你们给我们的审计通知书上也没有这一项啊?”
方宏宇没想到杜慧卿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愣了一下随即反问道:“姐,信州高速包装上市的详情你都知晓吗?”
杜慧卿摇了摇头说:“不瞒你说,我只是出思路,具体操作都是立新在管。”
方宏宇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你就那么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方宏宇的话里的指责意味杜慧卿一听就明白,她有些恼火地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我为人做事的基本原则。”
方宏宇长叹了一声说:“你要是这样说,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这话倒是勾起了杜慧卿的好奇心,其实在心里,她还是对孙立新有那么一丝丝地怀疑,只是现在到了这个份儿上,她不得不相信孙立新,和孙立新站在一起。但是她也很担心,难道孙立新有什么把柄落在方宏宇他们手里了吗?她有些疑惑地盯着方宏宇问:“怎么,你发现立新这个人有问题?”
方宏宇想了一下回答:“恐怕还不只是个人的问题。”
杜慧卿心里“格登”一下,有些着急地追问:“你能给我说得具体一点吗?”
“对不起姐,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什么都不能说。”杜慧卿的反常全落在了方宏宇眼里,他一口回绝了杜慧卿的要求。
原来特派办的人也都只是怀疑,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可以指证孙立新,杜慧卿的心稍微放了放,含沙射影地揶揄道:“宏宇,你可真是滴水不漏啊,中央来的同志的水平就是不一样,不服不行啊。”
方宏宇不卑不亢地答道:“要是你换到我这个位置,你也一定会这样做。”
还没说上几句,两个人就有点儿呛上了,杜慧卿很不喜欢以这样的口气和方宏宇说话,她平静了一下情绪说:“咱们还是换一种方式说话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特派办是不是正在寻找所谓确凿的证据?”
方宏宇答非所问地:“事情只要做了,总会有真相大白于天下的一天。”说完一脸诚恳地看着杜慧卿说,“姐,有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多年的姐弟情一下子涌上了杜慧卿的心头,她也诚恳地看着方宏宇说:“只要你心里还认我这个姐,有什么话你就尽管直说。”
方宏宇咬了咬牙,又提起了最先的话题:“作为上市的信州高速的董事长,你不仅要对信州高速集团本身负责,同时也应当为可能要买你们股票的广大股民负责。这些年来,股市上的广大股民尤其是小散户,被有些弄虚作假的上市公司搞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甚至倾家荡产……”
果然,杜慧卿现在不想听这个,她有些粗暴地打断了方宏宇的话:“行了宏宇,你不用再说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这些话你应当去股票交易所去讲,股民们不仅会为你鼓掌,甚至可能高呼你方宏宇万岁。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的提醒。也告你一个消息,因为你们的进点审计爱克森的谈判代表今天走了,十亿美金落地信州可能已经黄了。”说完转身进了楼门。
方宏宇目送着杜慧卿没了踪影,才缓缓的走向自己的三菱越野车,打开车门突然发现于然坐在车上。
于然调皮地冲他笑了笑,方宏宇目瞪口呆,愣愣地叫了一声“然然”。
于然笑嘻嘻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拉着方宏宇的胳膊说:“和你杜姐闹僵了,怕惹老太太生气吧?居然连家也不敢回……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呀,我带你去蹦的,彻底的放松一下,忘却人世间的一切烦恼。”
方宏宇现在是一看见这个疯丫头就没辙,没好气地说:“我这把年纪不适合玩那种心跳的游戏了。你还是找你的同龄人去吧,跟我这个半大老头子有什么劲。”
于然嘟着小嘴大发娇嗔:“我就找你!我跟我的同龄人在一起找不着一点心跳的感觉。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方宏宇耸耸肩上了车,于然猛地一踩油门车开走了。
于然得意洋洋地边开车边对一旁的方宏宇抱怨:“我的方大特派员,你的坐骑真的该换换了,连车门都锁不上了,说不定哪天开着开着又起火了。说真的,我现在开着都提心吊胆。我送你一辆新车吧,借也行。”
方宏宇不以为然地答道:“然然,我要是不当这个特派员,你还会送我车吗?”
“当然,因为我、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于然小脸涨得通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要真不当特派员了,那就到我公司来当董事长兼总经理……”
方宏宇:“那你呢?”
“我让贤,甘愿给你当秘书,小蜜也成。”于然边说还边调皮地冲方宏宇抛了个媚眼。
于然大胆的作风让方宏宇吃不消了,赶紧举白旗投降:“打住打住,一点正经都没有。”
说话间,二人到了江边,于然将车停住,二人一前一后走下车来。
方宏宇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走在前面,于然也一声不吭地在后面跟着,两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默默地在沙滩上走着。晚风又轻又柔,还夹杂着江水的氤氲水汽,拂在脸上,舒爽无比,而不远处都市的灯红酒绿,仿若是一个不真实的影像。
方宏宇长叹一声后苦笑道:“这人呀,要是一辈子都不长大就好了,小时候虽然很苦,但现在想起来那是我最阳光最欢乐的一段日子,不管跟大姐怎么生气她都惯着我,活得那么任性,那么不管不顾,身边都是快乐的事,就不知道什么是烦恼。然然,这人长大了是不是烦恼也就多了?”
于然也在想自己的心事,听方宏宇这样说禁不住出言反驳:“不是,我最大的烦恼就是在你眼里永远也长不大,永远是个小丫头。”
方宏宇没有理她,还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我小时候不知对杜姐发过多少次誓,每一次发誓时都说我长大挣好多好多的钱,给她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买好多好多吃的东西,她每次听了也总是笑道,说我长大了懂事了有出息了,不要惹她生气就行了,……可现在我长大了,既没有给她买好多好多的衣服和好吃的东西,反而在惹她生气……。”
于然劝慰地说:“你就别在那儿自责个不停了,人这一辈子,有几个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的,又有多少人,能按着自己设定的路走下去的?对于你的慧卿姐,你能时时刻刻为她想到这些,已然很难得了。”
方宏宇不以为然地说:“你毕竟还小,没有我们这一代人那样的生活经历,当然也就没有我们这一代人那样的生活感受,也就更不会有相同的价值取向。”
于然不服地说:“什么价值取向,人类所做过的一切,不都是为了让大家过上幸福、美满、和谐的生活么?要不,人类生存还有什么意义?”
方宏宇说:“你说得不错,可你为什么总是能生活在阳光灿烂、无忧无虑的时空里,而我却必须背负沉重的情感包袱,在泥泞中前行,这不是太失公允了吗?”
于然心知方宏宇根本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心去,本想刺他几句,但看他一脸的落寞与痛苦,心中不由一软,柔声说:“那是因为咱俩活的方式不同,我是为了活的更好才去工作去挣钱,而你为了工作的更好才搅乱了自己的生活。”
于然的话不能说没有道理,至少代表了很多人对他的看法,方宏宇有些无奈也有些激动地辩解:“谁让我干了这份六亲不认的工作呢?然然,你说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审计人为国守财,国家能富强吗?你们的生活能幸福吗?”
方宏宇刚说了几个字,于然就赌气似的捂住了耳朵,娇嗔道:“又给我上课,你和我舅一样,我只要和他在一起他就给我讲大道理。你能不能别老想你那个得罪人的工作,你看这夜色多美呀,……你,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方宏宇痴痴地看着江水,随口问道:“那你希望我想什么呢?”
于然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方宏宇,幽幽地说:“当然是我。难道我不值得你想吗?”
看着于然年轻俏丽、充满青春气息的面孔,方宏宇不免也有些心动,气氛霎时变得暧昧起来。但心头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使方宏宇克制住了,他很好地掩饰住了情绪的波动,故意伸手刮了刮于然挺直的鼻子,以一副老气横秋口吻调侃道:“然然真是大姑娘了。说出话来,像我这样的半大老头子根本接不下来。”
本来满心期盼着的于然如同被一桶冷水从头淋下,生气地说:“别提半大老头子这个词,我讨厌,讨厌!”
看着于然满脸的失望表情,方宏宇知道,他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什么也不要说。方宏宇的沉默让于然更加愤怒,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今晚一定要把话挑明,她心里有个预感,如果今晚她不说出来,以后只怕更加没有机会说了。想到这儿,她继续直直地看着方宏宇的眼睛,拼命想在里面找出点什么来,但是那双眼睛再一次让她失望了,平静如一潭深水,她有点儿绝望地问:“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来,并不是一味躲避就能解决这件事,方宏宇心头一叹,缓缓地说:“然然,我和你……我记得我十二年前就和你说过我的最真实的想法,难道你还要我再说一次吗?”
看着方宏宇的表情,于然的一颗心仿佛落入了无底深渊,但她不想就此放弃,勇敢地看着方宏宇说:“是的,我希望。
方宏宇知道自己的话很可能会伤到眼前少女的心,因此开口之前不得不仔细斟酌一番,为后面的话做铺垫:“然然,你是非常可爱的女孩子,虽然知道方宏宇很有可能会拒绝她,但是能够被心爱的男人称赞还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于然的嘴角微微上扬,逸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方宏宇沉吟着继续往下说,每一字都先在心中反复思虑过:“但是,你知道我在感情问题上是很失败的,而且,我也不准备在这么……至少是比较短的时间内考虑这个问题。”
于然不是不明白,她只是不想去明白,执着地追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会考虑呢?”
于然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作,方宏宇没想到她还会问出这句话,迟疑着问:“这……然然,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于然好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你是什么地方吸引我吗?”
其实这也是方宏宇非常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但他一直不好直接问于然,没想到今天于然主动提了出来,老老实实地说:“不知道,我也在奇怪这个问题。”
于然扭头望向江面,眼里的两汪泪水已是泫然欲滴:“你是我少女时代的偶像……”
“偶像?我?不会吧?我怎么会成为偶像?”方宏宇没想到于然会说出这个词来,怎么也无法想到自己居然是少女的“偶像”。
“从十五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喜欢了十二年,你从来不注意我,从来不把我当成一个……女人,你漠视我,忽视我,重新见到我的时候几乎都认不出来我,可我还是喜欢你……”于然忘情地倾诉着,浑不觉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
没想到于然这样痴情,方宏宇有些感动,伸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低低地说了一声:“然然,对不起……”
于然伸手捂住方宏宇为她拭泪的手,脸颊紧紧贴在他的手掌上,目光依旧是那样炽热:“别说对不起!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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