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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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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一改往日的处境,变得与辽王楚王一般可以挺直腰杆说话。他也同样地认真读书明理,预备着来日好好的辅佐太子。可天有不测风云。太子倒了,他居然从一跃又被皇后推到人前去与楚王来争夺太子之位!
太子被废之前,这种事他连想都不敢想。可一旦成了事实,有些东西便如野火燎原。再也收不回来了。这两年他愈发在皇后面前彰显着愚孝恭顺和木讷寡言,他知道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也必须往下走,所以他只能竭尽所能做到最好。
他赢回了沈观裕,却输在了韩稷手里。
他竟没想到,韩稷前夜赢下那场并非偶然,昨日马场上,他与楚王又成了他这只黄雀眼里的螳螂与蝉。
他跟韩稷他们幼时玩得少,他们的性子他并不很了解。
本以为勋贵们大多如此,不是与顾颂秀刚正不阿,便是与薛停董慢一般游手好闲。韩稷虽然表现得大方些,想来也不过是故作出来的深沉。
但没想到,他被自己的主观给害了。
对待韩稷,竟要打起如同与沈观裕等人一般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付。
他深思熟虑了一整夜,于是抢在楚王之前来了。
韩稷踏进门,便见郑王端着只方盏在轻抿。
他勾出一抹笑来,缓步进内道:“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郑王平静地抬头,放下盏道:“冒昧到访,还望恕罪。”
韩稷笑着在主位上坐下,接过辛乙递上的茶来,说道:“不知道王爷拔冗到此,有何吩咐?”
郑王默了默,看向他,倒是直爽:“我是特地来向你陪罪的。”说罢,望着门外清庭,又接着道:“这两年因着刘俨和其余人的一些缘故,使得钟粹宫与勋贵们之间关系有些僵。前天夜里我行事冲动又误犯了将军,事已至此,我也并不打算多说,只请将军能恕罪则个。”
韩稷扬了唇,漫声道,“莫说我只是个勋贵小将,就是个举足轻重的大官,以王爷的尊贵,又何须如此煞有介事前来陪罪?事情都过去了,王爷莫怪下官当时不知底细地把事情牵扯到了王爷身上便是。”
气氛有些尴尬。
郑王渐觉有些牙疼。
他幼时虽然受尽冷眼过来,但自打傍上皇后,到如今他也不曾被人这般冷嘲热讽过。淑妃与华氏等人明明就是韩稷派人前去请来的,那撞墙而死的太监也明明是他的人,可他明知道这一切,却也无从辩驳。
他的力量还很薄弱,他比楚王不同,他的头顶除了皇帝,还有个皇后。皇后不遗余力地将他推上太子之位不过为了来日通过控制他来控制这个朝堂,而他既有机会为自己争取挺直腰做人的机会,又怎么能不紧紧抓住。
他比楚王更需要勋贵的力量。
因此,他也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道:“是我鲁莽,原是为与楚王争口气,却无意伤及了将军。”
眼下他卑微些又有什么要紧?只要来人能风光称帝,他总有一日能雪耻。
韩信不也受过胯下之辱么?这一点也不影响他日后封侯拜相。
韩稷侧首望着他,目光扫过他微勾的头顶,落到门外还湿润着一树银杏上。
楚王这里才从正宫里请安回来,就收到了郑王去了毓庆宫找韩稷的消息。
“竟让他给抢先了!”
他握紧着双拳,眉间有丝懊恼。
印象中郑王木讷寡言,即使太子被废之后他常被人挂在嘴上提起,但也没见他有过什么主动的行为。原当他就是个傀儡的命,可这次他不但反被这呆子暗中摆了一道,还险些被他得逞,这口气总是堵在心里,找不到出口释放。
而眼下他还在犹豫如何去寻韩稷时,反倒让他且抢了先,万一韩稷被他策动,那可如何是好?
他忽然觉得自己越来越被动了,他一向是悠然从容的,怎么会这样呢?
“快去盯着,看他什么时候出来!如果能听懂他们说什么则是更好!”
他拂袖吩咐着冯芸,凝眉在榻上坐下来。
韩稷盯着那树看了片刻,忽然又一笑:“王爷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郑王点点头,吐了口气说道:“我知你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昨儿马场上你捉到的人里,有两个是我的侍卫。我今日来的意思,便是想请你赏个脸,把他们俩给放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本奏折,从桌上推到他面前。“将军若能高抬贵手,小王自会铭记将军的恩情,无以为报,将军看看,可合不合心意?”
韩稷看了眼他,顺手拿起那折子,看完一挑眉,又看了他一眼。“王爷要请封我为韩国公世子?”
郑王扬唇:“但愿能合将军心意。”
他不了解韩稷心性,但却了解韩家。韩稷英勇沉稳,也无不良习性,纵有弱疾,却不影响子嗣传承,韩恪迟迟未请封他为世子,虽有方士嘱告之言为推托之由,但这种事情却无人佐证,谁又会真正相信?他都不相信,韩稷自不会信。
韩家两个儿子,若真等到韩稷年满二十五岁再议袭爵之事,韩耘也已经十五,到那个时候,兄弟之间难免会起争端,韩恪不可能想不到这层,可是还是这么做了,可见他确实有可能选择韩耘为世子。他虽然不清楚这个中缘由,但是韩稷不可能不急。
他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这么做的,他坚信抛出这个甜饵,韩稷不可能不动心。
魏国公虽不在京师,他这个父亲不在场请封世子确实有难度。可是魏国公正率军出征,韩家总得有人当家理事,中军营也得有个主帅才会保持军心稳定。
大周律例并没有明文显示皇帝不可下旨钦封世子,何况他身后有个皇后,如果能借此机会把韩稷收为己用,那便等于把中军营收归己用,皇后又怎么会不助他?
要办,这件事还是有着很大把握的。
他神色平静地平视着前方,又接着道:“我知你与顾薛董三家都交情极好,昨日之事,坦白说,我放人出去只是为着盯梢,而并没有对顾颂动什么念头,只是没想到却入了我皇兄的圈套,而我皇兄却也没有想到还有将军在后盯着。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过往我亦有得罪将军之处,不过那天夜里将军将我推至人前,也算是拿我出过了气。将军若能高抬贵手,化干戈为玉帛,将人放回给我,往后常来常往,于你我实则都是大大有利之事。”(未完待续)
ps:感谢所有投粉红票的小伙伴~~~~~~~感谢所有打赏的亲们~~~~~~~~实在太晚了,就不一一登记名字了,爱你们~~~~~~~ 韩稷撩眼看了眼他,却是咬着下唇笑了,将匕首的尖端在自己的指上挑了个口子,挤出一滴血在刃上,然后再倒过来,看那滴殷红的血顺着刀刃笔直滚落。“果然是把利器。”
一碗药推到面前。
韩稷转过身面向另一侧,将匕首收进鞘中,又顺手从案上抽出本书,背对着辛乙看起来。
“少主!”
辛乙拉长音唤着,但床上的人充耳不闻。
辛乙顿了顿,忽然挺直腰,拢着手冲门外道:“哟,雁姑娘怎么这会儿来了?”
韩稷倏地从床上弹起,把药端起来。
但门外哪里有什么人影子?他立刻往辛乙瞪去。
“我眼花了。”辛乙面不改色心不跳。
韩稷又瞪了他一眼,作势不理他,但微凝了神片刻,又还是把药端起来咕咚喝了。然后吐着气靠在枕靠上,静默了会儿,扭头道:“楚王他们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辛乙摇头:“今夜里是不可能来的了,皇上风湿又痛起来,方才唤了太医去,这点小毛病虽不至于要侍疾,但昨夜他们俩犯了错,这当口又岂会不先讨好皇上要紧?顾世子他们去宫里出来,说皇上这几日都不去围场了,大家可以自由活动。我猜,起码也要等明日。”
韩稷嗯了声,盘腿坐起,又道:“人送出去了么?”
辛乙一面沏了杯白水给他,一面又递过来一小碟蜜饯:“下晌我让罗申掩护他出了去,会将他送到金陵。我事先早教了他回避要害,人也只受了点轻伤,不要紧的。当时大家注意力全不在这上头。根本没有人想到他是假死。”
韩稷转动着杯子,凝眉道:“既去了金陵,你索性就别让他回来了,让他暗中负责看管好坟头就好。我估摸父亲最迟开春就会回京,我如今已经提前挑起了郑王楚王间的矛盾,必然也无法脱身远行,到那时候让他代我按时祭祀便是。”
这到这层。辛乙神色忽然变得凝重:“祭祀的事。少主便是不说,小的也会另做安排。”
韩稷又对着地下凝望了半日,忽地仰在床上。说道:“你出去吧,我歇会儿。”
辛乙点点头,带门走了出来。
到廊下望着一庭秋雨,也不知是秋愁还是什么。眉间竟也有些郁色。
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虽无大风。但到大清早,也满院子残红落叶,芙蓉花瓣与银杏叶红枫叶以及香樟叶什么的铺了满地,雨是停了。但秋意却倏地浓了。宫人们都披上了薄袄,畏寒的华氏也加了件夹袄,沈雁却无惧寒冷。依然如百灵鸟一般在廊下与薛晶他们逗趣。
李姑姑果然说话算话,早饭前就送来了铭香阁的钥匙。而许是有了那根老山参的滋补,面上笑容也比以往更显温暖和煦。
“那枫树起码有一两百年了,还是前朝的开国皇帝种下来的,看是极好看的,又是昨夜下过雨,姑娘要仔细着莫要滑倒了才是。”李姑姑趁着沈雁正在梳妆,也坐下来吃了杯茶。
沈雁在镜子里笑道:“多谢姑姑提点,我们呆会儿穿木屐去。也不呆很久,去转转就会回来。”
李姑姑显然等的就是这句话,闻言便就笑着起了身:“多谢姑娘招待,我就不耽误姑娘了。”
沈雁让胭脂送了她出去,又赏了锭银子。
青黛悄声笑道:“这姑姑倒是好财运,碰上咱们姑娘这样的阔气人。要碰上别人,恐怕没几个有这等手笔。”
胭脂回来轻掐了下她的脸:“你昨天赢的钱呢?”
青黛笑着躲避:“你不是也赢了?倒来问我!”
正逗趣着,门外韩耘薛晶如肉球般一前一后冲进来:“好了没?我们把早饭也带过来了!”
果然身后的丫鬟们抬着个大食篮子进来了。护国公夫人身边的嬷嬷笑道:“我们太太让二爷和大姑娘在房里用饭,他们偏不肯,太太拗不过他们,只好让奴婢把饭抬过来了。叨扰了姑娘,还请姑娘勿怪才是。”
“这有什么?”
沈雁笑着迎出来:“我们喜欢呆在一起吃饭呢。”
嬷嬷听她这么说,才又笑着告辞了。
这里热热闹闹的吃完早饭,又吃了茶,便就出宫往御花园去。
今儿皇帝没出门,宫里往来的人明显多些。不过从西宫前往御花园去自有便道,一路上也不知道拐过了多少个弯,经过了多少层殿宇,只记得沿途数不尽的楼台楼榭并奇花异草,虽说比不上京城皇宫的宏伟壮阔,却又另有着一番婉丽姿态。
进了园门后视野变得开阔,但回廊也仍然迂回婉转,下了廊后又沿着温泉池畔走了大半圈,才发现湖里的菱角倒是长得肥美。
菱角本是南方水生物,但行宫里有专人栽培伺养这些花木,竟然也意外地使它们存活了下来。
当然这种菱角个头并不能与南方本土的比,而且味道也不如南方的甜,但对于沈雁来说却是莫大的惊喜。她在金陵时甚爱吃菱角,自回北方后再没尝过。遂上湖边的小木船到稍远处采了一大捧,手巧的青黛见到,遂也就地拿柳条编了个小筐,让他们几个可以边走边吃。
再走了一小段,便见竹林掩映之中有了抹若隐若现的殿宇,引路的宫人终于说这便是无忧殿了。
其实一路过来看到的雨后秋景也已足够让人留连忘返,但既然到了此地,而周围又确实静幽美妙,自然就还是要好好去瞧瞧了。
殿里其实还是有人的,总得负责日常洒扫。
只是偏殿这边的铭香轩没人而已。
宫人开了锁,笑着躬身与他们道:“二爷和姑娘们请进吧,奴婢还有差事在身,姑娘们出来之后派人去李姑姑那儿告诉一声,让奴婢们前来锁门便就是了。此处虽然幽静,但墙外都有侍卫当值,有什么事让人去湖畔当值宫人公事房知会一声便可。”
沈雁称了谢,赏了她,才又打量着周围。
只见果然如韩耘所说,殿前有道爬满了爬山虎的矮墙,左侧天井下又有座水井。
跨步进门,入眼便是分列在左右两侧的六株足有三人抱大小的古枫,即使经过昨夜风雨侵袭,青石砌就的地面上落满了红叶,可是树上也还是火红一片,再以朱栏玉砌青墙黛瓦的宫殿为底衬,真是说不出来的赏心悦目。
“果然是个好去处!”沈雁不由赞道。
吃着菱角的韩耘抬起下巴来:“我没有说错吧?”
“嗯,回头奖你只鸡腿!”沈雁摸摸他的头,轻快地下了门廊。
行宫里别处自然也有枫树,但都是东一棵西一棵地种着,而且也不如这里的大,沈雁围着四棵树转了半圈,见殿门开启着,便又信步进里头转了转。殿里布置得十分齐整,只是家俱上都披上了布帛,地上以及门廊还算是干净的,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
而南面有个露台,摆着张美人榻,帘幔还用拴着碧玉坠的络子缚着,这些明显女性化的家俱,让人一看便会有些浮想联翩,猜测是否曾有什么大美人在此住过。
联想起福娘打听来的历史,这无忧殿若曾是前朝宗亲住过,后来因为本朝不再避暑,这么偏的地方就没什么人再住,那么住在这铭香轩里的则必然是宗亲们的爱妃或宠妾了。
沈雁想到此处都觉得一股尘封的香艳气息扑鼻而来,于是看了看便就转身回了廊下。
不过走了几步她脚步又放缓了,如果是前朝宗亲爱妃们住的地方,那么魏国公怎么会偏偏跑到这里来发呆?他是对这里枫树情有独钟,还是对这里的历史有什么挂怀之处?难道堂堂的魏国公,久驻黄沙的魏国公,他竟是个多愁善感之人?
她终究还是对这件事有些难以忘怀,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事实上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不过是跟韩稷兄弟俩熟悉些而已,到底不能成为她挖掘这些的理由。
她再次压住这份疑惑,抬脚去了薛晶他们所在之处。
薛停他们几个坐不住,早饭后还是骑着马与别的勋贵子弟们去围场里了。
韩稷因有护驾之职在身,便就留在宫里。
昨日马赛的结果皇帝很满意,于是赏赐了顾至诚与董世子薛世子他们一些茶叶珍果,韩稷因为赛场上又有优良表现,赏的却是一副玉石棋子。早饭后顾至诚便邀他过去吃茶,董世子他们都在,行宫里不便聚众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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