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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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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雁从镜子里堪堪将她的神思恍惚瞧在眼里,但她却没有读心术,能猜得出她在想什么。她方才忽然提起韩稷,是想刺探什么,还是因为那家伙的皮囊而动了心思?——不会吧,她不是有鲁振谦了么?

    不过说到鲁振谦,最近似乎都没见他上门来,沈弋也终日恹恹地呆在房里,他们没出什么问题吧?

    再看看歪躺着的沈弋,这念头又压了回去。

    他们出不出问题那是他们的事,跟她毫无相干,她又操这个心做什么?就是她万一瞧中了韩稷——得了吧,他们俩根本就不合适!

    她靠在沈弋身边,也拿绢子蒙着脸,养起神来。

    三房里沈宦初初回府,仍沉浸在远行归来的喜悦中,一面吩咐下人整理行李,一面又跟人解释手头东西的来历。外出几个月,他看上去黑了些又瘦了些。但是精神极好,沈莘从旁给他打下手,没有多少话说,但是眼里也透着依恋。

    沈宦从箱笼里挑出个竹雕的镂空笔筒,递给他说道:“一会儿给你四叔送去。”

    沈莘没接。半日道:“父亲还是吩咐别的人去送吧。”

    “为什么?”沈宦皱起眉来。

    沈莘看着地下:“我不去四房。”

    沈宦不免道:“这是为何?”

    沈莘没回答。

    沈宦脸色变得有些阴翌,他退身在椅上坐下,凝眉望着他:“你这几个月。功课如何了?”

    沈莘没做声。给了个眼神予小厮,小厮飞快回房抱来一撂文章。沈宦接在手里翻了翻,又抽出其中几篇诗赋来细细阅过。面色稍霁,再看向沈莘的时候,声音也放缓了:“你既然肯在圣贤文章上用功,总该知道忠孝礼义四字。四叔是你的亲叔父,你如何连去送个东西也不肯?”

    沈莘仍是没说话。

    一旁站着的小厮扑通跪下地来。说道:“公子不敢说,奴才逾矩代替他说。回三爷的话,公子不敢去四房乃是怕挨打,三爷都不知道。您不在府上的时候,有人仗着我们公子母故父不在,竟冲上门来殴打公子!

    “公子尚未成年。府里爷们奶奶们本该多加照拂,可三爷如今记得四爷是公子的亲叔父。却不知咱们公子在他们眼里并非什么亲侄儿!”

    “挨打?”沈宦抚着扶手,双眼瞬时眯了起来:“挨谁的打?”

    小厮哭着抬起头:“奴才今日既然敢替公子述说,也是已经豁出去了。打公子的人就是四奶奶,四奶奶为了替三爷说媒,责怪公子不配合,因而冲到咱们院里来打了公子一巴掌!公子不过是个孩子,又几曾挨过他人责打?公子眼下又哪里还敢上四房去?”

    沈宦也是自幼养尊处优的,哪里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在府里打自己的儿子?顿时咬着牙从椅上站起来,指着地上问沈莘道:“他说的可当真?果真是你四婶打了你?!”

    沈莘撩袍跪下来:“此事父亲不须问我,府里不止一人看见,您随便拉个人出来问问便可得知。”

    沈宦目如喷火,顿即走到门边,唤来了三五个人,人到齐了却是又呆立未言,片刻冲出门去,叫了上房里林泉来问,这事当时都已经闹到了沈观裕面前,林泉又哪敢隐瞒,只得含糊其辞地确认了,但再三表示这是个误会。

    可是在一个父亲眼里,到了动手的地步,那么再大的误会也不会被认做是误会。

    沈宦压根都没听完林泉说什么,转头就往四房里冲去。

    沈雁沈弋刚到三房,正好就见沈宦身边的长随何江拔腿冲出来。而沈莘与小厮朱惠也小跑着往外冲,三房里的人表情都活似被打了劫一样。

    “这是怎么了?”沈雁拦住了沈莘问。

    沈莘双唇翕了两下,竟是干脆抿紧了双唇。

    还是何江知道轻重,立刻把来龙去脉跟她们说了,然后道:“小的怕三爷冲动之下闹出事来伤了和气,还是请二位姑娘派人去请大奶奶二奶奶去趟四房吧罢!”说着便拔腿走了。

    沈弋顿时愣在那里,沈雁一把扯起她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四房瞧瞧呀!福娘快去传话给奶奶,就说让她们赶紧来!”

    沈宦虽然并无大志,但这跟脾性可没什么大关系。

    沈家从上到下都有股子傲气,沈观裕因为不满皇后打沈宓的主意所以弃她而助郑王,沈宓因为护短而不惜与沈思敏绝情绝义,沈宣为了沈璎沈葵当初更是跟疯狗似的见人就咬,就连沈思敏都会因为杜峻而觉得沈雁配不上他们家儿子。

    所以,沈宦会跑去四房理论真真没什么好惊讶的,沈雁还没到四房,简直就嗅出来一股肃杀之气。

    陈氏骂完了沈茗,这会儿正让春蕙给他们兄弟泡了酸梅茶,准备送他们去隔壁堂少爷们暂住的院子里玩耍消遣,忽就听见院门砰地被什么撞了开来,然后丫鬟们惊叫声起,又有男子的怒斥声传入。

    孩子们都惊讶地抬起头来,陈氏心下也是一沉,快步走到窗边一看,只见沈宦如同一头怒狮般站在门口,正指着院里怒骂,顿时知道是为什么了,紧揪了揪手绢子,遂走回来拍拍哥俩的肩膀,说道:“茗哥儿带着葵哥儿在屋里,我去去就回来。”

    说罢也不等他们答话,遂迈步出了门去。

    沈宦的怒斥声早就已惊动了四面的人,纵然才进府来的沈罡沈畅家教良好,只安份地呆在房里下棋不曾出来,可沈府本家的人却都被惊动了。

    春蕙她们皆来阻拦陈氏出去,陈氏叹了口气,却是拨开她们的手出了穿堂来。

    自冲动之下打了沈莘之日起,她就已经预备好了这一出,沈莘若无心机,便不会给她个假地址糊弄她,而陈家这次再度提起这续弦之事,于他们陈家来说是好意,可却不知道反过来害了她这个女儿!

    陈家只知道怎么做是对他们自家好的,却从来没想过怎么做对她好。

    她知道他们有再为曾氏说媒的意思的时候,便已经准备好了沈莘的反扑,她本来可以回娘家去阻止,可是她终究也没有这样做,对娘家她已然灰心,就是这一次劝阻了他们,下一次呢?让她感到失望的不是他们的势利,而是他们兴许从来没把她这个女儿视为心头肉来爱护。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有些可笑了,这都是孽债,算也算不清了。

    如果不是他们把她嫁到沈家,她不会遇见沈宣这个冤孽,如果不是嫁给他,她也不会去害丘玉湘,后来不会有伍氏,更不会有林嬷嬷的死和沈宣对她的仇恨,如果不是这些,她怎么会那么在乎这桩媒,又怎么会气到不顾一切地打沈莘?

    她如今已然相信因果有报,既然沈莘非要报复完她才甘心,那么就是让沈宦打上一巴掌也未尝不可。

    从净水庵死里逃生回来,她已不想欠任何人,就连当初想要替沈茗争夺这份祖产家业的心也淡了。

    她想华氏之所以会那般有底气在沈宓面前放纵自己的坏脾气,终究不过是她就算离开了沈家也不必靠任何人,她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和傲气,而沈雁那番话说的也是对的,一个人若把自己全部人生都寄托在别人身上,是多么不可靠。

    她走下石阶,到达合欢树下杀气腾腾的沈宦面前,福了一礼,“三哥回来了。”

    沈宦咬牙指着她:“你凭什么打莘哥儿?谁给的你胆子打莘哥儿!”

    “三叔息怒!四婶不是有意的——”

    恰恰到来的沈雁沈弋连忙冲上来解释,陈氏伸手将她们挡回去,望着沈宦,平静地道:“的确我是打过,三哥若是问过了原委,那么但凭处置。”

    沈宦见得她这般不怒不躁地承认,直以为她还如从前般狂傲无礼,顿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抬手便要往她打去!但从未曾打过女人的他手掌将落到她脸前时,他却又蓦地顿住,他们老沈家的男人可不兴打女人,何况陈氏是四房的主母!

    他恨恨地瞪了眼她,收回手来,狠声道:“我不打你,老四治妻无方,我去寻他便是!”

    说罢忽地掉了头,又往沈宣所住的松啸阁奔去。

    众人先前满以为陈氏要吃亏,个个都捏了把汗,眼下见他势头又突然改了,愣了半刻于是也紧随着他往松啸阁去!而陈氏在原地呆站了片刻,咬了咬下唇,也提裙追了过去。(未完待续)    “攘外必先安内,有时候防守得当,反而比一味的进攻更为有用。如今王爷要人脉没人脉,要势力没势力,算来还有大半年才可出宫,王爷倒不如趁这期间先修身养性,一面为开府作准备,一面在皇上面前树立自己的形象。”

    郑王凝眉点头:“弟子谨遵先生嘱咐。”半刻他又道:“我楚王兄借着五城营这股东风,也不知未来这大半年里又会如何行事?”

    “楚王若是那等急躁之人,五城营这事便拖不得这么久。”

    沈观裕在帘栊下回转身,说道:“而就算楚王性躁,他身边的人也会劝着他不宜操之过急。出头椽子先烂,这句话许多人都懂。王爷只要在秋狩上任凭楚王再出些风头,让他的锋芒再露一露,下官敢担保,直到王爷您出府,他也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一个人锋芒太露,有时候纵使是无心,也总归会误伤到旁人利益。

    楚王近来声势已然够高,他虽是皇子,可是在经历过庞定北这事之后,朝中那么多功勋卓著的大臣,他们基于自己的利益,对未来的君主也会自己的考量。若是楚王因此骄傲张扬,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危机感,他们也会害怕再有人拿勋贵杀鸡儆猴。

    而假若郑王再在这之上添一把火,自然会有人站出来泼他的冷水。而那虽然伤不到楚王的根本,到底对他也是种压制。这么说起来,庞定北这事倒是也还有那么点可利用之处。

    郑王沉吟片刻,不由深以为然,自此一面物色着得用之人,一面安心等待出宫之日不提。

    这里沈观裕回了府。听说沈宦也会在节前回来,站在廊下顿了一顿,唔了一声才又进屋。

    十二日夜里下了场秋雨,十三日天还阴着,沈雁早上在房里对了这个月的帐,忽闻到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抬头一看窗外满树的桂花竟不知什么时候全开了。随风一阵阵地传来沁人的馨香。心情一下变得晴朗,放笔走出屋来,信手掐了一枝。

    黄莺正去熨完衣裳回来。见状便就笑道:“姑娘要看花儿,还不如去后园子呢,几棵老桂花树都开了,三府和五府里的少爷早上也过来了。听说要与茗哥儿他们去蟾桂阁里赏花吟诗,这会儿必定热闹得紧。”

    三府和五府其实是沈观裕的堂弟沈观泰和沈观穹的府上。沈家太老太爷过世之后自然就分了家,身为嫡长子的老太爷沈庸继承了家业,其余三兄弟便就搬出了祖屋去。之后开枝散叶,到了沈观裕掌家这一代。老一辈也陆陆续续过了世。

    沈家历来重嫡轻庶,妾生子少之又少,沈观裕这辈里含他在内七个堂兄弟全部是嫡出。他原也有个胞弟,可惜十几岁时便已过世。好在有两个姐姐。一个嫁到福建,一个正是嫁去了江南谢家,如今两位姑太太都已经过世。

    所以沈家观字辈如今看起来甚是单薄,也正因为如此,各府之间都保持着密切的往来,而排行老二的沈观裕因为年纪为在世之中的最长,因而各府子弟时常也会过来问安。尤其沈夫人病后,女眷们便是常来问侯。

    但沈雁与他们接触甚少,一来她回京未久,二来纵然女眷们来了,也有华氏她们出面应酬,除非是有同辈的姐妹过来。但他们又大多住在京郊,姐妹们没事也不会出府,倒是子弟们见过几回,但因为不熟,也没有什么话题可聊。

    可眼下沈雁正愁最近天下太平无聊得紧,听说有热闹可凑哪里不去?

    当下就系了披风,抬步出了院门。

    行经垂花门,忽见前庭里停了几辆马车,几名家仆正在卸着大大小小的箱笼。

    沈雁停步唤来个婆子,问道:“这是谁的行李?”

    婆子道:“回姑娘的话,这是咱们三爷的行李,三爷刚刚到府了。”

    沈宦到府了?

    沈雁恍然点点头,再看了两眼那车马,便就回了二房。

    华氏在让人制柚子茶,她在桌旁坐下,说道:“三叔回来了。”

    华氏显然是早就知道了,一面往柚子肉里洒着蔗糖,一面淡淡道:“你回头跟弋姐儿过去请个安,莘哥儿才送了好些山西特产来。”说完她又抬头看向她,说道:“原来他还真是去了晋中。莘哥儿给的地址也的确是他住过的地儿,只不过你大伯母派去的人到达时他已经走了。”

    沈雁拿了片柚子,剥着皮道:“你怎么知道?”

    “你大伯母也才刚走,她都去套过你三叔的话了。”华氏睨了她一眼,然后招手将她唤过来,说道:“知道你三叔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吗?”

    沈雁怔住:“不是赶回来过中秋节么?”

    “也有你想不到的事!”华氏斜睨她,得意地捧起茶来,“我告诉你,你三叔这次回来,除了过中秋节,还为了续弦的事。你可还记得你四婶那位表妹?

    “这次陈家承蒙咱们老爷解了危急,大约觉得无可为报,又还是暗示要促成这桩婚事。于是,上回你三叔来信的时候老爷就让人给截住了,让人凭地址扑了过去,将人给追了回来。这事我跟你大伯母竟然都不晓得,还是他回来后自己说出来才知道。”

    沈雁讷了讷,“陈家还真没死心?”

    “就是他们家死心,老爷也不见得死心不是?”

    华氏抿着茶道,“这曾氏家世好模样好,不管如今处境如何,总归是不会比刘家更差些,陈家也是要脸面的人,真是那不合适的女子,他也不可能推到我沈家来当少奶奶。陈家如今再提起,老爷当然就顺水推舟了。”

    沈雁张开的嘴好半天才合上。

    她还以为这事已经告吹了,毕竟这么久都没再有消息,照这么说来,莫说这曾氏真真是个品貌双全的女子不成?她对这事倒没什么特别的看法,沈宦终究要续弦,既是有缘,当然可以撮合撮合。

    可关键是陈氏打了沈莘那一巴掌,这亲事还撮合得起来吗?

    她摇头说道:“我看这事有难度。”

    华氏不置可否,塞给她两片柚子,起了身。

    沈雁因奉命要去三房请安,只好改道去了找沈弋。想来因为沈宦回来,沈莘去不了赏花,蟾桂阁这时必然也没人前去捧场。

    路过四房的时候院里传来陈氏轻斥沈茗的声音。

    原来沈茗在拿酥糖逗沈葵,沈葵吃不到糖,都快急哭了。

    中元节过后到如今,四房里安安静静。沈宣对陈氏态度依然如故,陈氏也依旧不去他院里半步,世事似乎并没有因为沈宣亲入火场去救她们而产生改变,毕竟没有人知道他冲入火场究竟是去救侄女儿们还是救形同虚设的妻子。

    陈氏也依旧与沈宣不相往来,但她面上的怨忿与不平却是不觉淡去了几分,季氏没事找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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