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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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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培养后代来说荣国公夫妇乃至顾至诚他们无疑是成功的,可是在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同时。显然他们都忘了他首先是个人,是个需要关怀和理解的人,如果不是他们对他的期望太高,致使他给自己的压力太大。这次他不会自责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他固然是有些一根筋,可归根结底,还是顾家的教子方法出现了一些问题。才导致他这样的性格。可让人无奈的是,显然事到如今。顾家也没有人意识到对待顾颂的方法不对,他们要么是溺爱,对顾颂百般安慰,要么是苛责,怪他不懂事,让家人担忧。
这样极端的环境下顾颂还没有长歪,这实在已经是稀罕事了。
她可不能让顾颂再在这样的环境下下去,也不能再让他日后遇到点挫折再变得像如今这么脆弱和惶惑,她得想办法帮他改善环境,让他能够生活更得自如些。
所以她才会引顾至诚过来,亲眼看看他的儿子。
“怎么会这样呢?”顾至诚敲着手背,显然也有些懵然,“我和他二叔三叔小时候都是这么过来,也没见我们变成他这么样!他一个小子家,不拘就野了!怎么说来说去这责任倒还落到我们头上来了?”
“那可不一样!”沈雁轻睨着他,“您和顾二叔顾三叔他们小时候又不是小世子,也没有这么大的家业,那会儿国公爷可曾日夜提点你们,让你们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可曾跟你们说若是动辙有个不对便会牵涉到整个家族的兴衰?
“顾颂的压力比你们可大多了,您就别说这便宜话了。”
顾至诚竟是找不到话来说。但他兴许气性大,却绝不是个不虚心的人。叉腰凝眉了半天,他忽然夺了她手上瓜子,说道:“我知道丫头你主意多,你快告诉我怎么办?我统共就两个小子,顾颂还是我们老爷子看好的接班人,可不能这么消沉下去,你帮我想想辙。”
“那可不行!”沈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可是顾叔的家事,回头我父亲要是知道我在这瞎叽叽,他肯定会对我有顿好罚!”
“你不用管他,就是他罚你,也有我给你讨保!”顾至诚讨好道:“我就说是我求你说的,成了吧?你要是帮我把顾颂这别扭劲儿给去了,往后你再想劫什么朝廷命官,顾叔二话不说帮你办!”
沈雁本是满脸的敬谢不敏,听到这话不由眉开眼笑,“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那当然!”顾至诚拍着胸脯。
沈雁两眼骨碌碌转了两圈,说道:“劫官这种事倒不一定,总之你记得答应帮我个忙就是了。至于顾颂——您可以先让他跟着你上他大营里历练历练,以他的年纪虽不能当什么官职,可在顾叔您身边任个副官什么的还是中的吧?”
“进大营?”顾至诚点点头,默了下,然后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别再那么动不动就对他开揍,也多鼓励鼓励他,这些都不必我说了。再有比如常常在讲习军务的时候把别的子弟也一起叫过来,让顾颂跟弟妹们有了更多接触的机会,逐渐消除这层隔阂,他也会变得开朗很多……”
顾颂没回来的时候,沈雁就默默的分析过他的心性和状态,所以提到这些简直张口就来,压根就不用怎么多想。
二人俩立在墙根下谈了小半个时辰,顾至诚发了话下去,也没有什么人前来打扰,到正午的烈日刺到沈雁脸颊的时候,终于她也有了几分口干舌燥之感。
“总而言之具体怎么做顾叔自己考量,我就是提个建议而已。”
她不在外留饭,末了说了这句话便就回了府。
而顾至诚揣着她这席话辗转了一夜,翌日上晌便果真就带着顾颂去了大营。
至于在府里怎么操作的沈雁不知道,但据福娘打听来的消息称,顾颂因为有了军务忙碌,总算是不再那么郁郁沉沉,虽然话不是不多,可眉眼里明显有了精神。而他与弟妹们关系依旧淡淡,不过有了那次射覆作为开始,之后说话倒是也自然了几分。
虽然听起来进展甚微,但终归是在前进。
戚氏见到顾颂如此,也高兴的仿佛又白得了个儿子,又想尽办法地表达疼爱之意,被顾至诚喝止了。荣国公夫人私下也觉欣慰,不管顾颂究竟还惦不惦记着净水庵那事,总归只要他不再消沉了就好,说不定在大营里磨练几个月下来,他压根已记不起了也未定。
不管怎么说,顾颂这一回来,两府的气氛又融洽安宁起来。
沈雁每日里关注着朝廷消息,偶尔作作顾至诚的参谋,也与他点到为止的议几句政务,虽不再有顾颂常来相伴解闷,但日子倒也闲适。
朝中悬赏那事开展了几日,到了院角桂花绽开第一枝花蕾来的时候,南城兵马司那边就传来了消息,神机营武官郑明策经过一番精密布署,已然于当日四更在落脚于官仓两条街外的胡同将之抓获。现场不但搜到了一些作案的工具,且还有其几张与北城某买卖商订下的买粮契约。
消息传开后,自然有各方各面的人提出疑议,然后郑明策便就带着这嫌犯,引着都察院、大理寺以及刑部的人到了官仓,让嫌犯现场又复原了一遍作案的情形。
如此看来铁证如山,竟是没有半点差错。
大理寺开始复查此案,将在正式确认之后呈报皇帝。
沈雁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准备吃早饭,端茶进来的青黛在厨院里听到消息后火速赶回来报告,沈雁听闻后手里的碗筷都差点跌落在地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事不会拖太久,可真的成了事实,又还是不免让人激动。
皇帝金口玉言,这次不管是谁拿到嫌犯都会成为五城营总指挥使,庞定北输了,也就证明皇后输了,不管这郑明策是不是楚王的人,至少姓庞的已无机会。
不过这样一来,沈观裕又要如何跟皇后交差呢?
她如今的心情跟沈宓差不多,一方面希望楚王如愿,一鼓作气再重击皇后一回,一方面又不想沈观裕失手,因为这次若是失手,皇后必然会对他有所惩戒,如今他就像一个饮鸠止渴的饥渴的人,这毒酒他不喝已是死,继续喝也是死,作为沈家子孙,总没有希望他赴死的道理。
眼下能顺利发展到这一步,可见楚王也并非全靠着淑妃的受宠才拥有这样的地位,而能在这么短时里拿到“嫌犯”的除了他事先有了安排,也不做第二种可能想。(未完待续)
ps:求粉红票~~~~~~~~ 而许敬芳一表态,郭泽云自会从旁帮腔,连内阁都表明了立场,事情自然变得异常顺利。
接下来就只期待楚王把该做的事情打点好,争取早日让人站出来将“案犯”呈交到大理寺了!
事情到了这步,她不会再希望皇后占什么便宜的,哪怕这中间还夹着个沈观裕,世间之事难得两全,当事情与沈宓无关的时候,她会向着沈观裕,而若让她在他们之间选择维护其一,她毫无疑问会选择沈宓。
她心里那颗石头终于啪地掉落在地上,眼下至少沈宓已然无碍,她可以放心了。
她畅快地跳下床,然后飞快夺过胭脂手上的衣服穿起来:“我要去顾家看看,顺便去坊间走走,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了!”
胭脂连忙唤人倒水进来,然后麻溜地吃了早饭,便就去往顾家。
顾至诚回来又出去了,从戚氏口里印证了此事,她便轻快地约鲁思岚去隔壁胡同买整颗山楂的糖葫芦。南城的事果然惊动了许多人,然后朝廷决定悬赏拿人的消息也早传到了四处。马车往顺天府一带转了转,倒回来的时候便衙门口已经摆好了桌案,以供前去报名的官将留名。
沈雁高兴地请鲁思岚吃了糖葫芦,又去拐角的甜品铺子吃汤圆。
鲁思岚大略也知道她为什么事高兴,不过她并不想深究,反正她高兴她也高兴,她问沈雁道:“顾颂去他外祖家还没有回来么?”
沈雁并不清楚,她只知道上次在东台寺,韩稷把他找到送了回来,到如今也没有和他见上面。算来这都半个月了。
当然,他消失这么久,她也知道是为了净水庵那事,不过在她看来,这事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事情到最后也都弄清楚了,那么实在已没有必要纠结。不就是认错人了么?又没有真伤到她。再说了。就算真伤到,只要没成残疾,她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他。
她觉得顾颂这心里包袱。委实背得太重了。
她说道:“回来的话应该会出来走动的。”
鲁思岚点了点头,吃着汤圆,望着窗外,被阳光一照。不知什么时候褪去了些婴儿肥的脸上多了一丝妩媚。
吃完汤圆之后二人便都回了府。
悬赏之事如火如荼地进行,傍晚时分归家的沈宓脸上明显开阔了些。父女俩碰头后得出的结论一样,这种突然而来的转折固然是好事,但这样一来沈观裕又面临了被动,前次力主杀掉刘俨的那口气皇后还憋在心里。倘若这次失败,恐怕他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不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目前能够取得这样的转变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雁接下来就密切关注着这风向又什么时候有变。
而郑王得到消息。却是又第一时间将沈观裕请到了端敬殿。
“我知道这样频繁地请先生过来很是不妥,可是这件事委实太古怪了。这悬赏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先生可曾弄清楚?”
沈观裕略顿,说道:“据我所知,昨日晌午,陛下忽然传召犬子入宫,授意让其今晨奏请任命庞定北为五城营总指挥使。而后,昨夜南城官仓便就出了事,陛下震怒,责令严杳,而楚王趁机提议悬赏任官。”
郑王未到年龄不能上朝,身边人也没几个贴心的,故而朝上的事并不知情。闻言沉吟了片刻,他便就凝了眉,斟酌道:“先生的意思,莫非是想说这事是冲着替沈宓大人解围而来?”
沈观裕抬头:“王爷想多了。一则犬子并未有那种本事可以行得了这么大的案子,二则便是有这本事,他也不可能与楚王沆瀣一气,若犬子是那等甘于趋炎附势之人,当初也没有理由会拒绝皇后的好意。”
郑王点点头,释然道:“的确如此。”
说完他又不禁凝眉望着殿外,幽幽道:“本来这次是极好的机会,却偏偏半途又出了这样的岔子,真可谓是世事难料。”
沈观裕望着地下,不置可否。
再坐了坐,议了几句着庞定北积极参与破解这案子之后,沈观裕便就出了宫来。
驾马立在宫门内望了承天门方向片刻,遂又打马回了府。
才进曜日堂林贵便就拿着个大信皮迎面走过来,躬腰禀道:“回老爷的话,宋寰的事都查清楚了,都在这上头记着。”
沈观裕顺手接过来,也未曾急着看,只将它揣在怀里,而后进了书房。
近日除了议论官仓的事之外便没有别的新闻,沈雁虽然依旧关注着事情进展,未免也觉得时间有些过多。而她虽然有心想观察下沈观裕的反应,但可惜也没有什么机会碰面,就是有机会碰面,她也不见得就能从他的只字片语捕捉到什么来。
但他们没有动作却是不可能的,而且眼下情况还比较复杂。
皇帝还打算下个月去秋狩,这事若不尽快办完,恐怕连秋狩都成问题。若是秋狩去不成,那些王孙公子又不知有多失望,尤其是楚王郑王,他们恐怕正等着在围场好好露一手,所以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期待这事尽快尘埃落定的。
府里正在筹办着中秋节,季氏华氏近来很忙,沈雁因为净水庵那事余波未平,因此被特别照顾,不用去凑这个热闹。这日早饭后在天井里喝青梅茶,一面琢磨着要不要去把院墙那头沈葵手上的兔子哄过来玩玩儿,福娘忽然走进来:“姑娘,小世子回来了。”
沈雁一口茶在喉咙口咕咚了一下,一半咽进去,一半倒回来,于是险些呛了个半死。
顾颂回来了?她抹一把脸,抬起头来。
顾家上房里,戚氏等几位少奶奶正好都过来请安,同聚在荣国公夫人身边,而荣国公夫人则拢着身前的顾颂问长问短。
顾颂清减了些,一双微凹的眼睛看上去更显深凝,而这样的他看起来竟褪去了几分稚气。二奶奶打量着他,含笑道:“这大半个月不颂儿,我倒觉得他长大了几分似的。你们看他这眉眼儿气质,是不是已经跟咱们老爷有了几分像?”
大家便都含笑看过来,顾颂微有赧色,稍稍地垂了头。
荣国公夫人觑了他两眼,说道:“才回来,还是别拘着他了。去玩儿吧,今儿个的课也免了。”
顾颂起身称着谢,又跟众婶母们告了辞,才又迈步出门来。
到得廊下,看着如斯景物,却是没急着走,而是在侧廊下停了步。
这府里的风景依旧是那般熟悉,可相隔大半个月回来再看,又终归像是有什么不同了。以往看这些树木皆是树木,而眼下看来却只有略带秋意的沧桑,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二十来天的时间,竟像是把二十年的心路都走遍了似的。
诚然,比起在东台寺那些日子,他已然振作了许多,至少已能平静地与人交往接触。在戚家住的这段时间,虽然那边并没有与他交情很好的表兄弟,可是外祖母与舅母们对他总是不错的,他又怎能够毫无顾忌地在她们面前放任情绪?
他一直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大不了,这只是失误,而他再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跟自己提点的越多,这印象却是越发深刻,以至于无论走到哪里,竟都能极快地将心思转到这事上。
他终究没有韩稷说的那么洒脱,能够拿得起放得下。
“大哥?”
面前忽然有稚嫩的童音。偏头看过去,是弟弟顾潜在唤他,九岁的他已经比沈雁还要高出一点了,身着天青色的一套夹袍,显得干净秀气,但是他的眼神又分明透着一丝拘谨。
他自幼在上房长大,与府里兄弟姐妹们极少相处,顾潜身为亲弟弟,也极少找他。
他是顾家的嫡长子,打从记事起,祖父母便开始灌输他身为荣国公府小世子该有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于是从记事时起,他便时刻记着自己是荣国公府的接班人,肩负着多么重大的责任,他不与弟妹们玩耍笑闹,因为那样显得不稳重,也不与他们多么亲近,因为害怕有损身为大哥的威严。
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荣国公府,他害怕出错,害怕让爱他的祖父母失望,于是他很少说话,也很少与人亲近玩耍。
他跟董慢他们能玩到一起是因为他们俩主动找上他,他会与韩稷交好是因为韩稷经常被荣国公夫人和顾至诚夸赞,于是渐渐地韩稷成了他心目中成功接班人的标准,也成了他的榜样。而他之所以亲近她,是因为她能使他记得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
他在她面前不需要伪装老成,因为她比他更不着调,也不需要担心说错话,因为她压根就不会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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