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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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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姑娘,楼上请!”

    陶行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主子是让他下来带人的,反正他只要负责把人带上去就好。其实他也不知道他们家主子为什么要故弄玄虚来上这么一出,照他来说,想给人庆生直接告诉她一声不就成了?不过辛乙说主子在思春,兴许思春的人脑袋都有点不寻常。

    沈雁看到陶行,再听到他这声楼上请,然后顺势往楼上一望,正对上窗户内站着的那道绛紫色的身影,立时就什么都明白了,当下也不说什么,提着裙子就上了楼,到了韩稷所在的松涛阁,进门便道:“世子爷真是好大的排场!”

    抠门的凤翔社之所以会这么大方免费开戏,她若还瞅不出点蹊跷那就叫白活了。

    想不到这家伙当了世子之后竟然也学人家纨绔了,还包起戏社的场来!

    屋里的韩稷还是原先的打扮,只头顶的八宝珠冠换成了金冠,没有那么耀眼了,但却又多了几分大方尊贵之气。

    丫鬟们看到韩稷也是俱都讶了讶,但胭脂一个眼神下来,大家又都默契地立在屏风这边当起了壁画。沈雁的人品她们信得过,虽说沈宓不让她跟韩稷往来,可如果他们俩在一处并没有失仪的行为,她们为什么也要跟着困住她?

    韩稷瞥了沈雁一眼,拉开凳子在桌畔坐下来。说道:“坐。”

    沈雁便就坐了,然后两手托腮盯着他看。

    他执壶沏了茶,将杯子推给她,然后又将盘子里的桔子给剥了,也放在她面前,最后忍耐着抬了头:“你到底看够了没有?”

    “没。”沈雁摇摇头,依旧盯着他说道:“你韩大爷摇身一变成了世子爷。我事先居然半点风声都没收到。世子爷你真是守口如瓶啊。小女子真是佩服佩服!也不知道你那位姑娘是不是也事先不知情?”

    “谁说我没告诉你?上次我不就跟你说了么?”韩稷执杯抿茶瞥了她一眼,末了一双眼珠儿又溜回来瞅着她:“你无端端提到我的姑娘做什么?难不成你吃醋?”

    “啊呸!”沈雁毫不给面子地嗤他,“把你的心思收收。姑娘我跟你什么关系?”

    韩稷笑了声,没说话。

    沈雁想起还打算要敲他一笔,一抬头,正瞧见他额角上一处铜钱大的粉色新疤。遂凑过去些,咦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稷下意识地把头偏了偏。“马上摔的。”

    马上摔的?那不是应该擦伤脸么?再说了,他骑术那么好,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

    她绕到那一边,只见往近看那疤面下还看得见细细的血丝。不由伸手轻触了触,“疼吗?”

    韩稷闻着她袖口里飘出来的幽幽冷香,整个人如同绷直了的弦。一动也不敢动,全身的注意力只在与那根手指接触的狭小皮肤上了。

    他本来想说不疼。但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她那声略带不忍的“疼吗”,话到了嘴边又改了改,他打喉咙里嗯了声道:“疼。”

    “啧啧。”沈雁摇头生叹,想了想,解开荷包从里头取出一盒泛着花香的药膏来,拿指头挑了一点抹在他疤处,然后再轻轻吹了吹,说道:“好了,不疼了啊。”那语气,便跟哄孩子似的,不但温暖,也不带一丝狎昵。

    她这样的药膏韩稷亦有很多,但似乎任何一种也比不上她手上这瓶。

    他忍住心里的波涛看了已退过去的她一眼,执起杯子来遮掩自己的心情。

    沈雁坐在对面,一下下撕着桔子上的脉络,慢条斯理道:“你这么没义气,其实我本来想好了要敲你一顿的,但是看在你出手这么大方的包了戏园子的份上,又这么惨的摔伤了脸,还不知道会不会毁容,会不会影响你的桃花运,我就慈悲点儿放过你得了。”

    韩稷睨着她:“只想敲我一顿?这么便宜我。”

    “哟,当了世子爷之后腰板也变粗了是吧?”沈雁扬眉。

    他扬唇:“那当然,我也是快要娶妻的人了,哪至于连顿饭都供不起。”

    想了想,他放了杯,又从怀里摸出那个扁扁的楠木盒子来,摆在桌上,推向了沈雁。

    “什么东西?”沈雁问。

    “庆生的礼物。”他道。

    沈雁顿了下,将手上的桔子塞进嘴里,伸手将盒子打开。

    “咦,是这个!”她低呼起来。

    里头装的便是马赛上见到的那把寒铁小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把匕首正是让他赢了回来的。当时看着就觉得挺稀罕,这会儿拿在手里,竟分外觉得它的好来。

    “嗯,是它。”

    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他唇角也不由勾出丝温柔。“以后你就拿着这个在身上,这比你那把削水果的刀好使多了。虽不说削铁如泥,但就算对方身上披着盔甲,你要扎伤他也不在话下。”说罢又觑着她,“你喜欢四处乱跑,安全最要紧。”

    “这么样的宝物,干嘛给我?”经手过那么多值钱的东西,沈雁还是具有几分鉴赏力的。

    干嘛要给她这么样的宝物,这又哪里说得清。当时他根本都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清楚,只知道她缺少一把这样的刀子,于是就一心一意地这样做了。看到它的时候他只觉得适合她,哪里还会去细究什么原因?

    他默了下,说道:“我家里没人能用这个,既然你说我没义气,那我就借它表表忠心。”

    沈雁沉吟了片刻。将刀放回盒子,推回去道:“我不要。”

    不要?韩稷眉头一皱:“为什么?”

    沈雁吐了口气,撑额看着这匕首,“其实我倒是想要的,到底是宝物嘛!可是男女授受不亲,我父亲要是知道我私下收了你这种东西,我怕他会先剁了我的手然后寻你拼命。这样可是很划不来的。”

    韩稷微顿。原来是为这个。

    他倒不知道沈宓还会有这么强硬的一面。不过她虽说的夸张,却又十分在理。

    但他又有一些气闷,这可是他第一次送东西给她。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

    而且最重要的竟不是这个,东西事小,而是她竟然半点也不在意的样子,难道她还没看出他为什么送东西给她。为什么花这些心思陪她在这里消磨时间么?难不成她真以为他这个世子闲到没事干,钱也多到烫手?

    “不要就不要。”他一伸手将盒子夺了回来。塞了进怀。

    然后起身走到矮窗内的软椅上坐下,绷着一张脸盯着下方的戏台。

    他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沈雁瞪了他一眼,走到他右手位上坐下,“今天我生日!”

    “那又怎么样?”他冷眼觑着她。

    “作为男人。作为朋友,你得对我敬着点儿!”她理直气壮地道。

    韩稷简直无语凝噎,索性转头去看戏。

    争争吵吵这番工夫。楼下好戏也开场了。竟然都是诸如《白蛇传》与《七仙女》一类适合姑娘家看的戏码。

    沈雁很快也被戏文吸引住了注意力。

    韩稷自打坐下后便再也没说过话,脸色也没再匀称过。一出戏唱完。沈雁扭头拿茶的时候瞟见他的臭脸,想了想,便伸手戳了戳他。

    他除了脸色越发发臭,毫无反应。

    沈雁拿起颗杏仁,又砸到他胳膊上。

    他抬眼将她一瞪,把杏仁盘子砰地移了个地方。

    沈雁隔了这么会儿,早就把刚才被冷落的不愉快撂到了脑后,她伸出手指头,又戳了戳他。

    他没好气地瞪过来,趁他还没收回目光去,她伏在几案上冲他咧开了嘴。

    韩稷本是不想理她的,可一对上没脸没皮的她,他满心里的不爽竟又已无影无踪。

    那双眼睛近在咫尺,清澈得像是能照出人间一切善恶,这张小脸儿吹弹可破,让他平生头一次有了想要亲近一个人的**……心里有股春潮汹涌袭来,顺着台下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唱腔,袭得人如醉如痴,难以自已。

    “喝茶!”沈雁给他沏了杯茶,托腮望着他。

    韩稷也望着她,没说话。

    屋里的安静让他的心跳也似清晰可辩。他扭开脸去,望着楼下,扶着她沏的那杯茶,忍着心头的微动,漫声道:“你以为拒绝了我的东西,沏杯茶就算了么?”

    “那你想怎么样?”沈雁道。

    他懒洋洋道:“我手疼。”

    “手疼?”沈雁坐起来,“手疼又关我什么事?”

    他瞪了她一眼:“你咬的,你负责!”

    这会儿换成沈雁无语。

    她想起来了,从行宫回来的那天确实在马车上咬过他一口来着。可那也是他瞎说话惹恼了她,这又怎能怪她?

    她伏上桌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吹吹。”他眼望着戏台,举起手来,语气像个地痞。

    沈雁盯着他,噗地往那手上呼了口气。

    “再吹吹。”

    她再呼了口气。

    轻柔的气流落在掌心,像是羽毛滑过,让人酥酥麻麻。

    他这才斜睨了她一眼,凤眼里带着几分邪魅,心满意足地靠上椅背。

    窗外有飞雪弥漫,轻轻的,痒痒地,一些哀愁与忧伤不见了,这一刻的时光,充满了阳光和色彩,还有如流动的溪水一样的欢快。

    这世间,怎么会这般美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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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3 心乱
    窗外有雪在飞,楼下有曲乐声咿呀不停,一下晌的时间就在这份闲适里悄然过去了。

    随着楼下休场的锣鼓声响起,沈雁也拍了拍小肚皮起了身,韩稷带来了许多干果和果子,都让她不知不觉吃光了。看着满篓子的果屑,也委实有些不好意思。可是看戏嘛,不吃点什么助兴又怎么看得下去呢?

    韩稷从荷包里掏出几颗带着体温的小药丸,抓起她手来,拍到她手心里,“助消化的。”

    沈雁看了看这药,又看了看他那荷包,说道:“你那儿怎么什么都有?”

    “因为我知道你贪吃。”韩稷背着手走出看台,唇角带着丝得意。

    “我这是珍惜食物好伐?”沈雁瞪着他背影,将药拍进嘴里,就着茶水吐了下去。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自从他说有了心上人之后,貌似对她也好了不少,虽然那把嘴还是有点欠,但是吧,以他那么臭屁的人来说,能对她这么样也算不错了。

    不过,他都有心上人了,他还这么样跑出来跟她单独看戏,到底好不好呢?

    而且不止看戏,他还妄图送价值不菲的礼物给她……

    沈雁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点古怪。

    看他也不像那种品行不端的人啊!

    楼下戏很快散场了,沈雁得等楼下人走尽了才能出门。韩稷打点的很好,没有什么人知道她与他在这里见过面,戏园子的掌柜还要开门做生意,而且魏国公世子他也惹不起,经过陶行一番敲打之后。自然会对此守口如瓶。

    韩稷让她先走。

    楼梯口她抻着腰便要下去,韩稷又一把拉住她,说道:“朝上的事你不用管了,往后有我就成。”

    有他就成?

    沈雁顿了下反应过来,可不是,他如今可是堂堂国公府世子爷呀,论权力论脑子都是一等一。既然他们俩目标一致。可不就是交给他就行了么?再说她一个姑娘家,往后年龄大了,也不再适合四处跑了。

    她觉得很好。

    “听你的。”她点头。

    正准备再走。他一手又把她胳膊给勾住了。

    “怎么了?”

    韩稷没吭声,接过胭脂手上的大氅来,给她披到肩上,仔细地系着带子。口里漫声地道:“下雪路滑,回去小心些。慢些走。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机会插两个身手好些的护卫进府去,你总这么出来,只几个护院跟着,我不放心。”

    沈雁惊恐地望着他!

    他他他。他要往她身边塞护卫?

    “为什么?”

    韩稷睨了她一眼,“说了我不放心,你耳朵不好使吗?”说完拢了拢她的披风。催她道:“走吧,再磨蹭下去天都黑了。”

    沈雁被他推搡着下了楼。下到半路频频回头,那目光里仍有着惊恐。

    等亲眼见她上了车后韩稷才从窗前退回来,身旁的座位已空,但她的余韵却仿佛还在。问那声“疼吗”时微微的不忍,往他手掌上吹气的不乐意与娇甜,又有那厚着脸皮讨好他的巧笑声,一切开始像织锦一样一根丝一根丝地顺着经纬牢记在了岁月里。

    沈雁回府的一路上心情真是跟鬼打架似的不太平!

    这个韩稷一定是有病!她跟他什么关系,他给她请护卫干什么?还说什么他不放心,简直见鬼了!就算是担心盟友的安全也不用这样吧?

    他他他,他竟然还帮她系大氅,这是他该给他心爱的姑娘才干的事吧?

    这家伙,他到底想干嘛!

    明明他还是跟从前一样的臭脾气,明明也跟从前一样急起来就把她当小鸡一样拎来拎去,他们之间明明还会常常天雷勾动地火,可他在她面前,怎么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

    她心里隐隐有一种感觉,韩稷对她似乎有了些不同似的,比如从前他的怒气像狂风骤雨,但如今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初次见他的时候在那胡同里被他吓得大气不敢出,但如今她却越来越不害怕他,就好像认定了他不会把她怎么着,她可以大胆的撩起他的怒气,放心地跟他私下独处。

    就算是她过了年就已十一岁,就算是自觉跟顾颂在一起玩耍都已经该注意分寸,可在他面前,她都能够记起这些,但却从来没觉得那些教条和规矩会给她和他带来什么困扰!

    可该死的他已经名草有主了哇!

    他再这么跟她暧昧来暧昧去的是什么意思?!

    她跟他自始至终就是各取所需的盟友关系,只是有着共同目的的政治伙伴而已,他他他,他居然要给她请护卫,是不是有病?

    唉。

    她不能再往下想了,再往下想她指不定也会跟着有病,毕竟她还这么小,搁到前世这个时候她还是懵懂一片,哪里知道什么暧昧不暧昧?只不过是她灵魂已是过来人,所以才会察觉他的异样,也许说不定他只是不希望她出事给他招麻烦?

    他就算对她态度有所好转,也不可能是冲着那方面来的,谁会对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而且还是个啥都不懂的小丫头有什么绮丽的想法呢?

    她一定是想多了。

    她甩了甩头,决定把思绪拨回到正常。

    毕竟,这里华家究竟怎么回事她都还没弄清楚呢,华正晴已到了婚龄,这事能早些弄清楚自然是最好。

    怀着心思一路回到碧水院,也没留意到刚好经过二门下的沈弋。

    沈弋原是要跟她打招呼的,见她一脸凌乱地直接走了,不由又打消了念头。想了想,问身后的金霞道:“二姑娘这是打哪儿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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