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惊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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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早，这午饭还没着落，又热又累又饥的，我们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兴奋。勉强回去，胡乱来一些小吃。便送她上路，我把毛衣脱下来给她，用不着，那是她的毛衣。

　　她给我带来一些水果，而我却什么也没有带回去过。一来不方便，再者也想不起来，没那个意识。

　　在心理方面，也许这是一种潜意识。男人们似乎都不细心，尤其像我这样生活上马马虎虎的，脾气也太大了，对好多自认为的小事都不以为然，不知是看不上眼还是不愿意干，反正是不去做。

　　因此在对朋友上，一些小事有时总是随口答应，他们也知我的性格，都不在意，大不了自己去做，既无关大局，也不失和气。倘是重要的事，我三思之后，说一不二，从不去食言，除非有别的意外事故发生而误会。这一方面的不细心，似乎有点不应该，尤其是热度上扬时，一方冷淡下来就会使感情降温。

　　幸好我们当时的头上悬了一把达氏剑，考虑不了恁多，才不至于坏事。这不是为自己辩护，的确如此，再说，她也不是个细心的人。俩人在一块，谁也别出谁的洋相。

　　记得她曾告诉我，说什么她现在在我面前女人的一切尊严全都消失了，一点羞涩感都没有。我听后大为不高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似乎我沾了她的便宜，欺负了她似的。对于原则上的事，我是不会退让的。虽说也许是句玩笑话，但若处理不好，以后难免会产生麻烦。我就正色告诉她，女人有女人的尊严，男人也有男人的尊严。如今你觉得失去了一些，可也相应地得到了一些。我也如此，得到了一些，自然会有失去。有一得必有一失，有一失也同样必有一得。尤其是这无形的东西。这不是我强词夺理，事实就是这个样子。怎么反驳也没有用的。女人有贞操问题，难道男人就没有？那只不过是几千年的封建文人强加的而已。如今人人平等。我确信在这些事上我们是平等的，双方是自愿的，谁也没有强迫对方，谁也没有用暴力。完全是出于感情的原因。我不想在既成事实和前途关头说些对我们都不利的话，但这一些，你仔细想想，有没有道理？

　　说句实在话，我秉性也耿直，不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曲意逢迎。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啥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也不会从别人身上得到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也休想从我身上捞去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固然从大局出发，可以牺牲许许多多与原则无关紧要的不相干的利益，但谁要触犯了我的做人原则，那是万万不行的。尤其是声誉方面，一律不留情面。头脑的冷静，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面对什么人物，人的原则尊严必须守住；否则，一切都会玩儿完的。

　　我那一番话是够她吃的。听后，她也明白这种事是全扣在我头上，如没有她的配合，再咋的也不行。这又不是身外之物可以用别的手段能得到。因此，她不再说什么。这中间还有其它一些事情都是如此，但从未像这次如此强烈，但并没有伤我们的和气，至少在当时，感情方面仍在加深。

　　所以后来的一些事我都不听朋友及同学的劝告而采用和平的方法，委曲求全，就是因为在这段日子里，她给我的温存，给我的力量，给我的鼓励，太大了，是别人所感受不到的。当时我远离亲朋好友，虽说也有一些老同学，毕竟交往不深。况且我这个人思想活跃，无论什么时候都想考虑这方面的事来。身边没有要好的朋友，有些话又不能对别人说，而她则是当时唯一替我分忧，为我解闷的人。

　　况且我认为人在世上，能相遇、相识、相知的人很少，尤其是知心的更少。俗话说朋友千千万万，知音有几何？真正的知心朋友难觅。哪怕是一时对你的帮助都应该记住，不让历史把它从记忆中抹去。这也是我们的家训，记恩不记仇。相逢一笑泯恩仇嘛！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逢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杨果　。　想看书来

《落叶惊梦》之一校园纯情《校园蓝蔷薇》﹒第一部﹒少年不知愁滋味﹒13
芳草思南浦，行云梦楚阳，流水恨潇湘。花底春莺燕，钗头金凤凰，被面绣鸳鸯。是几等儿眠思梦想。

　　——徐再恩［商调·梧叶儿］（春思）

　　下面附一些当时的信件，只摘采我手中的，有许多后来都让她保存而不知去向。

　　我给她写的没有发出的信：

　　事到如今，我是无话可说。我做的一切，其对？其错？我心里非常明白。我并不固执，也不冷酷。只是其间的诸多原因，我无法解释。人之感情，一天两天是不会改变的。到如此地步，我也无奈，并不是不想回到那里。我太痛苦了，内心，不想见她。原因，没有。骗人，也就算了吧！只剩五个月了，这将决定我的一生，孰重孰轻，不是很清楚么？

　　也许，事情就是这样奇怪。清醒，是一种痛苦！别人认为，而我，则不。我不混，脑袋一切，我都知道该怎么干（太夸张）。可我需要一种平衡。家中的付出和他的施舍，都让我难忘。家中的付出也太大了，而我却几乎不想家，这也未免太冷酷了吧！于他，我也不再说什么，一切你也明白得差不多。于你，我太渴求，渴求一种力量的支持……精神支柱（多少年来我苦苦寻觅的共同理想之人）。失败的痛苦我偿过；成功的喜悦，我品过；苦果，我咽过；美酒，我也喝过。人生的酸甜苦辣，如今，我可以说，品尝够一半了（真是狂妄自大）。

　　痛苦而又劳累地苦渡五个月，其艰其难，我也许支持不了。总会有一天，我会趴下。满心的自信和积极地攻读五个月，于我只有好处无害处。你会说我太自私。不顾你，你也应明白，有一得必有一失。现在我失去了一些，也就需要得到一些。而你，得到一些，总该付出些什么。况且，又不影响学习。

　　这五个月，我知道该怎么过，你的好心，我也明白。可时间，我必须保证。其它的一切，都暂放一边吧！我想任何人都会理解的，为了你，为了我，为了我们，你不要在伤我的心。家中的支持与警告，叔叔的意味深长的话语都令我难忘。为了我们，不要再伤我的心了。

　　现在，我非常敏感，于你。

　　我无法解释。　　　　　　　　　　　　　　　　　　　　　　　　　（这很奇怪，至今不明白）

　　其二：

　　方块字，*数字，英文字母，就这么多，原始版本大大小小厚厚薄薄，总共加起来不过二十五本，厚读也不过二尺，重量就那么几斤。就这，决定你的命运。说句颇有玩味的俏皮话，这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就是草鞋与皮鞋之分。这些东西，极少是我们现代人的成果，都是我们的祖先或别人的祖宗不知几百几千几万年以前早就研究出来的。可是，我们面对它们，却不知如何是好？都什么年代了，学习我们祖先的东西，还是老一套。祖先在二千多年以前，就知道‘因材施教’，而‘一刀切’和‘填鸭式’仍赢得阵阵掌声。

　　几多为师者真的激发弟子们的情趣？逼迫之下的无奈只好用时间来补偿。效率呢，早抛入九霄。不是为知识而学习，不是为未来而学习，不是为自己而学习；为了考试，为了跳农门，为了父母的辛苦，不得不强咽下这浩瀚书海中，尚且不能过关！奈何？

　　匆匆几千年，小小环球。多少英才豪杰，早展头露角，何也？内心深处激发的欲望何人能阻？何理不懂？阔如天空的胸怀容纳了一切的趣味，在玩味中不知不觉地掌握了多少同龄人慕而不及的东西。

　　凡是人，大都不屈服于外压的，被逼而违心，只能应付了事，自己愿意干的才会以极大的热情。时如当今，即使不喜欢，又能如何？这命运交响曲即将弹奏，怎敢轻心？一个音符的差错，十几年的苦劳毁于一旦，痛哉！多练几遍，才会顺利通过那严厉考官的知觉进入学生们神往的天堂。

　　抛弃了舒适的环境，跨入了一个高手如林的完全的陌生的境地，不为什么？只有敢于挑战的勇士才是真正的勇士，无论成功与失败。地头蛇和土霸王的生活固然惬意，然终究不过一方小霸。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夜郎自大为免有点早就滑稽。今日重演，不太可悲了！

　　山外山更高，走出狭小的天空，才知井外之大。不要畏惧，我们不是同一种生物么？惧他什么！天生的脑袋，谁也换不掉；后天的方法，人人都可学。迷惘有长短，明白有先后，落后怕什么，只要善学，后来居上的，还少么！人生命运不靠天，自己手中早就抓住。一时的失意，会换来再次的崛起。只要不重蹈覆辙，一切都会好的。

　　太阳天天都落，月亮月月都会圆。早晨的太阳永远清新，十五的月亮永远圆。只要有重升的机会，只要有重圆的时刻，都不要放过。这难一遇的时刻，好好释放自己，昭示自己，也为自己引来赞歌。

　　最后送上德国著名诗人海涅的《罗雷莱》

　　不知是什么道理

　　我是这样地忧愁

　　一段古老的神话

　　老萦系在我的心头

　　莱茵河静静地流着

　　暮色昏暗

　　微风清凉

　　在傍晚的斜阳里

　　山峰闪烁着霞光

　　一位绝色的女郎

　　神奇地坐在山顶上

　　她梳着金黄的秀发

　　金首饰发出金光

　　她一面用金梳子梳头

　　一面送出了歌声

　　那调子非常奇妙

　　而且非常感人

　　坐在小船里的船夫

　　勾引起无数忧伤

　　他不看前面暗礁

　　他只向着高处仰望

　　我想那小船和船夫

　　结局都在波中丧生

　　这是罗雷莱女妖

　　用她的歌声造成

　　其三：

　　我亲爱的：

　　昨天上午收到你的来信。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你把自己牺牲了来为我，我能忍心荒废你的一片心？我也说过，会考是我的转折点，是真的。今天下午我踢了一场球，从第三节一直踢到饭后，整整一个小时。虽说累得不轻，有一个球还飞到我肚子上，当时我就蹲下去。为了能锻炼一下，不到一分钟就重振雄风。我踢后卫，挺不错的，若不是牛仔裤束缚我，那才过瘾呢。

　　现在我不再谈及理想。我要埋头苦干，理想不是吹糖人，一吹就成功。必须有坚实的基础，否则，美丽的肥皂泡最终会破灭、消失。时间必须用在实际行动上，光用那美丽的词藻来谈论自己的未来王国，那岂不让后辈多一则笑料。

　　真的，会考后，我不在颓废，我已振作。一切都又恢复，新的时间体系已基本完成，你的建议我接受了。每天早上绕操场跑两圈（那两圈抵咱校四五圈）、拉拉单杠。但是饭后还是老样子，不过晚自习后还能吃上热的馒头，多少也补充一些能量。虽然不比在那里方便。

　　和同学们已混得差不多了。学习也如在那里一样，不过更加珍惜时间罢了。离高考毕竟只有117天了，黑板上那醒目的大字时时在提醒我。老同学也对我说，要珍惜第一次机会，初生牛犊不怕虎。复读时的劲头就不如第一年。况且，下一年的形势又不知怎样，看样子拼上去是必要的。你认为呢？

　　晚上还是十点半到十一点睡，早上五点起来，早午休仍不可少。也有想你的时候，但每次想你，就感到再玩就负心于你。

　　保重

　　当你再次见到我时还你原来一样的　永不灰心的　　阿丹

　　这是我开始去那里写的，有些不适应那里的时间安排，加上课程的进度不一。有些在那边已学过，可这儿还没学，而另外的正好相反，我得合理安排好自己的作息时间，既能跟上这里的进度，又把再也不会讲的认真看一下。要知道，高三阶段课程全是复习，听老师讲一遍和自学有很大的差距。为此我刚去时感到跟不上人家的调子，非常着急，给出她写了这样一封信，在她会考时给她。很快，她的回信就到了。

　　我的阿丹：

　　机会不把握好一去不复返。学习如今是我们极珍贵的。虽然，我知今年上去如负重登山，但我仍要竭力一拼，我还记得上次来时你对我说的话，我们不能等到明年。

　　就这一个信念，我不再想别的，见为之奋力，知道你所担负与承受的，能和你一起担当与分担，我承受着，然而学习，万不可就此中断。你比我更清楚，考上与考不上都是家里的负担，可万一失去学习的机会，学业将中断（如果将来能捡回的话），而且白手起家，孑然一身，闯荡社会，能有所作为回来，不知是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后！这几十年中终日为生计事业奔波，是不会有机会读书的，而且也专不下心。

　　学一门手艺，靠自己的双手给自己的事业奠下基础。写到这里，我也有些矛盾，我也深刻体会到你所为之深深煎熬的矛盾。然而我仍是要你回到教室里，In　the　seat，But　you　heat　into　your　work！Don’t　　worry　　about　anything　！Only　you　work　hard，Everything　will　be　satisfying。及早认识到事业应如何干，基础要如何打，你就尽力干当前任务：Study！Or　you　will　lost　the　change　forever！

　　知道与他们的差距之大，就应更努力才是。你是不是有些自卑呢？像我刚和你接触一样。可后来我又想：他（当然是你了，别生气）也不过比我基础好些吗？不努力，永远也追不上，超不过他的！况且自己也有自己的长处，取他之长，补自己之短。知耻近乎勇，DAN！相信你能及早挣脱出来的。你没有时间，也没有自卑再去考虑别的，尽全力吧！

　　足球技术不行，但我可以自己练，不怕他们笑，即使自己踢得很差，但那是一种宣泄，一种挑战。我知道你不会去操场上和他们争的，但你不能永远是一个旁观者，更重要的是，我不要你的身子跨下去！你的身体并不健壮，坚持锻炼身体，才可保证一切。身体是第一要素。我每天早上都到操场上跑两大圈（尘土太大，学校不上操）那时因为和你一起时，你总告诉我，而且实践也证明，锻炼身体的重要性。Adams，平心静气地学习的时候，按自己习惯与计划时，别忘记想一想我。因为每次都是如此，我才能完成自己的计划，心静如水地学习，才可获得了无穷的力量。烦恼时别想我。我最讨厌烦恼，你别恼我。

　　Adams，我还能给你什么呢？看你失落的样子，我心都碎了。Adams！Adams！Adams！Adams！ADAN！别牵挂太多，一切都会好的！

　　10点熄灯就10点吧，有睡六个小时的习惯，可以起早一些。只要白天精力充沛，而且，你的时间应比他们抓的更紧，因为，底子不如他们，但别忘了自己的强处。我想你比比我更清楚。

　　昨夜写到这里睡了，现在继续写。

　　我相信你能好的！因而我不怎么着急。Adams你矗立在那里像一棵青松吧！我们没有时间了。为了快快乐乐，保持平静的心情，我吃了一大碗面条，又秤半斤饼子，大嚼特嚼。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赌气，谁让我是你的阿玫呢，谁让你的那些朋友没在这里呐。昨天你说到这里我很不是滋味，可我忍下去，做你的朋友，就该如此。我不在意。

　　我不再和你呆在一块了，考后再见你，你要振作！吐了满肚话语，你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