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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向强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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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他这次邀约,我翻找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了可以在地面上行走的着装。

    他是我老板的亲生弟弟,外加看中的宝贝爱人,再不乐意,我也得舍命陪美人。

    时隔很久又一次沐浴在阳光下时,我带了很大的不安地倾听对面的少年的讲话——阳光让人很不安——他在讲“圣杯”的故事,声音圆润得让人很安心。

    诡异的对话,但是在我们之间进行得却很融洽。

    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对巴洛克风、基督教、西式的骑士文学……各种杂乱的东西都有着很高的好奇心。

    而且经常是很久和我互相沉默不语,但是有时候却又很兴奋地说一些他很感兴趣的话题。

    不巧的是,他说的这些,也是我感兴趣的话题。

    比如,“郇山隐修会”、“圣血和圣杯”、“十字军东征”、“蔷薇十字骑士团”……

    甚至有一次我们谈到了中世纪时某位有名的骑士对自己已经死去的心上人的肉…体膜拜行为……

    “啊……”他说,“你也看过那条记载?我还记得上帝赐给了他属于他们的子嗣。”

    “一个骷髅头。”我随意地接口着,眯起眼睛品尝口中红酒的滋味儿。

    这种谈话模式,无意中无疑地让人很愉快很放松。

    于是,我悲哀地发现……在这种一次又一次的天马行空般的聊天中,我居然兴不起了意淫他的心思,反而有时候会正儿八经地和他说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明天该穿什么样子的衣服云云……

    这对我来说,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他很骄傲,总是抬高着眼尾的弧度跟人聊天,甚至在说到他高兴的时候,会用一种近乎嘲讽的态度进行着对话——这种嘲讽不止是针对和他谈话的人,而且针对着他谈话的内容,甚至他本身。

    很违和但是很奇妙的感觉。

    傲慢但是不让人反感……因为他有着一切的资本去傲慢,并且这种傲慢是一种一视同仁的高高在上。

    我理解到了为什么老板对着他的时候总是一脸不自觉的些微宠溺。

    因为我,和他,都是愿意宠着这个少年的人。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但是足够我们之间熟稔起来,虽然不至于亲密无间,但是倒也勉强能够算得上友情的边缘。

    再又一次赴约前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最近暴露在阳光下的时间比过去三年来的总和都要多。

    我想……能有纯粹到这种程度的喜欢,起码能够证明自大到令人不爽的K说错了一条。

    这一点儿认知让我更加愉悦。

    这次谈话后,他对我说,想要去梵蒂冈。

    “好地方,好主意。”这是我当时的回答。

    其实,夏夜里在空寂的广场等人,是一件很不愉悦的事儿。

    尽管周围冷暗微湿的空气让我的心情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但是丝毫抵消不了见不到约定的人准时到来的不安和微愠。

    第二天,当东方的太阳把它第一束阳光洒落在圣彼得大教堂的尖顶之上时,我接到了K的电话。

    他连对话都没开始,电话响了三声就挂下了。

    我苦笑一声,准备即刻启程回去。

    可想而知,“帝王大人”对于我在这起“爱弟逃离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大为光火。

    让他更为光火的是,我紧跟着他到了新加坡。

    还记得K告诉我“新加坡”这三个字后,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你好自为之”的劝告以及淡然到冷漠的镇定。

    ……冷静和理智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敢去触自己老板的霉头。

    但是,我只是想见见他。

    而且,身边有可以泄怒的人的话,想必多少可以分担一下“哥哥大人”的怒火。

    结果是,任性的孩子用了一副展露的刻意笑靥宣告着他独有的“豁免权”。

    只是,他背对着我说“拿什么证明你去过梵蒂冈?车票呢?我哥哥有没有给你报销外加奖励?”时……

    我突然想放声大笑。

    瞧吧,他任性到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一样任性到随心所欲,任性到随意地臆测着是我做出了“犹大”的角色。

    很可爱,对吧?

    可是……最后,我还是在“帝王大人”站起身那一秒,十分不讨喜地打断了他的思路和想要进行的行为。

    ——因为,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熟悉的火苗:微小的、隐匿在瞳孔深处的,但是燎原的势头十足。

    我自作多情想要维护着的少年在下一秒轻佻地拍上了我的肩头,他用轻松的话语调侃着我们彼此的处境。

    但是,这句调侃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强行带离了这里。

    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目光没有刻意的聚焦——是的,一切都是我在自以为是,我以为自己是喜欢他,其实不是;我以为他可以哪怕一星半点儿是可以属于我的,比如阳光下的攀谈,其实不是;我以为自己可以多少能改变一下所谓的彼此的处境,不管是他的身处还是我的心处,其实不是。

    就像那条狗说的一样,大家都是狗,做狗的要有做狗的本分。

    好在,我使鞭子的手法依然精确到了令人满意。

    从地上站起身来,我直直地向门外的游泳池走去,然后放纵了体重,狠狠地跌入池内。

    水流带着硬砸下去的反弹从鼻腔倒灌入,淹没了耳膜的抗议,然后拉动着身子慢慢沉底……我得到了不知何时会终结的假期,以及自己给自己的一个嘲讽。

    呼吸慢慢压紧到无力到苦闷,我不以为意……执意要把自己沉到池底,连带着那些说不清也弄不清的情绪。

    一切,都溺死好了。

    我知道的是,等我再次浮出这个这池水面的时候,就是我又能对他意淫出各种香艳十足甚至不堪入目的画面的时候,

    他,叫……柏少御。

    所以……等我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就能称自己为一名勉强合格的调…教师了吧?

    但是……现在,我需要再多待一会儿……

    只要一小会儿,就已经足够了。

    放在左胸的手掌随着鞠躬起身的动作做出来一个“邀请”的姿势——你好,我是……D。

★番外集★ 番外四 夏夜
这是夏季的一个夜晚,天上的云层很淡,所以月光显得透彻而且清明。

    今天的HELL显得很是安静——当然,这是和那种能掀开屋顶似的喧闹相对比而言的。因为现在在整个酒吧里响起来的是悠扬的钢琴声。

    钢琴弹奏得并不是很流利,反而带了一点儿发涩的不熟悉感,偶尔一两个音符还会弹得略显滞后。

    但是,在一曲终了后,酒吧里散坐着的客人们还是报以了热烈的掌声,一时间叫好声不绝于耳。

    因为,弹钢琴的是这家酒吧的老板,贝予阳。

    他上身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衬衫是最普通最简单的样式,别说没有袖扣,连衬衫的纽扣都是小小的透明色暗扣,而且手腕处的纽扣还扣了个严严实实。

    但是,纯白色的衣料却在刻意被调暗的灯光下反射着疑似的微光,衬得人愈发地挺拔笔直得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去注目一二。

    因为,衬衫的衣料中有暗隐于其中的银线——这是一种低调的张扬。

    男人从钢琴椅上站起身,带着笑意的声音听起来温润非常,“弹得不好,实在是献丑了……”在他的示意下,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钢琴师坐上了他刚刚的位子,“还是让小彰来吧。”

    钢琴师的手指随意一般地从钢琴的按键上轻抚而过,随后击下了一个重音——是《蓝色的爱》。

    柏少御看着贝少一步步走回吧台,右侧的眉挑高了一点,“贝少,说实话,你弹得真不怎么地。”

    贝少接过来一旁调酒师送过来的苏打水,右手的指尖被杯壁映得有点儿亮亮的湿意,“的确是不够好,比不得从前了……”

    他的语气里非但没有因为友人的直言不讳有什么恼意,反而有一种轻松的调侃在其中,“不过,他们也不是来听我弹琴的,而是来看我弹琴的。”

    柏少御“嗯”了一声,眯起的眼角很快地放松了下来,“单单看的话,还算不错。”

    台上的钢琴师弹得的确很是不错,指尖跳动的动作像是展开的白色鸽翼。

    贝少放下手里的方口玻璃杯,“柏少,柏董最近身体还行吧?”

    “能有什么不好的?”柏少御懒懒地说,“他正值壮年,又不是什么恶疾,除了头发短了点儿,其他的倒还勉强能说得过去。”

    贝少轻声低笑,倒也不揭穿眼前这个人曾在自己哥哥动手术的前夕彻夜难眠,明明手足冰凉得难以回暖,还偏偏要强作了一脸镇定的口非心是。

    “不过,上个月柏家和孙家联姻的突然取消,倒是很有意思。”年轻的酒吧老板在新的钢琴曲被演奏起开头时,一派貌似无意地说着。

    柏少御看了他一眼,唇角的笑意变得不怀好意起来,“贝少,还有您没有不知道的事儿啊……”

    “有的有的,”贝少笑得眼睛弯弯地看着柏少御,“比如,柏先生怎么会突然同意这桩婚事的取消的。”

    “想知道?”柏少御唇边的笑容拉大再拉大,背后疑似起了一团命名为邪恶的黑雾,“那就来求我吧。”

    “Ibegyou,please。”被邪恶势力逼迫的可怜男人立刻言辞灼灼地恳求着,英伦式的口音听起来彬彬有礼又不会显得过于热切……

    “那就是……”柏少御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认真地回答,“我不告诉你。”

    ……贝少哀怨地看着柏少御走出HELL的背影,用眼神无声地控诉着脾气和趣味都很恶劣到让人咬牙切齿的男人。

    ——这种人,能对他的所作作为照单全收而且还大加赞赏的,恐怕全天下也只有他那位哥哥才会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做得出来。

    柏少御这次来HELL是来拿一瓶酒的,苏格兰威士忌——贝少刚刚折腾过来的酒,有着细长的方形瓶身和健康的小麦色酒液。

    柏烽炀喜欢红酒,他更喜欢苦艾酒,至于苏格兰威士忌……倒还真不是这俩人这盘菜。

    但是,郁岚回国后在和柏少御分享照片时,被他偶然间注意到了一瓶摆放在桌子上的酒——漆得雪白的矮木桌的背景是绿莹莹的草地,桌子角处横放了一瓶有着小麦色泽的酒。

    当时的郁岚正在兴致勃勃地翻找自己的圣诞老人cos照,冷不丁地面前就被塞过来了一张照片,“这是什么?”

    “酒啊,柏少。”郁岚随口说,然后继续找自己的大胡子照。

    “……对你这种智商低的人,果然需要多费我很多口舌。”柏少御的指尖指了指那瓶酒,“什么牌子的?产地是哪里?我喜欢这个瓶子。”

    郁岚瞅了半天,“嗨~忘了……柏少,你该不会因为瓶子的形状就想……嗯嗯?”

    柏少御从铺得极为厚实的地毯上站起身向客厅里走去,手里还顺着那张估计是闲暇时随意拍的景物照,“有什么不可以的?买回来后摆在客厅的博物架上,可以看着玩儿。”

    “……柏少,”郁岚一脸的痛心疾首,“酒的价值在于细细饮用。”

    “烟的价值还在于一根根地抽呢……”柏少御照着原样给他顶了回去。

    “胡说,”郁岚立刻对其进行深刻的思想教育,“烟的价值在于被戒掉!”

    ——开什么玩笑,柏董正卡着某人戒烟呢,所以必须要鲜明地站好自己的立场。

    柏少御低声笑了一下,也不跟他在这种问题上诡辩,走到电话机前就给贝少打电话。

    接电话的贝少在听到了柏少御的不合理要求后,沉默了一小会儿,就欣然答应了,“没问题,我给你找找看……有时间带着那张照片过来吧,我如果认不出来的话,就让店里的几个调酒师一起认认看。”

    “真够爽快,”柏少御心情大好地看着手里的照片,“我就知道这种事情找你绝对没错儿。”

    ——等到拿到了酒以后,柏少御才知道为什么贝少答应得那么爽快:因为他加收了几乎高达150%的中介费。

    之所以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是因为价格也够爽快。

    -

    随手把酒瓶横放在副驾驶座上,柏少御轻吹了一声口哨,发动了车子。

    刚刚拐过了两个红绿灯路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柏少御拉过来耳机塞进耳朵里,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挑,听起来最是惬意无比。

    “在哪儿?”男人的声音即便是通过了电波的中转传递,也很难和柔和这两个字沾上边。

    “15分钟。”柏少御淡淡地回了一句,“开车呢,挂了。”

    男人说了一声,“好。”然后,就挂了电话。

    如果放在以前,柏少御肯定又会因为他这种像是在质问般的充满了掌控欲的问话发一通不小的脾气;但是,现在才明白,男人只是用这种方式别扭地表达出“我想你了,想见到你”这种感情。

    随手扯下耳机,柏少御舒了一口气,唇边的笑容变得温柔了一点点,“呐,还真是的……”

    ——即便是一种独占欲,那又怎样?因为,人总是需要被需要的,当这种需要成了一种独占的话,如果当事人觉得是甘之如饴的甜蜜,那就足够了。

    前面的红灯又亮了,柏少御停下了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车流,思绪却又回到了在HELL里贝少问的那句话来了——“柏先生怎么会突然同意这桩婚事的取消的?”

    绿灯亮了起来,车子慢慢随着车流向前挪动着。

    怎么同意的?——柏少御伸出去摸烟盒的手,转向了一侧放着的口香糖——其实,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

    还记得两个星期前,柏烽炀硬拉着他回家后,对着父亲说,“订婚取消了,就这样子。”

    柏仲之原本是想要发脾气的,但是看了一眼术后刚刚恢复的儿子,强压下了一口火气,“说取消就取消,你好大的口气!……你到底有没有为柏家想过以后?!”

    斜靠在沙发上的柏少御单手支了下巴,一手指住了柏烽炀,接过了话,“他儿子是他儿子,又不是你儿子……钱财家业,本来就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玩意儿,反正在你活着的时候,柏氏是我大哥的,这就已经足以宽慰你的了,还去操那份闲心管死了之后的事情做什么?”

    “这里轮不到你多嘴!”柏仲之冷哼了一声,“现在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您说了算什么啊?”柏少御温柔地笑了笑,“您就这么肯定我大哥对柏氏念念不忘地放不下手?……钱这个东西,多少能算是个头儿?能有身边有一个活 生生的人陪着好吗?我哥这次手术,您过去看了他几回?您一门心思地想的是手里的柏氏该怎么抓稳了拿结实了死也不撒手……要是这样子的话,您还不如就当他死 在手术台上了好,以后也少对他指手画脚……”

    柏仲之冷着一张脸看着柏少御,连说了三个“好”字,“……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说出来这些狗屁不通的话?!你又知道什么?!”

    柏少御垂下了眼睛,“柏氏里没有了柏烽炀,它依然是柏氏;但是……”

    “但是,少御不能没了我。”柏烽炀沉静地说。

    “……喂喂!谁准你这么说的。”柏少御一下子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口气中多少有点儿被人说中了心思后的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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