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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倾天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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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晗默默,听周太傅说着:“想必你也知晓一些了,就连太医令也束手无策,陛下之病乃疑难,你可有法子?”

    萧晗摇了摇头,她不会轻易地答有或没有,而是说:“陛下之病我不曾见之症状,亦不能说有法或无法!”

    “你这话语倒当真与桃源主人很像,果真是他的徒弟!”周太傅叹道,“当年,他给刘绥夫人治病之时也说过同样的话。”

    桃源主人是新蔡王,然而因以月白无脸面具覆面,因而周太傅等人认不出他也不奇怪。

    “若你师父在此便也好办!”说着周太傅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忙拉着萧晗道,“你是他的弟子,想必也不会差!”

    萧晗真想抚额叹气,这个时候才想起她是桃源主人的弟子吗?

    “若萧晗能观陛下一面,或许也有法子未定。”见萧晗话语沉稳,目色清冽,周太傅也觉着她不是轻言乱语之人。

    然而此中亦不是他能做主的。

    周太傅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陛下重病,如今亦是皇后主持中馈,你能否面圣还需皇后定夺!”

    他这意思是他也不能做主吗,这些全落在了庾氏手里?

    彼时又听周太傅说道:“你不若去寻小庾,小庾素有伟名,也好言说!”

    真要去找庾翼吗,可她真心不想。

    “庾公子恐对萧晗仍有芥蒂!”

    然而周太傅完全不在意她这句话,反倒惊讶地说:“小庾心胸若海,倒不是这样的人。再说当日你那些商贾之事不是多有波折吗,如今却又大好了,难道你不知是小庾在暗中助你吗?他若对你有芥蒂便不会如此了!”

    周太傅一语令萧晗醍醐灌顶,果然还是庾翼,果然只有庾翼。可庾翼他究竟要干什么呢?

    “此事事关陛下性命,我会安排你见小庾的,就在你那‘君悦楼’”。周太傅说。

    庾翼,庾翼为何总是你?

    萧晗不知这一天是怎样度过的,脑海里全是周太傅那句话“小庾在暗中助你“。她不知多少次抚上早已嘴唇上早已愈合的伤口,神思越发混乱越发觉着不对。

    翌日,周太傅约定的日子,萧晗穿戴整齐便去了君悦楼,依旧是清冷冷情的面目,再次面对庾翼,她一定不能乱。

    方至“君悦楼”门口一辆华丽宽敞的马车便赫然在目,熟悉的风格,俨然是庾翼的。

    于是萧晗大步流星,作态愈加从容。在小儿的带领下,萧晗步入了沁梅房。

    推开门,却只见他一人。白衣如流云,青丝如黑缎,他倚在榻上,黑曜石般的眸子含着柔腻,温柔地看着门口的萧晗。

    萧晗别过他的目光将房门掩上,又一脸肃穆地向另一座位走去。

    “晗晗,可还好?”庾翼先一步开口,笑靥如花,温柔如水,他说过定要对萧晗温柔以待。

    “庾公子”,萧晗坐下,面色清冷依旧,淡淡地道,“想必周太傅也与公子说了。”

    庾翼笑了笑,脸皮厚得如城墙,道:“可我就是想听你亲自说。”

    萧晗越发觉着他难以捉摸,时而狠辣,时而温柔,时而又无赖。

    萧晗好耐性也好脾性,便稳稳地说道:“我懂岐黄之术,庾公子想必也清楚。我听闻皇上染疾,或许我有法子,欲面见圣上以观症状!”

    “周太傅说如今是皇后主持中馈,他也做不了主!”

    “所以你便想到了我?”庾翼嘴角一直挂着一轮下弦月,弯弯的,好温柔,好温润。他直起身子,亮亮的眸子似点了两束光,凝视着萧晗,笑道,“你才是大夫,应该是我来求你啊,你此举不是自减身价吗?”其实庾翼知道萧晗在打什么主意,此言完全是在揶揄她。

    萧晗本不待见庾翼,如今面对庾翼的没正经竟一时语塞,只皱着眉,哽着气道:“你!”然后无言反驳他。

    “卿卿”,庾翼就像一个浪荡子,松垮垮的衣裳,胸前的雪肤都可以窥见;无赖的语调,言语的轻佻竟能够坦白。萧晗都不知道世上人为何要说他温润如玉,乃是第一温雅公子。此人明明多变得很,可恶得很。彼时,他语气更加轻佻,道,“你如今怎么这么容易怒了,我可记得你以前平静如水啊?难不曾只是见着我才这样?”他是明知故问了。

    萧晗按捺住胸中的怒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庾公子还是正经些吧,萧晗毕竟在与你商议正事!”

    她神色肃穆,庾翼盯着她,忽然扑哧一笑,笑靥犹如一朵曦光下的太阳花,华美却不是温雅。他道:“好,谈正事!”

    “你想为陛下治病?”庾翼收住了笑容问道,“你可知太医令都束手无策,你治好了方好说,若治不好担的便是性命之虞,你可是想清楚了?”这事毕竟风险太大了。

    “你说我狂傲也好自负也罢,太医令算什么,终究不过穷酸腐儒,我虽未见过陛下病症,然却有七层把握!”萧晗神色淡淡,口气却不小,道,“再说,即便我治不好我也认了,我也难得束手无策!”

    “好,我就欢喜你这狂傲自负的模样!”庾翼大笑,很是欣赏她。

    “庾公子是答应了吗?”

    “卿卿!”庾翼靠近她,黑黑的瞳孔似乎要巴在她身上,鼻息间淡淡的檀香轻轻浅浅的,很好闻,他说,“我又不会拒绝你,卿卿,你有必要心颤颤地吗?”

    原来他一早就看出了萧晗情绪的不平稳,原来他在戏弄她。

    “庾公子”,萧晗加重了语气,喝道,“请你自重!”

    庾翼重新正回身子,挑着眼皮,含笑看着她,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好,我自重。那晗晗,你不要再脸红了!”

    其实萧晗知道他这话不过是在轻薄自己,自己哪里红了脸,但是还是忍不住变了神色。

    “罢了,罢了”,庾翼收回眼神,理了理松垮垮的衣襟,正色道,“我不戏弄你了,晗晗。明日辰时我会进宫,你同我一道吧!”

    他就这么答应了,按理说庾氏不是外戚吗,应该巴不得皇帝早薨,然后便可以扶植傀儡幼弟吗?

    “你!”萧晗愕然。

    庾翼笑了笑,气息很是舒缓,道:“放心即便你没有对策也不会有什么的,毕竟还有我不是?”他给了萧晗一个保证,皇后最宠爱的弟弟给了萧晗一个保证,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

    他起身,理了理皱掉了衣裳,道:“最近事物繁忙,我先行一步,记住明日辰时!”皇上病重,大权落在了庾氏手中,庾翼虽实职,但要处理的事物也不少,是以这次见萧晗也还是百忙之中抽出的一点时间。

    走到门口,他又折回了,他伸手为萧晗拂了拂被风吹乱了耳发,语气温柔而细腻:“进了宫后万事小心,宫里处处是勾心斗角,我难免顾及不全,你虽不喜这些,可终究多些算计的好!”

    他轻轻一笑,垂下手便走了。

    萧晗怔忡,他此举又算什么,之前他对自己的记恨真的一笔勾销了吗?还有什么时候她说过自己不喜算计了?

    许是皇帝生病的缘故,这场春雨来得有些迟了。已值暮春,小雨才淅淅沥沥地浸润着大地。

    辰时,萧晗撑着伞,方推开大门,赫然看见那辆熟悉的车架。她站着不动,纵然他不再对付自己了,可到底捉摸不透他,萧晗不喜欢在控制之外的事。

    倏尔,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如月华下的玉簪花的笑靥,洁白温柔。“晗晗,来!”那声音亦如玉碎冰泉。

    萧晗回过神,换上一副清冷淡漠的神色朝车架中走去。

    “萧寒冰,今儿只一人了?”白芷坐在驭夫的位置上幽幽地问道。

    萧晗将伞收好,转过头亦幽幽地说:“你不是人吗?”

    白芷一时语塞,便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你!”

    紧接着他长鞭一挥,车架剧烈地抖动起来,疾驰而去。

    萧晗方上车辕,一个猝不及防车架便行驶了起来,一时重心不稳,向车厢里直直地栽去。

    意料之外,萧晗并没有磕碰到冷冰冰硬邦邦的木头。反而是触碰着柔软的衣料,隔着舒服的衣裳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渐渐地还有几许温暖,这温暖在这骤来的寒潮天忒舒心,令人孜孜不倦。

    骤然抬起眼眸,萧晗发现庾翼竟是垂着眼眸的,一时四目相对,氛围好不尴尬!

    萧晗一把推开庾翼,兀自立着衣裳拉远了与他的距离。

    “呃!”庾翼撑着肋骨处,嘴角隐隐露出丝丝痛楚,纵然如此他依旧保持着那股清浅的笑意。

    “你怎么了?”萧晗皱着眉紧盯着他。

    庾翼慢慢将身子挪正,硬生生地将腰肋间的扯痛吞咽回去。整理了容色他才语气轻松无事地说道:“没事,不过是小伤!”

    “如何受了伤?”萧晗才不相信凭庾翼的武功会被人伤到。

    可庾翼再强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他轻描淡写地说:“昨夜来了许多刺客,我一时疏忽受了些伤!”

    怪不得他脸色略略有些泛白。可是是何等人才能将庾翼给伤着了?

    庾翼又笑了笑,仿佛对这伤势根本不放在心上,反倒还安慰她说:“也不是什么大伤,不过擦破了皮,没什么要紧的!”

    擦破了皮会让你这样痛?

    不过看他的模样,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伤。萧晗心间提上的一口气也总算落下了,便顺口说道:“幸好,没死。”她承了师父的诺言便不得不保证庾翼不会有什么性命之虞,受点儿伤没什么,重要的是不能死,否则到时候她如何向师父交待说他钟爱的五弟子意外死亡。

    萧晗本是顺口一说,原是无心之言,可是在庾翼听来就伤心了,他楚楚可怜地望着萧晗,道:“我若死了你又如何是好?”

    萧晗是知道庾翼故作此态的,但是想到方才自己那句话再别人听来确实有幸灾乐祸之意,因而也不好对他冷言相向,便淡淡地说道:“你不会死,就算死我也把你拉回来!”

    “好,这话我欢喜!”庾翼动作过激导致牵动了伤口,于是突然袭来的痛楚让他不得不蔫了,咬着牙叫了声,“痛!”

    萧晗看着,被他一副自作自受的模样逗乐了,可还是端着一脸的清冷,只余光瞥着他说道:“既然受伤了,庾公子还是悠着点!”

    庾翼手握拳头抵着嘴唇引得一阵一阵轻咳,然而眼眸却是笑意盈盈。

    “公子,到了!”车架渐渐稳住。

    “下去吧,至宫门了!”庾翼理了理衣裳摆出一份贵气来。

    萧晗点头旋即拂开车帘,下了车。庾翼亦随后下了车。

    宫闱素来都是富丽堂皇金雕玉琢的,然而就是这么华伟的地方却给人一种压抑之气,许是皇家贵气逼人又许是这里有许多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晗晗,跟着我!”庾翼侧头对她报以一个轻笑,温暖如曦。

    他长袍广袖,步履若风,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

    “宫中一切不比外头,我只一句万事小心”,庾翼走在前面小声提点道,“然你勿要惧怕,万事有我!”

    “宫闱辛秘我也听了不少,自然知道其中险恶!”萧晗面不改色,一如往日般镇定。曾有人说过“宫闱如战场”,由此可知宫中险恶,然而萧晗既决定了这一切便不会惧怕。

    正言语间,王允之迎面走来,他一身绛色官府,一如往昔般深沉肃穆!

    王允之瞥过庾翼,随后又落在庾翼身旁的萧晗身上。他停下了脚步,就在萧晗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允之皱眉,严肃地问道。

    “王大人这是什么话,陛下病重,萧晗有回春之术”,庾翼衣袖一挥挡在萧晗前头,眼神灼灼如烈火,避也不避地直勾勾迎上王允之那深沉得如鬼魅的目光,“庾五自是寻她来为皇上治病!”

    王允之别过目光绕过庾翼,直直地看着萧晗,道:“萧晗!”

    “大人别来无恙!”萧晗来到允之的视线前,做了一个揖。

    “是你自己要进宫的?”

    “是”,萧晗淡漠如初,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是萧晗请求庾公子的。”

    “你,何至于此!”王允之凝眉,眼中的深沉愈发不见底,就像夜入中天。

    “大人”,萧晗厉声打住了他的话,道,“我有我的打算,今后亦不再算计大人,愿大人也冰释前嫌!”

    “呵,”王允之讽道,“前嫌冰释不了!”萧晗这是什么意思,冰释前嫌是要他不要纠结从前那些事吗?她之前算计自己也是让自己冰释前嫌吗?

    “既然冰释不了便不要冰释!”庾翼转身至前,冷冷地说道。

    “大人,陛下病症要紧,原谅萧晗不能一叙!”萧晗看了看那原本就水火不容的二人便上前说道。

    “萧晗”,王允之叫住她,叹了一口气道,“当心些!”

    萧晗点头承了他这份关心便跟着庾翼走去。

    “看来你桃花也不少”,庾翼嘴角斜裂,笑数道,“有王允之,有卫玹,还有你那侍卫!”

    “彼此”,萧晗回道,转而又冷凝着语气说道,“宫闱乃肃重之地,庾公子若想谈论此事,不妨日后到君悦楼来,萧晗与你数一数还有哪些人!”

    萧晗这一句话将了庾翼一军,将他哽得说不出话来。

    行走了许久,庾翼忽停了脚步,伸手挡住了萧晗,神色也变得肃穆,道:“见着皇后小心说话,还有那些妃嫔少于她们打交道!”

    庾翼这是属于关心则乱,如萧晗此等精于算计之人岂是任人欺负的。

    萧晗抬头望了望眼前的那座宫宇,牌匾上赫然是“长乐宫”三个朱红大字。

    “我自然知晓”。萧晗淡淡地说道。

    “随着我!”庾翼腰挺首正,大步跨进了长乐宫。

    “臣庾翼参见皇后娘娘!”庾翼跪下双手叠于胸前又放在头顶,萧晗在他后头亦随此礼。

    听见了庾翼那特有的好听的金玉之音,皇后庾文君才缓缓抬起疲惫的双眼,颜容上展露了一个微笑,忙起身下座亲自扶起庾翼,温言道:“五郎,于姐姐跟前不必如此!”

    “听闻昨夜府上遭了刺客你也受了伤,怎这时跑了出来,也不好生养着?”皇后一脸慈爱的责备。

    “不过是些皮外伤,倒惹得娘娘担忧了,阿翼好生惶恐!”话语上虽规矩得很,可是面对皇后时庾翼竟也如孩童一般调皮得很,挤眉弄眼的。

    “你这孩子!”皇后轻点他的额头,满目慈和。

    其实皇后比庾翼大不了几岁只因庾翼是家中幼弟,加之庾翼幼时丧父丧母,她作为姐姐的难免宠爱些。

    在扶起庾翼的时候她看着萧晗,满目精光。

    “这是?”她看着萧晗,又一片顺和地说道,“罢了,你也起来吧!”

    萧晗也打量着皇后,果然庾家的人没有一个不是容貌出众的,且这庾文君自有一股凤仪的姿态,狭长的丹凤眼,雍容的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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