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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身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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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这话之后,他再也无法忍耐,原始的本能与需要掌控一切,他要占有、要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他再也无法等待,随着自己的律动,那层薄弱的屏障在他的前进下屈服,然后他停在她身体的深处。强烈的狂喜犹如预测般的强烈,而她体内的灼热以近乎要将他灼伤的热度蔓延全知,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于在这致命的快感中!
当他快速的在她身体里移动时,那刺痛的感觉始终不肯褪去;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肌肉已经渐渐接受他的存在,因此到后来她已经勉强可以放开自己紧扣在他肩上的双手,甚至可以瞧着他全心投人的模样——满头的汗水、急促的呼吸声与狰狞的表情——她看得出来,他的确很享受他所享受到的。
“就第一次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艾琳心里这么想着——至于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嗯,她只能说是身体残存的记忆告诉了她这项事实。
正当她欣赏着眼前的“景致”时,她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释放出他的欲望,而后他便像摊烂泥般摊在她身上。虽然他的体重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不过看着他费力演出后,浑身是汗且疲累不已的身子,她几乎忘了这男人差点害得她不能呼吸这项事实。她拾起手轻轻拂开因汗而溽湿、进而沾粘在额前的黑发,接着她的手往下爱怜地轻抚着他光滑的背部,嘴角不自觉地噙着一抹微笑。
最后她说:“维克,你要是再不起来,等一会儿我就很有可能死于窒息。”
“我为什么自杀?”艾琳严肃地问着维克。“我想你应该会知道原因吧。”她不期望他知道,但是她的确需要个人来为她解答。
“自杀的不是你。”维克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对一个不属于她的人生如此的追究。
就在他们做爱之后,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再次回味。原因是在会客室里有三个饥饿的男人等着维克带他们去饱餐一顿。于是,当他们的气息平稳,酡红的红晕褪去后,两人立刻着装——艾琳本想拒绝一同前往,但是在维克的柔性攻势下,她屈服了。没办法,她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准备前往位于贵族山区被米其林旅游指南评为两颗星的高级餐厅。五个人分乘两辆车出发。艾琳和维克同车,至于维克的朋友则由司机接送。
晚餐的过程可以说是相当愉快——对艾琳以外的人来说,的确相当愉快,因为他们谈的若不是生意经,便是大学同窗的消息——食物正一如预料的,十分美味。当然,好食物需要美酒为伴,于是乎他们点了一瓶红酒,当作是饭后饮料。
酒酣耳热之际,这几个男人的谈话焦点逐渐转到艾琳身上。他们先是盛赞她令人惊艳的改变,并且要她保持目前这个样子,免得让所有人对她担心不已。
刚开始,一切都非常顺利,艾琳甚至可以和他们虚应个几句,直到迪恩说出了让整个轻松气氛为之改观的话——“艾琳,以后不管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自杀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你的问题永远存在。”
艾琳听到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煞时冻结起来,然后马上回过头看着她身边的维克,对边思所说的话做何反应。没想到他只是沉着一张脸要迪恩别再说下去,并没有对他所说的话多作反驳。
也就是说,“她”真的曾经试图以自杀的方式经结束生命——这是项多令人震惊的事实!
她原本以为“她”的个性只是稍微阴沉了点,了不起是不善与人沟能、交际,加之不太爱说话,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轻生的念头!
也或许是身体还留有些许“她”之前的记忆,因此当她听到“她”是以自杀方式结束生命时,她可以感觉到一股酸涩的绝望在突然之间袭上心头,那是种对一切不再抱有希望、被世界所遗弃的孤寂……她知道,在“她”做出这决定时,“她”心里对这大千世界已经不再有任何一丁点的留恋。“她”走得毅然决然,没有一丝的后侮,而这说明了,如果“她”被救活了,“她”还是会以其它的方式来结束这生命。
而一想到“她”的遭遇,艾琳的心情就再也无法轻松起来。毕竟“她”已经成为她的一部分了。基于某种层面来说,她们的关系,比起世上任何人都还要来得亲密——即便她们这辈子从不曾谋面——但她觉得有义务去了解是什么原因让“她”放弃了生命。
因为这小小的插曲,愉快的气氛不在,身为客人的迪恩对自己不当的发言感到抱歉,而主角则是因为他的话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至于东道主——维克,为了不使场面尴尬,因此在一阵沉默过后,便以不宜让客人太过劳累而影响到明天的行程,而提前结束了今晚的聚会。
在回程的途中,艾琳仍是不发一语,直到他们到家后,才开口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始末。
“不,维克,你错了。”也许维克能将“她”和现在的艾琳分得相当清楚,但她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从前的艾琳也是我的一部分。一个人若想毫无负担、不必担心被以前的记忆所困扰,那么他就必须勇于面对关于自己的一切。”显然的,“她”的父母撒了谎,让她以为自己是因为车祸而住进医院,不过实情似乎并非如此单纯。“我想,我之所以会到医院的原因,肯定是自杀未遂吧?”只有求死意志坚定的人,才会在身体尚未死亡前,就让为魂上了轮回处——也正因为如此,她这个灵体才能进得了“她的”身体。
“没错。”维克看到她坚决的眼这刘,知道如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前,她是不会放弃这个话题的。“她在上课时间由学校图书馆的顶楼往下跳。”那个图书馆的高度至少有七层楼高。“没人知道她为什么跳楼,毕竟,大家都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许该这么说吧,在她自杀前,没人注意、也没人会关心她在想些什么。”这话听起来也许残忍,但却又如此可悲的接近事实。
“那她有没有留下遗书什么的?”以往她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一些“趁人不备”时偷偷自杀的人,总是会留封遗书交代后事,她猜想,或许“她”也会这么做——不管内容写些什么,总比什么都没留的好。
“没有,她什么也没留。”维克回想起警方人员询问她的同学所得到的结论。“她的同学说,她看起来和平常没两样,大家都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突然跳楼自杀。”
“这怎么可能!”艾琳压根不信。“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无缘无故自杀。”
任何一个人会走上自杀绝路的人,一定都有自己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就算是一个精神失常而闹自杀的人,别人也可以知道那人是因为有病在身,所以才想自杀。而“她”,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妙龄少女,怎么可能毫无原因地走上自杀这条路?
“你说的没错。”维克同意艾琳的论点。“但是,她从不让任何人接近,她将所有的人排拒在外,就算我们有心想要了解她,也没办法做到。”
“你们也真是奇怪,她要是不说,你们可以问啊!”
嘴在吃饭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说话。要是“她”不说,他们总有嘴巴可问啊。“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该彼此关心、相互关怀,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一点都做不到,简直比普通朋友都不如。”
“或许吧,”维克淡然接受她的批评。“也许我们甚至连朋友关系都称不上,毕竟在她出事前,我们全部各自为政,对彼此不愿透露的事,并不会多所过问。”若不是父亲坚持,在艾琳出院时,他根本不可能回来。
“那……妈呢?我是她女儿,她总该偶尔嘘寒问暖一下吧?”
“不是我喜欢批评人,玛莉安或许是个好妻子,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绝对不及格。”
“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阿都仔都在想些什么!”艾琳忍不住用中文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艾琳,你有自己的人生,不应该让那些事困扰你。”维克不希望她如此急切探知之前她未参与的部分——那些都已成了过往云烟,没有必要让它们阻碍她,“你要做的事,并不是湖及既往,而是放眼未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他们能够停止这无意义的讨论,回到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个觉。“如果,你真的要谈,我倒觉得你应该谈谈我和你。”
“我和你?”艾琳不解地看着他。“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她不觉得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这上头。
“难道你不觉得当我们有那种关系后,就有必要好好地谈一谈?”
“关系?那种关系?”
“性关系!”维克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令人为之气绝的回答。“如果你不健忘的话,几个小时前,我们才做过而已。”
“哦,你指的是那个啊。”艾琳恍然大悟地说:“可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谈的。”这有什么好谈的?
你情我愿的,她也没叫他要负责还是什么的。如果说是“怀孕”的问题——如果还有下文,她一定要记得叫对方做好防备措施。她或许能接受作爱这事,但她可不想成了个小妈妈——发地也要三、四个星期后才会知道结果,所以,现在有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的?!”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艾琳。
他从不曾有过女人方面的问题,通常付出较多感情的都是女方,而他也不认为性代表着承诺或是相关的含意在内。他相信每个和他上床的女人也都了解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但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影响到他的生活。如果她们不喜欢被排晨他的工作之后,进而要求离去,他甚至可以面带微笑的欢送她们。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们将会对此做何感想。
但是,她的反应着实教他迷惑——四个小时前,她热情如火的渴求着他的一切;他知道她是缺乏经验的,但是她的热情绝对可以教任何一个卫道人士为之疯狂!而正常的情形来说,当一个女人如此狂野地对待一个男人时,她若不是对那男人有着极度的好感,便是那男人的身体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敢说艾琳对他有着“极度”的好感,因为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并无法得到一个女人的青睐;若说他的身体对她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那么她的表现又显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事实上,在激情过后,她表现得有如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事。
她的态度让他迷惑,她的表现让他不解——她不是应该像一般的女人一样,期望从他这里得到更多、要求更多,甚至是以他的女人自居,对别人宣示她对他的所有权吗?
“要不然我们要谈什么?”艾琳不解地看着他。“这是出于我们的自愿,没人受到强迫,而且过程顺利,所以,就这样啦。”她耸耸肩,“当然啦,我们没有做避孕动作,也可能会有点危险性,不过……”她停顿了会儿。“我想,我们应该没那么倒霉才是。”
“你……”维克哑口无言地瞪视着她——这话,不应该是由她说的,他才是有权利说这句话的人。“好,那我问你,你到底为什么和我上床?”
“因为我想要。”艾琳诚实地回答,而这样的诚实在她还是李绢绢时,根本不可能发生。“而你刚好在,然后恰巧你也没拒绝。”男人,可能不乐意听到这种答案,不过非常不幸的,这正是她的原因——或许,这听起来好似她是不知打哪儿来的风尘浪荡女,不过,别人要这么想就随他们吧。
“你是说,如果那时是别的男人在场,你也会做出同样的事?”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可惜眼里透出的光芒却冷得教人不禁打寒颤。
艾琳想了想,然后说:“嗯,理论上来说,应该没错。”这个答案绝对是否定的,根本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因为,她绝对不可能让一个不了解“真正”的她到底是谁的男人碰她。如果她真这么做了,她会觉得自己是利用“她”的身体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对“她”及她都是相当大的一个伤害。
不过,这一点,她不打算让他知道。
听到她的答案,他的理智在一瞬间决堤了!他用力攫住她的肩膀左右摇晃,以近乎疯狂的声音对她怒吼:“如果有哪个男人有资格和你上床,那个人一定是我!其他人如果敢碰你一下,我绝对会让他们的余生为此而付出代价!”
或许是因为她曾经经历过别人所未曾经历过的,因此她的胆子比起一般人要大上许多——有人怕死。
怕鬼,而她曾经死过,也当过几天的鬼,所以基本上再也没有什么事能吓着她了——所以盛怒的维克并不能教她退缩,反而让她觉得他的举动、不知打哪儿来的妒火、醋意,是件令人愉快有一有趣的事。
“你这是在威胁我?”和他的烈焰冲天一比,她的心平气和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不是威胁,这是事实,一个必然发生的事实!”
“哦,这么说,你是打算娶我以示负责呢?”虽然她身体的某部分受制于他,但她的双手却是自由的,因此她将手环住他的颈子。“我可告诉你,我对奉献、牺牲这事不感兴趣,所以呢,我不可能去当神的新娘——而唯一能让我忠于一个男人的方法,只有婚姻制度。”他这副霸道模样或许会让某些女人觉得窝心,可惜她并不是其中之一。“所以,如果你不打算娶我,就给我闭嘴,因为你根本没有置喙的权利。”
她的一席话的确教盛怒中的维克暂时清醒了过来。
之前,他只是不愿意让别的男人也拥有她……只要一想起这事,他便无法冷静下来。这强烈的独占欲让他失去一贯的风度,成了个炉火中烧的男人,不顾一切地想阻止这个可能性,却没有深思他这行为背后所代表的意义。
他不想让别的男人碰她——光是用想的就可以教他发狂——可他也没想到婚姻的可能性,这……
艾琳看他眉头深锁的模样,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不过她是不会将自己的笑意表露在脸上的。
“你也别觉得苦恼。我并不是叫你一定非娶我不可。”老实说,婚姻对她来说还是非常、非常遥远的一件事,就算他想娶她,她也不见得会想嫁。“只要你别那么霸道,我们依旧可以做我们想做的事。”她想她说得够明白了。“我不会去管你有没有别的女人,你也别来担心我究竟有没有别的男人。”
维克听她这么一说,身体立刻一震,想也不想答案直接脱口而出:“不行,我绝对不准!”
“那好啊,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你娶我。”看他犹豫的模样,她就知道他已经陷于两难的挣扎中。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不陪你了。”
今天,她累了,没有体力陪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耗时间,她已经替他做出二分法——娶她;要不,就别管她——让他自己选择,如果连二选一他都不会,她也没法子了。
自从那天和维克讨论关于“她”为何自杀的原因后,艾琳便一直想尽办法要了解事情的始末。也许在某方面来说,维克说的没错——她不必为她没有做过的事情负责,她该做的是放眼未来,好好经营属于自己的人生。但是,在私心里,她觉得有必要为“她”这个未曾谋面的朋友解开心结。
她相信“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自杀,也许“她”是受到逼迫、威胁,甚至是同侪间的排挤……总而言之,她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而这答案,她要自己去找出来。
于是,第二天起,她便开始着手整理“她”所遗留下来的只字片语,可惜“她”并没有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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