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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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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未经风雨的娇小姐。怎么会懂得一个女人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心心念念爱护着另一个女人,而把她撇到一旁的感受?我本来也不懂,但是每当我看到她听见四爷要回房时眼里的欢愉时,我就知道。对于她来说,四爷就是她的一切。”
陈氏在这一头坐着,已经泣不成声。
沈雁看着地下。也有片刻失语,她有过丈夫。可是她对秦寿确实没有什么夫妻之情,她从来也不介意他跟谁睡,也不介意她宠爱谁,只要他的所作所为不伤及她和嗣子的地位,只要他能养得起那些成堆的庶子女。
“……只要伍氏不在,就没有人再夺去四爷,只要四爷回到正房,那么我们奶奶就会与他白头到老过下去!”
“阿嬷!”
林嬷嬷还在诉说着,陈氏痛哭失声,扑上来伏到她怀里。
沈雁望着她们,再度沉默下来。
到现在为止,她基本已经相信林嬷嬷不是凶手,她说的这些跟她对她的推测及了解都是对得上号的,但还是那句话,感觉是证明不了一个人的,如果杀伍氏真的另有其人,那么会是谁呢?
她恰恰好赶在林嬷嬷之前杀了伍氏,是刚好赶巧,还是早就熟知林嬷嬷的计谋?
最重要的是,伍氏还丢了一匣子金银首饰。
这些年沈宣并不曾亏待她,她手上拥有的金银珠宝必然不少,这么说来,她是早就让人给盯上了,并且为了取得这批珠宝而起了杀心。而此人既然早有预谋,多半也早就盯上了四房私下的矛盾,再往前推测一把,也就是说此人很可能从林嬷嬷预谋开始起,就已经盯上了她。
可是谁又会这么大胆呢?竟敢因为觑觎姨娘的钱财而不惜杀人!
莫非这个人很缺钱?
“你想得美!”
正想得纠结的时候,被架走的沈宣忽然又掉头冲了回来,他指着陈氏咬牙切齿:“就是伍氏死了,我也绝不可能与你重修于好!从今日起,我会搬到书房去住,直到你死为止!”
陈氏苍白着脸跌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他,眼泪也忘了流。
如果说陈氏对沈宣真有这么深的情意,那么,沈宣这番话对她来说无异于锥心之痛吧?
沈雁望着地下恍如纸片般摇晃的陈氏,也说不上什么心情。她虽然没爱过秦寿,但是不代表她对儿女之情一无所知,那些痴男怨女她也是见得多的,她的生命里,不是只有勾心斗角和仇恨算计,在她最美好的那些年华,也有过温暖和芬芳。
“好了。”
许久未曾出声的沈夫人这时站起身来,她身边立着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素娟。她平静的道:“我让人去济安堂打听过了,前日傍晚的确是个白栀这般模样的人去买过二两附片,并且全部研成了粉末。”
说着她瞟向地上的林嬷嬷:“如今二两附片既然都在这里,凶手暂且可以排除是她了。”
“就算她没有直接杀死伍氏,她却也有害人之心!难道母亲就打算这么放过她吗?”沈宣握起拳来,“伍氏是璎姐儿和葵哥儿的生母,陈氏几次三番地害人,母亲岂能白白这么放了她?!”
沈夫人扫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你想我怎么样?”
沈宣咬牙无语。
沈夫人轻舒一口气,寒脸道:“请四爷列个单子,看看伍氏究竟丢了些什么东西,然后让林德庸家的带几个婆子照着单子上秋桐院四处搜查,如果发现来历可疑的头面首饰立时来报。若是秋桐院没找到,那就各个院子里去搜。”
说完她便抬脚出了门去。
清贵之家后宅内居然出了这样偷盗而又杀人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沈夫人脸面会扫得一干二净。就是不传出去,当着华夫人母女的面,她这脸面也不见得有多好看。所以这案子必须得查,不但要查,还得查个水落石出。
沈夫人的头疼,沈雁是看在眼里的。
但她却乐见这局面,只要沈夫人发了话,那么府里上下没人敢溥衍,而这背后的真凶自然也会有番应对,便是这人再镇定老练,手头盗取来的东西也一定会办法转移掉不是吗?总没有人会既狡猾到不留半丝把柄,又蠢到把赃物藏在手上的。
回到房里之后,她把福娘唤过来:“让庞阿虎带人盯着咱们府里各处门口,看看这两日有谁鬼鬼祟祟地出门去。尤其是揣着东西的,要格外注意。”
当然,赃物也有可能已经被转移走,但是无论如何,她们也会有些掩饰的动作,在水落石出之前,她一点都不能放松。
她自认脑子不够用,猜不到谁会是真凶,所以只能用这些笨法子了。
福娘前脚出去,黄莺后脚就进来了,双眼闪现着惊恐道:“姑娘,林嬷嬷方才让四爷亲自给杖毙了!”
林嬷嬷被杖毙了?
沈雁瞬时抬起头来。
虽然她知道沈宣如今恨林嬷嬷恨得几乎能咬碎吃下去,可林嬷嬷好歹是陈氏的乳母,而且她确实也不是真凶,沈宣把她直接打死,是打定主意把这笔帐算到陈氏头上,要与她恩断义绝?
她可不认为沈宣对伍姨娘的情分有那么深厚,他会这样做,只怕是做给陈氏看的。
四房里出了事,沈宓自然会要去看看。
晚饭后从蓉园回来,沈雁与华氏在灯下画花样子,一面等沈宓,一面唠着今日进宫的事。
华氏这一趟进宫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不过是破例受到了太后的召见。华氏幼时便见过太后,老人家如今还记得她,拉着说了会儿话。除此之外并无别的。这其实也在沈雁意料之中,毕竟她品级太低了,而且在这种场合,是不可能会发生什么的。
就是有,那也是沈夫人她们的事,而沈夫人就是知道,也不会跟她们透露。
不过眼尖的扶桑还是告诉她:“太太在宫里的时候,皇后娘娘曾邀她去逛过一回御花园。淑妃娘娘则邀请她上永福宫坐了坐。”
因着去年太子被废,皇后如今一副韬光养晦的姿态,平白让淑妃出尽了风头。这当口会主动与臣妇们接触,一点儿也不让人意外。同理,淑妃为了压制皇后,自然不甘落后,而沈家父子如今日渐受宠,沈夫人自然难免被她们奉为座上宾。
说着说着难免就扯到四房这事上来。
华氏叹道:“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是指伍氏。
华氏心里没有什么太多对嫡庶的看法,在她眼里只有好人和坏人,伍姨娘虽然心眼儿多了些,但她不心眼多又能怎么办呢?她总得在这个府里生存下去。若换成她性子,无后台无背景又无地位,早就被整得渣都不剩了。(未完待续) “金穗?”
沈雁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再次皱起眉来。
怎么长房也掺和了进来?
金穗之所以放人,自然是季氏授意的。季氏明知道沈璎与伍氏之间感情深厚,她把沈璎放进去,难道是有意把沈璎往歪路上引?可是沈璎跟长房又有什么冲突?
是了,沈璎如今挪去了曜日堂,虽说这点子也是她们出的,可这对沈弋来说总算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假如沈璎因为生母的死而恨上沈家,至少会引起沈夫人的厌弃。
想到这里她不由皱起眉来:“这大奶奶也太性急了些。”如今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却反而引起沈璎迁怒到她身上,不知道她想过这后果没有?
“你去传句话给大姑娘,就说四叔回头要是责问起我为何打璎姐儿来,我只好说璎姐儿不该在那里,是大伯母带进去的了。”
她瞥了眼桌上杯子,端起来。
本就是利益结合的关系,她虽然愿意把沈弋当成好姐妹,但季氏若是登鼻子上脸不计后果地替长房牟利,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季氏虽是长辈,但作为被连累的一方,该敲打的还是得敲打。否则别人往后岂不是还把你当傻子?
青黛连忙称是,退下去。
长房这里沈弋听得了青黛的回话,却是禁不住脸上火辣辣一片。
季氏那么做她压根不知情,等到她知道的时候也晚了。本以为就算沈雁瞧出来也不过是碍着与她的情份藏在心里算数,却没想到她居然传话敲打起她们来——由此可见,沈雁不光是心里白亮如雪,就是气魄上也不输于人。
想到这里不免也埋怨了季氏一句:“母亲也太小心了些。”
季氏身为长辈。被个晚辈瞧穿了心机心下已是老大不自在,再听女儿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了。
这沈雁不过九岁,竟然已经有这样的洞察力,这又哪里是能随意算计的?
自此在沈雁面前也如面对沈夫人般端着几分谨慎,却是后话了。
下晌日斜时分,沈夫人便率着华氏陈氏以及华夫人匆匆回府了。同行的还有沈宓沈宣。
这种事外客不好在场。于是华氏招呼华夫人回房歇息。沈雁与沈宓同去了四房。沈宣见到林嬷嬷便当胸踹了她两脚,然后几步蹿了进屋,沈宓唤人将他死死拦住。才算是将他拽了回来,但是他却双腿一矮跪在地下,对着门口号啕痛哭起来。
沈夫人瞧见来气,接过沈宓手上的鞭子便往沈宣背上甩了两鞭:“要跪去正院里跪!天地君亲师。我让你跪个够!一个侍妾而已,你这是丢尽我们老沈家的脸面吗!”
沈宣挨了两鞭痛得瘫倒在地。沈宓连忙将他搀起来。
沈宣也被打醒了,擦了把泪又冲沈夫人跪下,然后指着陈氏,咬牙道:“母亲也不必问了。伍氏就是她指使林嬷嬷杀的!她即便只是个侍妾,可也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我今日不是为了她哭,我是为了我一双儿女哭!儿子求母亲作主。让我休了她!”
陈氏回来的路上听说伍姨娘系林嬷嬷所杀,便几乎晕厥过去。
这会儿正在对着被踢伤在地的林嬷嬷哭泣流泪。又听说沈宣要休她,窝在肚子里那口气便蹭地蹿出来!她撇下林嬷嬷冲到跟前来,大声道:“你不想跟我过,那我们和离便是!但你休想把伍氏的死栽到我头上来侮辱我!也别想栽到林嬷嬷头上!”
“都给我闭嘴!”
沈夫人一声大喝,瞪眼怒视着面前一干人,“素娥秋禧跟我来!你们也都随我进屋去!”
下晌就回了府来的素娥二人连忙称是,随着她进了四房正厅。
沈宓便也拖着沈宣进了屋。
伍氏虽然是个妾,但这明摆着是桩谋杀案,就算沈家不会家丑外扬闹上公堂,但冲着伍氏也育有两个子女,如今人死了,是不得不查查的。
沈雁随在沈宓身后进了屋,沈弋从后头赶上来,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抿着唇迟迟不曾出口。沈雁吐了口气,一把牵着她的手进了门,到了屋里,沈弋便就回头冲她笑了笑,拿手指在她手心轻轻地写了几个字。
沈雁扬扬唇,将手心握起来。
顷刻,院里的人便就全数转移到了屋里。沈夫人在上首坐定,寒着脸扫了眼地下的林嬷嬷,然后与素娥秋禧道:“你们俩把打听到的消息当着大伙面,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二人互视了眼,秋禧站出来:“回太太的话,最先发现伍姨娘死的是秋桐院的丫鬟七巧。”
然后回头看了眼人群,七巧便顶着双红肿的眼睛走出来。跪在地下磕了三个头:“回太太的话,今日早饭后,太太和奶奶们都出了门,正房的人来传话说林嬷嬷打算趁着今儿有空提前把月例发了,伍姨娘看我们都想去,就让我们一齐来了正房。
“奴婢拿到月钱之后惦记着屋里没人,便就头一个赶了回来,没想到一眼就见到林嬷嬷站在姨娘的药罐旁,而奴婢进到屋里,姨娘就,就——”
话没说完她已开始泣不成声。
秋禧回头又与沈夫人道:“七巧发现了伍姨娘死后,尖声大叫引来了随后的丫头,再后来大奶奶三奶奶经过四房前去逛后园子,正好听到就到了秋桐院。因为林嬷嬷是那段时间唯一在秋桐院的人,所以二位奶奶便将之押在了柴房。”
沈夫人沉脸睨着地下的林嬷嬷,说道:“除了她在场可作为证据,还查到别的什么?”
素娥站出来道:“因查清楚原委是生附片中毒致死,而且附片致死的剂量需要非常大,所以奴婢首先去问过了廖大夫,经查,由府里药房的附片数额全部都对得上,廖大夫不曾私授过附片予人。”说完她扬了扬手,门外廖仲灵便进来了。
素娥接着又道:“于是奴婢大胆推测,凶手应该是自府外购置的附片,便唤了各处守门的人来问,当中负责西南角门的陈二夫交代,前日傍晚,林嬷嬷的孙女白栀正好出府上过街。而之后,也有人亲眼见到她上四房找过林嬷嬷。”
她踩着话音转过身,微抬了抬下巴,外头便有人将一名惊慌失措的小丫头推了进来,正是白栀。而她脸上手上均有伤痕,看来已经是受过刑。
素娥问白栀:“你前天上街去了哪里?”
白栀死抿着唇不肯说。
沈夫人端着茶:“上板子!”
婆子们将板子拿进来,按趴了白栀在地上便开打。
林嬷嬷眼里噙着泪,手脚并用爬过去,于棍子底下抱住了白栀,白栀又来护她,祖孙俩顿时哭倒在一处,夹杂着棍棒声,其中又有陈氏哀哀的哭声,四处的声音倒是都安静下来了。
沈宓站出来道:“好了!住手。”
婆子们迟疑地停了手。
沈夫人皱起眉来。
沈宓道:“这动不动就上板子,咱们家哪里还有点仁爱宽和的气氛!”他凝眉望了眼陈氏,然后道:“伍氏死后房里的头面首饰也已失盗,事发到如今还不过一日,那匣子首饰必然还在府里。伍氏若是被林嬷嬷残害致死,那么你们可在林嬷嬷随身四处发现了失窃的头面?”
他这话一出来,众人倒是愣了愣,似乎谁都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
沈夫人面色缓和了些。
陈氏则是呆呆望着他。
季氏若有所思,刘氏拿绢子掩口清了清嗓子,扭头看向了门外。
“太太,这里有人可作证,证明白栀那夜去了何处。”
这时候,素娟碎步走进来,招了个总角的小厮走上前。
沈夫人示意他说。
那小厮趴在地上扭头看了眼白栀,便道:“奴才,奴才那天在街上,看见她进了坊外的济安堂。”
沈夫人道:“素娟去济安堂打听。”
“不必去了!”
正在这时,林嬷嬷从白栀身上抬起血迹斑斑的脸来,喘息道:“不必去了,我招。”
“林嬷嬷!”陈氏腾地站起来来,眼泪一滚落下地。
林嬷嬷抬起灰白的双眼看向她,然后她伸出颤巍巍的手从怀里掏出两个手掌大小的纸包来,说道:“白栀是被我骗去济安堂买附片的,我说我近来湿气重,要附片去湿,所以让她给我到济安堂买了二两。我的确想在伍氏的药里下毒,但我没想杀她,我只想害她终身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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