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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养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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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常在乡下招来不满八岁的小姑娘,名义上是放进府里调教,以后做杂使丫鬟。
实际上,这钱员外,年近五十却是色中饿鬼,还最爱折腾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听到这里,路黑娃怎么能忍住,他一直忍着,终于找机会,从雇主家逃了出来。
钱府的大门,他是至死都忘不掉的。他没想到钱府会那么大,他还没来得及见到妹妹一面,就被人发现了。
辱骂毒打,狂风暴雨般的拳脚下,他咬着牙,一滴泪也没流。
那些人狰狞的面孔,他会一直记在心中,等到躯体上的疼痛变得麻木时,路黑娃以为他会被活活打死。
他不怕死。怕的只是妹妹遭恶人折磨。
妹妹,想起妹妹,他又生出无限的不甘心来。
不能这样死去,不能像狗一样。被人驱赶,他要把妹妹救出来。
路黑娃艰难的昂着头,透过红肿的眼缝,模糊间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绣着花色的白色裙袂,轻盈的身姿,烟青色的上襦,他想睁大眼睛看清楚,充血的眼球却无力做到。
是她么?那个面容恬静的女孩。
路黑娃脑袋无力垂下,他浑身上下疼痛难忍,根本没力气一直抬着头。
爬了那么久。他才离钱府后门近了半步,短短的几米,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大雨中,巷子处突然出现了两个人,矮胖的婆子。精瘦的中年汉子。
那婆子手中拿着一柄伞,远远的看到这边趴在地上的人影,尖利的叫道:“那小子就在这里,我就说他一定是偷偷跑到钱府了,他妹妹可是在这儿。”
那精瘦的汉子,三步并做两步,一下子冲了过来。啐了一口后,一脚踹向地上的人。
那人闷哼了一声,躲避的力气都没有。
“小杂种,竟敢在大爷眼皮子底下玩儿花样,看老子不揍死你。”
汉子长着一双吊三白的眼,人虽瘦。胳膊上全是肌肉,凶恶异常。
“你再打,他就真的死了。”
柔柔的话语飘出,中年汉子这才瞧到原来门楼下还站着人。
还是一个服饰精致,仪态温和的小姑娘。和他们不是一个路数的人。
地上小子奄奄一息,再没有往日的尖利,汉子又啐了一口,却没继续打下去。
他又不是傻子,这臭小子万一挺不住去了,他身上不是白白背负了一条人命。
矮胖的婆子奔来了,却是那日辛夷见过的牙婆。
她脸上的痦子太过显眼,辛夷想忘记都难。
牙婆一手撑着伞,一边儿弯腰陪着笑说:“大爷,您看这人也找回来了,这事儿是不是……”
“我呸。”那汉子迎面朝牙婆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了她一脸,“你这老婆子,一张嘴说的跟天花乱坠似的,还说什么有力气能干活。这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还敢逃出去。”
一提到这里,汉子就来气,他当一个护院容易么,奴才逃了还要被老爷责骂。
“大爷,您大人有大量,这崽子不听话,您不多的是办法。老婆子保证,他绝对是个干活好手。”
牙婆极力的解释着,不想好不容易卖出去的赔钱货,再砸到手里。
那汉子一把揪起了牙婆的衣领,两只眼睛露出狠戾的光:“你到底退不退钱,老子今天拳头可正痒着呢。”
“哎呦哎呦,咳咳。”牙婆被人掬着脖子,连声咳嗽起来,拍打着汉子的手求饶。
雨伞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汉子放下了牙婆,冷哼一声道:“把十两银子拿出来。”
婆子心中畏惧,又不舍得掏银子,于是期期艾艾。
十两银子,一条人命,轻贱不过如此。
辛夷握着青竹伞柄,目光悠然的扫过正在苦苦赔罪的牙婆。
那牙婆一边告罪,脚还不忘踹着地上的男孩两脚,那男孩却是个倔的,始终不曾求饶。
那汉子凶相毕露,喝到:“你若是再迟疑,老子废了这崽子,让你以后卖不出去。”
他说着,一脚踩到了少年脚腕上,逐渐加力。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路黑娃牙根紧咬,他绝望的喊了声:“妹妹。”
接着,喉咙中发出野兽般啊啊的嘶吼,闪电哗的一声劈空而过。
青竹伞柄,在手中转动,白色的裙袂悄然飘出。
“十两银子,人,是我的了。”
第一零八章 拣回来半条命
ps:
中秋了,哥哥回家了,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更新延迟了。
谢谢寕之海的长评,你说的也是我心里想的,哈,默契一下。
中秋月儿圆,求个订阅行不行?
清泠泠的嗓音,让正在撕扯的牙婆和汉子住了手。
他们几乎要忘了,屋檐下还有一个姑娘站着。
她天真无邪仿若不沾世事的眸子,此刻看着,却透出一种看遍繁华的熟稔。
路黑娃伏在地上,他似乎听到了一个很美好的声音,像是蝴蝶飞过一样,落在他的心上。
蝴蝶,是路黑娃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
辛夷见两人一齐沉默,再次重复:“十两银子,他,我买了。”
牙婆闻言喜不自胜,又怕这小姑娘是同情心泛滥,空口白牙拿不出银钱来。
毕竟,她穿的虽好,大户人家的小姐,却没独自出门的道理。
小户人家的碧玉,能拿出十两银子的,不多。
牙婆心里揣着,不由问:“小姑娘,买奴才的事儿,你自个儿能做主么?”
那汉子却急急嚷道:“有人要把这个兔崽子买走,你快将我银钱退了。”
两人,全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辛夷手探向荷包,里面还有一锭十两纹银,她本是从吉祥兑了打算做家用。
还没捂热,这就要飞出去了。
雨势加大,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牙婆捡起伞缩着身子,等待辛夷回话。
她目光殷切,恨不得立即甩掉手里这个赔钱货,微眯的眼睛聚起光芒。
青石板路面,被雨水冲刷的格外干净,趴在地上乞丐模样的孩子,衣服上的泥污也被冲掉。
这么大的雨。身上又带着这么多的伤。辛夷后悔自己的冲动,难得做个善事,要是带个死人回去,就成晦气了。
雨不停的往脖子里钻着。路黑娃低声呻吟着,浑不知自己的命运,此刻正交由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儿决定。
到底还剩一口气在,辛夷下了决定,从荷包中拿出银子来。
那汉子双眼放光,伸手就要夺过,辛夷将手缩回。
“卖身契,拿出来。”
没有卖身契,她这银子便是白掏了,辛夷不是初入江湖的新手。这点儿还是懂的。
汉子闻言,眉开眼笑,从怀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说:“拿去,拿去,这晦气的小子。老子再也不想伺候了。”
辛夷接过扫了一眼,确认是卖身契无误后,才将银子递了过去。
一手交钱,一手交——辛夷望了地上狼狈的男孩儿一眼,十两银子,换了一个只剩下半口气的家伙,她真是傻了。
汉子接了钱。又啐骂了地上男孩两句,这才掉头离开。
眼前一片纯白闪过,路黑娃吃力的伸出手,揪住了那朵飘动的云。
裙角被人拽住,辛夷低下头,稍微用力。便从他手中挣脱。
只余两个黑色的指印,留在了洁白的长裙上。
牙婆满心欢喜的看着两人交接后,谄媚的跟辛夷说:“嘿,小姐。我跟您说,别看这臭小子倔头一个。他干起活来力气跟成年男子一样大。”
“好了,不想让我后悔的话。现在把他背起来,送到我家。”
辛夷了然的说着,不想再听牙婆扯皮。
无论是董婆子,还是其它牙婆,辛夷对她们都没有好感。
雨渐渐停了,从淅淅沥沥到偶尔几滴,晦暗的天空,慢慢露出一丝光亮。
辛夷又看了一眼手中卖身契,蹙眉瞧向地上少年。路黑娃,这个名字太土气了。
牙婆生怕买主反悔,也不嫌路黑娃脏,将伞一收,蹲下身子把他拖到了背上。
她人长的矮胖,力气也大,背着路黑娃并不显吃力。
辛夷望了一眼逐渐放晴的天空,吩咐道:“跟着我走就成了,到地方后你的事儿就完了。”
不用赔银子,牙婆心中正爽快,也没推三阻四,老老实实的背着路黑娃,在后面跟着。
雨过天晴,空气清新自然,空无一人的街道,渐渐出现了人影。
许多方才闪避不及的人,湿漉漉的在街上走着,浑身上下就一张脸是干的。
桂花酥外包的红纸被雨水打湿,捏起来软软的,辛夷哀叹,真真成了桂花面了。
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她不就是一时兴起,出门儿买包桂花酥,怎么连带着买回来一个人。
还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麻烦,不知道要浪费多少药钱的人。
辛夷无语凝噎,她的银子,真的不多了。
停了雨,路好走许多,很快辛夷的新宅就出现在眼前。
“就在这里了。”
辛夷将桂花酥还有伞收了起来,拉着铜环把门打开。
牙婆扑通一声把路黑娃放下,揉着肩膀,邀功的表情很明显。
辛夷却是没理她,罔顾人命,连个孩子都打,真是黑心透了。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汪清直两人,他跟妻子赶到门口一看,原来是小主子回来了。
刚才一场大雨,让他们生生提起了心,担心着小主子是不是被雨隔在外面。
只是旁边还有斜身半靠在墙上的半大孩子,以及一个矮胖婆子,让他们疑惑起来。
汪清直开了腔,问到:“囡囡,这是?”
辛夷下巴微抬,对牙婆说:“你先走吧,这里没你的事儿了。”
“好叻,小姐,您以后要是缺人手了,甭管是想要丫头还是小子,来找我李婆子就行了。”
临走前,牙婆还不忘给自己个儿拉生意。
不过她瞥了眼地上坐着的路黑娃,心里暗道这小姑娘心善,买回来个受伤的孩子,万一家里大人不同意怎么办。
她也不再恋栈,急匆匆的扭着肥硕的屁股离开了。
没有外人了,刘婆婆指着地上的路黑娃疑惑的问:“小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迷迷糊糊间被人背到了陌生地方,脸贴在冰凉的墙壁上。路黑娃一阵热一阵冷的,身子开始哆嗦了。
极度的不舒服,让他轻声的哼咛着。
辛夷看着自己拿钱买回来的麻烦,神态复杂的说:“婆婆。这是我买回来的小厮,院子平时也需要人打扫了。”
这种托辞,连辛夷自己都不信,捡回来这么一个半条命都快不在的人干活,给自己找活干才是真的。
只是让她说自己发善心带回来这小子,她又觉尴尬。
确认是辛夷带来的人后,汪清直蹲下身子,扶正了他的脸,被上面纵横的青紫伤痕惊到。
他伸手探向了男孩儿的额头,几乎指尖刚碰到。就传来了滚烫的温度,汪清直面色一变道:“不好了,他发烧了。”
心中所想好的不灵坏的灵,辛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汪清直一把抱起路黑娃。也不嫌他身上尽是泥水,将他往自己屋中抱去。
刘婆婆跟着丈夫,一起往屋里跑,独留下辛夷站在门边。
她眨了眨眼睛,这节奏好像不对,二老怎么比她还热心的样子。
身上带着那么重的伤,在雨中淋了那么久。发起烧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然而,在古代这种伤害都能要人命的地方,他这场烧发下去,还能活命么?
辛夷关了门,缓步朝庭院中走去,路黑娃之所以打动她。是因为在绝境中对妹妹那份关心。
一路冷眼旁观,她也能勾勒出发生了什么事儿。
大致就是路黑娃从雇主逃出,然后跑到了妹妹卖身的地方,接着被护院打了一顿丢了出来。
在濒临生死之时,他心中挂念的人还是自己妹妹。这样的亲情,正是辛夷所向往的。
所以帮助他,也是在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有值得依赖的亲情。
亲情,那样温暖又遥远的事物,辛夷不愿相信,所有的亲情都不堪考验。
想到这里,辛夷叹了口气,希望路黑娃命大一点儿,能撑过去,他的命不止属于自己。
她刚想到二老的房内看一下路黑娃的情况,结果被端着脸盆从屋里出来的刘婆婆拦住。
“小主子,老头子正在用烧酒给那可怜孩子降温。”她说着用胳膊蹭了下眼泪,“作孽啊,小小一个人儿,身上快没一处好地方了,净是伤痕。”
辛夷心下恻然,止住了脚步问到:“有我能帮忙的吗,婆婆。”
“这,唉,小主子,我们老两口只会点儿江湖把式。想看好他的伤,恐怕得请大夫来。”
刘婆婆说话时表情十分沉重,请大夫就要花钱,这段时间搬进新家,银钱散漫着使。
小主子年纪尚幼,他们老两口赖着张老脸,全靠着她吃喝,进进出出都是钱。
新来的这个孩子,也就十岁出头的样子,他们老俩没有孩子,一见就心疼上了。
想治病,就得请大夫。
小主子花了发了善心,把这受尽折磨的孩子带了回来,再让她出钱请大夫,太过得寸进尺。
眼见老两口自发的把照顾路黑娃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辛夷感慨万千,既然人都带回来,救人也得救到底。
“不用担心,我这就去请大夫。”
“哎,这事儿怎么能让小主子您去。你对这边不熟,老婆子这就跑腿儿去。”
话原是如此,辛夷也没强求,点了点头。
银子,不多了,她心中盘算着,改明儿把吉祥钱庄里的银子全兑出来吧。
路黑娃一身的外伤再加上伤害症,想要治好,少不得要吃一旬药。
这一旬药下来,她的一百两银子,真的所剩无几了。
日子还长,赚钱的事儿,又要提上章程了。
第一零九章 醒过来了
ps:
谢谢绯玲的打赏!实在不好意思,最近属于过渡章节,为了让小说格局更明朗,所以写的更慢了!
嗷嗷,求订阅,为了庆祝中秋节,明天加更一章。
给各位一直支持正版的读者们,鞠躬啦!
笃笃笃。
宁静的小院中,响起有节奏的撞击声。
别处的石榴树花期至多到了六月,再不舍得枝头,也要纷扬飘落。
时间似乎格外厚待这个小院,六月已下旬,树上仍旧残存着不少石榴花。
一朵朵犹如红云一般,在深翠的叶子之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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