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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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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屋里,皇帝胸脯一起一伏,似乎已经将要肺炸了。
楚王咬牙道:“想不到安宁侯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父皇一心以仁爱治天下,他身为皇亲国戚非但不严于律己争做榜样,反倒暗地里如此拆父皇的台!什么叫做皇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难不成父皇恩待他抬举他反倒成了巴结他了?
“这要是传出去,让老百姓知道国舅爷带头祸害百姓和僧人,普天之下岂不会对我大周感到心寒?又哪里还会拥护父皇的决策?安宁侯豢养武士屡行不义,再不处置,恐怕朝中文武的心可都要寒下来了!”
皇帝瞪了他一眼,双拳负在身后握得死紧。
他本是疑心韩家而来,却万没有想到竟扒出安宁侯身上这么大张虎皮!民众百姓那也倒罢了,关键是他这么做根本就没有把他的处境放在心上!
顾家怎么说是也是朝中等级最高的勋贵,对大周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他就算忌惮他们也没敢想过真把他们打压到怎么样,因为一旦让他们感觉到时局不利则很有可能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可安宁侯居然有这胆子动到顾颂的头上,这阴谋若是得逞,对他这个当皇帝的来说不但带不来半点好处,反而会因为这件事牵动到朝局!假若沈宓的女儿真死在顾颂手里,那么他到底是判顾颂偿命还是不判?
判的话得罪了顾家,不判的话,好不容易已经扶植起来的沈家又怎么还会替他忠心效命?!
再加上到时沈顾两家牵动了朝局党争,到时候这烂摊子丢给他来收拾不说,同时又多了个把柄让内阁他们拿捏——安宁侯这哪里是在跟大臣们玩权术,分明就是在拿着刀子逼着他往火坑里跳!
正如楚王所说,若是还不从严惩治他,将来只怕就纵得他直接冲他下刀子了!
皇帝此时的心情,真可谓坏到了极点!
他又深呼吸了口气,咬紧牙关,却又还是没动。(未完待续) 杀手脸色一变,终于再也硬气不起来。
天上万里无云,月光自由地挂在深空,先是将庭院西侧照得斑驳凌乱,而后将院里的香樟树照成了一团,再之后树影微斜,当树梢投影在东侧墙脚下时,东厢房的烛光终于噗地被吹灭,韩稷拿着几页按过手印的供词走出门来,沈雁正好也梳洗过走出房门。
院子里有股清香的槐花的香味,韩稷将供词交了给她:“一五一十,全部交代完毕,我看了下,没有什么对不上号的。”
月色已经开始西斜,好在辛乙的字写的不错,就着廊下的灯光费劲地看了几眼,沈雁将之折起来,交给他:“我肯定是不便露面的,等会儿还得劳烦你出去把这场戏唱完。总而言之我希望那老不死的要多惨有多惨,就全托付给你了。”
韩稷接过来塞进怀里,倒是没再说什么。事情到了眼下,就是再抱怨也是废话了,他要是真不想干,那么从一开始就不该沾惹她。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你是留在这里还是随我一同去?”
“当然是一同去!”沈雁扬声,她怎么能够留下来,一则等会儿她还要随沈宓一道回去,二则若是让别的人发现沈家的二姑娘居然在他韩大爷的屋里过了一夜,她可以直接被口水淹死了。
“那太好了!我正好可以省下几杯茶。”韩稷低头理着袖口,一面往小花园走,一面淡淡道。
沈雁横眼瞪他,快步跟上去。
安宁侯府彻夜灯火未熄。
外书房里立着府里陈张李三位幕僚,而派出去的人到天亮时还没有回转。安宁侯在书案后坐了小半夜,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渐渐又上了头,他按着桌角站起来,几步走到窗下立着的刘括身前,沉声道:“都出去两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消息回来?!”
刘括看了看窗外,眉头也拢起一线忧虑。
先前他们查到沈雁与韩稷的下落时。便立时派了七八个弓箭手出去对付。按理说沈雁没有再生还的可能,就算韩稷本事齐天,他也不会为着个小丫头拼死拼活。除非他也看穿了他们的心思。可如果连这份心思他都能窥破。那么他也未免太让人惊讶了!
而不管怎么样,眼下派出去的杀手还没有回来就是很好的说明,如果他们行动顺利,是根本用不着这么长时间的。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这个计划唯一的败笔便在那两名杀手身上,那两个人到如今也还没有消息。假如他们回不来,那么则已凶多吉少。其实他倒宁愿那两人已经死在外头,这样的话,韩稷也从他们口里套不着什么消息……
“侯爷!董顺回来了!”
忽然。门外匆匆进来了两个人,当行的那个是李长顺,而他身后提着刀行色匆匆的护卫正是他们先前派出去追杀沈雁的那六名弓驽手之一。
安宁侯见到他们已经起身冲过去:“怎么样?得手不曾?!”
不等刘括出声。安宁侯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幕僚们也涌了上去。
董顺道:“回侯爷的话。小的们已经得手了!只是其余兄弟却被韩稷斩杀了三个!”说完他痛心地垂下头,哽咽起来。
但是安宁侯压根关心的不是死了多少人,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沈雁死了?她尸首呢?!”
董顺被迫抬起头来,说道:“在朱雀坊外,杏儿胡同一座小院里……”
安宁侯蓦地松开手,站直身,“朱雀坊外?……好个韩稷,这次老子定让你尝尝多管闲事的滋味!”
董顺咽了咽口水,说道:“小的已留下另两位弟兄在杏儿胡同守着沈雁的尸体,侯爷亲自去瞧瞧吧?小的们也好交差。”
这个时候又岂有不去之理?安宁侯沉声道:“速去备马!本侯这就亲自前去查看!”
圆月挂在天空,依旧静美,而月色下的京师,却在不动声色之间掀起了一股暗涌。
楚王伴随着皇帝微服出了宫,一路往朱雀坊赶来。
皇帝满怀着想要对韩家一探虚实的心情,沿途一言未发,到了朱雀坊附近,便不由停步问楚王:“你说的安宁侯他们捉拿案犯的现场,在何处?”
楚王指着前面一条胡同:“就在前面杏儿胡同的一座宅院里,不如我们前去看看,能否找到点什么蛛丝蚂迹。”
皇帝并无异议,对于这种疑心上了的事情,自然是先去查探之后拿到些把柄最好,假如这一趟真能查出韩家有什么异动,便是冒一冒险又有什么了不得?
于是一行人转向杏儿胡同。
到了胡同中央一座小院落前,楚王翻身下马,说道:“就是这儿。”然后命令侍卫推门。
自然是没有人的。但门开了,院里一片狼籍,侍卫们开了道,月色还好,并不用照明,皇帝在马上看着楚王在院里环视,片刻也下了来,负手进了院门。
与此同时锦衣司的暗卫早已经密布在了各个角落,皇帝才到了院中,就有暗卫头领走出来禀道:“的确像是打斗过的痕迹,但已查过四面无人,应该是离开了。”话虽是这么说,但几名暗卫仍还是悄无声音地将皇帝围护在中间,机敏地监视着四处。
楚王正要说话,暗卫们却忽然神色紧张起来。凝神听去,原来胡同外隐隐约约又传来了马蹄声,而且由远渐近,似乎正往这边赶来。
楚王望向皇帝:“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皇帝眸色一冷,看了眼后方屋内,扬手道:“先进去避避!”
楚王颌首,看了眼后方,随后进门。
才进了屋里站定,就见马蹄声停在院门外,然后没片刻,就有几个人下了马走进来。
借着敞亮的月色看去,只见为首的那人五旬开外,花白胡须精神矍烁,一身深色锦袍衬出他竟有几分难言的清贵的之气;而他左侧的文士面目如画风流倜傥,浑然世间谦谦君子;在老者的右侧,则立着位三旬有余虎背熊腰凛然正气的武将!
这三人竟然是都察院都御史沈观裕,通政使通政沈宓,以及荣国公府世子顾至诚!
皇帝见到这三人,立时不禁向前迈了半步,这三更半夜里,他与楚王到得此地已是够令人惊异,沈观裕父子同顾至诚在此时居然也到了这里,便就更加让人吃惊了!
这个夜晚,到底有多么不寻常?
院门口几人环视了院里片刻,沈观裕便就抬脚要跨进正房这边来。顾至诚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冲他使了个眼色,说道:“眼下月光西下了,还是去东边等着的好。”
沈观裕只一顿,便就听从他的建议往东边一排杂房里走来。
皇帝站在正房里,暗地里竟松了口气。
这里顾至诚引着沈观裕二人进了杂房,凝神倾听了片刻,遂在沈观裕及沈宓耳畔悄声道:“正房里那边已经有人。”说着在沈宓手心里写了个“皇”字,又将他手头合起来。
来的路上沈宓虽未曾与他有什么交代,但是看他从接到信之后到如今神色之凝重,再者贺群一直随在沈宓身侧不曾离开半步,他也猜得出来这一趟必然非同小可。方才站在院门口时他便已察觉这院子四周皆密布着暗梢,而他常与锦衣司打交道,也知道他们的埋伏套路。
除了皇帝亲临之外,又还会有谁惊动得了锦衣司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趟居然连皇帝都亲自出宫来了,也不知道这小院里有着什么秘密,总归不由自主更加谨慎,在没有摸清楚状况之前,最好是装作不知情。
沈宓听说皇帝已到,顿时微微点了点头。
沈观裕却是凝了眉,面色愈发深沉。
东边屋子里静默下来。
正房这边,皇帝却有些头疼了,他本是打算进来瞧瞧就走,现在沈观裕他们过来了,他还怎么走出去?碰了面,又该如何解释他会出现在这里?他堂堂一国之君,难道会半夜无聊到跑到这种地方来赏月散心吗?
不过相较于这个,他更好奇的是,沈观裕他们为什么也会到这里来?
这个夜晚,显然更加诡异了。
小院沐浴在清晖下,月光渐渐已不如先前那般光亮。
贺群与葛舟才从杂房里找来几张板凳让沈宓他们坐下,胡同里就又响起阵马蹄声来。
这声音急促霸道,让人不由得把心弦绷紧。
很快马蹄声停在院门前,然后几个人以很快的速度闯进,大门也被重重踹到一边,仿佛这院子竟是他们的私产。
皇帝已经微微皱起眉头,定睛望着为首那人,只见其身形壮硕来势汹汹,那五官面貌竟熟得不能再熟,正愕然中,楚王却已在耳边轻声惊呼起来:“那不是安宁侯么?”
东边杂房内,沈观裕与顾至诚见到安宁侯突然出现,也竟不住惊讶地站起来。
这院子里有着皇帝在已经够诡异了,没想到竟然又来了安宁侯!顾至诚凝眉往沈宓望来,沈宓是收到沈雁的信后赶来此地的,难道皇帝与安宁侯在此有什么密谋,被沈雁与韩稷窥破了,所以特意让他过来见证?(未完待续)
ps:感谢花花14、涓涓清露、qm811、竹子969的粉红票~~~~~~~~么么哒~~~~~~ 沈弋与季氏陈氏在泗洲阁里等待了近两个时辰,也不见沈雁回来,而这边沈宓回家听说沈雁看灯还没到府,遂立时派了葛荀去接,沈宣找不到沈雁也无办法,便就索性带着沈弋她们先回府来了。
华氏听说沈雁于大火里失踪当场便晕死过去,廖仲灵从速给她扎了两针才又醒转。
醒来又是歇斯底里的一阵痛哭,这里陈氏也坐立不安,到底她是长辈,沈雁失踪她也要负责任,而先前在庵里时沈雁可并没有落下她们,就是平日里再有嫌隙,生死关头总顾不上那么多,因此眼下倒是真有几分牵挂着沈雁的安危。
季氏因着沈弋完好无损,因而心中甚感万幸,一面捉住沈弋臭骂,怪她没照顾好妹妹,一面规劝着华氏。沈弋又悔又怕,也只是一边哭着一边自责,想起顾颂是见过沈雁的,于是也让金穗去顾家打听。
顾至诚却纳闷说顾颂并未回府,这么一来他们也知道出了大事,于是临时又派人前去净水庵四周打探,自己也到了沈家。
正在收到探子回报之时,门房就颤着两腿来报说沈雁有信回来了!
沈家的大小爷们以及顾至诚都坐在外书房里安抚沈宓,听得有信回府,一面惊喜着,一面又不由疑惑,大伙齐刷刷站起来涌到门口,便就见门房身后走出来个身形矫健的男子,到了屋里还未说话,顾至诚却是先已惊呼起来:“贺群?怎么是你?!”
贺群自是与顾至诚相熟的,见状连忙先颌了首,道了声“世子爷”,然后地简略地说明了来意。将怀里的信掏出来交给沈宓。
众人已知他是韩稷的护卫,对于沈雁居然会托他送信不免大感惊疑,于是纷纷围过来打听沈雁,贺群知道韩稷他们有计划,却不知道该不该说,又碍着韩稷与她孤男寡女,最后逼急了。只好道:“沈姑娘眼下无碍。身边有好多人跟着呢。
“小的虽然见不着她,但她的话应该都在信上了。”
大家遂立刻又往沈宓望来。
沈宓认出信上的字迹,提着的一颗心已然放下了半截。再一细看那内容,却不由大惊失色!信中虽只有聊聊数语,却是把事件要点交代了个清清楚楚,看到她居然几次三番险些死在安宁侯手下。饶是平日再镇定,他也不由发起颤来!
拿着信静默片刻。他努力按捺着心情,与贺群道:“贺护卫还请移步说话。”
到了天井内,他凝眉望着他:“请壮士实言相告,我女儿现如今怎么样了?”
贺群颌首道:“请大人放心。雁姑娘现在魏国公府,与我们家公子在一起,安危已然无碍。”
沈宓疑道:“你们公子的大恩在下铭刻在心。但如何他却不曾将我女儿转送到尊夫人处去?”沈雁终归是个姑娘家,韩稷从生死线上救下她。双方难免会有私下接触,作为父亲他完全能够容忍。但是到了韩家之后,韩稷还与她在一起,这却让他有些难以理解了。
韩稷素日并不像那种不谙世事之人,理应知道如此对待沈雁,若是传出去的话对她闺誉十分不利,他既然肯路见不平救下她来,便不应该不考虑这层。
贺群不知道如何回答,韩稷不让沈雁去鄂氏处自然有他的理由,但这层理由却绝不能跟沈宓明言,沉吟了下,他便就含糊地道:“雁姑娘聪慧冷静运筹幄令人钦佩,小的只负责送信,然后请大人即刻出必前去替姑娘讨回公道,别的小的委实不知。”
沈宓也知道此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于是凝眉片刻,遂就回到了书房。
与众人道:“雁姐儿无事,她如今在华家,我现在去接她回来,你们大伙都先回去歇着吧。”
他当然不能说沈雁在韩家,多亏华家已经来了京师,旁人知道沈雁逃出火场后便直接去了华家,当然不会再猜想什么。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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