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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东流不复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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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长江比喻成母亲,把黄河比喻成父亲。萍是认可的。
长江美丽、温柔、富饶,两岸土地肥沃,风调雨顺,人民生活幸福。
长江不仅有着阴柔美,长江更像母亲的乳汁一样滋养着两岸人民。
而黄河两岸的人民则没有这么幸运。黄河有时又像一个脾气暴躁的父亲,会时不时“虐待”他儿女一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展现他的阳刚美!
路况越来越差,有些地方甚至还是泥泞的黄土路,要不然就到处修路,尘土风扬,一阻就是老半天。还有私设、乱设、乱收费的收费站。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你就伸手要钱。不给钱,不让走。你要想“顽强”“逃跑”,或者胆敢“反抗”,揍你是轻的!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路面过,留下买路钱。”活脱脱一副“山大王”模样。这种嘴脸和作派,在萍的家乡叫“坐地虎”,或“把门框狠”。
一天三顿都是面食,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米饭。萍是喜欢吃面条的,可是,天天吃,顿顿吃,对以米饭为主食的南方人来说,肯定受不了。于是,变换花样吃。青菜面、猪肉面、牛肉面、鸡蛋面……萍吃得满嘴的面味,吃出嘴里的怪味。以致出差回来后,有好长时间闻不得面味。
晚住进一家自称“有米饭供应”的旅馆,好不容易见到米饭。
可是,天啦,这是什么米饭,烂得要命!
“烂饭恰如粥,淡笑恰如哭。”
萍的家乡这样来形容这种糟糕的“烂饭”。
面食纵然倒了味口,但这种“烂饭”,不吃也罢。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到了新乡】………
第四天下午,他们终于赶到新乡。
这时候,引江电机厂在河南新乡还没有设立办事处。
新乡办事处是后来和武汉办事处一起设立的。此是后话。
新乡机电公司业务员让他们把货送到滑县去,并交给他们一个人,说是对方要货单位派来带路的。
说是到滑县,到了滑县,带路的又说浚县;到了浚县,带路的又说在浚县的乡下。
等他们赶到带路人指定的地点,天早已黑了。
接待他们的,是个又高又大的胖子,自称“老孟”,说“恭候他们多时了”。
老孟说,吃晚饭,喝酒。
又矮又小的方桌,唯一一道下酒菜,就是腌黄瓜。这酒怎么喝得下去?
老孟见他们坚决不喝酒,还说,这是为他们远道而来的南方客人接风洗尘,特意准备的!
“我们这儿很穷,不要嫌我们寒碜!”
其实,赵师傅本来就不喝酒,萍无所谓。
老孟也就不再坚持,说:“那就不喝酒,你们吃饭。”
老孟自己则和带路的对饮起来。
老孟所谓的“饭”还是面条!
吃过晚饭,老孟安排他们休息。
一夜无话。
赵师傅早起得早,出去一转,回来告诉萍,汽油给人放了!
昨晚,赵师傅就很不放心,问老孟,车子放外面会不会不安全?
老孟连连说,没事,没事。
现在还是出事了。他们去找老孟,老孟脸露着无奈的表情,说:“怎么会呢?”
赵师傅是老江湖,而且是个十分谨慎的人。
那个时候,虽然“严打”,但治安依然很差。
赵师傅出差,晚停车住宿,经常发生汽油,甚至货物被盗。
也许当时人们穷疯了,什么都偷。顺手牵羊,见什么偷什么。
汽油被放是小事,幸亏货没少。也许电动机重,小偷搬不动,拿不走。
赵师傅虽然意识到车子停在外面不安全,但没办法。在这里只能停在外面。
他们吃了“哑巴亏”,只能捏住鼻子喝水!
也许原来就是一个圈套。
这批电机款,后来成了呆帐,呆滞往来,一直没要回来。
他们就不应该把货送到这里,送到这个穷乡僻壤来。
其实也不能怪萍,因为这是萍第一次出差,还没有经验。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出差回来】………
“秋老虎”在发余威。接连十几天没下雨,气温一天比一天升高。
萍坐着的屁股,靠着的后背,开始一两天皮肤通红、通红的,像“瘟猪肉”;接着面就长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痱子,看着都让人毛骨悚然,而且奇痒难受,常常抓得鲜血淋漓。
赵师傅也热得有点吃不消。中午开车打瞌睡,实在撑不住,赵师傅有时会把车子停在路边,闭一小会儿眼睛,养养精,提提神,再走。
太阳更毒,出差一个多星期,萍的两条胳膊一条白一条黑。
萍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朝窗口的这一边——右胳膊晒得膝黑,而且蜕掉一层皮。
赵师傅喜欢萍,俩人有缘。
萍一个离开学校不久的小青年,这时候思想还比较单纯,加之人勤快,随赵师傅“鞍前马后”,把赵师傅一天三顿服侍得好好的。
当遇到岔路囗,线路、方向不清,赵师傅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萍会迅速打开公路交通地图,为赵师傅出谋划策,查找正确的方向和线路。
萍毕竟是高中生,比赵师傅识图快、识图准。
如果还弄不清,萍就主动下车去问当地人。
除此之外,萍虽然内向,不善言词,但与性格、脾气相投的在一起,也不是很“闷”,也不是没有话说的人,萍也不失幽默。而且,萍的闲看的,知识面较广。
回来的路,一次晚在旅馆闲聊,赵师傅笑道:“回去帮你介绍个对象。”
萍起初以为开玩笑,但赵师傅是当真的。
出差回来没几天,赵师傅就来约萍他家去玩。
在午饭桌,赵师傅就把他妻子的侄女介绍给萍认识了。
于是,萍有了在小季的第一个女朋凤。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大食堂大统铺的生活】………
出差一个多星期回来,萍回到宿舍里,自己床乱七八糟,枕头和床单不知去向。
他们这一批招工来的高中生,住的是“大统铺”。
厂部把原来的老会议室改成一个大宿舍。除了本小季镇的几个,其余二十个人全部住在一起。
想想看,这二十个年纪轻轻的“少骜”,住一个大宿舍,有多么热闹,又怎么能不乱?
不用说,自己的床铺不仅被人睡过,现在连枕头、床单都不见了,一定被人“借去”。
萍一肚子火,却不好发作。
因为大家都这样。谁有朋、同学来,不是抱别人的枕头、被子,睡别人的床铺?见怪不怪,大家都习以为常。
再说,你也不知道那些人睡过你的床呀,更不清楚又是谁第一个动你的枕头、床单?
就算你的枕头、床单在别人的床铺,找到了又能怎样?
你“贼脏俱获”问:“我的枕头、床单怎么到你床?”或者责问他:“你拿我的枕头、床单干什么?”
他会怎么说?
“我又不是拿的你床的。”
轻描淡写。气死你。
也许是你的枕头、床单,但不是拿的你床的。要找,你不要找我;或者,就是找我,也轮不到你找。
就这么简单!
萍忍气吞声找到自己的枕头、床单,重新铺好,然而,拿着饭盆到食堂打饭。
他们吃的是“大食堂”。
食堂就是为他们这些外乡镇的新工人办的。
食堂师傅是个女的,姓滕,是个热心的好大妈,对他们这些外乡镇的男孩儿非常关心,叫他们都是“伢儿”、“伢儿”的,没有“伢儿”不开口,叫得他们心里“暖和和”的;加滕大妈性格开朗,大家都喜欢和她“谈心”、开玩笑。
中午食堂里的菜,一般是一炒一汤,每隔几天,滕大妈会做一回她最拿头的“狮子头”,改善他们的伙食,换换他们的口味。因为“狮子头”数量有限,常常会不够分,所以每到中午吃饭时间,大家都很紧张,一下班,就争先恐后,敲着厂里统一发的搪瓷饭盆,拥向食堂。
晚的菜正常是五分钱青菜汤。那个时候,农村的男孩儿都能吃,一次,几个人比“饭量”,在电机厂食堂,五分钱青菜汤下饭,萍吃过一斤半米的白米饭,满满三大搪瓷饭盆,但还不是“冠军”!
后来,供销科为了节省开支,不在外面饭店招待来厂的客户,办起了“小灶”,萍在“大食堂”吃的次数就少了。
二十个人的“大统铺”,常常闹到深更半夜。
这一帮“少骜”,晚不想睡觉,讲故事,说笑话,晚比白天班精神还大!
隔壁一小间,住着几个外乡镇的年轻女工都是有关系才进来的,有时提出抗议。不抗议还好,越抗议,他们越来劲。
他们狼一样嚎叫,把床铺板蹬得“咚咚”响,发了疯一样。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萍和荣的友情】………
枕头和床单找到可以重铺,“大宿舍”晚吵,睡不着觉,怎么办?
这时候,萍就喊荣出去走走。!!!超!速!首!发
在电机厂,萍与荣的关系最好。荣比萍小一岁,同一批招工进厂的高中生中,荣是唯一和萍一个乡的。
人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分远近亲疏。出了省,见到来自同一个省的,你会亲热地叫“老乡”;出了县,见到来自同一个县的,你也会亲热地叫“老乡”。这几乎是人的天性。估计出了国的人,更是如此。只不过笔者没有出过国,只能以此类推。
萍和荣来自同一个小乡,自然比别人感到亲近些,俩人开始在一起,肯定有这方面的因素。
但人与人若是要长期保持一种亲密无间的关系,光靠“老乡”是不够的,必须要有更多的“共同点”。
一起招工进厂的二十多名高中毕业生中,萍和荣最谈得来。虽然一个在车间做钳工,一个在科室跑“外勤”,但只要萍不出差,只要在厂里,俩人几乎形影不离。他们走遍小季的每一个角落,有时晚也会到影剧院看场电影。
萍和荣气味相投。
后来荣爱一个女孩子,也是刚进厂不久的“小女工”,名字叫季,俩个人几乎都是一见钟情,无法控制,无法自拔,而且越陷越深。
可是季岁数太小了,才十七,父母不同意。当然,还有其他原因。比如,嫌荣是外乡镇的,嫌荣的家贫寒,嫌荣的父亲死得太早等等。——荣很不幸,父亲早逝,幸而荣的兄长是个既能干,又对弟弟关心、负责的好哥哥,否则,得不到兄长的全力支助,荣与季的恋爱也不可能继续。
季是本小季镇人,父母看得严,他们只能偷偷约会。
勇敢的季,小小的季啊,她不顾父母的反对,为了爱情,她和自己的父母进行“智力竞赛”,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
萍不出差,就经常听荣讲他的恋爱故事,为他喜,为他悲。分享他的快乐,分担他的烦恼。
后来,萍和荣他们各自恋爱,也经常交流“经验”。
再后来,荣因为女朋的帮助女朋的伯父是副镇长,跳槽到镇商业公司做起了会计,但俩人依然保持往日的情。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大眼睛长头发的凤】………
刚刚接到电话,明天的旅游取消。因为北方下雪,大雪封山封路,旅行社的车困在路,还没回来。只好再发一章。
凤穿银灰色女西装,下穿喇叭裤。西装小小的,非常合身,不像买的现成的,凤个子不高,现成衣服不会这么就身,应该是本地裁缝那儿特地定做的。凤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这一身下,如果再配一双高后跟的棕色皮鞋,那就完美无缺,那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打扮了。遗憾的是,凤脚穿了双土气的小方口布鞋,一看就知道是个农村“女伢子”。
不过,第一次见面,凤留在萍印象中最深的,并不是她的打扮,而是另外两点,一是那美丽的、会说话的大眼睛;二是那黑黑的、瀑布一样的长头发。
吃过午饭,和赵师傅聊了几句,萍就起身告辞,说厂里还有点事,赵师娘让凤送萍。
通往小季集镇长长的乡间道路两旁是整齐高大的水衫树。偶尔有骑自行车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会看他们一眼。
萍推着自行车,凤相跟着,一对少男少女漫步在乡间道路,有一句,没一句,没话找话说。
萍从凤的嘴里知道,她比自己小一岁,在小季镇一个村办的球拍厂班,她的家也是外乡镇的,她有一个哥哥,哥哥已经结婚。
萍的性格本来内向,在女孩子面前尤其害羞,第一次和陌生女孩子单独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们第一次见面,包括以后在一起,都是凤主动说话。凤是一个外向型,直率的女孩子,喜欢说话,喜欢笑。说个不停,也笑个不停。一笑起来,飘逸的长发便在银铃般的笑声中,不停地舞动。
萍是一个郁郁寡欢的大男孩,常常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忧愁与烦恼。凤给萍带来阳光,带来快乐。
萍骑自行车,挥挥手。凤也挥挥手。
萍骑出去很远、很远,回过头来,凤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向这边望。
第二次出差回来,萍决定主动去找凤。
萍为了给自己壮胆,事先约好表弟勇,又叫荣。
晚,萍请他们俩到饭店吃饭,还喝了点酒。
萍实际也是在给自己壮胆。不是有句话,“酒壮色胆”么。
他们一人骑一辆自行车,找到凤班的工厂。
球拍厂大门紧闭,这样的小厂,工人下班后,晚没人看大门。”球拍厂的宿舍在哪里?“他们问隔壁住家。
“不远,再向前数,第三家。”那家的主人出来给他们指路。
他们来到球拍厂女工宿舍门口,里面很热闹,传来女工们的打闹声。
电机厂男工多,大凡男工多的企业都是男工淘气、起訇。球拍厂是女工多,“三个女人一台戏”,原来女工多的地方,女工比男工更能闹,更能疯!
时已中秋,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月亮已经爬树梢。
村子里停了电,宿舍内点着一支小蜡烛,外面的月光比屋内的烛光亮,昏暗、破旧的小屋里的看不清人的模样。
“凤在吗?哪位是凤?”勇在门口大声问,“门口有人找。”
屋子里的打闹声小了,有个女孩子往门口走,边走边问:“谁?找谁?”
“找凤,”勇说。
“凤,出来,有几个美男子找你呢!”门口女孩子一喊,里面几个女孩子又“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凤从里面飞奔而出,直奔勇站立的地方,冒冒失失地说:“你来啦!”
勇站在最前面,凤误把勇当作萍。
“不是我找你,”勇说着指向萍,“他在那儿。”
凤有些难为情,转身慢慢向萍靠去。
勇和荣在前面骑,一会儿就骑得无踪无影。
萍推着自行车,凤在旁边跟着,凤还没从刚才的惶恐里解脱出来。
月光淡淡的清辉洒在他们身。
萍突然说:“去看电影。”
凤没有反对。萍骑自行车,说:“坐。”
电影已经放了一半,他们坐在最后面。
萍鼓起勇气握住凤的手,凤顺势倚在萍的肩,俩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在电影快要结束之前,他们手牵手,提前离开了。
他们看了场无头无尾的电影。至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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