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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倾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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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
  拳头无章法可言,他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凭着一腔怒气引导着手脚。三两下就把人打得倒地不起,抱着脑袋连连求饶。
  “K,够了,走吧。”郝倾城看着躺在地下被他揍得惨不忍睹的人,虽很是解恨,终不想弄出人命,不忍心地说了句。
  郝倾城率先一步往外走,K勉强收手,重重地踹了一脚床。抬头看了眼郝倾城的背影,眸色黯淡下来,抬脚正欲跟上。
  他晃神的功夫花了好些秒,郝倾城以为他还没出来,于是在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欲问:“你怎么还不……”
  话音一转,竟变成了一句:“小心——”。
  镜头像是被时光骤然拉短,上一秒还正回头和他说话的郝倾城,这一秒已经光速移至他的身后,替他挡下了一个玻璃罩的台灯。
  一个贴在他身后的纤弱身体,正沿着他的背脊缓缓下滑。
  身体某处的一根弦忽然断裂,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
  比如——
  应宸泽对她无法停止的深爱。 
  镜头仿佛又被时光定格,他足足愣了好几秒,甚至不敢回头直面事实。他的身子忍不住颤栗,嘴唇呶了呶,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小……助理。”
  “K……”他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应答声,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滑至他的脚踝。
  他几乎停止思考,整个人快速地转身,发了狠劲似地,朝着那个再欲行凶的男人一顿拳打脚踢。恨不得将此人挫骨扬灰,把他打到阴曹地府去见阎王。
  短短不到一分钟,那人已被他打得昏厥了过去。
  他缓缓地移动目光,看向几乎倒地的郝倾城。
  台灯的玻璃罩已支离破碎,地下一片狼藉,玻璃的碎片有大有小,四零八落地躺在各个角落。
  他的双眼霎时就红了,零零星星的一些碎片插在了郝倾城的脖颈处,前颈后颈都有。側颈接近锁骨的地方甚至被割伤一大片,晕出大片的鲜红,还不断地向外汩出血。
  那个玻璃罩的台灯正好砸在了她的脖颈处,她没有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头发散着,然而单薄的头发哪里抵得住坚硬而锐利的玻璃片,这斑驳而细碎的鲜红表明,虽没有割伤大动脉,却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的头发大片被鲜血浸染,巨大的疼痛感令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苍白薄薄的唇瓣被她咬破。眼睛微阖,意识在渐渐涣散,回答完那句K,她已不能再言语。
  眼睛完全闭上的那一刻,K挂下拨打120的电话,俯下身蹲在了她身边。那张傲娇得不可一世的脸,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不知所措。
  “谢谢你……回来救我。”郝倾城强忍着因脖子而牵动全身的巨大疼痛,挤出一个虚弱无力的笑容,挤出因剧痛而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又想起应宸泽所叮嘱的那句“七天后我会过去,让我看到一个完好的她”,是的,已经超级不完好了。
  他深深地埋下了头。
  应宸泽是第二天接近中午到达医院的,K昨天挂断电话后,他又回拨了过去,已不记得打了多少个,只记得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直至凌晨时分,K终于打来电话,他说,我只求你一件事,你过来把我打一顿,最好打残了打死了。
  应宸泽沉吟了很久,良久才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K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在医院,便了断地挂了电话。
  这个时候,他说不了太多,而那个还远在南方梧城的男人,亦不能听太多。这对他们来说,无疑都是一种痛苦的凌迟。
  应宸泽没有再回拨电话,他只是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手握着一只黑色的手机,身影沉寂而挺拔。依稀可记,落地窗外的天幕,由夜如昼,从墨色渐渐变得明亮。
  这个男人,再没有移动过脚步。
  这原本该是他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回家,洗澡,然后终于迎来一天中最放松的时光,拨通那个远在哈尔滨的女人的电话。
  每一天都如此。
  早在她告诉他这趟出差之旅时,他就吩咐李秘书定好了七天后飞哈尔滨的机票。
  他得在这为她完成“缺陷”最后也最郑重的一个环节不是吗?
  “缺陷”的发布会在今天下午顺利圆满结束,他也正准备在今晚这个电话中,给那个女人报喜。然后,明天上午再空降哈尔滨,给她一个意料之外的surprise。
  当电话中一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这个冰冷机械的女声的时候,他隐隐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直至拨通K的电话,他那句不明所以的对不起,以及后来的那句“我在医院”,将他还尚存一丝温度的心骤然浇凉。
  他深夜联系李秘书,要求改签机票,李秘书虽疑惑,但也依言而行。他很快将信息回馈过来,说是他原本定于明早八点飞哈尔滨的航班,已是最快的了。
  离八点整,在此刻显得分外漫长。
  落地窗前那清挺而料峭的身影,就这么一直一直站着,直至天亮得透彻,一辆车在去往机场的公路上,疾驰如飞。
  病房内很安静,K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
  整个夜晚,他就这么坐着,思维像是停滞着,又像是被人拉了发条在不停的转动。
  好像,这真是一个值得爱的女人。
  好像,他的确是扭曲了爱情这回事。
  窗帘敞开着,外面是纷飞的雪花,漫天肆意起舞。日光被白色的雪花照得很亮,病房内也十分明亮,病床上女人的脸色,被照得愈发苍白。
  接近正午,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K霍然地抬头,就看见了身着黑色大衣的应宸泽。室内的暖气因他的骤然进入,仿佛下降了好几度。他的头发上还落着星星点点的白色雪花,鼻尖和手都微微地泛着红。或许是赶得急,连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在门口处稍稍地停顿了一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郝倾城,又淡淡地侧头看了一眼K,目光又回到了病床上。
  慢慢地,他径直地朝病床走了过去。
  白色纱布又厚又密,毫无罅隙地围拢着郝倾城的整个脖子,连下巴都埋没进了这白色的纱布里。嘴唇没什么血色,还有咬破的痕迹。平时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此刻苍白得如同一张光滑的素纸。
  应宸泽慢慢地蹲了下来,伸手撩了撩她地发丝,动作很轻,目光一顿,看见了被头发遮挡着的纱布上,隐隐渗出的红色血迹。
  他收回手,不敢再触碰,生怕吵醒了她,醒着痛感会更强烈。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K,看见他收手的动作十分僵硬,甚至微微地颤了颤。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又径直地朝门外走去,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说:“出来一下。”语气出奇的平静,却又毫无温度。
  医院的顶层,一前一后地上来了两个男人。
  应宸泽停住了脚步,K在他身后两三米的地方也停了下来。
  K顿住的脚步像是给了他信号般,应宸泽快速地转过身,伸出的手如风一样朝他而来,动作又快又狠,一拳胸口,两拳腹部。
  K毫无招架能力地后退了几步,背抵在了墙壁上。然后,他没有纠正自己的站姿,而是颓然地顺着墙壁,任凭自己滑倒在地。
  应宸泽冷眼而观,雪中的他,俊朗容颜如霜雪一样冷冽,他说:“在你把事情的始末说出来之前,这几拳是你应受的。你没有照顾好她,是你作为她上司的失职,也是你没有遵循上司嘱托的亵职。”
  楼顶上没有行人踩踏的痕迹,到处是雪茫茫一片,白得透亮。
  K靠着墙壁坐着,身下的积雪,被他身体的温度慢慢融化,冰凉渗骨的凉意反而令他的心舒畅了一些。他慢慢地抬起头,一字一顿,语气缓慢:“应宸泽。”说完自嘲笑了笑,又接着道,“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的中文名字。”
  寒风刮面,冰雪沁肤。
  应宸泽双手插在大衣兜里,似正非正地站着,清隽的容颜上始终挂着淡淡的表情。
  “知道为什么吗?”K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蹲下身,抓起一把雪,揉成一个椭圆的雪球。站起身朝着远处重重地砸了出去,雪球经过的地方,形成一道弧形的抛物线。落地之处,凹成一个小小的深坑。
  K以为他并不会作此回答,正欲说话,不料听见他低沉而轻慢地说:“知道。”
  意料之外的回答,K笑了笑:“你所谓的知道是指什么?”
  “确定想听我的答案?”应宸泽问。
  “说吧。”
  应宸泽沉默了好一会,缓缓地背过身,看着这白茫茫的雪景,目光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寒风中吹来他淡如凉水的嗓音:“你被自己的性向欺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整个世界都好像沉默了一秒。
  K万万没有想到,他自以为粉饰得天衣无缝的心事,在应宸泽的心里,像量了一杆称一样清楚。
  不过,他并不认为自己像个小丑,倘若他是真的爱他倒好,被应宸泽戳破事实,当面说清,有个了断,这也就罢了。
  真正令他羞愧难当的是,他和郝倾城一样,把他的心思看得那么透彻。
  他不过是一个把事业看成上帝把对手看成攀登梯的迷失男人,可笑的是,他还未此装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爱情借口。
  K蜷起膝盖,双手抱住头,颓然地将自己埋了进去。
  应宸泽走了几步,在他身侧坐下:“我知道你一直耿耿于怀我放弃珠宝,你觉得这条路我可以走出一条康庄大道,与你共同作战。你从不叫我的中文名字,是因为你觉得‘应宸泽’什么都不是,而‘城’属于珠宝,只有这个名字才能让我闪闪发光。就好像你认为‘林耀南’什么都不是,而‘K’这个名字却能让你感受到浑身的光芒。”
  雪花依旧迎风飞扬,应宸泽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又似乎会是最后一次,K听见他说:“这是我的看法,你却是另一通。”
  膝盖渐渐有了濡湿了触感,K抬起头来,苦笑道:“你们果然是如此相爱,连思想都可以合二为一了。”
  知道他会继续说,应宸泽没有接话,想到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一阵阵心疼,眸色沉了几分。
  K继续说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回避‘应宸泽’这个名字是因为那是属于你所爱女人的特有记号,本来是叫你‘城’的,结果第一次叫就吃了个冷脸,无奈只能叫你的英文名字。从小到大,在同领域里,我从来都是佼佼者,我甚至因此质疑人类的智商。我从来没喜欢过人,连好感都没有过,所以那年恰逢你这个对手的时候,那种新奇探究感占据了我的整个思想。”
  “到最后,就像你说的,我被我的性取向欺骗了。”K说着笑了笑,摊了摊手,“我以为自己是个同性恋,连我自己也难以置信。我就去了一家夜店,想验证一下,结果发现女人只要足够性感吸引人,我也能起反应。”
  应宸泽没有做声,面色平静。
  “然后我想,原来我是个双性恋。”K又笑了笑,这笑声却越来越苦,到最后竟落下几滴泪来,“结果呢,我还是被自己的性取向给骗了。其实男男女女我都不爱,我爱的竟然是自己,是事业。”
  苍茫的大雪里,K的笑声越来越凌乱,吹在风雪里,呼出了啜泣的声线。
  应宸泽都很清楚,每个人都有弱点缺陷,上帝不能让每一个人都完整。这几年,他淌山涉水,看人也有八分准,K被他划入了好人一栏,又慢慢归入了兄弟两三。
  再怎么在事业上拼,K也绝不是那种有损兄弟利益的人。所以,他从不质疑,K那点浓重的事业心哪一天会殃及池鱼。
  更不用说会伤害到他深爱的女人了。
  然而,此刻的他隐隐生出可怕的想法,声音黯沉的不像话:“总该给我解释一下她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他曾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那个女人藏在骨子里恨着。不是没想过要报复,可是每当想起她伤心的样子,心疼总是盖过怨恨。
  恨着时都不敢伤害,如今手心捧着,只想时时守护,数着汗毛生怕少了一根。
  他真是不敢想象,那伤口是有多深,白色纱布才能缠得密不见缝。
  K准备起身,许是膝盖蜷曲久了的缘故,有些腿麻。加上最近酗酒伤身,头重脚轻,身体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一个踉跄竟跌成了跪地的姿势。
  他苍白地苦笑了一声,索性就这么跪着,高大的背脊微微蜷着,像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跪在人前祈求原谅。
  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
  此番此刻,这个素来自命不凡的男人,竟弹了泪,跪碎了膝下的黄金。可想而知,他已经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应宸泽眸中闪过片刻的怔忡,转而眉目却透着可怖的阴沉。
  这不欲改变的姿势足以说明,他所认为的好兄弟在这之前,以某种刻意的理由,伤害了自己最爱的女人。
  如此多的对话铺垫,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这刻意的理由,不过就是误把爱自己当做|爱兄弟了。
  K维持着这个姿势,把整个事情经过细细地讲了一遍。包括支使她跑腿买烟,包括差点因醉酒要了她,包括用红酒浇湿她的鞋,包括教唆人毁她清白,包括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
  包括她替他挡下那个玻璃罩后,满颈大大小小的伤口。
  脖子本就是脆弱的地方,绳子一吊,刀子一割,哪一个都能轻易断了气。
  这玻璃罩台灯一砸——
  他的心好似颤了一颤,额头上隐约有青筋绽露,这是他怒极又隐忍的表现。
  K依旧跪着,身子躬成了骆驼的样子。头埋在雪地里,双手像两把肉铲子,不停地抓雪往头上堆,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这雪地里,把自己堆成一个活雪人。整张脸被雪浸着,却没有丝毫冷意。只有麻木的心,透着酸楚的凉意。
  应宸泽把手搭在膝盖上,慢慢伸直,两只拳头握在一起,头低了下来,埋在手臂里,没有说话。
  这个姿势维持了半晌,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几乎要把自己埋起来的K,走到他身边,狠狠地踹了几脚。
  K像只没有反抗能力的木偶,任他踹着,他往哪踹,他就顺着哪个方向倒。
  “起来。”应宸泽俯下|身 ,一把拽住他的领子。
  “我说过,你最好把我打残了打死了。”K的声音很大。
  “就凭你?”应宸泽冷笑,勒着他领子的手又加紧了几分,“你已经失去了被我揍的资格。”他松开手,K跌在了地上。
  应宸泽离开楼顶,在视线完全消失的前一刻,他顿住脚步:“谢谢你回头救她,但……做过的事,我也没办法原谅。”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可言,又似乎夹杂了万分的隐忍。
  这已经是他对兄弟做出的最大让步。
  病房内的暖气很舒适,像阳春三月的温度,不冷不热。
  应宸泽站在窗口边,拉开窗帘的一角,朝外看了看,目光又回到了病床上那张眉目紧合的脸。
  目光驻足良久,这才怔忡地回过神,拿出手机,拨出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爸,公司的事你替我暂管一个月,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混账!你才接管公司几个月,你让我如何向董事局……”
  老爷子话都没说完,他已经面无表情地掐断了电话,并且直接关机。
  郝倾城是被疼醒的,镇痛剂的时效已经过去,整个脖子被箍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好像有爱咬人的虫子在啄她,脖子上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毫不间断。
  最温暖的地方在手心,感觉有人握着她,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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